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人生如戏 积思顿释（3）

　　 刘诗语和倪妮早晨开车路过牛姨家看见了李春娇的轿车，她们才放心了。倪妮说最高检的人有那么厉害吗？刘诗语说我表姐和李青春这次不好过。倪妮说赛天案算是破了他俩该结婚了。刘诗语摇了头说过了这关再说吧。　　
　　 李春娇站在卧室窗前看见刘诗语的车走远了，她急匆匆的跑出房门跑下了楼梯。女保姆叫她慢点走路，她说今天周五堵车。她跑来上了车掏出化妆镜照了照笑脸，她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了。　　
　　 金佳音赶来李永福家看见李春娇脸上戴着口罩站在门前，他满脸没睡醒的笑了走来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家里有些日子没住人了，地上家具上落了灰尘。他们一直从上午待到下午，其中都接到了高美美和康灵打来的电话。李春娇谎称最高检的人找她谈话，金佳音谎称在外面办案。　　
　　 李春娇说最高检的人彻查省委市委官员，她有可能因为错误指导被撤掉。　　
　　 金佳音这才知道最高检来的目的，他说两个人能查到什么。　　
　　 李春娇说把国宝案移交给你以后，大部队马上就来了。你可以保住我，你就说我们一直是联合办案。　　
　　 金佳音义不容辞，没想到李春娇有了辞职生孩子的想法。　　
　　 李春娇说自己的人生从开始就存在偷偷摸摸，她勉强能接受和金佳音偷偷摸摸的人生。只要金佳音爱她，她什么都不计较。　　
　　 金佳音只能答应她。　　
　　 她决定破获了国宝案就离职，她叫金佳音带她一起侦破国宝案。　　
　　 金佳音沮丧的说：我们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生，我不喜欢这样的人生。　　
　　 李春娇叫道：你是不想抛弃我。　　
　　 金佳音笑道：不是不是，我只说这个人生太累了，对你太不公平了，你是个痴情的好女人。　　
　　 李春娇沮丧的说：算了，不计较了。我妈就那人，我硬不过她。笑道：你给我些钱我想买套房。　　
　　 “多少？”　　
　　 “买个距离你单位近点的房子，一室一厅就够了。”　　
　　 “要买就买个大的。”　　
　　 “老公，我好后悔。”　　
　　 “你先别后悔，李青春那边怎么解决。”　　
　　 “你想搞败他是吧。”　　
　　 “这机会我不抓住我是不有病。”　　
　　 李春娇温柔的说：我听你的，我只要你爱我就好，我现在越来越烦他了，我妈被他彻底洗脑了。　　
　　 “牛姨说了抓住咱俩俩双规，我这辈子就欠你的。”　　
　　 “我全部都给了你。”　　
　　 “你瞧不起老子。”　　
　　 “哎呀，那不是瞧不起，我哎呀，我不想解释。”　　
　　 “你是只爱老子，老子挺高兴。你爸肯定想着怎么害我，你说对不。”　　
　　 “我爸不会，我妈不敢。现在你得势，你别骄傲。”　　
　　 “我没你我更骄傲。”　　
　　 “我自杀。”　　
　　 “我开玩笑，你还当真了。把自己保养好，这是任务。”金佳音心里无奈极了，没办法只能哄着李春娇。　　
　　 “我会的。”　　
　　 “你把李青春的事办了。”　　
　　 “王海山早帮你办了。”　　
　　 “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了。”　　
　　 “你怎么知道？”
　　
　　 “一山不容二虎，现在是最好时机。王海山比你想的远，你只要沉住气过十年几年厅长就是你的。”　　
　　 “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了。”　　
　　 “你离我远点。”　　
　　 李春娇突然哭了：我已经很可怜了，这是我的报应我认了。　　
　　 金佳音最受不了这个，把李春娇抱进怀里给李春娇擦眼泪。　　
　　 李春娇伤心的哭道：我真的后悔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没有你就不行，你可怜可怜我。　　
　　 “这事不露白，谁都对得起。这事露白了，谁都对不起。”　　
　　 “我知道该怎么保护你。”　　
　　 “我看你这么委屈，我真恨你爸妈。我对不起韩启子，我真恨自己。”　　
　　 “我知道你越来越不爱我了，因为我会带给你烦恼，我没有她年轻漂亮性格好，我很清楚。”　　
　　 “我反感你是因为你瞧不上我，我不爱你这不至于。辞职了你更孤独了，就上班就偷摸别有一番滋味。”　　
　　 李春娇抱紧了金佳音哭叫：我真的后悔了，我不想活了，你是我老公，我不是小三。　　
　　 “我爱你我最爱你，我娶她是年龄大了爸妈逼的不行。那时是刘诗语捣乱，我真信你和他同居了。老牛吃嫩草没什么意义，我们才有共同语言。楼上楼下你注意点，小心两双规。”金佳音专挑李春娇爱听的说，李春娇被逗笑了又认为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　　
　　 “以后不许瞧不起我，我心里会很难受。你瞧得上我，我开心一辈子。咱俩是最亲的人，玩了三年暧昧，结婚睡了三年，我们的感情是最好的。”　　
　　 “我真没觉的，我不是故意的。你放心吧，我永远是你的女人。”　　
　　 金佳音突然死犟死犟的：我最恨你爸妈，别落我手里，我绝不贪污腐败，妈的。　　
　　 “我爱我爸，我爸讲理。我妈是个一根筋，就是牛姨嘴里的傻女人。她现在后悔死了，你今天去家里好好显摆显摆。”　　
　　 “我爸妈知道我们的事，我爸妈不想伤害你。”　　
　　 李春娇又伤心的哭了，抱紧金佳音说：我真的好痛，我有口难言。　　
　　 “现在三点多了，我去医院看看房东，拍个照片发个朋友圈大家都好过。你赶紧把房买了，不许告诉任何人。”　　
　　 “买多少钱的？”　　
　　 “两三百万，我不能亏了你。我给你一百万，你买好的保养品。”　　
　　 李春娇又哭了：老公，我好想死。　　
　　 “不许死，不许胡思乱想。你给我生儿子报答我，你长这么漂亮生出的孩子都漂亮。”　　
　　 金佳音赶来武警医院看望了李永福，医生说李永福过半年才能出院。李永福问狗好不好，金佳音说狗在宠物店享福呢。李永福叫金佳音一个星期来看他一次，金佳音答应了。金佳音看过了杨换山他们，医生说杨换山撑不过年底了。杨换山唯一的心愿是见到女儿，金佳音答应了他。　　
　　 王海山在办公室接到了刘舒婉的电话，刘舒婉问他李青春怎么回事。他说我明白嫂子的意思，嫂子放心吧。刘舒婉叫他来家里吃饭，他听金佳音也去他才答应了。他挂了电话笑道，李青春是你儿子我也不能给你面子。他看了微信朋友圈，金佳音晒出了和李永福老人的合照。他看见三位书记给金佳音点了赞，他开心的说你是个赞赞。　　
　　 王海山给金佳音打电话，叫金佳音带礼去，礼不能轻了。　　
　　 金佳音来银行找妹妹借了四百万，他说：给李春娇补偿费从此扯清了。妹妹现在最信任他，毫不犹豫给了他一张银行卡。他从结婚到离婚三年时间从没走进过9号别墅的房门，如今进来真没什么感觉。　　
　　 刘舒婉热情的招待了他，他看家里只有刘舒婉，就把银行卡给了刘舒婉，他说这四百万是给李春娇的补偿。刘舒婉不肯接，他要走人。　　
　　 刘舒婉只好接在手里，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刘舒婉看着金佳音脱了警服进了厨房做饭，又见女保姆走了出来。　　
　　 女保姆笑道金佳音全包了，他给了我一千块红包。　　
　　 刘舒婉心里更难受了，叫女保姆给金佳音把警服洗干净。　　
　　 牛姨和李春娇来了看见刘舒婉坐在沙发上抹眼泪，她们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刘舒婉哭着把银行卡递给了李春娇，说：卡里有四百万是金佳音补偿你的，妈不要他就走人，妈心里真的很难受，他是个好孩子。　　
　　 李春娇说：他人呢？　　
　　 刘舒婉哭道：在厨房做饭呢，还给了保姆一千块。你去搭把手，你别对他发脾气。　　
　　 李春娇点了头，走去了厨房。　　
　　 牛姨说：你自以为是一辈子你活该，好好一对鸳鸯被你拆散了。李青春过去这关难了，娇娇勉强过。　　
　　 刘舒婉说：你帮帮青春，你是看着他长大的。　　
　　 牛姨说：我肯定会帮他，就看窦文明怎么看李青春犯下的错误。　　
　　 刘舒婉惊道：他知道了？　　
　　 牛姨说：不知道的话昨晚不会在会议上不许金佳音说赛天案。　　
　　 刘舒婉生气了：火上浇油，这是王八蛋。　　
　　 牛姨说：金佳音不会说，我跟他打过招呼了。他巴不得娇娇和李青春马上结婚。　　
　　 刘舒婉惊道：真的啊！？　　
　　 牛姨生气了：都这样了你还疑神疑鬼真没意思。　　
　　 刘舒婉赶紧道歉：谁说的？　　
　　 牛姨说：知道这事的人不少，现在谁说的不重要了。我跟翟永清通气了，他愿意帮李青春。康志敏我没敢说，也许他不会来。　　
　　 刘舒婉说：李革平昨晚跟我说了，我不相信有这么严重？　　
　　 牛姨说：就看窦文明怎么看李青春犯下的错误。你心急没用的。肯定是要查清楚，李青春快回来了。　　
　　 刘舒婉不可思议的说：这么严重啊，愁死我了。青春怎么想的，他急什么呀。　　
　　 牛姨笑道：被娇娇逼的。　　
　　 刘舒婉笑道：昨天回来说国宝被盗了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金佳音的运气不好那可麻烦大了。　　
　　 牛姨笑呛：你就盼他出事你个老东西。　　
　　 刘舒婉说：这你冤枉我了，我是担心他，他对娇娇多够意思，我不是铁石心肠。　　
　　 牛姨笑道：这就对了，对他好点。孩子不容易，差一点被冯雷枪杀了，他得的功劳都分给娇娇一半，足够意思了。　　
　　 刘舒婉惊道：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了，他手慢一点就死了。”　　
　　 刘舒婉开心的说：他书里有句话写的真好：“我憎恨世界只因我是善良人。他在文学上发展一定会出头，怪我原来太看轻他了。”　　
　　 她们看见李革平、翟永清、窦文明、赵敏来了，她们一起来迎。　　
　　 李革平给他们介绍了刘舒婉：我妻子年轻时是岳成书记的秘书，结婚后她去了政法大学任教直到退休。　　
　　 窦文明笑道：巧了，我是岳成书记的学生。我今年五十，你呢。　　
　　 刘舒婉笑道：我大你六岁。　　
　　 赵敏笑道：你家的饭菜好香啊！　　
　　 刘舒婉笑道：王海山没来金佳音的饭熟不了。　　
　　 窦文明惊道：金佳音在厨房做饭？　　
　　 牛姨笑道：是个名厨，你吃了就知道了。他给我养老送终，还给李清河的干爷爷养老送终，市纪委十六个案犯只信任他。他家人都是好心人，她岳母最近收留个孤儿当儿子。　　
　　 窦文明点了头，对刘舒婉说：我们是来请教您。　　
　　 刘舒婉笑道：我脑子不灵了。　　
　　 他们坐上了沙发，保姆端来了茶水。赵敏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平板电脑，打开了古董的照片给刘舒婉看，刘舒婉看一眼就知道了：这是八鼎马壶，壶上刻有古兰经文，它是楼兰国安归皇帝朝代的皇家古董。　　
　　 窦文明笑道：姐姐学问高啊，就这一件文物我们问了十个专家才找到答案。你给估个价，估个买家。　　
　　 刘舒婉说：这是千古一件，少说二十亿。喜欢它的买家大多是有信仰的人，阿拉伯人尤其喜欢楼兰文化。还有一种人就是玩家，遍布世界各地，日本的玩家对它更感兴趣。　　
　　 窦文明对赵敏点点头，赵敏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了刘舒婉。　　
　　 刘舒婉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男人说：他叫李刻苦，我们一个家属院长大的，有三十年没见了。　　
　　 窦文明说：你对他有多少了解。　　
　　 刘舒婉笑道：李刻苦的爸爸是林业局二把手，妈妈是省博物馆一把手。他有个姐姐有个妹妹，他姐姐当年嫁给了孔祥，两人年龄差了十岁。孔翔是井国梁的小舅子，我对孔翔不了解。他妹妹去了韩国发展嫁给了韩国富人，听说他姐离婚后也移民韩国了。　　
　　 窦文明说：他娶了个新.疆女人。　　
　　 刘舒婉说：这我不知道，三十年不见了，她现在有五十九了，他比我大三岁。　　
　　 窦文明说：他说没说过楼兰国？　　
　　 刘舒婉仔细的回想着：我记不清了。　　
　　 窦文明说：他大学毕业在博物馆工作一年去了新.疆考察,娶了个新.疆女人是同行。就是他发现了这批文物，他当年被盗宝贼枪杀了。　　
　　 刘舒婉的眼睛泛起了泪光：他是个好人，喜欢钻研知识。这跟他妈教育有关，他妈是个文物行家。我们院还有个男生叫武成都，他常常对我们说楼兰古城文化。他和李刻苦一个大学一个系，他俩关系是最好的。武成都家里穷，他是个不服输的人。我和他也有三十年不见了，我听说过他在大连博物馆是一把手。　　
　　 窦文明笑道：我们怀疑的案犯就是武成都，只是现在没有证据抓捕他。　　
　　 刘舒婉说：他是单亲家庭，他心里受了刺激。　　
　　 窦文明笑道：现在没有证据都是猜测。姐姐怎么一眼就看懂它了？　　
　　 刘舒婉笑道：我当年的班主任是公安厅厅长退下来的，他对楼兰文化颇有研究，这都是他教给我的，我因这个特长才进了政法大学任教。　　
　　 窦文明说：姐姐曾经见过八鼎马壶的照片？　　
　　 刘舒婉说：不是照片，是我的班主任亲手做的模型。　　
　　 李刻苦和武成都见过吗？
　　
　　 肯定见过，他俩和我的班主任一个院的。　　
　　 窦文明说：他们会仿制古董吗？　　
　　 刘舒婉说：武成都会，还是个高手。他到了周末去古玩市场骗几个生活费，他全靠仿的东西养活自己和她妈。他爸妈离婚后他妈得了半身不遂，他那时才十九岁。　　
　　 窦文明点着头说：那就差不多了。我们三年前接到了一起古董诈骗案，就是相片里的八鼎马壶。买主在十四年前从一个中间人手里花了十一亿买了八鼎马壶，三年前发现八鼎马壶是仿品。我们找到了中间人，他是个鉴宝师，他没瞧出来八鼎马壶是仿品，他说：是武成都的东西。武成都十年前移民了西班牙，我们联系上了他，他说这行规矩交易过后不认账，活生生的把买主气死了。　　
　　 刘舒婉说：你们怀疑他是凶手是因为他做的仿品太像了。　　
　　 窦文明点了头说：跟你说的一样，这是千古一件，壶上的古兰经文你肯定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刘舒婉点了头。　　
　　 窦文明说：只有见过真品才能仿出一样的东西。买主在十六年前大连古玩市场亲眼见过真品才出手的。　　
　　 刘舒婉说：这样的案子我在大学里遇到过，有可能是凶手制造假象迷惑你们，把你们的注意力转移到武成都身上，凶手了解武成都是个高仿专家。　　
　　 窦文明点着头说：你跟我们想到一块去了，线索到了武成都这里就断了。既然断了，我们必须怀疑他有嫌疑。　　
　　 刘舒婉说：你这案子我感觉跟墨子奇古董店失窃案很像。　　
　　 牛姨说：墨子奇古董店失窃案里全是假象到现在都没破案。　　
　　 窦文明说：说说这案子。　　
　　 牛姨说：吕传龙来了说的详细，他的老家就是案发城市。　　
　　 刘舒婉说：我知道，我能说详细。墨子奇古董店是三百年老店，店里的藏品当年堪称南方第一。二十二年前一个大雨夜里，店里的四百多件藏品尽数被盗。凶手做了很多仿品在市上交易，也骗过了很多行家。警察彻底没了方向，到现在案子没破。　　
　　 李革平说：会不会是一伙人干了这两起案子。　　
　　 翟永清说：完全有可能，二十二年前和十七年前只隔了五年。　　
　　 赵敏说：我认为金佳音昨晚说的有道理，这批文物不在国内了。　　
　　 窦文明说：那更复杂了，需要刨根问底。　　
　　 牛姨说：井国梁是卖主，金中灿是买主，文物在韩国，金旭卖完了会出现。　　
　　 窦文明笑道：小说这么写可以，破案讲证据。　　
　　 翟永清说：人生如戏，积思顿释，二者结合的好。戏对了，答案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