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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不测风云

作品名称:私奔      作者:素影无争      发布时间:2019-12-09 20:17:09      字数:6262

  日子在甜蜜中流淌,白天魏明外出放牧,独自在家的吴月娥田间地里,屋子,院子。
  魏明外出放牧的第三天下午,天空万里无云,吴月娥抱了被褥搭在院门外的晒衣绳上,然后将那木格窗户上经过一个冬天一个春天有些破损的窗户纸,用温水擦净,熬了一锅糨糊,重新糊上了雪白的纸。炕的三面围墙,也被吴月娥刷了糨糊,重新粘上了魏明年前买回来的白地蓝花的墙纸,她觉得这样才能与炕上的毯子匹配。粘好了窗户纸,糊好了墙纸的吴月娥,又剪了红色的窗花,贴在了窗户上。家像是换了一个样子,美成了一个新房。心情及其好的吴月娥,哼着小曲,将那长长的黑黑亮亮的秀发洗了,换了一件裁剪得体的白底蓝色小碎花参杂着黄色小碎花的春衫。一脸甜蜜的吴月娥手拿一块抹布,又将家具擦拭了一遍,这才满意的站在屋子里,望着焕然一新的家。
  申时过半,放牧归来的魏明推开屋门时,愣了一下。仿佛一脚踩进了梦里,洞房一样的家,地的中间,站着对着他在微笑的吴月娥。那长到腰际半干的秀发,一个手绢挽成的蝴蝶落在上面,还有那小碎花的春衫,将微笑的吴月娥妆扮得分外动人。这样的妆扮于吴月娥是很少有的,平时的她总是将那乌黑发亮的秀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
  这些天心情一直处于激动状态的魏明,在此时血液一下子急速的流动起来,抱起吴月娥,便跌到了那一朵一朵花海中。吴月娥娇喘着,送上了香唇。没有来得及关的门,小风从门帘的缝隙挤了进来,肆意地看着炕上的他俩。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点都没错。
  小别的激情过后,吴月娥起来去了伙房做晚饭。魏明平躺在沁满太阳味道的被窝满脸是笑的遐想着。
  吴月娥掀开伙房炕上那木箱的盖子,这间屋子里,就只剩下这个箱子是屋子用来回忆过往。她用一个半拉的葫芦洼出一些面,倒入一个褐色瓷盆,和着。面和好后,盖了半湿的毛巾,洗净一个土豆,洗净一把绿油油的油菜。
  吴月娥将土豆切成小丁,倒进热油,放了辣椒面,瞬间,那土豆丁就成了红色。添了水,盖了盖子,刚要坐下来,给灶膛添柴火。
  魏明走了进来,坐到灶台旁边的小板凳上,帮着吴月娥,往灶膛里填着柴。
  “咦,你怎么起来了。”吴月娥望着魏明说。
  “呵呵,帮你打把手,陪你聊聊天。”魏明笑呵呵地说。
  “嗯,不用你,你也辛苦了一天,去,歇会儿,我一个人就行。”吴月娥半撒娇地望着魏明说。
  “没啥辛苦的,就是赶着羊群寻找草地,羊吃草的时候,俺就没啥事了,羊吃饱了再赶回来,一路骑在马的背上,你说有啥可累的,就是辛苦你了,以后地里的活就要靠你一个人了。”魏民望着吴月娥有些心疼地说。
  “三亩地,顺手就整了。”吴月娥温柔地说道。
  “月娥,等今年冬天,闲了,我再做些家具,来年开春,咱把这伙房重新整一下,脱些土坯,重新砌个漂亮的灶和炕,炕墙全用小红砖。”魏明看着吴月娥,柔声地说。
  “哎呀,这不挺好嘛,去年才盘的炕与灶,扒了怪可惜的,”吴月娥一脸幸福的望着魏明。她脑海里突然就闪现出曾经,曾经无论多忙,季猴都不会过来搭把手,一喊他,他总是躺在炕上说:“干了一天的活,累死了。”每一次做饭,伙房只有吴月娥一个人的身影在忙碌着。
  尽管魏明也只是往灶台里塞一把火,可依旧让吴月娥的眼睛潮湿着。
  “月娥,我要让你过最好的日子,灶台安装两个陶瓷罐子,那样天冷了你用热水也方便。呵呵,去年心里没个底,也就随便的盘了炕,砌了灶台。”魏明望着灶膛燃烧的火说道。
  吴月娥的眼睛湿润着。
  “月娥,我算了一下,如果干的好了,五年后也许咱们就能有自己的羊群了,以后,你再给我生一群的胖小子,我们一家人生活在这里,我就是这里的王。”魏明笑咪咪地望着吴月娥絮叨着,脑海里一副甜美的画面在闪现,一群的孩子围着他与吴月娥,在鲜花盛开的草原欢笑着。那甜美的画面让魏明整个脸都溢满了幸福。
  “嗯,”吴月娥听着魏明对明天美好的描述,她的脑海里也呈现出一群孩子的幸福。
  吴月娥揪着手里的面,眼睛不时地扫一下坐在灶台边填火的魏明,英俊的魏明总是让她看不够。这样看着的时候,心中就又荡起了一丝丝的渴望,那渴望让吴月娥的脸霎时飘落两朵红云。
  
  山脚下的夜黑的就像浓浓的墨汁泼了下来,那新铺的羊毛毯子上,魏明与吴月娥怀满激情地做着造人运动。
  “我这优良的种子,撒在你肥沃的地里,明年的这个时候,呵呵,这炕上就是三个人了。”黑夜里,结束了运动的魏明楼着吴月娥,动情地说。
  “嗯,明年的这个时候,给你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这块地,肥着呢,只要撒了种子,就长苗。”吴月娥柔柔地缱绻在魏明的怀里说。之所以如此坚定,是因为,那么瘦弱的季猴,偶尔播撒下的种子,都能长出三颗茁壮的树,吴月娥坚信,她绝对可以为魏明结出硕果来。
  “那我可要勤快耕耘。”魏明哈哈哈地笑着,爽朗的大笑声,冲出纸糊的窗户,划破院子里的宁静。黑子在笑声里,汪汪汪地干吠了几声,吠声惊醒了几只入梦的鸡,煽动了几下翅膀,院子又回复了宁静。
  
  时间过得真快,转瞬间窗外飘起了漫天大雪,他们在1978年12月份来,一无所有,此时已是1980年的12月份,两年里,第三个冬天悄然走来。这个冬天,魏明可真没有闲着,白天伺候羊,抽空里做着家具,夜晚还要不懈地耕耘吴月娥那块地,播撒希望。
  81年的春节前,魏明的家具也做好了。几个小板凳,几把高坐椅子,两张新的一米高的方桌。他准备把一张送给村子里帮了自己的张叔。两个柜子,一个放在了伙房,一米五高,一米六长,上下三层,最上面那层三十公分高吴月娥放碗碟筷子,中间那层四十公分高,吴月娥放锅盆,最下面是两扇八十公分高的,按了门,打开,就是两个高五十公分一样长宽的没有盖子的木箱,吴月娥用来装米面。给伙房填制完这些行头后,家的味道便跟加的浓郁了。
  另外一个同样高的柜子,最上面四个抽屉,下面直接两扇门,里面分四层,吴月娥放在了新屋,整齐地摆放了他和魏明四季的衣服裤子,针针线线碎布头之类的,还有做好的没有穿过的鞋子。那个冬天吴月娥添了不少的衣服,都是魏明去镇子给羊买饲料的时候,扯回来的花布,黑布,还有灰色的布。冬天无事可做,吴月娥就给魏明缝制了一身新的棉衣棉裤,两身冬天的,两身春夏的褂子。她给子夜缝制了新的棉衣棉裤,因此那个一米六长的柜子被满满的放进了他俩的衣服。吴月娥还在那个冬天缝制几条新褥子。两床新被子。炕上的柜子便也是满的了。
  
  年还有两天,魏明这天早上用扁担挑着那张桌子还有两把椅子,要出门。
  “你呀,有马车不用,非要自己扛着,累那两条腿。”吴月娥心疼地说。
  “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现在的境况。”魏明笑眯眯地说着,出了门,向张大叔家的方向走去。
  张叔刘嫂看到魏明乐得那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
  “哎呀,明子啊,你总是这么客气,让我们老俩口可真不好意思。“张叔话音刚落。魏明急忙说:”要不是叔您帮我,我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呢。“
  在给张叔打家具的时候,胡玉秀的影子跳出脑海,他原本想给胡玉秀做点什么,又担心被纠缠,他觉得自己的日子刚刚开始蒸蒸日上,不能因为一个酷似自己家老四的女娃子,而再将自己推向一个未知的摸黑世界,因此,就将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扫去。
  “哎呀,真是个好后生。”不善言辞的刘婶每一次看到魏明几乎都是这样一句话,她慈爱的望着魏明,像望一个自己优秀的儿子。
  “也就只是种了些薄地。养了几只鸡,冬天里闲着,打点家具。”魏明微笑着说。
  在张大叔家坐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魏明就要起身告辞。临走时,他托付张叔帮他买点小红砖。
  张叔高兴地像是在为自己的儿子做事一样,急忙说:“小事情。”
  三月底,魏明给伙房重新盘了墙体是小红砖的炕,重新砌了灶,灶也是小红砖的,黝黑的水泥面灶台连着那小红砖的炕炕,整洁又漂亮。剩余的砖,魏明铺了主屋的地。那个灶台,魏明设计的及其巧妙。他在灶台上安装了两个三十公分高,直径也在三十公分的圆瓦罐。瓦罐里面装了水,这样,可以充分利用柴火燃烧的热量。只要一做饭,瓦罐里的水便被加热,洗锅洗碗吴月娥就可以用瓦罐里热乎乎的水。即使冬天,洗脸,刷牙,洗东西,那水也是温温乎乎的。他给灶台设计了两个通风口,一个是直接通向屋顶的,用于夏天。当夏天来临时,堵上通向炕的通风口,坐在炕上就不会热。冬天春天的时候,堵上通向屋顶的,热气就会往炕里钻。当一顿饭做好后,炕也被烧热了,坐在热乎乎的炕上吃饭,那感觉,甭提有多惬意了。
  四月的风又一次吹柔屋后的柳枝时,大地怀了一冬的绿色哇哇分娩了。吴月娥那块地里,魏明的一颗种子也发了小芽。这让魏明一天到晚的看到吴月娥,那张嘴就合不拢了。他激动地将伙房与正房的窗户拆去,换成了玻璃窗户。吴月娥觉得奢侈,不想换,可魏明不干,他乐呵呵地说:“玻璃的好,冬天亮堂不说,风也刮不进来,那纸的,风一吹就是洞,我可不想让你月子里受风寒,再说了,我儿子还要多晒太阳呢。”
  新换好的玻璃窗户,让屋子更加的明亮起来,看着亮亮堂堂的家,魏明又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他没有说,只是在赶集给羊买精饲料的时候,扯了两块花布,回到家,在窗户两旁挟了钉子,绑了铁丝。串了镇子上买的细铁环,便挂了上去。
  魏明与吴月娥的生活就像屋后开满花的杏树,正在胎育着甜蜜的果子。
  老虎在半岁的时候,魏明在厢房与正房的夹缝处,搭了一个漂亮的背风的窝,于是老虎与黑子便成了相隔五六米之遥的邻居。他实在不舍得老虎那么小就开始露宿风雨的呆在羊圈。
  夏天一来,老虎的家便正式搬到了两百米远的羊圈,去完成他守羊的使命。从贵族降到地主,再由地主降到长工,这期间,老虎也曾闹过情绪,拗不过主人的坚定,因此便乖乖上任。这一年三降,可是乐坏了一直在院墙拐角处安营扎寨守家护院的黑子。老虎白天跟随魏明放牧,夜晚便住在羊圈完成一个保安的任务。一有动静,老虎便汪汪汪狂吠,院子里的黑子遥相呼应,急忙地狂吠一阵,魏明便在黑子的狂吠声里拿起手电冲出院门,几次此起彼伏的狂吠里,狼再也没有来偷袭过。
  在老虎未成年的那一段时间里,可是把魏明累坏了,夜晚哪里敢放心睡啊,一有动静,急忙起身,后来无奈中,自己去完成老虎的工作,在羊圈旁整宿的点火驱狼,好在贺兰山脚下的狼不多,对羊并没有构成太大的威胁。
  因为很多夜晚魏明都是在羊圈里完成老虎的使命,因此,魏明将那段时间自己的种子不能在吴月娥的地里发芽,归罪于夜晚偷袭的狼。
  
  秋天笑眯眯的走来时,枣树挂满了红玛瑙一样的枣子,六个多月身孕的吴月娥那肚子像门口的小山,骄傲的凸起着。惹得放牧归来的魏明总想伸手去抚摸,那可是他爹娘盼了多年的魏家香火啊,也是他魏明的根与希望,能不激动,能不兴奋吗。他的意识里,吴月娥肯定怀的是个带把的,那种想法偶尔也会给一个人独处的吴月娥带来一些担忧,因此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不断地祈祷菩萨,让她怀的孩子是个男娃子。
  魏明的前妻,张芹那块地,尽管没有闲着的出着苗,但那些苗儿总是开出一朵又一朵小花。想要长出一颗钻天杨,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前前后后给魏明开出了五朵美丽的花儿。开出一朵,张芹的眉头就会落下一片愁云,魏明在那片愁云里叹息着扭过脸,扭下张芹满眼的泪。
  祈祷过后的吴月娥,很多时候,看着屋后饱满的玉米撑破了衣服,就会甜蜜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对着玉米想:魏明那优良的种子,播撒在自己这肥沃的土地上,一定是自己屋后的果树,而不是那草原上的花。我吴月娥就会生儿子,张芹那地,就只会长些花花草草。当想到魏明的儿子时,五月娥的心又开始了刺刺地疼,她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为季猴长出的三颗杨树。
  这个时候,她就开始期盼太阳落山,只有太阳落山的时候,吴月娥的心,就会涨满了甜蜜。看到满脸笑意的魏明,她的心就不会去想家里的孩子。每一次吃完饭,锅碗都是魏明抢着洗。
  “你也挺累的,放那么多羊,一整天在外面跑,我洗吧。”吴月娥柔声细语地说。
  “嘿嘿,不累,不累,放个羊累啥,又不用割草,他们自己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我只管找个地方,躺着想你。”魏明笑嘻嘻地说。
  “妈的,明知道,俺的水远在家中,那些畜牲故意在俺面前交欢,有意引俺口渴难受。”魏明假装气愤地说。
  魏明的气愤,引得吴月娥咯咯咯地弯了腰地笑。
  看到吴月娥弯着腰的笑,魏明急忙扶起吴月娥:“别弯腰,别笑了,会伤了我儿子。”魏明满眼的担心,柔情地说着。抚摸着吴月娥的肚子,将她扶到炕上,看着吴月娥躺在了炕上,魏明便麻利地洗着锅碗,利落地将灶台收拾地井然有序。
  吴月娥的眼睛就又开始了幸福的潮湿。以前,即使自己快要临产了,饭依然是自己做,那锅那碗,季猴何曾染指过。孩子呱呱一落地,便忍着虚弱下地做饭,因此,那个时候的吴月娥就想,生孩子一定要生个男娃,省得受如此的罪。在吴月娥的记忆里,自己的妈妈也是这样的,生下自己的妹妹,就下地做饭,洗尿介。
  有时候,魏明会突然地早早回到家,给吴月娥一个惊喜。提前回到家的魏明,让吴月娥坐在伙房新砌的炕上,那新砌的炕,被吴月娥收拾得一尘不染,底下铺了芦苇席子,芦苇席子上面又铺了一张光洁的竹席。吴月娥舍不得在伙房的炕上铺羊毛毡,铺毯子,只有想躺着的时候,才让魏明从主屋炕上的箱子上拿来乳白的毡,抱来一床褥子,吴月娥坐在软软的褥子上,看着魏明做饭,这个时候她便幸福得像一朵花儿。
  每当月亮挂上林梢的时候,洁净的炕单上,魏明轻轻抚摸着吴月娥隆起的肚皮,幸福地想着明天。白白胖胖的儿子,满炕地趴着。一想到白白胖胖地儿子,魏明那英俊的脸就荡满了快乐的向往。
  
  这天下午,吴月娥照常到厢房,提着小半袋子豆子玉米混合粉碎的精细饲料,往羊圈中走去,肥壮的黑子,欢快地跟在吴月娥身边。那些精细饲料都是喂给哺乳期的羊。如果是以前,别看吴月娥人瘦,可干起活来,绝对不输给那些爷们。一袋子的饲料,对吴月娥来说,真的没事。可如今,不行啊,肚子里,这不,装着魏明的小仔,岂敢多扛。她便一趟一趟往羊圈一点一点提。
  吴月娥担心着最后喂到的那些妈妈们会着急,当她又提着半袋饲料快走到圈门口时,小山一样的肚子,遮挡着吴月娥脚下的视线,一不小心,左脚绊到一块石头上,手上的饲料往前冲去,啪唧,饲料落在了地上,紧跟着吴月娥也爬在了地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吴月娥充满了恐惧,她想爬起来,可是用了用劲,却没有起来,黑子着急地围着吴月娥转着圈,汪汪汪地叫。
  “老天爷啊,保佑我的孩子,我知道,我做了对不起我男人的事,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吧,菩萨啊,求求你了,保佑我的孩子平平安安的,我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嘴里絮絮叨叨着的吴月娥,恐慌里,不知所措的流着泪。此时的她多渴望,魏明在她的身边。
  恐慌与疼痛占据着吴月娥,黑子用牙齿咬着吴月娥的衣袖,拼了力气试图将她拽起来。也许是对生的渴望,也许是黑子的协助起了作用,吴月娥慢慢地爬了起来,挪动着脚步,回到了屋子里的炕上。
  躺在炕上的吴月娥,感觉下身有点点热热粘粘的东西在往外流,她惊恐万分地呼唤着魏明。肚子疼得更厉害了。
  傍晚回到家的魏明,没跨进院门,就兴冲冲地,像往常一样,大声地喊着,:“老婆,儿子,我回来啦。”深秋羊要育膘,因此在这个季节里,放牧的时间就会长一些。
  他觉得奇怪,吴月娥怎么没有出来迎自己呢,往日里的每一次放牧归来,只要他大声一喊,就会看到笑吟吟的吴月娥开了门,向自己走来。
  魏明带着疑惑,推开了院门,四处望了一下,快步走向主屋,推门进了屋,当他看到炕上躺着的吴月娥,那惨白的脸时,急忙冲了过去,惊慌地问:“月娥,怎么了?”
  吴月娥已被疼痛与恐惧折磨得极其虚弱,她用低微的声音说了摔倒的事情。
  魏明傻了一样,呆呆地站立了几秒,立马冲出屋子,套了拉饲料的马车,马车上扔了一捆干草,干草上铺了褥子,抱着虚弱的吴月娥,放到马车上,便赶着马车前往镇子上的医院,心里那个着急害怕啊。
  吴月娥望着魏明,流着泪,低声地说:“都怪我,我们的孩子,应该没事吧。”
  魏明惊恐里担忧地望着疼痛里的吴月娥,安慰着说:“没事,没事,月娥,别想那么多,只要你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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