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2）

　　“叫你去你就去。”吴强赶紧拉起开灵想把开灵推出去。
　　开灵推开了吴强，对开福叫道：“周开福你他妈狠什么！”
　　开福一拍桌子起身喊道：“你信不信我打死你？”开灵吓得有点蒙，开福手指她叫道，“是张俊对不起你，不是春娘对不起你，你跟老人过不去你是什么东西？我甲尔坝不留你这号没良心的！”
　　“老三好好说话。”吴三贵、杨二丁、老邱、兰柱、牛二赶来了开福身边。在他们心里任何人不能伤了开福。
　　到底是喜欢谁就是喜欢谁。曹爱爱、乌雨泽、曹亲亲、周靓、吕巧明、开龙、开利、杨坤、陈巧巧、高圆圆、兰张飞、杨清秀都赶来了开福身边。
　　“爸，他欺负我。”开灵扑进了爸爸怀里。
　　“咋回事老三，好好说话。”周宝刚看孩子们不敢说。“你说。”他问开利。
　　高圆圆揪了揪开利的裤腿。“我去厕所了刚回来。”开利说。
　　周宝刚瞪去了大儿子，大儿子忙说：“兰天为了给开灵报仇，找了个朋友贿赂了张俊十万块，张俊现在进监狱了。开福想把春娘接回来，开福叫开灵去接，这就闹起来了。”
　　周宝刚开心了，对兰天笑道：“好小子有情义，老叔谢谢你。”对开灵说，“你三哥这叫大义懂吧？这才是周家的男人。”
　　老周婆说：“开灵，春娘护孩子没错的，换做妈妈也一样，咱不能叫春娘老无所依。”
　　“我去我就死。”开灵对爸妈叫道。
　　“不去不去，爸听你的。”周宝刚忙说。
　　吴强对开灵说：“你三哥是怕张俊出狱了报复你。你能不能转转脑子？”
　　开灵吃惊地“啊”了一声，看见开福叫她快去。
　　人们这才反应过来开福的目的。
　　老邱看开灵还不动身：“去晚了，也许春娘自杀了。”
　　开灵吃惊地又“啊”了一声，又看爸爸点了头。吴强拉着她出去了，兰张飞跟着去了。
　　“喝酒，我开心。”周宝刚一声令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兰天对开福说：“我是不做错了？”
　　开福笑道：“当然没有。你别难受。我了解张俊的性格，一无所有就会穷凶极恶。这世上唯一能劝住他的人、他唯一在乎的人就是他妈。他妈是个善良的女人。”
　　兰天笑道：“你不怪我就好。”
　　“凭什么不怪你？你小子不仗义。”开利对兰天叫道。
　　高圆圆笑呛：“手你拉了吧，嘴你亲了吧？”
　　兰天无奈：“我爸妈什么人你们不是不清楚，来个以死相逼我没任何办法。如果开灵等我回来，我肯定会娶她。我真想跟她分手就会亲口告诉她，我是叫花花传了个话给村里人，为的是叫村医院的医生相信我们分手了，医生会告诉我爸妈这是真的。”
　　陈巧巧叹惋：“我早对你们说过了，兰天不是薄情寡义的人，一定是被他爸妈逼的。”
　　宋红娟笑道：“只能说这是有缘无分，但不代表兰天不把周开灵当亲人，不当亲人不会修理张俊，这个道理很简单。”
　　开龙笑道：“兰天这么一闹，我这口气终于出了。我是看着张俊长大的，把他逼急了他心最黑。”
　　高圆圆笑道：“不说这些了，咱们好吃好喝。”对周靓笑道，“你满意了就抓紧吧，兰天可是百里挑一的好男人。”
　　周靓对兰天说：“你做什么行业？”
　　“我是个外科医生。”
　　他们看见周靓和兰天热聊了起来，感觉这两人能成为夫妻。
　　不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们赶去春娘家里敲不开房门。叫来了开锁工作人员，进门春娘服毒自杀在家里死了五天了。村里人料理了春娘的后事，把春娘安葬在村里的坟山。赶着又出了不好的事，朱书记累死在办公桌上。接二连三的麻烦涌向了甲尔坝，首先是卫生局因甲尔坝旅游景点卫生不合格查封整改，接着是旅游局因甲尔坝硬件设施不合格以及游客多方投诉取消了甲尔坝优秀景点的荣誉。
　　村里人心惶惶，已经过去一个月了，都觉得生意黄了。
　　村委就此事召开了会议，周宝刚、老邱、兰柱、周靓、乌雨泽、杨坤、兰张飞参会。“不送来罚款单这事就没那么简单了，八成是想撤掉开福夺走这块肥肉。”老邱在会议上说，“咱现在一行贿开福必倒。”
　　吴三贵说：“邢大头早看我们不顺眼了。朱书记一死他活了。新任的代职书记名叫赵开河，是他一手提拔了邢大头。”
　　杨二丁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省委领导指望不上。我看咱有必要夹紧尾巴做人，把好处让给区委一些。”
　　“不行。”周宝刚叫道，“这群狗日的对甲尔坝鸡毛贡献没有凭什么给他们好处？！”
　　老邱说：“周宝刚啊，你那套行不通了，就这社会，社会就是大腿。”
　　兰柱说：“是啊哥，退一步海阔天空。”他能劝住周宝刚，他说，“我问了兰天他爸，他说这不是市里卫生局的命令，这是省卫生厅的命令，他叫我们别轻举妄动。我叫兰天他爸去旅游局打听，结果是旅游局领导听从省委领导的命令。”
　　吴三贵说：“朱书记生前是个硬人得罪了不少人。甲尔坝是朱书记一手抓的项目肯定有人想拆台。这回来势汹汹，已经关了我们一个半月了。”
　　杨坤说：“卫生局和旅游局把禁令发到网上了，游客已经对我们甲尔坝景点和服务失去了信心。”
　　周靓没发现乌雨泽哪里不对劲，她对开福说：“我认为他们逼着我们把甲尔坝交给新主人。在省里，旅游行业杨丽娥是独大。”
　　乌雨泽一拳砸在会议桌上：“一定是她，X他妈……”
　　“文明点。”周靓说他。
　　“对不起。”乌雨泽忙道歉。“咱给他来个狠的，山里的路罢工了。”他对开福笑道，“工头哥们早混熟了，现在派上用场了。”
　　周靓笑道：“你把工头害了？”
　　乌雨泽笑道：“妹妹，哥是有脑子的人。理由是你政府关了我的旅游生意，我村民有权力不修路了，这叫破坏我们村里的土地资源。往大闹呗，就把代理书记闹下台。”周靓给他举了大拇指。他给周靓抱拳回敬。
　　老邱说：“闹来闹去吃亏的还是咱。咱没了朱书记。”
　　“我想了个主意。”曹爱爱挺着大肚子走进了会议室，老周婆和开灵一左一右扶住她。开福赶紧让位，扶着曹爱爱坐上了椅子。曹爱爱挺喜欢这把正椅，清了清嗓子笑道，“同志们，鼓掌啊。”
　　老周婆鼓掌。大家跟着鼓掌。
　　曹爱爱说：“卫生局把咱的旅游景点封了，我看卫生局不会叫咱做生意了。咱从网上宣布叫游客来监督检查旅游景点的卫生，咱把记者请来现场报道。找到不合格的地方咱请游客白吃白喝，合不合格人民说了算。咱就用人民打局里。”
　　老周婆笑道：“爱爱想了好几天了，你们都琢磨琢磨。”
　　吴三贵说：“方法是粗了些，应该有效果。”
　　老邱说：“这样做矛盾更大了，好多部门对咱没下手呢。林业局、土地局对咱是致命的，我想他们暂时没被杨丽娥买通。买到他们的禁令是大价钱，禁令对杨丽娥也不利。”
　　曹爱爱说：“不打就黄了，打了谁知道结果。”
　　老邱说：“那就打打，咱不能太怂了。”
　　“就这么办，打狗日的。我和柱子去河里逮王八大虾给你们补脑子。”周宝刚对媳妇说，“把爱爱扶回去，一定给我护好了。中午炖锅狗肉，大家去家里吃。”
　　老周婆笑道：“没有狗肉。”
　　周宝刚笑道：“周靓爱吃。”
　　周靓哈哈一笑：“是呢阿姨。”
　　“我找牛二杀条狗。”老周婆忙说。
　　他们走后。开福关起了房门，走来坐上了椅子对兰张飞说：“你说吧。”
　　“人民和政府对着干结果可想而知。”兰张飞说，“我们沉住气了才有胜算，省委领导也要考虑甲尔坝人的生存问题。其实他们心里明白我们根本没有犯错。依我看，就是杨丽娥使的手段。我们不能找她谈，一谈我们没有了自己的立场。开福认为必须形成属于我们甲尔坝人的坚硬态度叫当官的知难而退，我们把风放出去：甲尔坝人准备全体出动去首都告御状。”
　　开福笑道：“这个狠。”看大家都点了头，起身笑道，“我去广播了。”
　　“你别去，我去。”吴三贵赶出了会议室。
　　很快，村里十个大喇叭传出了吴三贵的叫声——大家注意啦，都仔细听。全体村民准备全体出动去首都告御状。这事和村委没有一点关系，是我们村民自发组织去首都。都赶紧准备吧，明天一早在村口集合出发。
　　乡亲们积极响应，早憋不住火了。
　　很快，开福的手机响了，是邢云区长打来的，他摁了免提。
　　“是你叫他们去首都？”邢大头语气火爆。
　　“随便他们怎么样，我管不了。”开福挂断了电话。手机很快响了。
　　邢大头心急地叫道：“你是村主任你不管谁管？我警告你周开福，你想村主任当下去你必须拦住他们！”
　　“我真管不了，我不用你撤我已经撤了自己了。”开福挂断电话关了手机。“我办公室电话该响了。”开福笑道。
　　话音一落，隔壁主任办公室响起了电话铃声。
　　他们笑了起来。
　　“财神爷，您抽烟。”乌雨泽走来递烟点烟，“你是咋想出来的？”
　　开福笑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咱四千多人的队伍他们拦不住。我相信朱书记的话，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官员多的是。”
　　乌雨泽笑道：“你绝对是个人物。哥们真心佩服你。”
　　隔壁办公室传来了杨二丁接电话的声音：“千万别来，乡亲们敢杀了你们。别提开福了，被他爸打了个半死。我哪能拦住四千多人，我老命我还要呢！村里人又不是傻瓜，早知道是杨丽娥搞的鬼。她好活不了，村里年轻人都要杀她。我哪知道咋办好？随便你们吧。挂了。”接着传来了杨二丁的叫声，“狗日的吓不死你！”
　　乌雨泽笑道：“电话马上来了，生意马上开了。”
　　隔壁的电话铃声传来了。
　　“就说我在卖旅游公司。”开福叫道，“他们啥时候给我们澄清名声我们啥时候开业。”
　　隔壁传来了杨二丁的叫声：“邢云区长这么客气，我受宠若惊了。我给你说个实话吧，开福不干了。开福现在有钱了不受这委屈，正打算把旅游公司卖掉。乡亲们要去首都找首长要公道要赔偿。当然是赔偿了，上级关了村里一个半月了，给村里造成了重大的名声损失和经济损失。我去哪儿给你找开福？村委里只我一个人看院子。没说瞎话，甲尔坝旅游的名声被毁了，开福真不干了。挂了。”
　　“吃狗肉去，分开走。”开福带领大家伙走了。
　　主任办公室的电话机不停地响。乌雨泽裤兜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周靓留意到了乌雨泽裤兜里的动静，她心里还是担心乌雨泽心怀鬼胎。乌雨泽进了男厕所接电话，她躲在厕所外偷听。
　　是邢云区长打来的，乌雨泽接通了说：“我说了不算，我不是村委的人。他们明天一早去首都，村委的人已经拦不住了。开福在家里和一个大老板洽谈卖旅游公司的事，是这个老板告诉开福这是杨丽娥搞的鬼。开福一听杨丽娥就炸毛了，我估计你来了也拦不住。还是别来了，村里人已经被激怒了。”
　　邢大头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向上级领导汇报了此事，也给杨丽娥通了气。就此事，市委领导召开了紧急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