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对立（3）

　 　王海山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十几块钱的白酒，他把酒瓶递给金佳音时又一部手机响了。他拉开抽屉拿出了手机是范德彪打来的，他接通听了两句叫道：到底怎么回事？　　
　　 范德彪说：市纪委今夜突击行动抓捕两百四十个违纪官员，你班子里的人有五十四个。　　
　　 王海山说：我知道了。　　
　　 王海山放下手机抓起一块肉猛吃了起来，他叫金佳音倒酒。　　
　　 金佳音的手机也响了是佟大亮打来的，佟大亮说：市局刑警队教导员因违纪被市纪委的人抓走了。　　
　　 金佳音叫道：他们为什么不事先通知市局.　　
　　 佟大亮说：突击行动。　　
　　 王海山叫金佳音把手机放下吃饭，他笑道：这次行动抓捕两百四十个违纪官员。　　
　　 金佳音惊道：还有这么多啊！　　
　　 王海山笑道：我班子里有五十四个，这是冲我来的。李革平、康志敏、翟永清最怕我上任汉江一把手，我了解他们的手段。　　
　　 “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现在太强势了，他们想孤立我，打散我的军心，叫我做条哈巴狗。房门会被敲响的，他们会来请我去喝茶。”　　
　　 金佳音惊道：不能吧！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金佳音生气了：他们怎么会这样对你。　　
　　 “他们就是皇帝，哪怕病的快死了，只惦记龙位，权力才是他们的生命。他们认为他们坐够了才能轮到别人，还必须是亲信。当官的不容易啊，想为人民服务首先是为当官的服务。还必须服务的他们满意，说白了就是做狗奴才。”　
　　 “真他妈恶心。”　　
　　 “你沉不住气会害死你，时机属于沉得住气的人。纪委办这么多人不经过市局，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相信市局。”　　
　　 王海山使劲的点了头，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泪。这个坚硬的男人居然会流泪，金佳音必须换个角度去重新认识他。　　
　　 他冷笑着擦了眼泪，说：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只相信自己。　　
　　 “那人们还说他们是好官？”　　
　　 “他们不对人民好，他们没资格当官。我说的这是权力的斗争，这和人民无关。”　　
　　 王海山说：“郑智他们有消息了吗？”　　
　　 “我认为郑智逃到国外了，黄怡给了他一千万。”　　
　　 “冯杰有严重的报复社会心理，他必须缉拿归案越快越好。你切记我的话一定要沉住气，千万别硬碰硬。李革平很讨厌给他脸色看的人，他这人记仇，我…”　　
　　 赵巍敲响了房门，王海山叫了声进来。　　
　　 房门打开了，曾伟业带人来了，请王海山回去喝茶。　　
　　 金佳音对王海山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这辈子跟定王海山了。他手一指六个人，叫道：你们动一下试试看。　　
　　 王海山哈哈大笑：金佳音喝醉了，你们别当真。　　
　　 “我没醉。”金佳音心急的对王海山说。　　
　　 王海山严肃了：不许喝了，我叫人送你回去。你是人民的英雄，你必须保持头脑清醒。　　
　　 “书记。”　　
　　 王海山愤怒的叫道：金佳音。　　
　　 金佳音吓了一跳。　　
　　 赵巍赶来拉走了金佳音，李春娇带着十几个同事等在门外。李春娇看见金佳音出来了，她给高明递了个眼色。金佳音忽见李春娇瞪了瞪眼睛，他发现不对劲了。　　
　　 高明赶上来说：阿呀你喝了多少酒啊，我背你走。　　
　　 高明一定要背金佳音走，金佳音只能答应。　　
　　 王海山看见他们亮出了手铐，喝道：我犯什么法了？　　
　　 省纪委的人态度强硬，给王海山带了手铐。他们押着王海山走出了房门，王海山看见李春娇的眼睛似乎在嘲笑他。他突然哈哈大笑，又悲又壮。双拳紧握，抗议世道。　　
　　 李春娇带人进来搜查办公室，他们身上配备了摄像仪全程摄像。他们看见了办公桌上的空酒瓶和一瓶白酒，李春娇心里笑道：你运气真好。　　
　　 倪妮走来沙发椅前掏出了一把刀，问李春娇割吗？她看李春娇白来一眼，她用刀割开了沙发椅上的皮子。一共有四张沙发椅，他们从沙发夹层里找到了一个黑盒子。　　
　　 现场画面全部传到了省纪委大楼的监控大厅。李革平、康志敏、翟永清、牛姨、陈宽、云玉虎、窦文明、赵敏在观看电子屏里的画面。他们看见李春娇打开了黑盒子露出了一串钻石项链，这是来自英国的古董价值二十亿。　　
　　 康志敏对李革平说：我还是不相信他会犯罪。　　
　　 李革平沉默不语，眼里流露着哀伤。　　
　　 陈宽说：具体情况正在调查。　　
　　 翟永清叫道：你们已经给他戴了手铐。　　
　　 牛姨说：这太突然了，我不敢相信。　　
　　 陈宽说：省纪委两年前接到了匿名人检举王海山的材料，老头子一直派人暗中调查。我们的人去了英国跟踪王丽生发现了新线索，王丽生在英国各大城市拥有十九套高档住宅，总价超过了二十亿人民币。我们调查发现这些房产都在黄怡名下，我们针对此事审问了黄怡，黄怡说根本不知道此事。王丽生承认这是王海山的手笔。　　
　　 赵敏说：王丽生是谁？　　
　　 牛姨说：王海山的女儿，二十四岁了。两年前去了伦敦大学读书，是个乖孩子。　　
　　 窦文明说：三位书记，牛副检察长，我建议把这案子交给市局复查。　　
　　 李革平说：我没意见。　　
　　 陈宽说：金佳音太情绪化了，这事又来的太突然，我怕他接受不了搞了偏激调查，我建议公安厅来复查。　　
　　 康志敏说：我信任金佳音的办案能力。翟书记的意见呢。　　
　　 翟永清点了头说：我们急也没用，办案水平有限。我们要等上面的态度，最好是给王海山软对待。　　
　　 康志敏对陈宽叫道：他是全省第一骨干，你为什么先斩后奏？　　
　　 陈宽笑道：我们怕泄露了消息，一直在秘密侦察。这是上级的指示，我们只有服从。　　
　　 康志敏无极极了对李革平：这下他的班子乱套了。　　
　　 李革平脸色凝重点了点头，翟永清一样老脸灰暗无光。　　
　　 翟永清突然发火了，一双眼里全是火焰，只是语气平静，他对陈宽说：搞个秘捕多合适，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还没有查清呢，只凭他女儿一面之词不够给他戴手铐。　　
　　 陈宽说：我们向上级申请过软对待，上级拒绝了。　　
　　 翟永清问李革平和康志敏：这怎么办？　　
　　 康志敏说：赶紧把乔万龙顶上，叫他受受委屈。　　
　　 李革平哭笑不得：刘舒婉，我呛不住。乔万龙也呛不住，必须是个硬人。　　
　　 康志敏心里明白了：那就黄磊，赶紧吧。　　
　　 翟永清态度坚决，叫道：我不同意，这明摆是拆台。案子没查清，查清了再说。　　
　　 康志敏苦笑起来：这不是你书上那套理论就能说服的。　　
　　 翟永清一摆手：我只等上面的处理态度。　　
　　 李革平和康志敏相视一笑，十分了解翟永清的性格。　　
　　 李革平对翟永清说：现在等不及了，明天就乱了，你说怎么办，你赶紧说吧。　　
　　 翟永清说：王海山现在是嫌疑犯不是罪犯，按你们说的换个人，王海山的政治前途就毁了，我认为这是坏蛋行为。我们站在王海山的立场想想，他这些年风风雨雨容易嘛。　　
　　 康志敏心急的：都不容易，能压赶紧压。　　
　　 翟永清态度坚决：我不同意。　　
　　 康志敏心急无奈：你这人一犟就犟死了，我这辈子跟你共事我愁死了，你回忆回忆你这死犟的毛病吃了多少亏，你别以为吃亏是福。　　
　　 翟永清说：我们必须按原则办事，乱了那也没办法。他黄磊凭什么来割肉，他已经割了王海山一刀了。　　
　　 康志敏恼了对李革平说：他就是叫全省人民看咱俩笑话。　　
　　 翟永清火了从椅子上站起身对康志敏说：我就书上了。　　
　　 李革平脸上只是笑着，他看见翟永清一双眼睛虎视眈眈像似要吃了他和康志敏。　　
　　 康志敏笑道：好好好，你别把心脏病犯了。我求求你了还不行吗，我这张老脸经不起打了。　　
　　 翟永清眼神松了松，他是该以大局为重，但是不接受这种方法，他对康志敏说：任何人都没资格来割肉，这是王海山拼死拼活拼来的政绩。别说黄磊了，在任的市长都没资格。是谁的就是谁的，人王海山足够意思了。翟永清又对陈宽说：现在案子没有查清，这是你们纪委的责任。没有十足的证据定什么罪，你告诉我们王海山犯了什么罪。　　
　　 他们知道翟永清这话是说给李革平听的，李革平面上不动声。　　
　　 陈宽说：翟书记，我们必须服从上级命令。这次上级纪委绕过省委办案，只是担心泄漏了消息。我们一再对上级强调对王海山硬对待不妥当，可是这次严打力度太大。　　
　　 康志敏说：事情总要解决呀，他们乱了影响了各地市委政府。你这里不行，我们内部也乱了。　　
　　 翟永清说：省委不能只考虑自己，王海山是黑是白是个未知数。省委换人接替他，他是白的也是黑的了。老康，你一路走来容易吗？　　
　　 康志敏像似无言以对，眼睛看去了李革平。　　
　　 牛姨发言了：我赞成翟书记的建议，我建议把案子交给市局。　　
　　 康志敏叫道：我不管把案子交给谁，我只管最重要的事。　　
　　 李革平面上不动声色说：姜武代职市委书记怎么样？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他来这里。　　
　　 康志敏说：他快退了？　　
　　 李革平说：他们不会为难一个退休的老人。　　
　　 翟永清无奈的点了头说：这世道太突然了。　　
　　 康志敏笑了：还好还好。　　
　　 一个工作人员赶来对陈宽说：王海山带回来了在审讯室。　　
　　 陈宽说：抓紧审，客气些。
　　显示屏出现了一间审讯室，王海山坐在铁椅上双拳紧握，一双眼睛瞪着监控摄像头，这是瞪给李革平他们看的。姜武书记、姜乐川（省纪委侦查处处长、姜武的儿子）、刘诗语走了进来，姜武书记端着一杯茶走来，放在了铁椅前的桌子上。他们是朋友，眼里有情义。　　
　　 王海山说：我犯了什么罪？你直说。　　
　　 姜武说：黄怡名下有十九套英国各地的房产总价二十亿，黄怡说她不知道这回事。　　
　　 王海山笑了：请继续。　　
　　 姜武说：你女儿王—　　
　　 王海山跳起身叫道：他们把我女儿怎么样了，我不会放过他们。　　
　　 姜武忙说：没怎么样，她很好，还在读书，只有涉案的人知道。你快坐下，冷静冷静。　　
　　 王海山恼着脸坐了下来。　　
　　 姜武说：王丽生说英国各地的十九套房产是你以黄怡的名义买的。　　
　　 王海山叫道：我女儿一定是被胁迫的。　　
　　 姜武说：侦查员从你办公室的沙发夹层里搜到了价值二十亿的钻石项链，它属于英国皇室古董。　　
　　 王海山惊道：我的办公室？　　
　　 姜武点了头。　　
　　 姜乐川要求播放视频证据，显示屏播放了市纪委的人在办公室的现场搜查录像。　　
　　 王海山看了取出赃物的整个过程，他嘴里倒抽了一口凉气说：预谋已久。　　
　　 姜武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王海山说：我女儿发生了什么事？　　
　　 姜武说：具体的我不清楚，我是突然接到了这个任务。是他们叫我和你谈话，我是来叫你冷静面对。　　
　　 王海山心情沉重点了头说：我明白他们找你来的用意，这正是我的意思。你转告八位大家，我是清白的没什么好怕的。还有金佳音，我不许他接我的案子，他是个好兵请你爱护好他。　　
　　 姜武点点头：你为什么不许金佳音？　　
　　 王海山叹着气：太危险了，人民需要真英雄。　　
　　 姜武笑道：你一样是人民，你放心吧，我先走了。　　
　　 王海山重重的点了头。他们能看出王海山信任姜武和金佳音。　　
　　 姜武离开后。　　
　　 姜乐川走来准备给王海山摘掉手铐，王海山笑着拒绝了。　　
　　 刘诗语严肃的说：你现在是嫌疑犯，请端正你的态度。　　
　　 王海山笑道：嘿呦，笑死人了，你们对嫌疑犯说请，哈哈。　　
　　 王海山脸色狰狞的说：我是一个老百姓你们会说请吗，答案是永远不会。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衣冠禽兽，正义和光明一定会消灭你们。　　
　　 刘诗语说：你不要带情绪，我根本不想接你的案子。我是为了工作，请你配合我们。　　
　　 王海山说：你资格不够赶紧走吧，我不想为难你。　　
　　 刘诗语说：只要你是清白的，我可以还你清白，请你相信我。　　
　　 王海山笑了一下：行吧。　　
　　 刘诗语笑了笑。　　
　　 姜乐川说：王书记，把你知道告诉我们。　　
　　 王海山说：我办公室里的四张沙发椅跟了我六年了，是黄怡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姜乐川说：是她一手购买的一手交给你的吗？　　
　　 王海山说：这个我懒得问她，我到现在没问过她。　　
　　 姜乐川说：你跟黄怡的感情怎么样？　　
　　 王海山说：结婚前两年我们关系挺好的，她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第三年就不行了，她去外地拍戏了，我是个大男子主义，我讨厌她跟男的搂搂抱抱。她讨厌我一些生活习惯，还讨厌我不给她家人办事。就是因为这总吵架，搞的她不想回家，我也不想回家，说白了，感情早破裂了。　　
　　 姜乐川说：你怀疑是黄怡在沙发里做了手脚？　　
　　 王海山说：六年前有可能了，我们结婚第四年第五年发生了冷战，那两年我们见面加起来不超过五次，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十五天。第六年是刘舒婉做了她的思想工作，我们算是和好了。往后这几年，我们更像是朋友。　　
　　 刘诗语说：你说了她有作案可能。　　
　　 王海山说：她和孔立树关系一直挺好。　　
　　 他们看王海山的脸色很不愿意提起孔立树，他们对王海山保持怀疑的态度。两个小时过后结束了审问，王海山被警察送往了第四看守所。　　
　　 金佳音一直等到牛姨回家，牛姨现在也是他的敌人。　　
　　 牛姨说：王海山是黑是白不好说。　　
　　 金佳音叫道：这明明是陷害污蔑栽赃，魏长国早对我说了王海山会有危险，李革平最想干掉他，你是黑山老妖你肯定知道。　　
　　 牛姨笑道：你坐下好好说话，你才是黑山老妖呢。　　
　　 金佳音强压住心里的怒火山坐上沙发，满脸死犟死犟的威胁牛姨帮助王海山。　　
　　 牛姨笑道：你敢给我脸色看你个小东西。　　
　　 金佳音快急哭了：妈，赶紧吧。　　
　　 牛姨笑了几声说：不是我不帮他，这是纪委部直抓的案子。你倒是能帮他，不过这案子十分危险。　　
　　 我不怕危险。　　
　　 你答应阿姨一件事，阿姨想办法把王海山的案子交给市局。　　
　　 你是不想我娶李春娇？　　
　　 牛姨笑道：就是。　　
　　 我答应你。　　
　　 你别说一套做一套。　　
　　 我发誓我没做到老头子把我带走享福。　　
　　 牛姨笑了几声说：我也答应你你去睡觉，我保证明早案子到你市局。　　
　　 金佳音从兜里掏出一袋精美的巧克力捧给了牛姨，这是牛姨最爱吃的东西。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只在美国地区销售，它价格适中。　　
　　 牛姨惊道：你从哪里买的？　　
　　 金佳音说：我网上代购买了十箱放你家冰箱里了，吃完了你赶紧叫我孝敬你。　　
　　 牛姨开心极了：李春娇就想不到，她是个自私鬼。你别搭理她，她在帮乔万龙。　　
　　 金佳音笑道：她准备辞职了。　　
　　 牛姨叫道：好你个金佳音，韩启子刚走了一个月，你这么快就把她忘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金佳音说：我忘了李春娇都不会忘了我媳妇，我只是告诉李春娇打算做太太了。　　
　　 牛姨说：她做家庭妇女，我赞同你们结婚。你必须给岳母守孝一年，规矩不能坏了。　　
　　 金佳音说：我几乎不爱她了，突然我媳妇死了。妈的，太欺负人了。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牛姨吃起了巧克力说：人都走了，你不要带情绪生活。我和你爸妈都指望你了，你必须沉住气保证人身安全。　　
　　 金佳音笑嘻嘻的点了头说：说说案情。　　
　　 “可以啊，你再答应我件事。”　　
　　 “这次我猜不到了。”　　
　　 “阿姨手里有个大美人想介绍给你，阿姨保证她比李春娇年轻漂亮。”　　
　　 “天上的。”　　
　　 牛姨大笑起来，控制不住。　　
　　 “我答应，你快说。”　　
　　 牛姨一边笑一边说：我笑完的。　　
　　 金佳音点了支烟，牛姨的笑声终于停了。　　
　　 牛姨说：王海山的女儿叫王丽生，她说王海山用黄怡的名义在英国各地买了十九套房产总价值二十个亿。　　
　　 金佳音吃惊的说：是他亲生女儿吗？　　
　　 牛姨点了头说：他的女儿我了解是个乖孩子，她在伦敦大学读书是个优等生。王海山说女儿在英国读书这事儿只有王海山、黄怡、孔立树、李革平、刘舒婉、孙江勇、高玉河、姜武知道，这事儿是黄怡一手办的。其余的人都以为王丽生在国内读大学。所以啊知道这事儿的人都有嫌疑。　　
　　 “一定是李革平。”　　
　　 “你沉不住气会害死王海山，王海山的意思不想你参与，他一是怕你沉不住气把自己的小命丢了，二是他担心你破不了案。”　　
　　 “我发誓我沉住气，老头子看着我呢。”　　
　　 牛姨说：李春娇带人从王海山的办公室里搜出了价值二十亿的钻石项链。　　
　　 “什么钻石他妈能有这么贵？”　　
　　 “你又沉不住气了。”　　
　　 金佳音突然从兜里掏出了白口罩戴在了脸上说：你好，请讲。　　
　　 牛姨笑疯了一定要离开金佳音才能缓过来，金佳音跟着牛姨来了厨房看见牛姨用冷水洗了把脸才止住了笑声。牛姨看见他戴口罩就想笑，金佳音摘掉了口罩。　　
　　 他们坐在了餐厅的椅子上，面对面。　　
　　 牛姨说：钻石项链是从沙发的夹层里搜到的，它是包在沙发里面的。钻石项链是英国皇家古董价值二十亿，这是在检举王海山的材料里说明的。王海山说沙发是黄怡六年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到底是怎么回事交给你来调查。他在英国的房产不在检举材料里面，是我们的人去英国跟踪他女儿发现的。　　
　　 金佳音皱起了眉头：阿姨认为他是黑是白？　　
　　 牛姨说：你也犹豫了对吧？·　　
　　 金佳音只能点头。　　
　　 牛姨说：现在的证据对他不利，就看黄怡说什么了。我能看出李革平是想王海山栽倒，翟永清力保王海山，康志敏保持中立。　　
　　 金佳音说：阿姨怀疑李革平吗？　　
　　 牛姨摇了头：李革平有私心这是正常的，乔万龙是个优秀的干部。我不怀疑他是因为他没有四十个亿，就算有，他通过什么渠道买到了英国皇家古董。他二女婿和二女儿是有钱人，但没这么多钱，撑死了五个亿。这是我了解的，具体的交给你调查。　　
　　 “你有什么提醒我的吗？就是特别那种重点别人想不到的。”　　
　　 牛姨说：这份检举材料是直接递到纪委部才交给了老头子，老头子派人一直在秘密调查此事。陈宽上任后把这案子交给了李春娇，我想是李春娇告诉了爸妈，她从爸妈口里得知了王丽生在英国，然后省纪委派人去了英国跟踪王丽生。　　
　　 金佳音说：就是说这案子没经过省委？　　
　　 牛姨说：康志敏和翟永清是今天夜里来了纪委大楼才知道的，通过这事能看出翟永清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李革平应该早知道了，他已经做好了应急方案叫姜武代职市委书记。我看了抓捕名单有五十多人是王海山班子里的人，有三十几人身居要职，其中一个人是孙江勇的小舅子，他是银行行长。其余的官员大部分是县里的。　　
　　 金佳音说：这不特别。　　
　　 牛姨说：李春娇怎么得知两百多个官员贪污腐败并且一抓一个准，你先把这个搞清楚了。具体的我需要好好想想，赶紧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