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紧急集合

　　第五集：紧急集合
　　
　　剧中主要人物：
　　
　　夏之阳：十八岁，新兵战士。
　　中队长：三十岁，中等身材，微胖，说话带着浓重的浙江口音。
　　副中队长：二十八岁，身材高大，河南人。
　　王班长：二十岁，新兵中队一班长，上海人。
　　李班长：二十二岁，新兵中队二班长，河南人。
　　张排长：二十六岁，新兵中队一排排长，山东人。
　　指导员：三十八岁，新兵大队指导员，身材魁梧。
　　陈华：十八岁，浙江籍新战士。
　　王斌：十八岁，新战友，夏之阳的老乡。
　　徐友：十八岁，江苏籍新战士。
　　
　　
　　第一幕
　　
　　地点：新兵营的操场上
　　
　　（深夜，伸手不见五指，四周一片寂静。突然，急促的哨声划破寂静的警营。）
　　二班长：（压低声音紧张地说）赶快起床！打好背包，跑到操场上集合！
　　（新兵们从睡梦中醒来，惊恐地爬起，摸到衣服匆忙往身上套。）
　　徐友：班长，我找不到裤子了，打开灯吧。
　　二班长：（恶狠狠地说）不准说话，不准开灯！穿好衣服，打好背包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向操场集合！
　　（宿舍里一片混乱，动作快的新兵在班长的带领下，冲向操场。动作慢的急得几乎要哭了，情急之下，衣服也不管反正面，套在身上就跑。被子也来不及叠了，卷一下，用背包带捆好，就狼狈地跑到操场上。
　　（中队长、指导员、副中队长等威严地站在操场中间。新兵们在各班班长的催促下，背着背包，匆匆跑到指定地点，站好队。）
　　一班长：（跑步来到队长面前，致军礼。）报告队长，一班集合完毕！
　　三班长：（跑步来到队长面前，致军礼。）报告队长，三班集合完毕！
　　（一班长、三班长跑步归队后，中队长用严厉的目光盯着二班，并看看手表。此时，徐友狼狈地抱着背包，匆忙加入二班的队伍中。）
　　二班长：（焦急地帮他背好背包，马上跑到队长面前，致军礼。）报告队长，二班集合完毕。
　　中队长：都超过五分钟了，这算什么紧急集合！副中队长，检查一下战士们的着装情况。（操场上的灯光一下子亮了，照得四周如同白昼。）
　　副中队长：是！（副中队长来到队伍前，从一班开始认真检查起来。然后回到队伍前，向队长致军礼。）报告队长，全中队集合完毕，应到一百二十名，实到一百二十名，着装情况……不理想！
　　队长：（严肃地扫视了一下全中队战士。）不用我说，大家互相看一下。
　　（灯光下，只见有的战士反穿着警服，衣兜在外面耷拉着；有的扣子扣错了，上衣的下摆一高一低。被子大都不是叠的，而是卷的，像老农们的行李包。）
　　队长：你们看看，这哪里像个部队，简直就是逃荒的人群。我们这样拉出去，不让老百姓笑掉大牙才怪呢。再说了，这样拖拖拉拉的，能急行军吗？有战斗力吗？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熊样！平时都是怎么训练的！各排带回！
　　（回到宿舍，排长、班长对新兵们又是一顿训斥）
　　张排长：我们现在是军人，不能像老百姓似的，晚上睡觉衣服一脱随便放。要把衣服正面摆好，放在固定的位置，伸手就能拿到，要做到在黑暗中又快又好地穿好衣服。至于怎样打好背包，班长都教过你们了，关键时候怎么什么都不会了！
　　二班长：大家都看到了，今天紧急集合，我们班倒数第一，我都感到脸红！个别的战士拖大家的后腿，你不感到难受吗？！（班长说着，瞪了徐友一眼。）今天大家睡觉都给我机灵点，听到紧急集合的命令，要快！敌人来偷袭了，你还磨磨叽叽的，那不是找死吗？！
　　（新兵们垂头丧气地听着班长的训斥，又困又乏。）
　　排长：好了，大家展开被子，脱了衣服，好好休息吧。（转身走出宿舍。）
　　徐友：真能折磨人，白天训练，晚上也不让人安心睡觉。
　　二班长：（小声地说。）你还有资格发牢骚？快睡觉！大家都不要说话了，熄灯！
　　（新兵们疲惫不堪的脱了衣服，昏头昏脑地睡下，半小时后，紧急集合的哨声再一次响起。）
　　二班长：（低声催促大家。）快！快！穿好衣服，打好背包，冲到操场上集合！
　　（黑暗中新兵们又是一阵忙乱，紧接着就是匆匆的脚步声响起。操场上，各班班长依次向队长报告。）
　　中队长：（威严地看着大家，又看看手表。）这次好多了，三分钟多一点，动作还不够快。各班班长自我检查一下，看看战士的着装和背包是否合格。
　　指导员：大家训练了一天，很辛苦。但我们是军人，是武警战士，应该能随时拉出去，处理突发事件。大家不能怕苦，紧急集合的训练我们要经常搞，大家要有思想准备。
　　副队长：我刚才看了一下，大家的着装基本上合格了，只是背包不行。现在拉出去跑五公里，相信很多战友的背包都会散的。打背包我们要求“三横压两竖”，这并不全是为了美观，而是为了扎实，以便急行军。你们自己看一下，有几个人的背包合格？以后我们还要多练习打背包。
　　中队长：好，各排带回！
　　（宿舍，几位新兵和衣躺在床上，打好的背包在怀里抱着。）
　　二班长：怎么，你们就这样睡觉？
　　王斌：班长，今天晚上还会紧急集合吗？
　　二班长：不知道！大家马上打开背包，脱下衣服睡觉！
　　徐友：如果再紧急集合，我们马上冲到操场上，一定能争到第一！
　　（大家正悄悄地说着，中队领导突然出现在门口。）
　　中队长：你们想干什么？为什么不脱衣睡觉？现在是讨论问题的时候吗？新战友不懂，你班长也不懂吗？
　　二班长：（立正，敬礼！）是，我们马上睡觉！
　　中队长：打开背包，脱衣睡觉，只准穿衬衣、裤头！这也要我来命令你们吗？！
　　（中队领导说完，瞪了大家一眼，走出宿舍。）
　　徐友：（伸伸舌头，做个鬼脸。）好了，安心睡吧，今晚不会再折腾了。
　　二班长：少废话，睡觉！
　　（夜深了，警营里一片寂静。）
　　
　　
　　第二幕
　　
　　地点：食堂大厅
　　
　　（黎明的曙光再次照耀长江边的警营。起床哨声响过，战友们匆忙起床。）
　　二班长：（一边洗漱，一边与战友们闲聊。）昨晚我们进行了紧急集合训练，今天可能要进行政治学习，不会再训练了。
　　徐友：那真是太好了，可以放松一下了。
　　二班长：放松？政治学习也不是轻松的事，学习结束后还要考试的。
　　徐友：还要考试？又不是在学校里，考试干什么？在学校考不好不能升级，在部队考不好让我回家好了。
　　二班长：你想得美！让你回家难道是光荣的事？！考不好会影响到你以后的入党、当骨干。
　　徐友：这么严重？我来当兵就是逃避考试的，结果……
　　二班长：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不学无术，寸步难行。再说了，我们现在是军人，不仅军事上要合格，政治上也要合格。
　　（一阵集合哨声响起，各个班在班长的带领下，迅速地在饭厅前集合，排好队。指导员站在队伍前。）
　　指导员：我看到有些战友无精打采的，昨晚没有休息好是不是？吃饭之前，我们来个唱歌比赛。哪个班唱的好，唱的响就先吃饭！一班先唱！
　　一班长：好，我来起个头。（一班长想一下，大声地唱起。）
　　“庄严的国徽映着朝阳……预备—唱！”
　　一班战友：“庄严的国徽映着朝阳，
　　威武的钢枪闪着寒光，
　　武警战士奋勇向前，向前，
　　任何艰险也不能把我们阻挡……
　　擒敌拳，捕俘刀，
　　武警战士要练好，
　　刀刀劈下如闪电，
　　拳拳打去赛重炮……”
　　(洪亮的歌声飘荡在警营。）
　　指导员：（高兴地点点头。）大家说一班唱的好不好？
　　众战友：好！
　　二班长：我们二班一定要唱的比他们还好！大家有没有信心？
　　二班战友：（齐声大喊）有！
　　二班长：我们来一首，把他们比下去！（二班长略微想一下，大声唱起。）“团结就是力量，预备—唱！”
　　二班战友：“团结就是力量，
　　团结就是力量
　　这力量是铁
　　这力量是钢
　　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歌声一阵阵响起，战友们立即振奋起来。）
　　指导员：大家唱的都很好！以后我们要经常比赛唱歌。吃饭前要唱，学习前要唱，训练之前也要唱。吃过早饭之后，我们就在餐厅里学习时事政治，希望大家认真听讲。好，现在开饭！
　　（在各个班长的口令下，战友们依次进入餐厅。早餐后，打扫好卫生，副指导员抱着一摞练习本走进来，每人发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
　　徐友：（小声对夏之阳说。）还要记录？离开学校，我都不会写字了。
　　夏之阳：（微笑。）那怎么行呢，以后你写封家书，难道还得让人代笔？
　　徐友：代笔也没有什么，又不是写情书。对了，我看你经常偷偷的写什么，是不是写情书？拿出来让我欣赏一下呗！
　　夏之阳：不是的，我喜欢每天写日记，都是在学校养成的习惯。
　　陈华：不对吧？昨天你不是写了满满的两大张纸的情书，寄到了某大学，收信人叫周敏，是不是？她一定是你的女朋友。
　　徐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偷看别人的情书呢？
　　陈华：（笑着摆摆手。）我可没有偷看信的内容。昨天，夏之阳写好信后，向我借胶水，我只是无意中看了一下信封而已。
　　夏之阳：（不好意思地笑笑。）指导员要讲课了，别说话了。
　　（副指导员发完本子和笔，指导员开始讲课。）
　　指导员：（面前放着一张报纸和一个厚厚的软皮笔记本。）今天我们学习时事政治。大家一定从新闻中知道了，现在的国际形势很复杂，特别是东欧某些国家，动荡不安……
　　（夏之阳认真地听着，奋笔疾书地记录下指导员讲课的要点。徐友却心不在焉地在本子上画着什么。）
　　
　　第三幕
　　
　　地点：警营的操场上
　　
　　（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波光粼粼的江面，映红了警营旁一排排茂密的冬青。晚饭后，二班长与几位战友在单、双杠前做辅助练习。）
　　二班长：（小声地说。）今天晚上你们一定要注意，可能还要进行紧急集合训练。
　　徐友：啊，还要紧急集合？班长怎么知道？
　　二班长：（神秘地一笑。）这是规律，如果白天没有训练，只是政治学习，晚上往往会有情况。你们注意就行了，睡觉的时候机灵点。
　　陈华：谢谢班长的提醒，我们有了心理准备，一定会做的更好。
　　（晚上，班务会上。）
　　二班长：今天我们没有训练，主要是政治学习，大家一定要认真听讲，认真记笔记。领导发给我们笔记本，有的战友在上面乱写乱画，以后指导员检查你的学习笔记，你不挨训才怪呢。没有记笔记的，大家可以抄一下别人的。我看到夏之阳同志的笔记本，记了满满的三页，他的学习态度值得大家学习。另外，晚上紧急集合是我们训练的常项，希望大家注意！不要一睡下就像死猪一样。
　　（熄灯哨声响起，各个宿舍的灯光很快熄灭。晚上十一点整，中队长站在操场上，看到夜光手表的指针，向值班员挥了一下手，紧急集合的哨声划破夜空。很快，战友们从各个宿舍中奔向操场，集合、列队。班长依次向中队长敬礼、报告。）
　　中队长：副队长，请你检查一下战士们的着装情况。
　　副队长：（敬礼。）是！（来到各个班前，仔细检查战士们的着装和背包。然后再次来到队长面前。）报告队长，战士们的着装和背包基本合格。
　　中队长：好！据上级领导指示，长江大桥北五公里处出现情况，要求我们火速增援。各班都有了，向右转！跑步走！
　　（全中队战友们冲出警营，沿着公路向北跑出。黑暗的旷野里，响起战士们整齐的跑步声。）
　　徐友：（十分钟后，小声地对班长说。）班长，我的背包好像散了。
　　二班长：（严肃地。）平时你是怎么训练的？背包都不能打结实！散了就给我抱着跑，不能掉队！
　　徐友：是！（一边跑一边把散了的背包抱在胸前，紧跑着队伍。）
　　（二十分钟后，战友们来到指定地点。寒星闪烁，夜风很大，各班再次整队，向中队长报告。）
　　中队长：自己的身体素质怎样，现在知道了吧？有的战士掉队了，要靠别人拖着跑。有的战友背包散了，抱在怀里，像个军人的样子吗？平时不能按要求去做，就经不起考验。干什么都要认真，不能自欺欺人。希望战友们在今后的各项训练中，要严格要求自己，争取早日成为一名合格的武警战士。现在情况解除，各排带回！
　　（队伍向后转，跑步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