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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回 赢汶河筑坛授功勋 登泰山封禅践使命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9-12-15 12:15:10      字数:5304

  词曰:
  芙蓉花开初相逢,
  雨里把酒共英雄。
  可怜仕途一别,
  皆心痛,
  风雨雷电何惧哉?
  怕的是岁月如水去匆匆,
  兄弟离恨再见难。
  忆往昔,皆如风,
  到头来各自一叹,
  泪如泉涌!
  千百年创业艰辛,
  换来这泪洒金樽,
  几度夕阳红!
  郑文龙(字子康)亲冒矢石攻破归墟墓道,彻底扫清南海余孽,魏圣坤(字仲琳)诛杀米克等,尘封南海归墟,至此,这场持续了二十余年的南征大业得以宣布告终,赢玄建元三十三年,玄元七十一年冬,腊月,玄锡维(字穹高)、杨敏(字星魂)在广东为诸南征将士摆酒庆功,犒赏立功将帅近七百人、两大战区各部将官两千余人、将士二十六万九千四百余人,百姓安居、普天同庆,昭示着国家一统带来的文明复兴即将展开新的一页,庆功宴上,郑文龙表奏李宗霖(字若心)等宫里出身的人辅佐曹鹏之子曹沐晨(字彦苏)都督东南各部,在福建建制南洋水师,把守东南门户,又表奏各省投诚立下战功的诸将混搭班子授督抚之职,百废待兴之际,暂时就近在自己故乡各省履职,原麾下部队交给战区统帅,由中央统一调配,玄锡维一一照准,随后,在杨敏、郑文龙的护卫下,日夜兼程、凯旋回京。
  邸报传到山东,监国的太子玄恩泽(字彦麟)今已历练成熟,统筹各部有司筹备迎接玄锡维銮驾回京过年事宜的同时,社坛、稷坛工程也赶在年前竣工,赢玄建元三十四年,玄元七十二年春节,正月初一日,玄锡维不辞劳苦,率文武百官在赢汶河畔登坛拜表,祭祀天地三界诸神,三拜九叩,叩祝太上无极混元教主元始天尊圣寿无疆,牲礼祭祀,祭奠经年征战为国捐躯的三军将士脱离沉沦早登极乐,君臣同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鼓乐声起,秦天君执卷登坛宣道:“天册建元,万岁登封,今奏紫阁玄元皇帝,发布祖庭教谕!”玄锡维忙率众跪听,乃听秦天君读道:“谕曰,赢汶门生,师法自然,自下山入世历练,草莽起家,功德无量,今南征北战,功成名就,尔等不忘襟怀,信念不改,志向不衰,皆世之楷模也,文皇帝自御极以来,天下者共拥立之,可见天命使然,更不敢忘却当日之义,特在赢汶河畔立大宝华碑以彰天下,为亡者享庙、生者拟谥,乃篆大成至上道德博闻忠信接礼徽柔懿恭建元孝文教主、大成至上执义扬善慈仁哲行建元孝闵教主、大成至上温柔好乐惠和纯淑建元孝宁教主、大成至上蓄义丰功圣闻周德孝仁教主、大成孝卫教主、大成至上蕙心纨质恭闵惠德建元孝和教主、大成至上意气相投心照神交孝诚教主、大成至上奉义顺则见素抱朴孝纯教主、大成至上执事坚固威强睿德孝武教主、大成至上温仁厚忠顺德丽贞孝康教主、大成至上徽音克嗣慈恩广披建元孝惠教主、大成建元孝宣教主、大成孝安教主、大成孝昭教主、大成孝明教主、大成孝勤教主、大成至上宽裕慈仁恭俭庄敬孝景教主、大成至上柔质慈惠圣知通微孝睿教主、大成孝献教主、大成孝安逸教主、大成至上守礼执义志虑忠实孝恭教主、大成孝信教主、大成孝安乐教主!”
  宣毕,玄锡维、杨敏、郑文龙、朱从友(字崇真)、杨志勇(字仲真)、李兵(字问天)、邹胜杰(字舒平)、苏庆贺(字梦旭)、刁笛(字仲凝)、吕辉(字梦竹)、张振远(字子瑾)一众怀抱宝剑、捧起印绶,着衮服、戴旒冠一齐登坛受贺,杨敏就近拉过锡维,适才叹道:“按昨儿咱们商量的,舒淇还在西北用兵,诏令挂兵部的签,八百里加急已发过去了,另子桀病着也来不了,亚哥哥身子骨也不大好,浩宇居无定所,也来不及去寻找了,授礼过后,一并也发道书罢!”锡维一怔,点了点头。
  这时才看班列中孟鑫(字心怡)悄悄拉了拉白骏(字寒奇)好奇的问道:“怎么都是皇帝?”蒙恩(字孝真)回头见了,轻轻笑道:“此乃礼服,七爷怕看错了,新朝创建之时,便定下了礼制,皇帝的衮服纹十二蟠龙,所谓天玄地黄、日朱月蓝,故用玄色代表天子,十二旒冠代表至尊!藩王的衮服按等级纹九蟠龙、七蟠龙,以白色彰显清白,对应九旒、七旒之冠,昭示富贵已极!太子的九蟠龙袍为紫色,代表紫气东来,是储君的象征,同样的九旒冠,代表的却是最大的字数!其余公侯皆以绿袍纹五蟠龙,戴五旒冠,同样说的是清白!而后宰辅与各部堂官以黄色袍服,对应天玄地黄的一个黄色,即为辅,绣的是仙禽神兽,戴的是乌纱冠,其下九个品阶的官员,文官以红色绣禽袍、乌纱冠相加,代表光明,武官皆以蓝色绣兽袍、乌纱冠相加,代表磊落!尽在日朱月蓝所论也!”孟鑫点了点头,再听仙官高呼一声拜,除炎衍(字雪琪)、白骏、齐威(字子润)、方梓旭(字子奇)、孟鑫几位天之子外,众皆跪拜不起。
  大礼过后,才见玄锡维微微笑道:“那年我兄弟奉法下山,在村外林子里小溪旁三人拢起火堆谈笑风生的情景犹在眼前,三十四年了!从青春懵懂,到如今已过半百,这一向你们陪朕一路走来,都不容易!”众人闻言感慨万千,无不拭泪饮泣,锡维又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朕……正是带着宗门的使命入世,所以从来不敢懈怠,幸南方已平,天下版图一统,此朕与天下臣民之夙愿也!可这番丰功伟业,是多少人的血汗换来的,千百年后谁能记得?朕立此碑,就是要让世人记住今日耳!记住艰辛创业的先辈,记住为国捐躯的先烈!记住创业难守业更难的古训,咱们君臣一道,再创盛世!”众皆高呼万岁,再跪太平天下,当晚到紫阁进了香,玄锡维率众在光明殿大开夜宴,君臣共度春节。
  过了正月十五,参与南征的各部将士才都带着满满的赏赐,大张旗鼓陆续返回本部,一连在京庆祝的半月之久的各部将官也都奉命回部处置军务,玄锡维正与杨敏、郑文龙等在南书房察看西北的地理图本,洪尧(字梓伦)、蒙恩进门一笑拜道:“陛下,内阁值房才刚转过一件万言书来,是泰山真人亲自起草,有五岳剑宗、十三室剑宗和中原各派世外宗门之人、武林名宿领衔,呈启陛下封禅泰山!”锡维一怔,喃喃道:“封禅泰山?”杨敏、文龙也疑惑的忙接过万言书去细看,时炎衍进门解释道:“上古有正法曰,在泰山顶上祭天称作封、在泰山脚下祭地称作禅,封禅是有条件的,一是祭祀主体必须是皇帝,其二,这位封禅的皇帝还要是万民拥戴的有德明君,朝代更替,你是结束了战乱开启太平盛世的皇帝,应当有这份殊荣!”锡维听了这番解释,却力辞道:“朕无德才,仆为万民耳!今立了宝华碑,给弟兄们博个名份足矣,岂敢自恃功高,再去封禅泰山?”说着一笑取过盏茶喝了,随道:“咱们玄心正宗,本与五岳剑宗、十三室剑宗一样,都是方外之人,国乱岁凶、黎民涂炭,不得已而入世!对了……东灵道长年纪大了,一向深居简出的,怎么想起领衔奏请这个事儿?”
  炎衍微微笑道:“这可不仅是那些方外之人的意思,要不你也出去看看?”玄锡维一惊,杨敏和郑文龙急忙起身到门口去看,一开门这些见过大世面的人也不禁吓了一跳,原来他们在内间里研讨西北的局势太过专注,这时节从廊下到二门外,已跪满了文武官员,手里都捧着一份贺表,恭请陛下封禅泰山,锡维傻傻走到门口,强忍着没流出泪来,无奈笑道:“这大冷的天儿,都跪这里逼宫?”洪尧、蒙恩闻言扑通跪在当下,奏道:“伏乞陛下应天下臣民一片忠爱之心,勿以臣等举止失措为怀,颁诏封禅泰山!”锡维轻轻一叹,笑道:“都起来罢,朕知道了,瞧你们这兴师动众的!”随后,玄锡维颁诏天下,定于玄元七十二年三月封禅泰山。
  然就在封禅泰山的前夕,内阁值房里却传来了西北加急的邸报,魏圣坤手执邸报犹豫难决,思前想后,看杨敏、郑文龙还在洪庆堂,便直接送到了他们那里,杨敏看罢也吓了一跳,只喃喃道:“舒淇病了……!”文龙松了口气,叹道:“陈乐聪病死了,同为华夏子孙,他没有陈元化的胸怀和魄力,借着关外的妖魔之力倒行逆施,最终自食恶果,这也是他的报应,几十年的忧患了,而今南边儿平定,陈氏覆亡也就是眼前的事儿了,可要临阵换将,实兵家大忌也,这件事儿,还是想好对策再做计较!”杨敏道:“不过这个陈……?”圣坤道:“四哥,是陈官鸿!”杨敏忙点头道:“陈官鸿!这个陈官鸿好像也没有他祖父的遗风,他的路子我也捉摸不透,这几年舒淇一直将他堵在关外,却一直没找到他,我现在都怀疑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了!”文龙松了口气,方道:“陈乐聪又是称帝又是割据的,闹得动静那么大,到头来什么也没得逞,反把自己熬垮了,陈官鸿……我倒是越来越想去会会他了!”杨敏道:“陈乐聪是让陈家那些所谓的饱学之士举得太高了,他没有退路,致使功败垂成,现在不一样了,陈学元、陈学奇那些人都不在了,陈官鸿真是个有主见的人,便也是自己施展抱负的时候了,他在和咱们这些老家伙斗法!”说着一顿,急道:“不过事不宜迟,无论如何舒淇的身子要紧,邸报得马上给他看,让他拿主意!”
  邸报递到紫玄宫,玄锡维大惊失措,急忙披了鹤氅叫杨敏、郑文龙进去,蒙恩端上茶来,却见玄锡维沉思片刻又坐下了,仔细看了一遍邸报的笔记方道:“这不像是舒淇的字迹,除了这份邸报,还有别的没有?宫里派去的人有没有呈报?”说着又掏出怀里的一串钥匙去开侧榻上的柜子,找到西北局的抽屉,拿出了最近一次西北局一封没有名姓的密报,这让当下众人吃了一头雾水,还没明白过来,又听锡维叹道:“舒淇不是病了,是咱们和西北的联系渠道出了问题,这个邸报……!”杨敏闻言凝眉叹道:“这也不对,隔着茫茫大漠,真要是有意切断咱们和西北的联系,要瞒住西北的局势在那边儿搞大动作,按理说不该发这样一份邸报来,可弄了这么一份邸报来,到底是何意图?”圣坤喃喃叹道:“明天就是泰山的封禅大典了,今晚来了这么一份邸报……?”话尚未完,意犹未尽。
  听了众人议论,玄锡维摆了摆手,吩咐道:“无论如何明儿泰山的封禅大典不能出问题,一会儿老四回去告诉汶南大营的人,就说原定随驾去泰山的人太多,难免声势浩大要扰民的,教他们原地待命,另调两卫营秘密进驻大内,让舟山营密切注意锦阳关、青石关的动静,咱们到了泰山,就让泰山营、虎贲营将泰山周边团团围住,等到封禅大典结束,咱们再商量让谁亲自去一趟西北,无论如何得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离天亮也就还几个时辰了,你们忙完了就在值房里眯一会儿罢,寅正二刻就出发了!”郑文龙点了点头,捋须叹道:“只能先这样了!”便都应声去了。
  艳阳高照,辰时正刻,玄锡维銮驾到泰山第一行宫晋谒碧霞元君领宴请旨,而后到王母池叩拜过王母娘娘,祭祀万千地仙,大典开始,在朝文武官员和从各地闻讯赶来的武林名宿、方外世家宗族君臣九百九十九人着礼服浩浩荡荡一路步行,从红门宫启程,遇宫拜谒、逢庙进香,午末未初到南天门下,这一路上疲惫不堪的杨敏还在想着西北的事儿,到玉皇顶叩拜过玉皇大帝天尊,登坛祭祀天下三界诸神,大典顺利结束,宣告大赦天下,南征北战数十年来一应有功之人,着各部有司统计,生者录用、亡者抚恤,下令放三千大龄宫人回家,刑狱之人罪减一等,并在泰山脚下请五百高道设醮,超度地府亡灵。
  当晚銮驾还在泰山,玄锡维、杨敏等已秘密返回赢城,在戒得居密室里商议到了天亮时分,难有决断,一旁郑文龙捋须一叹,忙道:“都也别受难为了,你就在家安心坐着!小小一个西北,何足道哉,我这便回去收拾兵马,不日启程,亲往征讨!”李兵起身问道:“子康若去,鲁南防务,交与谁人?不如我去!”文龙细想一番,叹道:“西北偏远,哥哥身体不行,恐有闪失,岂不是大?且四哥在京,京师防务,料无差池!”众皆一怔,锡维也不表态,只松了口气吃了盏茶。
  朱从友轻轻拉了拉李兵,使了个眼色悄悄出了门去,李兵正疑惑时,从友喃喃叹道:“京师防务自然好办,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近日行刺之事愈频,到处都不安宁……?”李兵一顿,倒吸了口凉气冷冷笑道:“老七何必欺我?”从友惊道:“这话从何说起?”李兵低声问道:“行刺之事,你当真不知?”从友叹道:“这是自然,难道是我不成?”李兵道:“那小飞雁是谁,你该知道罢?”从友一怔,轻轻问道:“你都知道了?”李兵微微笑道:“他只杀江湖游侠,原是那些人皆是权贵之后,怪道是几次行刺救驾皆未见他,原来是化成别人了!”从友凝眉叹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藏着了,我只说一件,这几次行刺之事,他并未管,我料他必然知道刺客的身份,难在这里了!”李兵摆手叹道:“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此事……且不要再提了,让谁出兵西征,能使朝中安稳无事,我心里有数了!”从友点了点头,长舒了口气,心中总还充满忧虑,只听屋里郑文龙撒了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可得有个章程?”李兵便领朱从友进了门来,近前叹道:“我举一人,可担此任!”锡维一惊,李兵给从友使了个眼色,方道:“几位皇兄弟暂且回去歇息,天亮必有可用之人亲赴西北!”杨敏、文龙欲言,锡维大抵也猜到了李兵的用意,只摆手拦下了众人的话,示意先都回去。
  次日清晨进宫领命辞行的,年不过二十余岁,高高的个头、瘦俏的面容,安如冰雕玉砌般含蕴、动如行云流水般潇洒,不是旁人,正是昨晚李兵和朱从友话里没有点透的邹科(字仲阳),众人见了顿时都不解时,玄锡维已经金牌令箭亲自交到了他手上,邹科含泪一怔,不忍抬头看他,朱从友近前低声劝道:“别多心,好好干!”便已说到点上,邹科心里思绪万千,此时难以言表,魏圣坤(字仲琳)等一帮小弟兄们都含着泪光过来践行,也不多话,只把祝愿送上,邹科皆明心意,只听锡维吩咐道:“一路小心谨慎,保护好自己,打通西北到京师的官道,查明事情原委,安全回来!”邹科含泪点了点头,跪辞锡维跨马而去。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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