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被处死的三位并没有任何痛苦，其中的轰炸机驾驶员历史不明。估计他四十多岁年龄，不可能没执行过对中国大城市的狂轰乱炸，他的死应该是罪有应得。
　　那位岗村井边司令太太，曾打死过七名中国农民，尤其最可恨的是，送菜的菜农，卸完菜看了她几眼，掏出手枪就向菜农来了一梭子。辛辛苦苦一辈子的菜农，只是很自然的一看，却被穿成筛子底，当场死亡。
　　至于尤文豹，龙大海执行他死刑时，已经说的明明白白，这里就不去再说他的罪行。
　　梅香兰近几天一直心神不宁，她不喜欢东京都里的政治味道。一道道天皇旨意动员令下强抓强行征兵、一批批有血有肉日本人被送往华夏大地战场、一声声生离死别的母子父女牵手撕心裂肺嘱托，没完没了的硬往耳中塞。
　　今天的岗村攸美子·中国名梅香兰，可能以后会把日本名抛弃。他有些懵懂的表情说：“谢谢长官抬爱，小女子梅香兰这厢有礼了。”行了个中国古典礼。
　　在场人想笑，又都憋了回去。古平洋把大家让到师部接待处，先把梅香兰安排两名女兵陪下，让她和几名日籍八路军战士亲切交谈。
　　独立旅三位头脑人物，和古平洋打开箱子开始检查。发现箱子里并没有任何文物，连一页纸都没有，除两百块金砖外，其余珠宝价值连城。满箱子全是珠宝与黄金。
　　闵文秀有些愕然地自然自语说：“看来古师座判断的没错，我高兴的太早了，为了不留下遗憾，马上问一下梅香兰是否知情。”
　　龙大海今天脚踏在牡丹江地面上时候，心里十分感慨，自言自语说：“好累呀，终于到家了，有家真好。”他的自我感觉良好，是因为到了3师驻地，牡丹江现在仍是伪满管辖区。
　　小鬼子主力在东北相当薄弱，小日本在华东北势力，全靠伪满政权支撑着。鬼子以前的驻牡丹江大队，暂时离开了这一带，随着大部兵力被调到辽南一线和中原。二十多年军旅生涯的龙大海，今夜是参加战斗中最完美的一段。
　　龙大海和丘立国这对搭挡做了那么多大事，没有一次负伤。今天在一千米高夜空中，又干净利落地执行一次特殊刺杀行动。
　　这架小日本的三菱キ193式重型轰炸机，被汽车拖到一处偏僻地方。中国军人要对小日本的三菱キ193式重型轰炸机，进行一次全面检查处理。
　　丘立国和龙大海二位有些不知所措，紧锁眉头的没了主意说：“旅座，竹篮打水一场空，一件文物没有，怎么办？”
　　闵文秀立既决定，看着古平洋说：“师座，想办法把我们三位送上火车，要连夜返回齐哈市。这二位都是齐哈市高官，剩程恭一位怕有不测。关键是张朋营长还在押，他带的那个营，要滑变为一支国民党溃军残余所部，形成一支新匪。张朋虽然鲁莽，但他的威慑力量不可小觑。师座，您在这里向梅香兰直接问一下，看她是否知道烈马云水墨画的下落。我估计她也不是很清楚。以前梅香兰向她哥岗村井边说过，替他保管文物，他哥哥没加理采。”
　　古平洋点头称是般的说：“闵旅长，文物一事统一处理，只要以前没出境，现在他更难运出中华国门。马上用早餐，一小时后返回齐哈市，我知道越早回越好，因市府秘书处不知道你们外出。尤府尤明远只知道儿子去台湾赴任，陪同人员名单中又没有您三位。程恭给尤老爷子陪去台湾名单，是尤文豹的磕头弟兄何大贵和赵庚、孙士贵三人。乘车返回齐哈市是一件大事，文秀不说我也知道重要性。昨晚上已经安排妥当。不必着急，马上可以乘专列。另外，于江我留下了，等全国解放时，你们俩只管给他娶个媳妇吧。”
　　闵文秀一声长叹说：“唉，我这个儿子对我比亲妈还亲，对大海也亲，就是不叫爹。呵呵，任务完成的相当不错，留在您身边我们放心。”
　　古平洋一挥手说：“走，去食堂吃早餐去。古平洋把独立旅三位首长让进一家炕上，一边吃，一边谈。丘立国问道：“师座，火车是窄轨吗？”
　　古平洋说：“丘参谋长，这里暂时还没有大火车，不过，这铁家伙还蛮快的。”
　　闵文秀望着古平洋，深情地看了一会儿问：“师座，问句题外话，古庄秦静恬有消息吗？”
　　古平洋惊奇的眼神看着闵文秀说：“闵旅长，您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闵文秀一串笑声说：“咯咯咯咯，师座忘了吧？你说给沃华和大海、连丘立国都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古平洋从怀里的日记本中拽出一张发了黄的灰白照片，原来，古平洋心里也牵挂着一位美如明星女人秦静恬。他说：“好吧文秀，您拿去自己看吧。她是山东省古庄人，文秀，我以大哥哥身份求你，一定要保密。这里的道道你懂，我就不说了。”
　　东北半山区的正月里，气温在零下三十度以下。凌晨，正是鬼呲牙时刻，干冷、干冷！露在外面的脸，象刀子刮的一样难奈。
　　空气中含有冷冻气体水份结晶体，在凛冽寒风中飘游着，撞到脸上针扎般感觉，几位的皮帽耳部早已结了霜凌。尽管这些热血军人温度一再升高，也难溶化冬末的大股大股寒流入侵，给环流大气带来的冷却。
　　独立野战军某部三师古平洋部的驻地，原来是一大户农家院子，草房屋顶，草炭堆砌的房墙，内外抹好黄土，保温，冬暖夏凉。
　　
　　八路军战士川流不息的在院子里走动；
　　两年前的一个傍晚，从牡丹江市区里开出一辆日本人军车。车上有二十几名鬼子兵，这些畜牲是有备而来，白天骑着摩托借巡逻为名，实际是给畜牲们找女人采点。下车后日本兵派两人守住大门。
　　他们知道农家生活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归。选择傍晚是把一家人全堵在家，进行糟蹋女人，集体奸污女眷，还要男人在一旁亲眼看着，这是这伙鬼子兵一贯作法。
　　这户人家的男人们相当火性，拿起刀杈拼起命来，当场也砍死七八条小鬼子。被激怒的畜牲们，一顿重机枪横扫，一家男女老幼通通被杀害干净。连吃奶婴儿也没放过，四十多口一大户农家，就这样在人间消失。
　　两年里，无人敢来光顾和居住而被传说成的鬼屋、鬼宅、鬼院。院里杂草丛生，阴森森地好不恐怖，一直这样空下来，没人进来过一次。不信邪的中国八路军某部3师的军人，开进这座鬼院，住进了鬼宅，军魂震住了鬼屋。
　　两月前，古平洋部将鬼院收拾干净后，师部驻进大院，成了现在的三师指挥部。正房大厅里，地火炉中桦树干材燃烧时，产生爆裂的啪啪声，随既火星四溅。熊熊燃烧的炉火，将室内烘烤暖融融的。
　　古平洋把从齐哈市的空中来客，闵文秀、龙大海、丘立国、于江四位让至内室说：“文秀、大海，让于江陪你们吃一顿早餐吧。然后于江回我办公室，还给我做勤务兵。几位，我也有私心，小江离开我这一年，我无时无刻地在想他。”
　　龙大海看着古平洋说：“师座，战士没有自我选择权，一切服从命令听指挥。”
　　丘立国也插上一句说：“师座，我们习惯的独立执行任务，小江在哪都是独立执行任务。”
　　闵文秀毕竟是女人，一种母爱涌上心头，眼含泪花说：“小江，妈妈会经常来看你的。想妈就捎信带信，妈妈永远牵挂你。”
　　于江看着大家，抱住闵文秀说：“妈，两位叔叔，我不会忘了你们的。妈，您永远是我亲妈，小江今生会永远孝敬您的。”
　　古平洋看着龙大海，风趣的说：“呵，小江还是不承认爹爹呢？任务结束了，爹爹更排不上号了。大海，看看人家这娘俩，嫉妒吗？”
　　叙谈一刻过后，炊事班将早餐送过来。说不上丰盛，但比平常要好的多。
　　古平洋和四位战友在叙谈中，说来说去又说到目前战事上。时间紧迫，古平洋要抓住用餐前后时间，对他的部下说些有用的事，问候与闲话篇翻过。
　　一开始就直入主题古平洋鼓励几位说：“文秀啊，凭你的智慧与想象力，应该知道军部1号，为什么同意把你放在大海和立国前面吗？咱不绕圈子，也不隐瞒事实。一号说：用闵文秀过人的胆量和智慧，去指挥二位大英雄，给我八路军再组建一支正规军，东北解放后也用得着。组建正规军并不是专为护城，1号意愿给三位透个信儿，齐哈市不是你们久留之地，八路军决不是留守部队，要随军南下，可能有更残酷战役。”
　　三位独立旅首长真饿了，几分钟盘碗见底。丘立国放下碗筷，擦擦嘴巴抢一句问说：“师座，那么烈马云还找不找了？731的菌培所还管不管呢？”
　　古平洋有点笑模样看着丘立国回答他的提问：“立国问的好，烈马云图一定要找到。731的菌培所，小日本有点抗不住国际压力，是主流。另外，小日本的本土游街抗议也起作用，科学家被吓破了胆。天皇的圣旨下过，可就是没人再来趟这一股浑水。在那几位科学家意识里，他们是说在日本的本土搞可以，去华搞绝对不行不行地。可是首相与天皇，绝不允许在本土搞毒气和传染菌。理由是，弄不好要在小岛上流行传染开来，大和民族会遭殃的。天皇的浑蛋逻辑，也制约了那些贪生怕死的科学家，所以，731工程属自动搁浅。另外说一下首长想法，一号对尤文豹手下的两江军，早就放在心上。那是一支强大有生力量，目前没有战斗力是尤文豹治军无方。也是地下组织命令程恭，不要把两江军培养成战斗力极强队伍，目前他是为日本人服务队伍。”
　　龙大海插上一句说：“呵！真是奇闻，在中国还有军方上级不让下级的兵有战斗力！”摇一摇头说：“奇闻、奇闻。”
　　闵文秀说：“大海，别打岔。”
　　古平洋接着说：“东北局又指示程恭，目前东北还在日本人手里的形式下，不要抓两江军的强化建制上，目前两江军还不准确的是抗战力量。程恭控制的游击队，城管治安队，完全可控制齐哈市护城之重任，但目前还是游击队是主力护城力量，可是，现在是在暗处。文秀，和大海、立国三位回齐哈市时，你们可以大胆的，着手抓住两江军中的三个团。矿山和森林护卫队两支队伍形同虚设，暂时不要去理采他，那里靠内部先进团体去组织，去演化，这些程恭都清楚。这两支护卫队，将来也要归程恭领导，这些细节东北局统一处理。东北解放近在眉睫，中央首长讲话中提到的，在一年内，东北可能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