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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大队书记喝得尿了小米的新大床

作品名称:女人      作者:王子文      发布时间:2019-11-10 15:28:17      字数:4876

  望春娘没有把手里的灶篓子交给小米,说:“我端过去吧,到眼下我还没在他们这些人面前露个脸儿,别让人家心里有啥子想法儿。”说着,她就绕过小米,出了灶房的门。
  “光酒菜就把肚子塞得饱饱的,哪里还吃得下去馍馍!”牛大锤见望春娘端过来满满一灶篓子的白面馍馍,笑着向满桌子的人说,“谁没还没饱就自己拿馍馍吃。”
  望春娘把手里的灶篓子递给了牛二筢子,瞅着满桌子的人笑着说:“我手拙,也不知道做出来的菜合不合你们的口儿。要是咸了淡了的,你们也别笑话。”
  “手艺不错的,咸淡合口儿……酸辣合适。”大队书记坐在上席的位置上,整个身子这个时候给喝到肚子里酒折腾得止不住地摇晃,胖头上的那双眼也半睁不开了一样眯缝着,他梦话一样回着望春娘的话,不由得还向望春娘伸了一下大拇指头。
  尽管大队书记这个时候很有可能已经分不清酸甜苦辣咸了,但他的这句话还是像在桌子周围放了一个大雷子似的得到了其他人的反应,这些人物们马上就随和着大队书记的话夸赞着望春娘的手艺。
  望春娘见这些人物这样肯定她烧菜的手艺,心里倒觉出了一些敞快。止不住她向桌子上的这些人物们讨好似的笑着说:“觉得合口儿你们就多吃些!”
  “哪儿还吃得下去,肚子都饱饱的了。”牛大锤倒不像其他人那样晕乎得厉害,口齿还很清楚地向望春娘一笑,说,“再吃,肚子里就没地儿放了。”
  “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也……都喝好了吃好了,咱们也……早点儿……撤了吧,别耽误……人家新郎官儿……和新媳妇儿……休息。”大队会计的脑袋瓜子还没有完全迷糊,他摇晃着身子从屁股下面的板凳上站起来,看了看整桌子的人物,两手不大好使地向整张桌子上的人物一划拉,自己就一扭屁股,脚下不稳地要往外面撤。
  “这光喝酒,连口饭也不吃,多不合适。”牛二筢子伸手去扶大队会计,回头向桌子上的人物们很歉疚似的说了一句。
  “二筢子,别这样说话了,今儿晚上的这顿酒已经喝得够高兴的了!”牛大锤向牛二筢子说着,转头看了看大队书记和大队会计他们几个,笑着说,“你们几个说是吧!”
  尽管牛大锤是一个平头百姓,但是,因为牛逼儿子牛笔,现在他在这些人面前就像太爷一样受到尊重,虽说这样的尊重有些像戏台上的做派,但是,做派出来的尊重还是让这些人物们很顺从地向牛大锤点着头说是。
  牛二筢子见这些人物们脸上都挂起了做梦似的笑向牛大锤不停地点着头,心里也轻快了许多,从这些人物这样的笑里,自己多少也能看出一些他们酒足饭饱的满意。
  大队书记打了几个很响的饱嗝,然后就从板凳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牛二筢子见大队书记要比大队会计摇晃得厉害,向望春一使眼色,示意望春去扶着大队书记。
  牛望春这个时候很识号儿,就奔着大队书记奔了上去,伸出两手扶着了大队书记的一个膀子,嘴里小心地向大队书记说着“慢点儿,慢点儿”的话。
  大队书记似乎给人小看了酒量似的向望春一笑,说:“这点儿酒……小意思,没……事儿的。”然后就耸了一下膀子,试图挣开望春的手,向这些人物证明自己的酒量。但是,就是这样一耸膀子,他摇晃着趔趄了两步。
  望春并没有完全松开大队书记的膀子,大队书记这样几个趔趄让他马上又扶紧了大队书记。他抬头看了一眼大队书记,提醒着说:“慢点儿,地面的砖铺得不咋的平呢。”
  这个时候的大队书记不再耸膀子要挣开望春的两手了,可能他的模糊了的意识里最清楚的只有没人扶着就会摔倒了。
  牛大锤见大队书记撤出了桌子,也从桌子旁一手扶着桌子站起了身。他站得倒很安稳,整个身子不摇不晃,只是脸色上显得比往日红得不少。
  牛二筢子见牛大锤没啥事儿,向牛大锤笑了笑,要牛大锤自己小心一点儿。
  牛大锤一笑,说:“要是肚子里还能装得下,再装上半斤酒也没事儿。”
  牛二筢子扶着大队会计,牛望春扶着大队书记,其他人物也都摇摇晃晃的显多了。牛二筢子慌忙着向灶房里喊了几声望夏和望秋。
  早已困乏得恨不能倒头就睡的望夏和望秋两兄弟听到爹的招呼,心里很不耐烦,但是,这是爹的招呼,他们两个只能在心里骂着这些酒桶一样的人物,脚下不得不依着爹的话走出灶房去招护这些灌了满肚子酒的人物们。
  大队书记给望春紧扶着走了几步,刚要出门,不知道他咋的了,忽地回过头来向满屋子的人硬着舌头提议着说:“咱们……喝了……望春的喜酒,也得……进望春的……洞房里……看……一眼吧。”说着,他就折回身子向望春的洞房摇晃着身子过去了。
  大队书记是这些人物的最大领导了,他的话自然就是圣旨,既然他提议要去望春的洞房里看看,这些人物也就随和着说要看看。
  一码道儿全新的洞房给瓦亮瓦亮的电灯照得耀眼地齐整,时新的嫁妆高低错落,挨着屋山墙摆放得很有讲究,在这些时新的嫁妆的一个柜子上还摆放了一台电视机。
  大队书记向那台电视机用手一指,回头向身后的人物们说:“望春……这小子……在外面……这些年……混得不错,还买上了……电视机。”
  这些人物立马应和着说望春在外面混得不错。
  这些人物对望春这样的夸赞让牛二筢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这些人物哪里知道望春这些年对家里啥子贡献也没有呀。
  大队书记摇晃着一屁股坐到望春的大床上,两眼眯缝着看着电视机。
  大队书记要望春把电视机打开看看,望春心里虽说不乐意,但还是顺手从床头间拿起了一个黑黄瓜似的东西向着电视机一指,很快,电视机就显出亮儿了,并且很快屏幕上出现了——“晚安,再见!”这样的字样儿。
  “停台了。”望春心里很别扭大队书记死猪一样坐到了他的新大床上,但是,又无可奈何,当他看到电视机的屏幕上出现了这几个字儿的时候,心里一下子畅快起来,回头向大队书记很没办法似的说,“电视台都停播了!”
  大队书记可能是因为没能看到电视浑身一个哆嗦,就这样一哆嗦,还是有人发现他的两条裤腿在呼呼啦啦地向地上流着水。大队书记尿裤子了,但是,没有人敢在这些人面前说出这样一个事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队书记坐在望春的床沿儿上接着这样往自己的裤裆里撒尿,多半的尿水还是顺着他屁股下面的裤子撒到了望春的新大床上。
  有人把大队书记尿了望春大床的事儿示给了牛大锤。
  牛大锤眉头一皱,不由得摇了摇头,然后就倚老卖老地走到大队书记面前,顺手拉起了大队书记的手,使劲儿把大队书记向大床外面儿拽。
  牛大锤不拽还好,这一拽,让大队书记整个人竟然后仰着躺到了望春的新大床上。这一躺,接下来撒出来的尿水就一点儿不落地全都到了望春的大床上。
  散发着酒气和臊气的尿骚气儿很快就弥散到了整个房间里,那些喝多了酒的人物们大约摸只能闻到自己喉咙管子里往上呛着的酒味儿,对于大队书记的尿骚气儿也就感觉不出啥子了,但是,他们的眼睛还能模糊地看得见大队书记这一泡尿撒得很有规模,床沿前面的地面湿了一大片,望春的大床上也发水似的开始往下淌水了。尽管这样,从大队书记裤裆那地方来看,他的这泡尿不知道啥时候能撒得净光了。
  牛大锤见大队书记躺到了望春的大床上,裤裆里的尿水还在没个尽休地往外呼呼啦啦地淌到了望春的大床上,又摇了摇头,向旁边的人说了一句:“把他抬出去吧!”
  虽说大队书记这个时候下面还在撒着尿,可他这个时候竟然躺在望春的大床上睡着了。
  有牛大锤这话支应,村子里的几个人物歪歪斜斜地走上来,扯胳膊拽腿儿的就把大队书记往床下拽。可能这些人也给肚子里的酒折腾得手脚酸软了,几个人拽了一阵儿,竟然没能把大队书记从望春的大床上拉起来,大队书记仍像一头膘肥体壮的死猪一样躺在望春的大床上,喉咙管子里还扯起了打雷一样的鼾声来。
  “你们几个真是废物!”牛大锤见村子里的几个人没能把大队书记从床上拽起来,很生气似的埋怨了一句,然后回头喊着要望春他们哥儿仨把大队书记抬出去。
  望春虽说心里疙瘩大队书记尿了自己的新大床,但他只是撇着嘴看了看大队书记,然后就依着牛大锤的话去拉扯大队书记。
  听到招呼赶过来的望夏和望秋两个人先是瞅着大队书记的熊样子瞪了一阵儿眼,望秋一下子冲到大队书记的跟前,对着大队书记的腿狠狠地踢了两脚,嘴里恶狠狠地骂了两句:“啥子大队书记,狗屁都不是,一点儿成色也没有!”
  呼呼大睡去的大队书记并没有给望秋的两脚给踢醒,喉咙管子里的呼噜声呼哈呼哈地像打雷一样,震得整个房间里像要打哆嗦似的紧张了。
  牛二筢子见望秋不知道深浅高低地踢了大队书记,立马上前拽住了望秋,嘴里怪罪着向望秋说:“你这是咋的了?不知道高低深浅了!”
  “啥高低深浅!他是大队书记就能这样呀?”牛望秋回头看了看爹,又看了看那些瞅着大队书记往床上仍在撒尿的大队书记而不言语的人物们,向爹说,“这样的大队书记还不如村子上的狗烂儿呢!”
  望秋把大队书记这样一比,让周围的这些人物心里一个愣怔。或许他们平日耀武扬威的做派里根本不会想到,他们在望秋的心里连个狗屁都不是。
  牛二筢子听了牛望秋的话,立马上前在望秋的身上拍了一巴掌,瞪着两眼瞅着望秋大声吵嚷着怪罪说:“你这孩子,说啥不懂事儿的话!”
  “是我不懂事儿还是他不懂事儿?!”牛望秋立马大声回着牛二筢子的话说,“还是大队书记,就能喝得这样在人家新床上撒尿?”
  望秋的话让牛二筢子没话说了,也让旁边这些人物没啥子话了。他们互相瞅了几眼,肚子里的酒劲儿也给望秋的这句话激得醒了不少。
  望秋又不解气儿似的对着大队书记的腿使劲儿踢了两脚,嘴里还嚷着骂了两句“死猪”。
  牛二筢子这下子晃了,他抬起一只脚在望秋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嘴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很粗的话:“你娘X,胆儿大了!”
  牛望秋见爹骂了自己,牙咬得咯咯吱吱地响,眼里的怒火一下子全都喷射到了还没有给他踢出知觉的大队书记身上。他猛地抬起脚,对准了大队书记还在往床上呼呼淌水的裤裆狠狠地踹了过去。
  牛望秋这一脚踹得很踏实,也很有力度,让大队书记一下子嗷地一声从床上坐起了身子,两手也不由自己地捂到了裤裆里去,整个闪着油光的脸也一下子扭成了一个火烤了的紫茄子一样皱巴成了一个疙瘩。
  牛望秋这一脚让牛二筢子的心一下子提溜到了嗓子眼儿里,整个身子里轰地一声放炮仗似的响,这一脚给这个家惹祸了,并且是一个很大的祸!他到望秋的面前,抬手就给了望秋几个很响的耳刮子。
  牛二筢子扇着望秋嘴巴子当儿,他咋的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从人缝儿闯到大队书记面前的小米会对着大队书记那张皱巴起来的脸也很响地扇了几个大嘴巴子。
  周围的这些人物们也给小米这几个很响的嘴巴子像扇到自己的脸上一样愣怔了,他们张着嘴巴瞪着眼,竟然忘了上前去拉住小米,只任小米自己停下了对大队书记的耳刮子。
  “你们两个这是想咋的呀!”牛二筢子两脚往地上来回跺了几下,苦着脸向往秋和小米怪罪着嚷,“你们两个是想把这个家往祸事儿上推呀!”
  “爹,有啥事儿呀!”小米转过头看着牛二筢子,用手一指大队书记,又看了看周围的这些人物,说,“爹,他就该打!这是我跟望春的新床,他这样在上面撒尿,不是在作践我吗?传了出去,大队书记在我的床上撒尿,知道是今儿这么一回事儿的,倒不会瞎琢磨。不知道的,就会琢磨着我小米这个人咋的了。这不是那个屎盆子往咱们这个家泼粪吗?他喝酒了,那些咱们家请着他的酒都喝到狗肚子里了?”
  旁边的这些人物这个时候才完全相信牛大锤在酒桌子上说的新媳妇儿制服牛斜眼的事儿,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黄毛丫头,连大队书记都敢扇耳刮子,别说牛斜眼了。他们瞅着还在说叨着大队书记的小米,似乎谁也不知道该咋的收这个场子了。
  “咱们拿他当大队书记敬着,请他过来喝酒,他就这样作践咱们这个家呀!”小米追问着牛二筢子说,“这样的干部咱们就不该请!”
  望秋捂着给爹扇疼了的腮帮子,回头很不服气地瞅了瞅牛二筢子,然后盯着这个刚进门儿嫂子,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刚进门儿嫂子会有这样的脾气。
  旁边的望春倒是给小米的举动吓了一个大愣怔。从第一次见到小米到刚才这个时候,他咋的也不会想到身体消瘦的小米会有这样的秉性。在他的眼里,在他的心里,小米就是一个瘦弱的小丫头,小米的性格也应该跟她的身体一样瘦弱,绝对不会有啥子出气发火儿的能为。可是,刚才扇到大队书记脸上的耳刮子,已经很响亮地打破了他在心里给小米的定型了。
  “他可是咱们大队的大队书记呀!”牛二筢子对于小米的这些说道儿似乎找不出啥子反驳的理由了,仍旧苦着脸很担心似的向小米说。
  “大队书记咋的了?大队书记就能这样作践人家?”小米瞅着牛二筢子说。
  这些人物瞅着小米看了一阵儿,然后把目光都盯到了牛大锤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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