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破案（1）

　　金佳音下午来了71号别墅制作腊肉，他心里一直思考案子。忙到夜里十点钟才停下，他泡在浴缸里睡着了。
　　
　　 水凉了，他醒了，他笑了起来，他笑这冷暖自知人生度。笑声终有停的时刻，他坐起身愤怒的拳头砸下了水面，溅起的水花溅了他满脸，他依然不敢相信李冰有这么大胆量。三个小时劫走了73个犯人消失的没有踪影，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不把警察放在眼里。他憎恨自己和无数警察的无能，但更多的是憎恨自己。现在面对李冰他是个失败者，他被李冰玩得团团转。
　　
　　 冷水的感受叫他自嘲自省，他整个人没进了冷水里思考。
　　
　　 夜里四点钟了，窦文明难以入眠。他在院子里抽烟，坐在椅子上。媳妇拿来外套披在他身上，不许他抽烟。他说金佳音也许明天辞职了，这是杨万林对段亿虹说的话。
　　
　　 窦姨有些吃惊坐上椅子说：金佳音没多少政治头脑。
　　
　　 窦文明说：他身边的人一下就看破了，他一走五个分局长全走。
　　
　　 窦姨笑道：那他赶紧走。
　　
　　 窦文明说：他不是拉帮结派，是他们喜欢跟着金佳音干。这事没搞好，我有些心急了。
　　
　　 窦姨笑道：段亿虹肯定比他强，首先在管理上碾压他。
　　
　　 窦文明笑呛：他差了金佳音一大截。
　　
　　 窦姨说：我认为他可以的，他手里有一批人才。
　　
　　 窦文明叹气：只有江阳警察属于公安厅，其余的人都是钉子。大换血需要大几万警察，一个段亿虹不靠谱。这是上级交给我的任务，我现在动作怕出大乱子。
　　
　　 窦姨说：已经这样了，你不要自责了。他发展太好了你拦不住，人往高处走自古道理。
　　
　　 窦文明叹气地说：这步棋没下好我失水平，公安部和省委绝对信任金佳音。
　　
　　 窦姨生气了：一个毛头小子走就走吧。
　　
　　 窦文明也生气了：我本意是留住他你懂了吧，你别以为你的学生了不得。
　　
　　 窦姨笑道：我的学生绝对碾压他。
　　
　　 窦文明笑呛：你自得其乐我看行，金佳音的个人魅力不是吹出来的。李春娇一直牛哄哄的，现在见了金佳音服服帖帖。金佳音这人说到做到，我是很难留住他。但不该这么心急，牛姨一直在做他妈妈的思想工作。
　　
　　 窦姨越听越烦，想要拉窦文明回家睡觉。窦文明推开了她，她惊道：你这是怎么了？
　　
　　 窦文明咬牙说：我害怕，懂了吧。我不该听你的，段亿虹在汉江算老几，他能有多少人，没人服他们。
　　
　　 窦姨笑道：你有什么好怕的，你给我亮个底。
　　
　　 窦文明说：上面是什么路术，李革平打的什么牌，翟永清玩的什么花招，牛姨的心思是什么，我全不清楚。我没有人怎么保护王海山。王海山的处境很危险，随时随地会死。陈宽和程前都在看局势，他们至少手里有人干活。
　　
　　 窦姨说：我认为李春娇，你别捂着了，打吧。
　　
　　 窦文明说：打她必须抓到递材料的人才行，我看不是莫存宝干的。李春娇也只是作风问题，他肯定会得到一个改正的机会。
　　
　　 窦姨说：汉江这盘棋容易的话，上面不会派你来搞。你不能再沉着了，李春娇凭进了市纪委一定有个不简单的原因。
　　
　　 窦文明苦笑的说：这个现在没法查，我没有硬人。
　　
　　 窦姨说：这就是李革平的错误。
　　
　　 窦文明说：你不要胡乱猜疑，我们只拿证据说话。
　　
　　 窦姨笑道：我看你是真是怕了。
　　
　　 窦文明说：我说了我什么都不清楚，这盘棋只有一步一步的下才能将军。现在将军是谁，上面都不清楚。我把段亿虹调过来，李革平和翟永清会恼我。
　　
　　 窦姨笑道：我叫他听金佳音的就行了。
　　
　　 “我去睡了。”窦文明走了。
　　
　　 窦姨才反应过来，窦文明就要她这句话。
　　
　　 翟永清被媳妇推醒了，翟永清恼着脸：你干啥。
　　
　　 翟姨说：我觉得你留住金佳音是对的。
　　
　　 翟永清惊道：你神经病啊，我以为什么事呢。
　　
　　 翟姨说：金佳音最正直了，你是省长你留留他。
　　
　　 翟永清笑道：我知道了，求求你睡觉吧。
　　
　　 翟姨说：我明天去看看牛姨，不能叫这臭小子走了。康灵不要管了，那孩子气死我了。
　　
　　 翟永清叫道：睡觉吧，天快亮了。
　　
　　 翟永清看见灯亮了，他转过身恼着脸。
　　
　　 翟姨半躺起身子说：我听说欣怡喜欢金佳音。她是个痴情种，我想成全她。
　　
　　 翟永清说：孩子们的事不要再掺和了，就是你听了刘舒婉的谗言把欣怡给了李青春。
　　
　　 翟姨说：青春也是个好小子，得病不由人怪不着他。我是搞教育工作的，我想给国家留住人才。李春娇太放肆了得不到就要毁掉，金阿姨是害怕她欺负金佳音才逼着金佳音辞职。
　　
　　 翟永清闭上眼睛说：孩子们的事不要管了，现在的男女关系太复杂太轻狂。金佳音辞职跟李春娇没多少关系，他爸妈认为金佳音的性格不适合官场。
　　
　　 翟姨说：你这话说的不对，孩子有缺点你们政府培养教育。金佳音的本质十分高尚，这么好的孩子为人民服务是最正确的。
　　
　　 翟永清笑道：我才发现你这么喜欢他。
　　
　　 翟姨说：他不争不抢总为别人着想我当然喜欢他了，欣怡在单位受到了排挤冷落，是金佳音天天把午饭送她办公室，你说她能不喜欢金佳音嘛。
　　
　　 翟永清说：你别乱点鸳鸯谱，她是结过婚的女人。你想留住金佳音你只说这事，你别往别的事上联系。
　　
　　 金佳音一直没在冷水里思考案子，他认为冯洁假钞案牵扯到了李冰，李冰派人冒死营救冯洁，如果是杀人灭口，李冰就是假钞案的主凶。其中存在一个重点，冯洁被捕回来没有松口。审讯室里藏有窃听器，李冰一定掌握了这一点。从冯洁的财产来判断，冯洁是个举足轻重的人。他认定李冰是救走了冯洁，李冰一定有安全出逃路线。
　　
　　 林盼高尔夫球场是巧合吗？那条公路那片广场那片树林,还有那少数的客人和那完全没有警惕性的六个保安，从外表看上去就是高档消费场所。从内在看的疑点，距离隔离了飞机的轰鸣声、树林降低了飞机的噪音、少数的保安少数的客人如果都是演员？李冰是十分精明的女人做的滴水不漏才对。
　　
　　 金佳音睁开了眼睛眼神多半是抓住了目标，他从水里坐起身说：也许是上当了，如果是真的派出卧底没有效果，李冰早有防备了，她就是要导演一场戏骗过警察。那片树林藏着飞机绝对有可能，只有彻底查清楚了才行。审讯室里有窃听器，李冰一定知道了刘岩供出了孙江勇。孙江勇应该是没有利用价值了，逮捕他等于保护他。
　　
　　 窦文明的手机突然响了，窦文明惊道不会辞职吧？
　　
　　 金佳音说：我需要三千武警全副武装和五十辆挖掘机听我指挥，立刻逮捕孙江勇。
　　
　　 窦文明有点激动的说：现在吗？
　　
　　 金佳音说：现在。
　　
　　 窦文明说了声好的，马上通知武警部队。
　　
　　 刘诗语、倪欣怡、杨万林、孔森、步达通、韦碧水、贺珍、廖凡、佟大亮接到了金佳音的电话后，都从床上跳起来穿衣服。
　　
　　 李青春赶出房门说：你干啥去？
　　
　　 “紧急行动。”倪欣怡穿着衣服跑了。
　　
　　 “你干啥去？”倪妮打开房门说。
　　
　　 “紧急行动。”刘诗语一边赶步一边检查手枪里的子弹。
　　
　　 40号别墅的房门敲开了，孙江勇惊道你们是谁？七个武警强行铐走了孙江勇，七个武警留下来控制了满红和孩子。
　　
　　 三千号武警和一千号警察悄悄的摸来了林盼高尔夫球场，五十辆挖掘机正在路上加速赶来。
　　
　　 金佳音通知电力局对林盼高尔夫球场断电，对外说是线路出现了故障。
　　
　　 金佳音命令孔森和步达通带领两千号武警守住球场外围，其余两千人控制两家酒店。在行动之前，金佳音操控无人机拍摄到球场里安静如夜。
　　
　　 两家酒店启动了备用电源可以供电两个小时。工作人员打电话问了电力局停电的原因。
　　
　　 南边酒店一间员工宿舍被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大汉敲开了门，大汉说江总请二哥出去溜达溜达。
　　
　　 开门的人是个光头男人，四十多岁，身高一米六，他半睡半醒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大汉说：五分钟前停电了监控探头无法启动，江总为了安全起见请二哥出去转转。
　　
　　 二哥笑道：电力局这是要红包，你通知江有鱼打点好。
　　
　　 大汉笑道：二哥出去转转。
　　
　　 二哥笑道：大壮啊你胆儿越来越小了，白冰出去哥就出去。
　　
　　 大汉说：白总刚出去了。
　　
　　 二哥笑呵呵的点了头问现在几点了？
　　
　　 大汉看了一眼手表说：四点二十。
　　
　　 二哥笑道：都这个点了能出什么事，人一上亿就怕死。
　　
　　 一个穿着厨师服装的瘦子跑来说：二哥出事了，警察把球场围了。
　　
　　 二哥忙说：我们有多少枪？
　　
　　 瘦子说：四十条枪。
　　
　　 二哥脸色痛苦拧了下眉头，走进了房间说：这么快就发现我了，那只能是乔汉被抓了。是我太仗义了，这忙我不该帮他。
　　
　　 两个小弟进了房间关门关灯，他们看着二哥拉开了窗帘后坐上了窗台。
　　
　　 二哥给乔汉打了电话得知乔汉是安全的，他说赶紧通知白冰销毁账本。
　　
　　 大汉惊道：不能吧？
　　
　　 二哥叹气地说：以防万一吧，我们现在是安全的。
　　
　　 瘦子说：会不会是发现冯杰了？
　　
　　 二哥果断的摇了头说：发现他没有可能，难道酒店里住进了通缉犯？
　　
　　 大汉说：不会是真发现了吧？
　　
　　 二哥想了想说：不可能，我们别自己吓自己。
　　
　　 大壮说：二哥防着点好，江有鱼是从反贪局出来的，就怕他是卧底来个一锅端。
　　
　　 二哥想了想点了头，他带着两个小弟离开了酒店。
　　
　　 金佳音的手机收到了孔森和步达通发来的微信—完毕。
　　
　　 金佳音对刘诗语笑道：行动吧小妞。回头看去倪欣怡笑道：你留在车上安全。
　　
　　 倪欣怡叫道：凭什么。她推开车门下车。
　　
　　 刘诗语说：你有把握吗？
　　
　　 金佳音说：不是巧合就有把握。
　　
　　 刘诗语说：失败了这是要赔偿的。
　　
　　 金佳音笑道：出事了我扛着。
　　
　　 刘诗语说：飞机能藏在地下吗，听着就不靠谱。
　　
　　 金佳音说：黄金都藏在地下。
　　
　　 刘诗语又被逗笑了。
　　
　　 金佳音下了车对着对讲机一声令下：全体行动，成功了人人有奖金。
　　
　　 他对两个警花笑道：你们来的主要目的是不叫大家打瞌睡，奖金少不了你俩的。
　　
　　 倪欣怡开心地说：你拍马屁是绝。
　　
　　 刘诗语看见倪欣怡和金佳音说话就来气，她对金佳音说行动吧。
　　
　　 金佳音说：我进去那我还是指挥官吗，我必须镇守在这里才有派头。
　　
　　 金佳音后身靠住了车身用手机操控无人机监督行动，两个警花站在他左右看着监控画面。
　　
　　 两千号警力冲进了球馆，见人就上背铐。
　　
　　 南边酒店一间房门敲响了，房里传出了男人的怒喊找死啊。
　　
　　 女经理心急的说：来了好多警察，您必须离开。
　　
　　 房门打开了，一个戴着眼罩面具的中等身高的胖男人惊道：怎么回事？
　　
　　 女经理说：我们没有接到消息，这次是警察突击行动。
　　
　　 男人惊道：没问题吧。
　　
　　 女经理说：赶紧走吧，应该没有问题。
　　
　　 男人跑回去抱走了衣服，床上被窝里的女人是个小明星刘碧美。
　　
　　 男人前脚出门，三个女服员进了房间换走了床单被子，用吸尘机清理了地板。
　　
　　 另一间房门被女经理敲响了，一个戴着眼罩面具的高大男人出现在门前，女经理叫他赶紧离开，他被窝里的女人也是个小明星李安璐。
　　
　　 两个女经理带着两个男人进了两间会议室，她们走来一面墙壁前掏出了衣兜里的遥控器。遥控器按下后，墙壁上打开了一扇小门。两个男人都是大弯腰钻进了门里，两扇小门关了起来。
　　
　　 密室的空间能容下两个人，已经备好了食物和水。两个男人摘掉了眼罩面具露出了真面目；张希领五十二岁，现任贡明市市局局长。张响龙五十二岁，现任省监委副主任。牛姨现在没有上任，他是监委一把手。
　　
　　 二哥带着两个手下坐进了一架直升机，二哥坐在驾驶座上在看情况是大是小。二哥接了老板电话后得知来了四千号警察，果断的发动了直飞机飞出了南边树林。
　　
　　 金佳音看见一架直升机飞出了球场，他操控无人机追了上去。刘诗语打电话通知窦文明拦截一架直升机飞去了南边。无人机拍摄到了飞机里的两个人是二哥和瘦子，无人机追踪了五公里没有电了掉了下来。
　　
　　 两家酒店被警察控制了，酒店里的人全被捕。
　　
　　 天色亮了起来，五十辆挖掘机开来了南边酒店挖开了地皮。十分钟过后，一辆挖掘机在树林里挖到了水泥石板。
　　
　　 金佳音的对讲机接到了廖凡报告：南边酒店树林里发现了地下室正在挖掘。
　　
　　 金佳音大叫：必须是飞机才行。
　　
　　 廖凡笑道：可能是酒窖、地下储物室。
　　
　　 金佳音愁眉苦脸把对讲机给了倪欣怡，他生气地说：你在夜里最漂亮。
　　
　　 倪欣怡笑道：你不顺气了拿我出气你还是个男人嘛。
　　
　　 金佳音又叫刘诗语滚蛋。
　　
　　 刘诗语笑道：我看你怎么办。
　　
　　 对讲机响了，廖凡叫道：重大发现你快来。
　　
　　 金佳音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突然严肃认真给天上的老头子敬上了军礼。
　　
　　 挖掘机在树林里的地上挖出了一个大口子，武警跳下去发现地下室的面积很大，有三十台印刷机器和上千箱假钞，逮捕了两百多号印刷工人，其中有一个通缉犯是杀害韩启子的凶手冯杰。
　　
　　 警察在地下工厂发现了一间监控室，监控显示器的画面包括了整个球场和整个地下工厂。他们回放了监控录像从中发现地下工厂的工人是夜里上班，工人们吃住在南边酒店。　　
　　 73案件发生的当天傍晚飞来了一架波音737飞机，夜里来了一辆大巴车和一辆警车送来了三十三个案犯。案犯全戴着黑头套，监控探头看不见案犯的脸。从身材辨认上发现了三个女人，她们是李颖、冯洁、邢瑞芳。
　　
　　 经过一上午审问盘查确定了这是以张林盼为首的假钞团伙，制作伪钞长达八年时间，印刷的伪钞金额无法计算。张林盼属于供货商，买主是谁全体案犯都说只有张林盼知道。张林盼这三年没有来过球场，都是电话联系操控团伙成员。
　　
　　 三十辆大巴监车排成一线开来了高尔夫球场，这里已经来了六千号警力。窦文明的轿车停在了南边酒店，他路过广场时看见了一堆印刷机器。窦文明下车时看见段亿虹坐在酒店门前的台阶上抽烟，段亿虹不知道这是窦文明的座驾。
　　
　　 窦文明一边走来一边叫道：人都哪去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段亿虹从地上站起身敬上了军礼说：报告厅长，大部队在酒店里审问案犯，我在这里值岗。
　　
　　 窦文明笑道：有那么多房间吗？
　　
　　 段亿虹笑道：北边还有家酒店。
　　
　　 窦文明笑道：金佳音厉害吧。
　　
　　 段亿虹微笑点头：我服他。
　　
　　 窦文明笑道：你的岗位非常正确，你一会儿就见到了省领导。
　　
　　 段亿虹笑道：路放没大碍了吧。
　　
　　 窦文明恼了脸走了。
　　
　　 段亿虹笑嘿嘿的回过头看着窦文明进了酒店，他回过脸时看见两辆警车开道，两辆特警车断后，中间是六辆奥迪车，这一定是护送大领导。
　　
　　 六辆车上下来六位大领导，李革平、翟永清、宋念见、陈宽、程前、牛姨。刘姨和白露也来了，她们搀扶着牛姨进了酒店。
　　
　　 倪欣怡得知窦文明来了，她推开了身后的房门。这是总统套房响起了男人的大叫声，金佳音正在痛打杀害韩启子的凶手冯杰。房间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倒在地上，六个武警看着金佳音累的汗流浃背。
　　
　　 冯杰爬在地板上大叫：打死我你是爷，死在你手里老子也算条好汉。
　　
　　 金佳音把冯杰从地板上提起来，嘴里气喘吁吁的说：告诉我，其余的两个王八蛋是谁，在不在这里，是谁指使你们杀了我媳妇。你交代了，我感谢你，我给你爸妈养老送终，都是男人痛快点。
　　
　　 “厅长来了。”倪欣怡赶来说。
　　
　　 冯杰满脸淌血对金佳音笑道：怕了吧。
　　
　　 金佳音一拳打在冯杰的肚子上，冯杰嘴里咳嗽起来跪在了地上。金佳音又提起了冯杰，一拳打在冯杰的脸上冯洁凌空翻滚两圈半摔在了地板上。
　　
　　 倪欣怡忙说：打死了没的说，叫他缓缓想想。
　　
　　 金佳音看着冯杰在地板上挣扎身子站不起来，他咬牙切齿的说：你想死除非松口。
　　
　　 金佳音临走时对六个武警兵说：麻烦你们盯紧他。
　　
　　 金佳音走出了房门，刘诗语递来一桶泡面。
　　
　　 金佳音说：这么豪华的酒店，你搞桶面你能不能行。
　　
　　 刘诗语叫道：不吃拉倒。
　　
　　 金佳音护住面碗，笑道：还好有个蛋。
　　
　　 刘诗语和倪欣怡被逗笑了，她们看见金佳音只用四口连汤带面消灭干净。
　　
　　 金佳音手一抹嘴巴说：搞大鱼大肉叫大家吃饱。
　　
　　 金佳音看见窦文明来了赶紧走来拍马屁：领导辛苦了。他一边说一边递烟点烟，他看出窦文明心里喜悦。
　　
　　 窦文明说：这案子够大。
　　
　　 金佳音笑道：全凭厅长教育培养的好。
　　
　　 窦文明冒出了北京腔训道，我培养个大爷，我培养你辞职了，一会儿领导问你这事，你给我兜住了。
　　
　　 金佳音忙笑：放心放心，我有难处。
　　
　　 窦文明说：我了解你有难处，这个时候必须迎难而上。李革平练的是铁砂掌，你小子掂量轻了。
　　
　　 金佳音无奈笑着点了头，窦文明算是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