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新建制的八路军两江纵队、独立旅的连长代表，向张朋副大队长问话：“请问张副大队，还有啥变更的吗？”
　　张朋未加思索张口就来：“有哇！变正规了，队列要齐刷，立正稍息要整齐。去食堂吃饭要排成单列纵队。扛枪能打仗，一切服从命令听指挥。”
　　连长代表说：“也没变啥，军队就得那样吗。”对排长们大吼一声：“弟兄们操练起来，今天就练立正、稍息和队列。”
　　张朋举起两手竖拇指说：“好！大家先练着我去二团三团看看。”张朋也讲不出太多，到二团三团还是这几句嗑，但效果不错，都在训练中。
　　原两江军从没有今天这样整齐，去食堂吃饭从来不列队，今天是列队入内。用过午餐，上官宏、方华、李玫、张朋又回到司令部。
　　班超和四名卫兵开始尽责，在门口站岗。
　　东方龙带几名战士走进大营，面对士兵说：“走！直接去伙房，我饿了。吃完午饭在宿舍听命令。”
　　排长身后有五名战士，排长说：“是！首长！”
　　东方龙狼吞虎咽用完午餐，推开司令部房门说：“呵！都在呀！看来我是条老龙了，连吃饭都落后。”
　　方华给东方龙倒上一杯凉白开递过去说：“怎么样？小日本岗哨严吗？游击队进展怎么样？有什么障碍吗？”
　　东方龙喝上一口凉白开，放下杯说：“小鬼子岗哨都在山前，北坡基本没人去，估计今下午弹药库能掏空。东北游击队员力气大是太明显了，扛一百多斤爬山像玩似的。”
　　方华脸上表情非常严肃说：“好！咱再仔细推敲一下行动方案，做到万无一失。争取提前行动。”
　　上官宏看眚方华问：“司令，一定要敲一下岗村的司令部吧？”
　　方华多少露出一点笑模样说：“嗯，知方华者上官宏也，军火库的弹药两天內掏空补给纵队绰绰有余，贾大军打开金库拿走有用的之后再炸平它。敌司令部兵员空虛，他指望的两江治安军，怎能沒反映呢？把岗村挤出齐哈市，给找到烈马云创造好环境。”
　　
　　王一民把张强让到北楼大厅，张强低下头，把押运车辆被炸、林冬子壮烈牺牲的前前后后、以至李富团长及八十弟兄被炸的血肉横飞，惨烈悲壮场面，概括一下说：“两位首长，林营长和李富团长带的两江军弟兄，就这样悲壮地殉国了。”
　　王一民长叹一声说：“唉！李富是我党在两江军中第一批党员，壮志未酬身先去。你们第二天没能及时返回，方华同志估计到了这个结果，临跋防时留下了话，押运人员有回来的，不要去找两江纵队，留在齐哈市地下市委，做牛百万一组成员，和我一同追查烈马云下落。同志，你尽管先住在清华兄一块，或者住到牛百万同志一起。晚上和方华司令员通电请示，对卡谬沙的现身如何处理？以我的判断，方华司令员一定会想到应该要由你去接触她，因为在空旷山野里你们能相遇一起，那一定是一份缘，司令员会想到，卡谬沙会全力以赴帮助你做事。”
　　诸清华把那一夜后的事向张强详细讲一下说：“张强同志，这次绝别之战，一定要打出中国军人威风。”
　　王一民把两江纵队命名诀别战，和两位也说一遍。纵队跋防北撤时，王一民做为地下市委要员，送方华等人一程。
　　两江纵队得到古平阳命令的那一天下午，方华司令员率纵队长上官宏，副纵队长张朋，马不停蹄的到原来空架子各团宣布上级命令。
　　把一二团合并一大队，人数不五千。三四团合并二大队，人数三千多一点。城防团虽然暂时撤不出来，也不可急于求成，恐怕打草惊蛇。及后勤合并三大队，暂时仅后勤供需处三百人头。
　　三人到一大队宣布完毕后，三中队长胡大为有些看不惯张副大队长作风，平时张朋这位大哥军官的世界观，瞧不起女人。今天的大哥跟在女人屁股后面转悠，心里憋着一股气，这位胡大为在他们磕头弟兄中排行老六。
　　方华宣读完刚要走，胡大为站前一步，先敬个军礼，然后用一种藐视目光看着方华说：“司令员，这一天来两回，够辛苦的。想必是枪法一定不错，给大家露一手让我们上一上眼吧？”
　　方华知道在人群中总会有这样人要出自己洋相，所以她下连队只带保镖不带枪。
　　张朋刚要发横，方华抬起手制止说：“副纵队息怒，让胡中队说完，我喜欢弟兄们这样瞧得起我。不过，我让胡中队失望了，本司令对各种武器会使用但不精确。对我的下级要求的确是很高，包括你胡大为中队长，质量不够格的我不用。我手下大将张朋老底你们知道。给我做下级的纵队长和政委，必须是神枪手，而且动作要快。胡大为，要不然你和上官纵队长比一下，看看谁更准更快？”
　　胡大为他一沒听说过孤胆英雄故事，二没见过有比他们哥们枪法准的。傲气凌人的说：“比就比，谁怕谁呀？打枪是爷们拿手好戏，来吧，就对面树上那只喜鹊，看好了，众弟兄捧捧场，大家开开眼。一比手快，二比准劲。怎么样？上官纵队长，司令可点你将了，敢比试吗？”
　　上官宏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没有语言，但两只夜莺般眼睛却露出咄咄逼人的寒光说：“好，我应挑战！”
　　胡大为迅速将手伸向腰带间的枪套中抽出手枪，顶上子弹，掰下机头。在一抬手瞬间，只听当的一声，胡中队长的手枪，被上官大队长右手抛出的飞镖击落在地。刹那间又听啪的一声枪响，倒霉的喜鹊一头扎在地上。
　　被上官宏大队长左手手枪击中，十秒钟內一幕小戏，把众官兵看的目瞪口呆。发出一片啧啧赞叹声。
　　张朋实在是按奈不住，大喝一声说：“小六子！你想干啥？司令员从中原战场打到东北，从没把她的兵小看过，干大事的不带枪，她能统帅千军万马。你小子枪打的准，只能算个神枪手，况且，连手都不让你出。小六子，太不给大哥争脸，方司令是大哥一生遇到最信赖的上司，你该怎么办？自己好好想想吧，小六子！你连枪都拿不住，还算神枪手吗？还敢比试，丢人陷眼。”
　　方华制止张朋副大队说：“张副大队长，别这样对待自己弟兄，注意情绪。胡大为的心里不平衡，准确的说是怀疑行为，很正常，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上司，能把队伍带好吗？他瞧不起女人是你这位大哥传播的观念，我指的是以前。现在战事吃紧，咱还顾不上这些弦外之音。小鬼子找不到程代司令，会到我们军营来要人的。准确的判断是要向我们施压，或用上更卑鄙手段。今天不一定来，明天也不一定来，是他的人不足五十，没办法施威，是因他们的援兵还没到。我估计三天內小鬼子不会来，他要调兵。咱两天内，小鬼子援兵未到前，在小鬼子不知情中狠狠的敲他一下，把岗村家底掏空，把他挤出齐哈市，然后咱也撤出，齐哈市留给三大队和市郊游击队。”
　　方华的大胆讲话，官兵们交头接耳，第一次听到这种讲义，而且是位女将军。
　　张朋听完司令员简短几句话后，心中暗想：“我张朋终于找到真佛了，豁出这条命，也要打好这一仗，憋在心里这口恶气，总算盼来出头之日。”
　　张朋三人离开一大队前，又大声喝道：“马冲听着，大哥可把一大队交给你了，派上用场时候千万别像小六子似的。老二，把几位弟兄找一块儿，替大哥训话，到关口时千万别尿裤子，更不准打仗时手拿不住枪。”
　　方华给张朋递个眼神小声说：“副大队，军人用治军办法整理队伍，这样的治军办法不可用，以后注意。”
　　方华又率上官宏和张朋，视察并在营区二大队发表重要讲话，晚上急召中队长以上军官制定作战部署。司令员对那两天的安排，像上满发条钟摆那样，一分一秒也不浪费时间，她终于把一切部署完毕。”
　　方华忽然又想起731的菌培所，临行前，不，应该是同步。她看一眼张朋问：“副大队，有掷弹筒吗？”
　　张朋点点头说：“有，炮弹也充余，平时试验玩玩，也没利用上。”
　　方华立刻来了精神头说：“好！张副大队长听淸楚，在一大队拔出一队人，会使掷弹筒的。是指弹落点准确性在八成以上人员。派上三组，总攻开始时候，在同一时间，把731部队的菌培所炸为平地，让他们沒有繁殖基地。副大队，就让胡中队担此重任吧，交待清楚，必须统一行动。张朋同志，你听明白了吗？”
　　张朋一挺胸脯说：“是！司令员，张朋明白，今夜一定落实。”
　　三人回到司令部，召开中队长以上干部会议，地方组织应邀参加。齐敬儒听完方华分析的小鬼子动向，他倒吸一口凉气说：“司令员估计的有道理，岗村要真翻脸咬我一口，应该是对我的两江军。司令员说的有道理，对，咱把库里弹药运走，看来，地道没白挖。然后重重的在他面门给他一拳，再对准他后背踹他一脚，让他滚出齐哈市。司令员决策我举双手赞成。好，我配合东方龙政委，连夜做好游击队准备工作，等待司令员下令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