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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联合办案(5)

作品名称:上帝吻过你的脸      作者:天修极乐      发布时间:2019-11-18 19:49:24      字数:5332

  穆俊在万水小区观察了两天,他发现保安在午饭和晚饭时间,车辆可以自由出进。他第三天下午乔装成一个女快递员,他戴了人皮面具,个头一米七,身体瘦,夜里很难看出他是男人。他开一辆物流货车进了万水小区9栋楼地下车库,他脸上戴着白口罩身上背着大背包搭电梯来了601门外,他上来时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用金色门卡打开了电子门锁,一股刺鼻的钞票味扑向了他。果然与他料想的一样,这套大六居堆满了现金,总共有五亿多赃款,这是韩文生上任十四年贪污来的。穆俊从冰箱里找到了这套房的房本,房主名叫张艳。他从背包里掏出了二十个大麻袋,他疯狂的往袋里装钱。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纪委大楼召开了会议。同时,市反贪局、省反贪局、市局、公安厅都召开了韩文生案件的会议。  
  纪委大楼大会议室,李春娇和四十五个同事参加了会议,其中十个同事是应届毕业生。  
  倪妮站着说:刺杀韩文生的凶手查清了名叫冯雷,三十二岁,赵家营人,父母双亡,家中独子,未婚,无犯罪记录,特警大队退役七年。爸妈在拆迁过程中与拆迁工人发生了冲突导致死亡,两个行凶者被判了死缓,两年后改判无期徒刑,三年后因为表现优秀改叛有期徒刑二十年,现在黑河监狱服刑。冯雷退役第一年去黑河监狱探视过两个罪犯,他看到两个罪犯就走了。他一直在成钢集团做库管工作,前年春节辞职。同事们对他评价很好,他是个热情肯干的人。期间他一直住在公司提供的宿舍,他名下没有房产,他银行账户二十一万存款全在。汇报完毕。  
  李春娇暗下眼皮想着,她想起了送给她赵家营检举材料的骑着红摩托车的男人。  
  倪欣怡说:他是拆迁户怎么没钱没房?  
  倪妮说:市局目前没有查到他有拆迁款。我认为这是一起报复性案件。  
  李春娇说:初步断定是报复性案件,这件案子与市纪委无关。赛天案件是我们唯一的翻身机会,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只剩下高耀和李清河。想他们出现比死都难,尤其是你们新人想留在纪委工作就要拿出与众不同的能力。我提醒你们,结果不会陪你们演戏。  
  李春娇从椅子在站起身说:我有个重要会议,你们接着讨论,高明主持会议。  
  李春娇叫倪妮和魏书亮跟她一起去开会,她上了车叫魏书亮开车去万水小区。她从包里拿出了手枪子弹上膛,倪妮赶紧照做。  
  魏书亮说:李姐,什么任务还动枪吗?  
  李春娇说:怕了滚下去。  
  魏书亮笑道:我高兴着呢。  
  李春娇看了一眼倪妮,倪妮盯着后车窗外的动静。李春娇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十点半,她给常瑞发了语音微信——立刻抓了11号,我马上过去。  
  李春娇看见倪妮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着她,她严肃了:盯好后面,没心没肺。  
  倪妮盯去了后车窗,羞愧的吐了舌头。  
  李春娇心道:检举材料上没有姓冯的,如果是他,他为什么会提前下手,莫非他不信任我了?还是他故意逼着我往前赶?他为什么这么急?  
  魏书亮的话打断了李春娇的思路,魏书亮说:邢云、赵卿、李清河会不会是一伙人?  
  李春娇说:你想到了什么就说?  
  魏书亮说:他们一起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也太巧了吧,我感觉他们三个人在一起。  
  李春娇说:我认为邢云和赵卿逃去国外了,他们是重要官员有这个能力逃的无影无踪。人都逃了,没必要再作案。非要把他们和李清河联系在一起,只能是自以为是。就算他们是同一案件,我断定他们一定不认识。  
  魏书亮说:为什么?  
  李春娇说:就你这智商只配放猪,我怀疑你这学习成绩有水份。  
  魏书亮说:倪妮也不知道?  
  倪妮叫道:你什么人啊。忽见李春娇一双眼睛盯住了她,她笑道:这还用说吗?  
  李春娇严肃了:说。  
  倪妮说:人都逃了没必要作案。  
  魏书亮恍然大悟:我早想到了我就想考考倪妮。  
  李春娇笑了一下说:这次真遇到高手了,算上今年,赛天案子是十六年前,赵家营案子是十三年前。凶手逍遥法外了十几年,能说明一点就是这两件案子的保护伞很大。  
  倪妮说:李革平不可能,他三年前上任。他十六年前没进省委,他只是地级市检察院检察长。他老婆在组织部工作,在省纪委工作,在政法大学任教,现在退休了。倒是康志敏有可能,刘德丽来那天在会上对牛结实说过一句话,康志敏是谁提拔的你应该知道。刘德丽当时冷笑着,明显不服气。康志敏十六年前是本市市长,他完全有资格有机会贪污。  
  李春娇笑道:你不能只凭一句话来判断康志敏有罪。我认为刘德丽是因康志敏提拔张轩上位而不服气。这是正常的。  
  李春娇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妈妈说牛阿姨做了一桌好吃的,叫她早点回来吃午饭。她欣欣然答应了。  
  李春娇赶来了万水小区22栋10楼赵世友的家,常瑞带领武警已经把赵世友一家五口人铐了起来。赵世友曾经是赵家营村委的会计员,他是拆迁款暗箱操作的知情人。  
  李春娇坐上了沙发,赵世友一家五口人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他的媳妇吓尿了,他的儿子、儿媳、女儿哭哭啼啼的。  
  李春娇说:你是怎么拿到一千六百万拆迁款?  
  赵世友蛮横的叫道:开发商直接打到我卡里了。  
  倪妮喝道:你老实点。  
  赵世友对李春娇叫喝:老子有枪把你们都杀了,你们这些王八蛋没一个好东西。  
  李春娇从包包里掏出了手枪对准了赵世友:我现在杀了你,我说你拘捕我白杀你。  
  赵世友一看到黑漆漆的枪口害怕了。  
  倪妮叫道:老实交代,我们握死你的罪证了。看在你是老人了,我们才没公开审问你。你坦白从宽就是将功赎罪你别执迷不悟。  
  赵世友硬着头皮说:坐牢还好呢有吃有喝有地儿睡。你们当官的闲着蛋疼就来耍威风。我不怕你们,你们也一条命。  
  李春娇把手枪放进了包里,对赵世友说:你一共得到了三千万,是谁付给你一千四百万封口费。  
  赵世友叫道:你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打倒贪官恶官,人民万万岁。  
  李春娇说:你是软硬不吃死活不怕,你练这胆量用了十三年吧。我把你们带回去审问,你的孙子放学了吃住在哪里。你媳妇尿裤子了,你看一眼。  
  赵世友看去媳妇的裤子,嘴里无奈哎呦一声。  
  李春娇说:我们是老油条了,一看你们这样就知道有事。欠下的迟早要还,还清了才不会做噩梦。我本打算不惊动你们,你们只是小鱼。是韩文生一家五口昨天被杀了,我想救你们才惊动了你们。  
  媳妇急了:说了吧,韩文生都死了。咱别有钱没命花,一千六百万足够花了。  
  赵世友惊道:真死了啊?  
  李春娇说:给他看。  
  倪妮把韩文生一家死亡的照片给赵世友看,把赵世友吓尿了吓跪了。  
  赵世友交代,拆迁的前三年来了个新任村长名叫古子君,此人性格好为村民办实事,村民喜欢他信任他。他上任第二年昏倒在办公室,赵世友开三轮车拉他去了医院。医生查出古子君患了绝症,医生说古子军活不过两年了。古子军对赵世友说自己为人民服务了半辈子,到头来钱没搞到却是个短命鬼。他知道赵家营明年拆迁,他想从中搞笔钱留给儿女。赵世友跟他搞了暗箱操作,赵世友得到了一千四百万封口费。赵世友负责敲边鼓叫村民们签字拆迁,他是开着三轮车去自家的大棚里拉回了一千四百万现金,全用麻袋装好了都是新钱。这笔钱是谁放进他家大棚里的,他现在也不清楚。  
  李春娇说:你只是个村会计,他给你这么多钱你不害怕吗?  
  那不是他的钱,是开发商的钱。他不找我合作他这事成不了,我亲弟弟当年市委上班消息灵通。我同意拆迁,相信我的人都同意,有四百多户呢。我明白当官的给村民的拆迁价格是假的,我明白真实的拆迁合同在当官手里。我想要赚这笔钱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没什么大不了干这事的人多了。赵家营两千多户能顺利拆迁是古子君喂饱了村里有威信的人家,要坐牢大家一起坐。  
  李春娇笑道:你做了两个账本一真一假。  
  都拆迁了我不做帐了。做账的人是拆迁办和开发商才对。  
  李春娇说:叔叔,你好好想想。你想起来了是将功赎罪,我们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赵世友惊道:你说话算数吗?  
  倪妮叫道:她是市纪委书记。  
  赵世友热情了:你是佳音的媳妇啊,你早说我早说了。我一个村会计不是国家人,我不担那责任。  
  常瑞给他们开了手铐,他们坐在了沙发上冥思苦想。  
  李春娇说:你印象里最特别的人是谁?  
  赵世友一边想一边说:最特别的人啊最特别的最特别的那应该是冯德旺。冯德旺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说拆一个蔬菜大棚是两百四十万。那时村委大院还在呢,他冲进办公室对古子君嚷嚷这话。我怕他打了古子君,我把他拉走了。我当时看古子君的脸色有些吓蒙了,我想他不清楚真实的拆迁价格。冯德旺的脾气不好,非要闹到底。他在村里也是有威信的人。结果,他两口子被推土机压死了。  
  李春娇说:你印象里村里的人谁会做账本?  
  不可能,我都不知道真实的价格。要说最特别的人还是古子军,他是村长也许他后来打听到了也没用了,他死了十一年了,病死在医院里了。  
  媳妇说:我想到了一个特别的男人,只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当时就是做账的,我们领到拆迁款就在他手里的账本上签字。他自己说是韩文生派下来的人,我记的他爱喝酒爱吹牛,喝醉了调戏我们村小媳妇,被警察抓走的当天就放了。  
  赵世友说:是有这么个人,拆迁的前两个月来的村里,总共来了七八次醉了五六次,他是个小官带手下来的。他叫什么来着…  
  赵世友想了大半天没想起来,打了十几个电话问老乡也都没想起来。媳妇说她能记清这个人的相貌,他们找来官员照片叫媳妇辨认。  
  李春娇手机响了,是牛阿姨打来的说在她家等她回来吃饭。她看手机时间十二点了,她叫倪妮和魏书亮留下工作,还有四个武警。她叫常瑞开车送她,叫常瑞在她家吃饭。  
  赵世友的孙子十二岁了,放学回到家的楼门外见到了李清河。李清河乔装成物业工作人员送给孩子一盒变形金刚,他和孩子聊了起来。他裤兜里的手机发出了震动声,他骑电动车走了。  
  孩子双手抱着礼盒走来了电梯门前,李春娇和常瑞走出电梯看了看孩子抱着的礼盒。孩子腾不出手叫他们帮摁一下电梯,李春娇按照孩子说的楼层摁了电钮。因为孩子和赵世友一个楼层,李春娇想多问一句,可话到嘴边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的时候电梯门关了。是倪欣怡打来的,她接通电话时看了看楼梯显示屏上升的数字。倪欣怡说市局传来消息,兰梅在监狱里吞牙刷自杀了。  
  常瑞看见李春娇脸色惊怔就知发生了事,李春娇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楼梯显示屏上升的数字在十楼停了,她突然说了声不好,她想起了自己的家发生了爆炸。手机里传出了倪欣怡的话,问她什么不好。紧接传来了爆炸的响声,李春娇吃惊的掉了手里的手机。  
  赵世友家里发生了大爆炸,家里的十一个人全炸死了,只有倪妮侥幸活了,发生爆炸时她正在卫生间。可也活不了,家里的煤气管道炸断了,大火烧了起来殃及了整栋楼,电线也烧着了,整栋楼断电了,李春娇和常瑞卡在了电梯里。  
  人命危在旦夕。  
  就在这时,小区保安是午饭时间,门栏杆立了起来,车辆可以自由出进半个小时。金佳音的车从东门进来,穆俊的货车从北门进来。他们同时看见一栋楼冒出了黑烟滚滚,正是22栋楼赵世友家。两个门同时落下了门栏杆,穆俊心里有点慌,他把货车调了个头开了过来对岗亭里的保安摁了一下喇叭。他的车进门时保安在岗亭里看见了,保安看是一辆快递物流车,又是个女司机,就放行了。  
  金佳音开车赶来了22栋楼,看见十楼以上的楼层都烧了起来。不少人打开窗户呼救,周围围了上千号人束手无策。22栋楼里的住户都在往出跑。金佳音跳下车冲过来叫人们赶紧退后,人们看他手里有手枪以为他是刑警。金佳音叫保安关掉煤气管道的总阀还有电闸,他从人群里叫出十几个年轻人维护现场秩序。他正打算带一群保安冲进去救人,看见十一楼的阳台上有个女人抱着孩子大叫烧过来啦我要跳啦。火势直逼阳台,把女人逼到了阳台的护栏。  
  金佳音对人群大叫:兄弟们团结就是胜利,我们只为人民服务。  
  金佳音率先跑到了楼下举起了双臂,一大片男人跟着跑了过来拥挤在一起都举起了双臂,在场的男人,赶来的男人,全跑过来把整栋楼包围了,男人们全拥挤在一起举起双手。  
  倪妮第一个跳了下来,女人抱着孩子跳了下来。楼上的人们跳了下来,一共跳下来六十多人全获救了。女人们不停的给男人们鼓掌加油,消防车、警车、救护车正在全速赶来。五千多号男人没有离开,大家一起拥挤在楼下,举起双手,眼睛向上观察。  
  倪妮发现了李春娇的轿车还在楼门前停着,她对人群大叫李春娇和常瑞,金佳音听见了也看见了倪妮,他从人群里跑出来跑来了倪妮身前。倪妮说李春娇和常瑞一定在楼里,金佳音毫不犹豫冲进了楼门,金佳音大叫谁不怕死跟他来,一群不怕死的男人跟他冲了进去。  
  李春娇和常瑞被卡在五楼和六楼中间,他们的力气没能掰开电梯门,打了救援电话。电梯里有透气孔,火烟从透气空飘了进来,他们已经被火烟迷昏了。男人们合力掰开了一到七楼的电梯门发现了卡住的一台电梯,听不见电梯里有人回应。电梯断电了,只能是手控操作电梯升降,控制室在顶楼40层,上去会有生命危险。金佳音顾不了别的他只想救人,大家劝拦不住他。  
  他一个人跑进了楼梯从五楼疾奔上来,跑来了八楼看见九楼的火烟很大,烧不死人也熏死人,金佳音大骂李春娇是个杀他于无形的臭婊.子。他脱下衣服捂住口鼻冲了上来,他每上一层都会打开楼道里的窗户吸几口新鲜空气。虽然他体质过硬,但跑到35层楼精疲力尽了。如果李春娇不是大美人,他一定没力气坚持到头做大英雄。他赶来了电梯控制室,几乎是摔进来的。他找到了扳手拧动了电梯的总控机关,电梯降下了五楼。李春娇和常瑞得救了,他差一点累死。他身上没一点力气下去了,他身体摇摇摆摆走来推开了一扇窗户,他爬在窗台上看下面,他看见李春娇和常瑞被抬上了救护车。他嘴里气喘吁吁的骂,去你妈的老子不欠你的。  
  楼下男女老少围了上万人,都知道楼里有一个大英雄没脱离危险。人们一直等着消防兵背出了金佳音,人们一起给金佳音鼓掌叫好。这个感人场面被记者的摄像机拍摄了下来,人们一直目送着金佳音上了救护车离开才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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