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联合办案（9）

　　李革平、王海山、云玉虎、程前、李青春、李春娇赶来了省反贪局监控室，李革平借来了李青春一盒烟亲自给云玉虎和程前递烟点烟。　　
　　李春娇坐上椅子看着电视里的两间审讯室，分别关押着李清河和房东老人。　　
　　孔森和康灵在审问房东老人。　　
　　王海山看见李革平一双眼睛怒冲冲的紧盯着电视里的李清河，他对云玉虎说：怎么还不开始审李清河，谁来审李清河。　　
　　云玉虎说：马上开始了，金佳音来审，他和罗贯中在办公室里商量。　　
　　王海山对李革平笑道：金佳音是个好同志，年轻有年轻的优势。　　
　　李革平当着李青春不好夸赞金佳音，他只是笑而不语，心里是明白的。　　
　　王海山不知道李春娇和李革平是父女关系，也不在乎李青春和李春娇是一对。他只想搞好工作，他对李革平笑道：市委市政府需要金佳音这种年轻人，我提前对李书记打了报告了。　　
　　李春娇心里有些苦闷，王海山在赶她离开纪委。别看她是李革平的女儿，她惹不起王海山。　　
　　李革平惊道：你人都不见。　　
　　王海山笑道：我马上就见了。　　
　　李革平笑道：我想听听你怎么安排他？　　
　　王海山笑道：他来了先熟悉熟悉再说。　　
　　李革平笑道：他参加工作才一个月。　　
　　王海山惊道：真的啊？　　
　　李革平笑道：当然是真的。　　
　　王海山突然认真了：这个人我要定了，他进江阳市委主抓贪污腐败。　　
　　李革平笑道：再看看。　　
　　王海山说：可以再看看。　　
　　审讯室的房门打开了，人们搬来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拿来了一堆饭菜。他们放下东西出去了。金佳音抱着一箱啤酒进来关起了房门，他和李清河一对眼就想笑，大笑，放肆的笑。　　
　　王海山叫道：我在老头子的追悼会上见过他，他当时哭成一片海了。重情重义，绝对不是演的。　　
　　云玉虎说：他是老头子的警卫兵，老头子待他如亲生，把毕生经验全传给了他，他身上有老头子的影子。尤其是待人接物，人缘好的很呢。　　
　　王海山对李革平说：这个人必须是我的。你不答应我回去的好。　　
　　李革平哭笑不得：知道了知道了。　　
　　金佳音掏出一盒中华烟拆了包装，他给李清河点了一支烟说：现在你是罪犯我是警察，我给你上根烟你感受一下。　　
　　李清河笑道：这有什么好感受的。　　
　　金佳音笑道：你日子不多了，每一秒都是生命的最后时刻。　　
　　李清河笑道：我真没什么好感受的，我临死前只想见到爸妈给爸妈磕个响头，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活的罪过。　　
　　你全放开了，我就放开了。　　
　　金佳音给李清河开了手铐，接着脱掉了上衣说：放开喝，你把我喝死。　　
　　李清河笑道：你把我喝死我谢谢你，我爸妈快来了吧。　　
　　金佳音说：你今天看不到，明天能看到。我跟领导打了申请想你和爸妈住几天，我的领导还要请示上级领导。你也脱了吧，我们可以搞基的。　　
　　他们大笑了起来，李清河脱掉上衣扔了。他们坐上椅子面对面就是一对兄弟，金佳音突然咬住嘴唇哭了赶紧背过脸双手捂脸。　　
　　李清河笑道：相见恨晚呢兄弟，我没你运气好。我想了好多种被抓的死法，可我一见你说了掏心话我就想成全你。你把我当人了，别哭了喝起来。　　
　　金佳音收拾了情绪回过脸哭着笑道：你成全了我，我敬你一杯。咱俩往死喝，不管不顾的。　　
　　李清河说了一声好，拿起酒瓶吹。　　
　　李革平一直注视着监控电视，开心的说：金佳音切入点把握的十分到位。　　
　　李春娇心里早美翻了，听爸爸这一说心里放了满天礼花。　　
　　李青春面带微笑，没人知道他的心思。　　
　　金佳音双眼一直泪汪汪的：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不容易，你其实不想这样的。CTMD，就这社会没治，没人在乎我们是谁，我们没一点存在感。　　
　　李清河不停的点着头：我是为了报恩才走了这条路，你永远猜不到我的恩人是谁。他死了我才能说，他是井国梁。　　
　　所有人惊呆了！　　
　　李清河看见金佳音满脸无所谓，他有点吃惊：你不吃惊啊？　　
　　金佳音说：我连自己都不管好，才没心思管别人。是你不够意思，你怎么能放过李春娇，你赶紧罚一杯酒。　　
　　李清河吃了一惊，他看了看监控摄像头，对金佳音说：你啥意思我没听明白。　　
　　我是金佳音。　　
　　李清河又吃了一惊，接着哈哈大笑。　　
　　你别笑，我不是小白脸。　　
　　哎呀妈呀笑死我了，你是金佳音那这话我就明白了。兄弟啊，你享福啊。　　
　　你别笑了你听我说。　　
　　李清河还在大笑，金佳音拿起酒瓶喝酒。　　
　　不笑了不笑了，你说你说。　　
　　金佳音恼了脸：我的女人被李青春睡了我享什么福。　　
　　真的啊！？　　
　　没人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　　
　　李春娇大美人多少男人惦记呢。　　
　　我是个人，不是宠物。我是爸妈心里的宝贝，不是她爸妈眼里的垃圾。她把我玩腻了说扔就扔，我给她当了三年保姆我还救了她三次，你说我是不是贱。金佳音抽了自己个耳光响响亮，拿起酒瓶喝光了。　　
　　我特理解你心里那口气憋着难受，你是男人你要脸，你打不过她你只能憋着，就这社会没治。人是自由的，想跟谁睡跟谁睡，他们只管自己痛快了。你就当李青春是一条哈巴狗，你就当帮他热身了。　　
　　他们大笑了起来，放肆的大笑。　　
　　王海山对李春娇说：你是他的媳妇？　　
　　李春娇微笑点头：我和李青春是好朋友，我永远是金佳音的媳妇。我就想气气金佳音，他越生气贡献越大。　　
　　王海山笑道：我一直没找你谈过话，结束了你来市委找我谈话。　　
　　李春娇笑道：是。　　
　　云玉虎对李春娇笑道：你别被他气坏了。　　
　　他们笑了起来。　　
　　李青春心里不好受，脸上不动声色。　　
　　金佳音笑道：你怎么没媳妇？　　
　　李清河笑道：我有个相好的我们有个儿子。　　
　　金佳音说：井国梁帮你什么了，你命都能给他。　　
　　我来这座城市第一份工作做家政服务，我去了他女儿家干活我偷了两万块钱当时被他女儿发现了。他正好来女儿家里吃午饭，他得知我相好的生孩子没钱，他送给我两万块，我们就这样认识了。我后来才知道他是汉江一把手。在他的帮助下，我把女人和儿子接来了。他生前我帮他杀了两个人，一个是达茂县矿业局窦海远，一个是达茂县财政局张轩，我开车撞翻了他们的车。井国梁临死前给了我一个手机，一个女人代替了他，女人打来电话叫我杀谁我就杀谁。　　
　　金佳音伸来手李清河握住了他的手，他笑道：谢谢你拉兄弟一把，我豁出命陪你往死喝。你老婆孩子在哪儿，我可以照顾他们。我爸妈开了家饭店收入不错，你信我就告诉我。　　
　　他们在那个女人手里，我每个月接到一次老婆的打来的电话，我能听听儿子的声音。李清河突见金佳音又受不了了，眼泪又流出来了，李清河笑道：你他妈是个性情中人。　　
　　我他妈是个作家。　　
　　他们大笑了几声，又喝光了一瓶啤酒。李清河摔了酒瓶，金佳音跟着摔了酒瓶。　　
　　李清河说：我使用的武器弹药是这个女人提供的，我从没见过她，我听她的声音不是年轻人了，她说的普通话有广东腔。她特别交代我必须杀了李春娇，她掌握了李春娇的行动。李春娇再遇到危险，你会救她吗？　　
　　金佳音笑道：我肯定会救，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很爱她。　　
　　男人嘛别对女人小气。　　
　　金佳音，你是个好男人，我跟你喝酒聊天特舒服，你是没被社会污染的那号人。我托付你一件事，把我的女人儿子救出来。　　
　　金佳音用拳头砸胸：你配合警方破案我保你死不了。　　
　　李清河笑道：我不死我女人儿子就要死，他们是无辜的。　　
　　你是怎么放火烧了纪委大楼，你是怎么杀了牛结实？　　
　　李春娇上任的前一天我接到了女人打来的电话，我夜里把汽油放进了档案室。　　
　　你有档案室的钥匙？　　
　　档案室的门没锁，是我办完事锁上的。　　
　　你是怎么点的火？　　
　　我在地板上放了一个放大镜和一盒火柴，那几天中午的太阳很大。　　
　　你为什么陷害黄善明？　　
　　她打电话叫我这样做，我想她是想杀死兰梅。　　
　　为什么？　　
　　我想因为兰梅的哥哥是财政厅厅长。　　
　　你怎么杀死的牛结实？　　
　　大年初二晚上八点多钟，我接到了女人打来的电话。她叫我去万豪酒店外的公交站旁边的垃圾桶里拿毒药毒杀牛结实，她说牛结实第二天会去纪委大楼开早会。　　
　　万豪酒店在哪里？　　
　　武警医院旁边，走路十分钟。　　
　　金佳音苦笑起来：牛结实是我的大恩人，我居然跟你称兄道弟。人生啊，有太多的情不自禁。李清河，为了爸妈，你要活下去，就当我求你了。　　
　　李清河流下了热泪：感谢的话都在酒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