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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分别亦难

作品名称:岁月      作者:这一生      发布时间:2020-01-04 11:08:09      字数:6814

  白露第一次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失眠了,辗转反侧到天亮,脑袋却疼的很,混混沌沌地迷糊了一会儿。天亮了,没等爹娘知道自己下地除草去了。太阳已经出来了,夏日的太阳出的很早,橘红色的朝霞洒满了整个华北平原,玉米田里的玉米已经齐腰高了,白露去村北锄花生地里的草。
  “哎呀!白露啊,大学生下地干活儿啦!”会英婶子老远就看到白露了,她的嗓门特别大特别亮。
  白露不由得扭头左右看看,还好只有早起的鸟儿在树梢啁啾,周围倒是一个人都没有。
  “婶子你好早!”
  “白露啊,你毕业了吧!有对象了吗?我侄子可是河北科技大学毕业的,现在在省城上班呢!我们家就想找个当老师的,守家把业的能过日子。回头我找你娘说一声,看看你家什么意思!”会英婶子快人快语,她可不管白露怎么想的,机关枪似的“哒哒”地该说什么全都说了出来。
  白露有心事,加上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觉,所以也没有心思锄草,回头一瞧,花生有三五棵被锄头锄了下来,阳光有了力度,花生棵子蔫蔫的软软的很是刺眼。
  
  白露没有心情再锄下去了,她相信自己再干下去只会殃及更多的花生棵子,那可都是爹娘的心血啊!想着从去年秋天收花生,白露就翻晒过好多次,然后储藏起来。正月里农闲时节剥开选种,可以说一粒粒花生种子在白露和爹娘的手里都不知道过了多少遍了!花生播种之前要先浸泡一晚上,看着那花生把花生衣都撑的饱胀饱胀的感觉好像种下就会发芽一般,等到花生露头了,一地的小手掌在风中欢迎人们的看望。这些花生是一家人一年的食用油,多余的可以出售,况且这花生的吃法还有很多:煮熟,可以做成五香豆;炸制加白糖或者盐,做成的花生特别香;生吃,甘美香甜还治烧心呢!炒制,是待客的上品!那个年代大概就是这么多做法吧。后来啊,才知道花生还可以做成“老醋花生”、“栗子花生”等等美味佳肴,白露做梦也不会想到花生还有那么高级的待遇呢!花生就是一代一代这么繁衍生息的。
  白露一路走着一路还想着这花生,回到家中,会英婶子比她还快,已经坐在她家客厅和她娘他们说话了。
  “白露,你屋写字桌上有一封信。”
  白露放下锄头,赶紧去洗手。
  “娘,哪里的信?”
  “魏峰的!”爹娘见过好几次魏峰的信,所以就是信封上不署名只要看到北方大学汉语言文学系就知道是魏峰的来信。
  “他应该开学了。”白露很快洗了一把手脸,用毛巾擦干手,和会英婶子打过招呼就钻到自己房间里了。
  信封上还是那么有力的笔迹,白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笔迹了。看完这封信,白露彻底无语了,白露对于书信有了一些畏惧害怕,以后就再也不写信了。从收到这一封信之后,对“书信”特别反感,包括后来用电脑发邮件一样,只要隔上三五天就会自动屏蔽,不会写邮件不会发邮件。有时候发一份邮件不知道发到哪里去了,明明是写信却会发成贺卡,这种事情也许只有白露才会做出来,白露相信世间只有白露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白露就是白露。
  魏峰在书信里说,希望能和白露见上一面,有些话还是当面说的好,他总是感觉纸上交流有些词不达意。最重要的是,魏峰要去援藏,他已经报名填表了;他还说“前途茫茫”,连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里,对于白露更不敢去承诺什么,只是希望有些事情可以当面谈一谈。
  白露无语了。她想了很多,薄薄的三页信纸就如三座大山一般压在了白露心头,何去何从?这信该怎么回?
  他已经报名了要去西藏,还是没有给白露任何承诺,他的计划里面根本就没有白露。白露至此才拷问自己,自己对他一片痴情,他又有几分是真,是不敢承担责任还是考验自己能否和他同甘共苦?白露又陷入困境之中,想到刘笑,刘笑早已经开始自己的二人世界,哪里还顾得上管白露啊!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事情都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白露昨天晚上就没有睡好觉,看着揉的皱皱巴巴的信纸,想着那边肯定也不好受,白露有一种彻心彻肺的疼痛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短短的几天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白露慢慢地发现,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子,生活的轨迹也并不是按照想象的样子来的,在苍茫的人生旅途之中,人生就是一步步蹚过去,蹚过许许多多未知的关卡去。
  在这里还没有考虑清楚,娘喊白露去吃饭,会英婶子已经走了。
  一碗焦黄的小米粥,一碟凉拌青椒,一个自己蒸的碱面馒头,就是白露家里的早餐,简单但是有滋味。白露喜欢一家四口吃饭的氛围,温馨而平和,大家很少说话,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心里总是那么舒坦那么自在。
  “白露,你在学校谈着对象了吗?”爹问白露。
  白露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眼睛瞅着菜盘子,机械地拨拉着盘子里的菜。
  “你会英婶子给你介绍对象呢,她侄子,在省四建工作。你觉得咋样呢?据她说,小伙子模样家境挺好的。前面两个我们都给你挡住了,这是第三个了。白露你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了。”
  爹轻易不说话,但是说话一句顶一万的事,所以家里大事小情都是爹做主。
  “咱家没有男孩子,爹娘指着你养老送终呢!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白露实在吃不下饭了,撂下碗筷,回到自己屋里。娘跟进来了。
  “白露,你都二十岁了,有些事情得想明白。”娘早看到书桌上那一摞摞信了,书桌上还有魏峰的打开的信。娘说,“你和他到底怎样?”
  白露自己也说不清楚啊!
  “娘,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让我再想一想!”
  “魏峰是个好孩子,孙易阳也是好孩子。但是白露,自己的事情我们还是尊重你自己的选择的。”娘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白露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雪白的天花板上夏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映照出一个斑驳的光影,影子在跳跃挪动,光怪陆离的。
  爹娘从来不会插手自己的事情,包括考学包括自考等等。但是白露的终身大事,爹娘还是很重视的。因为在农村里,婚丧嫁娶是人一生中的大事。而虽然当时比较开放,讲究自由恋爱,但是身为七零后的人们,也只有七零后在农田里历练过,在风雨中搏击过,吃过糠咽过菜的七零后才会明白。爱情,是奢侈品。那时的爱情更是嫁给责任、担当和“门当户对”!白露是七零后,自然逃脱不了这个法则。只是自己不甘心,自己心中渴望的东西还是希望努力去争取一下。
  
  可是,可是……
  可是如今自己该心归何处,身归何处了!
  爹娘的话再清楚不过了,留在他们身边,为他们恪守尽孝养老送终,这就是白露的责任和担当了。然而白露自己呢!?自己又在哪里?昨晚的辗转和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情,一直都是头痛欲裂,然而眼睛还是闭不上,就这么生生的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上的光斑变白变大,还在摇晃,白露第一次感觉自己的魂魄游离了身体。那种痛苦也许是只有在恋爱中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的,没有“单相思”或者“暗恋”的人是不会明白个中滋味的。
  没有得到白露的明确答复,会英婶子不会善罢甘休的,她那种锲而不舍的精神着实让白露折服。晚上又坐在白露家客厅,白露还没有吃晚饭呢!
  “会英妹子,坐下来一起吃饭吧!”娘很是客气地说。
  “我吃过了,你们吃。我等会儿!”
  会英婶子倒是没有提白露怎么回事,只是讲她哥哥嫂子如何不容易,侄子多么优秀。白露一句也不想听,满脑子都是魏峰,西藏……
  而会英婶子几乎成了她家的常客,连着五天,天天把白露家客厅当成演讲台了。白露有时候就想莫非四十多岁的人都是这么唠唠叨叨缠夹不清地非得讨人厌讨人嫌!
  会英婶子的目的只有一个,希望白露和她侄子见上一面。
  白露这一次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做。爹娘也主张去见见面。但是白露有自己的原则,在处理不好自己和魏峰的关系之前是不会去见面的,白露告诉他们自己快考试了,需要去市里买资料,见面的事情等考完试再说。终于清净了几天,会英婶子这几天可是不来了,但是八月底考试,考完试以后呢?
  白露心中已经萌生出一个念头来了。她要去找魏峰,有些话不对面还真是说不清楚,她必须问问她和魏峰下一步怎么走,问问他他是怎么想的。白露只想着自己不想错过自己动情的人。忽然感觉爱一个人好难好难,自己怎么可以揣摩和猜透魏峰在想些什么啊,自己究竟有多爱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只是不想错过了。也许爱过了恨过了哭过了痛过了伤过了心碎了,就是爱情。
  白露偷偷买上火车票奔赴魏峰所在的北方大学。北方大学在海滨市,这是一座濒临大海的城市。从省城到那里乘坐绿皮火车只需六个小时,虽然跨省但是并不遥远,魏峰在书信中详细地告诉了她乘车路线、如何购买车票,下火车之后如何乘坐公交车、他的宿舍、他的教室、他的电话。白露即使不用带那封信,也记得一清二楚。这一次一个人第一次出远门。不由得想起五年前自己坐着三哥的拖拉机去县一中上学、两年前自己和孙易阳一起去读师大的专科部,这一次又踏上征途,这一次虽然是自己走,但是想到魏峰,心里就暖暖的满满的。每一次的出走目的不相同,在一次次走出的过程中,白露也在一次次成长,直至成长为有主见有思想的白露,魏峰一直在说白露很有思想,白露也没有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可能书看的比较多,对语言文字的把握比较好,自己的思维可以找到恰当的词汇去表达罢了。所有魏峰的夸奖,白露也没有太在意。列车在行驶,白露的心里很是凌乱。
  不管白露愿意还是不愿意,火车终归是驶入终点站,不走了。火车停在一个古老的车站,隶书书写的“海滨”二字。古朴大方而且厚重,厚厚的城墙透露出历史的沧桑,青色的砖石写就岁月的苍茫,青色石砖缝隙里还有经年的枸杞子,红红的亮亮的,这枸杞在砖缝里扎根生长也真是生命力顽强。到这里了,这是白露第一次漂泊到异乡,但是有魏峰呢,所以虽然城市是陌生的来来往往的匆匆而过的行人也是陌生的,但是白露感觉恋上一个人连这个陌生的城市都是那么温暖。夏天的海风吹拂在娇嫩的皮肤上,是那么的温顺,风里带来一股咸咸的清新的气息。马路宽阔而洁净,行道树蓊蓊郁郁,花坛里草木葳蕤生辉;月季花开正当时,七月流火的季节,粉的粉,白的白,红的红,黄的黄;更有串色的,玫红色的花瓣带着金黄的花边儿,就像跳舞的小姑娘的裙摆。所有的花朵硕大而且艳丽,风儿吹过,在淡淡的咸味中裹挟着那种馥郁的花香。匆匆吃过午饭,白露坐上三路公交车,这路车直达魏峰所在的“北方大学”,他在信中写的非常清楚。所以白露一个人出门倒是一点儿都不害怕,就像魏峰就在她身边就在她耳边说话一样。
  到了,终于到了,这里和师大的门口类似,一座矮矮的门墙,一行镏金的行楷“北方大学”,这四个汉字日光下泛着白光,刺的白露几乎睁不开眼。
  白露一个人站在烈日下有些犹豫和徘徊,她不愿意打电话,也不愿意跨进这个校门了,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了。因为学校门口大红榜纸上赫然写着大三学生援藏名单,魏峰排在第一位,都已经确定了,自己见他还有什么意义!
  红色的纸,墨黑的字。白露有些头晕,她扶着一棵弯弯曲曲的槐树站定了,一瞬间只感觉天璇地转,眼前一串串金星闪过。
  没用了,没有必要再见到他了!这个故事至此也该终结了。白露呆呆地靠着槐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刺耳的汽车刹车声把她从迷茫中惊醒了。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大海吧!所以还是乘坐三路车直抵终点站。
  
  下了公交车,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滩,沙子细软,白露已经没有力气再往前走了,一屁股坐在沙滩上。大海,自己梦中经常出现的大海,自己第一次见到的大海,却没有什么梦寐以求的新奇和震撼,只有苦涩,想来海水必是眼泪的汇聚,要不然海水怎么会是咸的呢!白露没有再掉下一滴眼泪,只是用手抓住一把沙子,眼睁睁看着沙子从细长的手指间漏掉,再抓再漏……
  沙子也是握不住的,随风扬掉算了。但是只是扬掉了一部分手上是沙子,粘糊糊很是难受。白露把手伸进海水里,海水温温的暖暖的,一层一层的往上翻涌,白露把手放进水中,沙子很快被冲刷干净,手上很快清爽了起来,海水像母亲的手温暖得触摸着白露细长的手指,就这么在海水中洗濯着双手。礁石突兀,石下是五彩斑斓的贝壳,此时白露眼中只有怪异的色彩,原来一切都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白露站起身来,看到无边无垠的海水远处蔚蓝,海鸟从水面掠过。远处一两只轮船冒着黑烟在往更远处行驶,一直走的变成了小黑点,驶出白露的视线,驶进茫茫的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魏峰走了,就从自己身边走了,就像这眼前的轮船一样,终归会从白露的生活中走出去的。白露知道自己回家以后面对的生活就是工作、嫁人、生儿育女,走上父辈的生活道路。忽然想到自己曾经读过的一个故事:一个小孩子在放羊,问他的理想是什么,回答说放羊,多多放羊,卖了羊赚钱娶媳妇,娶媳妇生孩子,生了孩子还让他放羊。当时还当作笑话去看待,现在的白露想想这些,只是感觉人生就是一场轮回,父辈的痕迹要在自己身上留有深深的刻痕。那么自己的人生意义和价值又在哪里呢?原来大海也不过如此,并没有自己梦寐以求渴望渴想的那样雄伟壮观而已,回家吧!
  就这么,白露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去海滨城市兜转了一圈,悄悄地又回家了。
  白露的单纯、无知、不自信、想当然,使这个故事错过了。人生就是如此多情而令人玩味。故事终归是故事,如果前进一步就是事故;错过终归是错过了,如果前进一步就是过错。
  那么,时至今日,谁又可以告诉白露怎么走下去是对怎么走又是错呢?
  回家!
  此时此刻白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生活中不止魏峰一个,就像生活中不止孙易阳一个一样,少年时代的纯真和美好已经全然结束了,那种作为对手拼搏努力的日子也已经终结了,还有知己一般无话不说的日子也会完结。白露在心里已经发誓不再写信,不和任何人写信。人,还是现实一点儿的好,回到自己的生活圈子里。黄土地是最好的依赖和归宿。大海有它的诱人之处,华北平原以它的特有的胸怀容纳着一代代燕赵儿女,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这个世界上没有回头路可走,那就不去回头看,一直往前走,莫回头!
  想好了的事情就不要再拖泥带水,白露打点所有书信,足足有一尺多厚,一把火全烧掉了。当火柴划出火花时,白露的心在颤抖,这一次,也许是爱了,只不过是错了时间,错了人!白露看见书信化作了片片纸灰,纸灰就像片片蝴蝶一般在眼前打着回旋飘飞,纸灰飞完了飞尽了,那些遒劲有力的字体也灰飞烟灭了。往事一幕幕闪现在眼前,就如一部长长的电影一般,人生中最美的年华是豆蔻,在豆蔻时节遇到的人和事情,是一生之中难以忘怀的。因为那时的付出总有人在见证,那些挑战自我,自己搏击风浪的经过是人生中不可多得的财富,这一笔丰厚的财富,不是每个人会拥有的,上天只眷顾和垂青那些有心的人。至此,白露才深深体会到生活况味,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啊!什么叫作爱,什么叫作爱情?《现代汉语词典》里不会告诉你答案,琼瑶小说里也不会告诉你答案,世界经典名著也不会告诉你答案。那么就做生活中的普通人吧,就做生活中芸芸众生之中最最普通的人吧。不苛求不奢求随遇而安吧。
  白露在自己心里一遍遍地和自己在说。
  所以,拍拍身上旅途带来的灰尘和刚刚烧毁书信的尘埃,就如换了灵魂一般。以后的日子就是以书为伴,也许书籍就是人类最好的伙伴,没有朋友的日子素朴的日子里,还可以和书籍交流。所以以后以后的日子,书籍就和白露相伴相随了。
  对于“爱”、“爱情”,白露也有更深层次的理解了。也许有些看破红尘了,白露也逃脱不了“放羊娃”的命运了。商品粮又有什么用呢?还是得结婚生子,繁衍子孙后代。至于嫁人,现在的感觉就是嫁给谁都一样,先结婚后恋爱也未尝不可,自己周围的姐妹们,自由恋爱的人又有几个可以成功的。任何人都无法逃脱世俗的眼,以俗世的目光来对待周围的人和事情,多一分快乐少一份烦恼。高兴一天也是过苦恼一天也是过,那么就开心快乐一些吧!
  然而就在白露自己认为自己都快得道成仙的时候,自己都认为自己的修为达到炉火纯青的时候,刘笑的来信使白露不淡定了。刘笑告诉她8月18日,魏峰坐早班火车由海滨市返回县城找到刘笑,并且给白露打电话,白露家里的电话只有“嘟嘟”的忙音没有人接。直到下午两点多魏峰才离开坐火车返校。
  白露一算账,刚刚好,就是在18号她一个人第一次坐火车跑那么远去的海滨市,第一次看到大红榜上的黝黑的字体,第一次见到大海的波涛汹涌。然而,一切都错过了、错过了。
  也许,那在107国道上一南一北奔驰的列车上,正是他俩各自乘坐的火车吧,那种在电影屏幕上出现的场景就是那么真真切切在生活中发生的。只是有些事情只能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白露已经下定决心把这些事情只当作是生活中的最为美好的回忆去保留或者珍藏起来罢了,不淡定也得学会淡然处之了。自此,不再相见。也许,此生,不会再见。总之,是再不相见!
  书信,不再回!已经决定的就不会后悔,只能无怨无悔!对于白露这样的女性来说,爱情就是在已经给定的范围之中已经划定的圈子中再去做出选择。那些年姐妹都是如此,不管乐意不乐意,都会把自己嫁出去,把自己变为女人,变成相夫教子拖儿带女养家糊口的知识女人。路,就在脚下。沟沟坎坎,就在面前。所有的所有,只能等待白露们自己去趟过去,也许多年以后的回视将是一笔不可多得财富,它珍藏了时代的印记,刻下了青春的烙印,写就了无怨无悔。既然做出选择就只能无怨无悔,所以那些年那些事情是那么耐人寻味值得品味,值得用中年晚年年华来怀念和留恋,值得在文字的海洋里徜徉徘徊。生命是如此短暂,生活是如此奇妙,奇妙的都来不及仔细品味,一切眨眼即逝。然生活还在一天天继续……
  这一次或许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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