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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望秋梦见了小米

作品名称:女人      作者:王子文      发布时间:2019-11-20 17:01:13      字数:4464

  望秋慌忙着拉亮了电灯,一只黄鼠狼哧溜一下从隔壁的那间房子里蹿过来,顺着床面又折回头蹿进了隔壁的房间里。
  望秋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裳趿拉着两只鞋就追到了隔壁的房间,摸着隔壁的电灯开关拉亮了灯。顿时他看得清楚了,那只黄鼠狼正狠命地追着一只老鼠,正是这黄鼠狼拿耗子惊了这些羊。可能是电灯的亮光惊动了这只黄鼠狼,它丢开快要抓到嘴里的那只老鼠,一调身子,噌地就蹿到了那个窗子上,回头看了一眼望秋,就从窗子里蹿了出去。
  这些给惊了的羊瞅见了望秋,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亲娘一样向望秋撒娇似的叫了一阵,然后都纷纷卧了下去,继续着嘴里咕咕嚓嚓的倒磨反刍。
  望秋见这些羊都安静了,拉灭了这间房子里的电灯又回到了床上。以前只是听人说黄鼠狼吃老鼠,自己倒不相信,黄鼠狼拉鸡倒是见过,今儿算是亲眼瞅见黄鼠狼捉老鼠了,只可惜这只黄鼠狼太笨,没能抓到那只老鼠。要是刚才自己拉亮那间房子里的灯的时候刚好它把老鼠咬住了,自己就看见一个大稀奇了,明天就能跟小米嫂子讲这个稀奇了。
  望秋背靠着床头前的桌子半躺在床上,这样胡思乱想了一阵儿,然后把身上的衣裳重新盖到盖被上,两手扑腾扑腾拍了几下,整个人又躺进了被窝儿。电灯的光照着这个房间里的一切,他好像听见了电灯发光的吱吱的声响。他瞪着两眼瞅着吊在房檩上的电灯泡儿,这个东西也真怪了,不像洋油灯似的冒烟子,还比洋油灯亮了不少。洋油灯那个东西真不是个玩意儿,不光点着会冒烟子,有时候还会火头儿上起灯花儿,灯花儿一炸,还能迸出老远来。
  屋子外面又是一阵扑扑腾腾地响,紧接着就传进来像是老鼠的惨叫声。
  该不会还是那只黄鼠狼把刚才的那只老鼠抓到了吧?望秋在床上翘了翘头,想听个明白似的侧着耳朵向外面听了听。可是,外面啥子声响也没有了。可能是那只黄鼠狼把那只老鼠叼回窝里去了吧。他这样想着,又把头放回到了枕头上。这个时候小米嫂子不知道睡着了没?要是也没能睡着,能坐到一起天南海北地扯着说话儿该多好。
  望秋在床上翻了个身儿,顺手把上面的电灯泡儿拉灭了。整个房间里一下子又恢复了黑暗,各种似乎能听到又听不到的声响随着这样的黑暗又把这间房子填满了。人家都说夜里很静,没有任何的声音。看来人们说错了,黑夜是有声音的。这种声音不用心听,就能听见,要是用心听了,反而听不见了。
  院子外面的远处不知是谁家的狗发癔症似的叫了两声,让院子外面的夜显得更静了。
  小米嫂子打自小就没了爹娘,这些年她是咋的熬过来的呀?还要照顾着几个妹子,那又该受了多大的难为?按说,她该嫁个知道她这些年犯难为,知道她这些年不容易,又知道心疼她的好男人,可她偏嫁给了望春哥。望春哥这几年变了,变得不像以前那样显得厚道了,从这些天来能看出来,小米嫂子并不咋的在他的心里,他也并不咋的知道心疼小米嫂子。有人背后说看望春哥这个样子,觉得他外面好像有人了,不知道人们背后这样的说法儿是不是真的会是那么一回事儿。要是望春哥在外面真的有人了,不光他害了小米嫂子,也害了春梅姐,那他就是缺了大德了。不过也不可能他外面有人,他外面要是有人了,一准会把那个人领回来让家里人看看,爹娘也用不着这样操心着他的亲事儿拿春梅姐给他换小米嫂子进这个家。人们这样背后琢磨他,可能是因为这几年望春哥他在外面学出大模样,不拿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们搁在眼里了,老少爷们儿们就这样在背后咒摆他。不过,要是老少爷们儿们背后的这个说法儿是真的话,到那一天露底儿了,自己也饶不了他,非上去扇他几个大耳刮子不可,以后再也不认他这个亲大哥,因为这事儿他做得太缺德害人了。
  望秋这样琢磨着这些事儿,也不知道啥子时候了,他觉得两个眼皮发涩了,就闭上两眼要自己啥子也别琢磨了,只管好好地睡觉。但是,他越这样催着自己睡去,心里反而越觉得精神。自己这是咋的了,咋的一点儿也睡不着了?他不由得翻了个身儿,想着换个姿势就可能会很快入睡了。可是,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变换着睡觉的姿势,整个心里还是精神得像耍猴儿似的。他干脆摸到盖在盖被上的棉袄,起身往身上一披,被头子蒙着前胸,整个人背靠着床头前的桌子半躺在被窝儿里。
  隔壁房间里的那些羊像是不会睡觉似的,仍在咕咕嚓嚓地反嚼着吃进肚里的草。不知是哪只羊,吐草、反嚼和下咽的声音要比其它羊的声音要大不少,听起来让人觉得像是啥人在大伙儿面前显能耐似的大声说话。
  望秋不由得回头向隔壁的房间里瞅了瞅,尽管这样黑灯瞎火儿的啥子他也瞅不见。小米嫂子说,是那只花蹄子还是哪一只,最近这些日子就要下羔子了,这样一来,这些羊中间就会又多出几只羊羔子,牵着去放养它们就费事儿了些。不过还好,这些天过来了,自己时不时地牵着它们放上两回,又加上夜里自己陪在它们身边睡觉,这些羊已经跟自己熟悉得多了,不像去牵它们过来那天跟自己别扭了。这些羊虽说现在是春梅姐家的羊了,可这些羊是小米嫂子在娘家时招护大的,在它们的身上有小米嫂子的不少心思。就算是小米嫂子是这个家的人了,这些羊在她的心里还是会疼着的。自己以后没事儿的时候就多牵着这些羊出去放放,小米嫂子心里一准会很高兴。只要小米嫂子心里高兴了,自己做点儿啥都成。
  望秋这样琢磨着,不觉得心里一阵子的高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咋的了,自打小米嫂子来这个家相家第一次见到她之后,自己就打心眼儿里觉得小米嫂子长得很好看。小米嫂子嫁过来之后,这又常在一起说话唠扯,小米嫂子就更显得好看了。
  院子里好像传过来一声猫叫,声音很低。
  望秋顿时想起了那只在隔壁房间里抱着猫娃子的猫,不知道那只猫啥时候搬走了,也不知道现在搬到哪儿去了。听娘说,她瞅见那只猫叼着猫娃子的脖子上了房檐,然后在房顶上蹿了几下就不见了。要是那只猫没有搬走多好,家里有羊羔子,还有猫娃子,白天就满院子里瞅着这些小家伙儿们撒欢闹腾吧。
  院子里的猫叫声再也听不见了,整个院子里显得很静,静得能听见院子里像是有谁在喘气儿似的声音。望秋侧着耳朵向外面听了听,这种喘气儿声音又没了。
  黑夜的声音就是这么奇怪,不用心就能听得见,真的用心听了,啥子声音也没了。
  也不知道黑夜到了啥子时辰,反正能听见外面有公鸡叫了。大伙儿都说鸡叫了天就亮了,这个说法儿不对。这些日子自己是栽磨出来了,这公鸡叫一夜要有三遍,第三遍鸡叫天才会亮。这时候的鸡叫应该是三更天了,再有一个时辰就会叫第二遍,鸡叫第三遍的时候天就开花儿了,影影绰绰地能看见几步之外的人影子了。
  他把披在身后的棉袄两手拽住衣领子一悠达,重新盖在了盖被上,然后蹶弓着身子缩回到了被窝儿里。天不早了,这会儿该睡了,要不,明儿早起小米嫂子又该笑话自己是个懒虫子了。他紧裹着盖被,把被头子来回掖了掖,合上了两眼。
  望秋自己也不知道睡到了啥时候,忽地他觉得小米嫂子走进了他的这个房间,然后向他笑着坐到了他的床沿儿上,伸手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摸了摸,又像电影儿里似的在他的脑门子上轻着劲儿亲了一下。小米嫂子轻着劲儿亲了他的脑门子之后,又开始像着了火似的亲他的嘴。就在小米嫂子跟他亲嘴的时候,她的手顺着他的身子禁着劲儿来回地向他的下身摸过去。接着,小米嫂子干脆把衣裳全脱了,一下子钻进他的被窝儿里,抱着他的身子一滚,就把他滚到了小米嫂子的身上。
  迷迷糊糊地他还是觉得小米嫂子还在自己的身子下面。他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那个地方,整个裤衩子里都是都是湿乎黏黏的东西。他心里一惊,自己这是咋的了?他慌忙着拉亮了电灯,起身坐着拽开了自己的裤衩子,低头仔细地瞅了好一阵子,也没能瞅明白这是咋的一回事儿。他心里慌了,也怕了,这样从这里面往外流这些湿乎黏黏的东西,会不会是自己得了啥子病了?这病会不会要命啊?他顾不得这样的黑夜了,张嘴就向堂屋的上房喊了起来:“爹,娘,快过来看看我这是咋的了呀!”
  刚睡着不大会儿的牛二筢子听到望秋这样没了命儿似的喊,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裳趿拉着两只鞋子就冲到了望秋住的这间牲口屋。
  望秋披着衣裳给爹开了门,就很担心地问爹:“爹,我这儿是咋的了,咋的做个梦就出来这些湿乎黏黏的东西呀?会不会是有了啥病了?”说着,他就扯开了裤衩子让爹看。
  牛二筢子向望秋的裤衩子里看了一眼,笑着说:“傻孩子,裤衩子脱了换换吧。你这是成人了,能结亲生孩子了。刚才那一声喊,给爹差点儿没吓出魂儿来。”
  跟着牛二筢子身后的望春娘这个时候也进了这间牲口屋,来回瞅了瞅牛二筢子和望秋,然后盯着望秋问:“咋的了?哪儿不舒坦了?”
  “没咋。你这个儿子打今儿起也算是成人了。”牛二筢子向望春娘笑着说,“能给你这个儿子娶媳妇儿生孩子了。”
  望春娘听了牛二筢子的话,心里一下子明白了是咋的一回事儿了,脸上一下子花儿开了似的向牛二筢子说:“看吧,儿子这是在逼着咱们要给他娶媳妇儿了。”
  “娘,我可没有逼着爹娘给我娶媳妇儿,我也不娶媳妇儿。”望秋似乎知道了自己那个地方做梦往外蹿这湿乎黏黏的东西不是啥子病了,瞅着爹和娘说,“就这样不是很好吗?有爹,有娘,还有小米嫂子。”
  “傻孩子,爹和娘会老的,会走人的。你小米嫂子是你大哥望春的媳妇儿,你也得有自己的媳妇儿,然后你跟你媳妇儿守着你们的孩子,像爹跟娘守着你们一样一天一天地向前过日子。”望春娘向望秋一笑说,“打今儿起,娘就开始张罗着让人给你说媒找媳妇儿,等把你的房子盖起来,就给你把媳妇儿娶进门来。”
  “赶紧把裤衩子换了进盖被窝儿里去,别在外面给凉着。”牛二筢子瞅了一眼望秋,拦住了望春娘的话,催着要望秋上床睡着,然后一拽望春娘的胳膊,示意着望春娘躲开了,好让望秋换一下脏了的裤衩子。
  望秋见爹跟娘去了,就换下裤衩子上床躺进了被窝儿,那股子浑身说不出滋味儿的舒坦让他不由得又琢磨起刚才做的那个梦来,自己咋的会做这样的梦?咋的会在梦里跟小米嫂子有那样的事儿?刚才不是做梦该多好。
  他换下了干净的裤衩子,还是有些舍不得似的把他遗了精的裤衩子在手里来回翻看了一阵子,然后往旁边的板子堆上一放,就上床躺到了被窝儿里去了。是不是每个男子长大了都会做这样的梦?爹说自己是成人了,男子做了这样的梦就算成人了?成人了,家里就忙着张罗找媒人给说媒找媳妇儿了。是不是两个人一结亲就会整天夜里有刚才梦里那样的事儿?要是那样,这些日子小米嫂子跟望春哥就每天夜里都会那样了?他琢磨到这儿,心里一下子腾起了一股子很强烈也很不是滋味儿的感受。小米这样好的嫂子,咋的能让望春哥这样一个变得有些让人觉得流水男人给糟践呢?不过,很快他还是觉得自己不该做刚才的那个梦,更不该在梦里去跟小米嫂子有那样的事儿。自己刚才做那样的梦,这是自己在作践小米嫂子。他这个时候恨不得抽上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来责罚自己在刚才的那个梦里作践了小米嫂子。可他咋的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心里还在盼望着还能做刚才的那个梦。
  外面的夜这个时候恢复了刚才的平静,平静得几乎啥子声音也听不到了。
  这个时候爹和娘睡下了吗?他们会对自己今儿夜里的这事儿咋的一个想法儿?会不会爹和娘会想到自己在梦里是因为跟小米嫂子做了那事儿?要是爹和娘知道自己在梦里是跟小米嫂子做了那事儿,小叔子做梦跟嫂子做了那事儿了,那该是多丢人的事儿呀。这个梦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要不然,自己在这个家、在这个村子里,都不能抬起头来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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