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闵文秀勉强一笑说：“书记表弟说的对，我不该先有疑点说可取不可取。刚才临来前，正在商讨如何截下烈马云水墨画和黄金。丘立国未加任何思索张口就来说道：这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真乃天助我也。尤文豹这下子活腻了，带上哥哥嫂子和于江，还没忘了我这位右臂。好家伙，又该我老丘露把脸、过过开飞机的瘾。到了飞机上，等飞机升到高度时，飞机驾驶员归我处理，首长千万稳住和别惊吓着梅香兰，咱儿子看住山口美惠，尤文豹这条大鱼归大海哥。今天晚上把毒飞刀喂好药，下手要狠，敌人中除梅香兰以外，其它有多少都用毒飞刀捅他一下，这东西比子弹有效，刀尖入肉人既刻倒地，别想抢救，死定了！嫂子，啊，不对，叫首长。您负责找程恭，让他和军部一号联系上，咱在牡丹江郊外降落，顺便看看古平洋。程书记，这是立国的建议。”
　　程恭竖起拇指说：“嫂子，丘立国不愧是孤胆英雄，这是一条上上策。”
　　闵文秀说：“想一想真是很容易,可我当时看着丘立国说,呵、呵！完了吗？真容易，再往下说，再往下就是回过头来把两江军各团番号一改，宣布东北解放了是吗？”
　　丘立国说：“不是，小鬼子还掌权呢，〖爱新觉罗·浦仪〗还没请下龙坛呢。噢，我才听明白，嫂子不是夸我，首长是不信我老丘。只要咱一上了飞机，可就是我老丘天地了哇。不要说还有我们小组全体成员，有了这毒药飞刀，十个八个我一个人都能弄死他。首长不信你走着瞧，看看我和大海哥的绝活。”
　　程恭听的入神了，忘了找三位共同商量大计。他还在思索着丘立国的那段话全达程，发现闵文秀停下讲话。
　　程恭愣过神来一笑说：“呵呵，将军嫂子，您继续说。”
　　闵文秀看着程恭说：“书记表弟，我们正说到这里，丘立国说：‘嫂子啊，我的特殊感应告诉我，这是条成功之策。门外有人来，我出去看看，是谁要找咱？这个丘立国，象变细法、耍魔术是的把诸清华领到店堂里。”
　　
　　程恭在小客厅窄小空间里，走了两个来回说：“将军嫂子，这就是丘立国的长处，他的脑子反映的极快，快的让你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好！就采取丘立国的决策。他开飞机能行吗？对了，将军嫂子，丘立国必须有百分之百把握能开飞机才可以采取这套行动方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心里有些担心他是不是说大话。”
　　外间的丘立国在看一份杂志，龙大海推门走来。他接过话茬说：“小丘说他能开，在特种兵强化训练营，那可是一门主课。按实说没问题，去年秋在兰川车站把火车可一直开到齐哈市。中途停车把铁皮罐车不偏不差的撂到野狼沟上面，十米桥面，又在车尾那几节，准确率达一百分。我敢打保票，我的搭档我知道，他从来不说假话，开飞机指定没问题。”
　　程恭一挥拳头说：“好！就是这个方案才万无一失、一举两得。咱再细一些想想有啥不周到地方？必须把可能发生的问题，一条条摆出来，想在前面，不打没把握之仗。”
　　闵文秀又强调一下：“丘立国真是块好料，经书记表弟一解释倒是个好决策。书记表弟，我们一定要保密。尤其你的两江军那里，千万别让下级军官知道我们陪尤司令上飞机。梅香兰这头没问题，她哥哥岗村井边是要保密。因为是走私货，拿家属探亲做掩护。他也有怕门，怕传到首相府去，更怕天皇知道他岗村井边中饱私囊。”
　　程恭胸有成竹地说：“好，回过头来咱可以在市府里大摇大摆的出入，大海和小丘可直接抓军队，咱以后再把这些在这间屋里搞个详细规划。暂时要严防小鬼子，防他狗急跳墙。”
　　1945年农历正月十四日夜晚，在东北老传统开始有灯会、跑灯笼秧歌习惯。齐哈市按老传统家家户户也挂起灯笼。但没人上街，死一搬寂静长街，少了许多正月花灯节、元宵节走百步市民。齐哈市条条街道，像无人区一般静。偶尔有日军两辆巡逻队摩托车，鬼哭神嚎般地驶过。让齐哈市百姓冷凉的那颗心，又添几分忧伤。
　　在齐哈市市民心中，原来对校军场就流传着有闹鬼闹邪阴影。去年深秋，校军场又新入住八十多名身患脚残冤魂。这些冤魂可能会加入古时留在这里幽灵团队，深更人静时，他们会古今合奏一曲泪流千秋。
　　百姓中又会传出，某天某夜听到某某人哭声。哭的悲悲切切，哭的凄凉感动上苍连降三天暴雪。市民传说那场雪，是给校军场八十多冤鬼烧七期。
　　有细心市民掐指一算，日本人大屠杀瘸子、点脚那天至下雪正好四十九天。巧合的自然现象，让齐哈市市民在日落星稀时，便把街道让给冤魂野鬼。
　　元宵灯节从正月十四日晚，家家开始掌灯三夜，但没人敢出院落行走，怕把野鬼带进家门。更怕人类中的败类、东洋恶鬼，入户欺凌良家妇女，然后再杀死她的男人。
　　关门三个多月的华云渔具店，还有牛百万、柳珍贝、张强、林冬子四位伙计打扮的战士，留守在大少奶奶打扮的匡雅云身边。
　　丘立国把匡雅云、牛百万、张强、林冬子、柳珍贝、小豆豆、王雨、李玫找到中栋大厅说：“大家安静的听嫂子说个事。”
　　
　　闵文秀从西跨院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她急忙中和留守七人说：“都有了，咱一晃在这里住了半年多，看形式还要住一段时间。咱这一大家子，原十八口，现在还有咱十一口人。明天我和龙大海、丘立国、于江四人要出一趟远门。今夜的午夜时分坐火车走，多则十天，少则五天差不多。家里事由匡雅云和大家共同管好，各尽其责。”
　　牛百万看着闵文秀问：“文秀，我给四位烙些炳带着吧，路上要饿了也没个地方吃饭去。”
　　闵文秀看着老班长，感动的心里翻江倒海的说：“不用了，三叔，照顾好雅云，我们有人管饭。”
　　闵文秀安排完家里事，又回到西跨院做准备。丘立国把镖囊插好喂满巨毒后飞刀，穿上前些天配置的两江军官服，挎上二十响，在整装待发。龙大海一点也不逊色，一切准备就续，等着司令专车。
　　于江紧随闵文秀，一步不离的跟着。零点刚过，闵文秀、龙大海、丘立国、于江四人，由两江军司令尤文豹专车，将他们及携带物品，一同转至郊外机场。
　　今天在班门岗、由副司令程恭带班，哨兵们及护机场一团人，人人都觉得蹊跷，副司令守门站岗，今夜要有大人物降落或起飞。
　　以往连团营级军官也不问津，在岗哨兵今天格外精神。两江军营中，近两月里给日本腾出一个连的驻地。有日本兵精良加强连守着九架轰炸机和一座弹药库。
　　程恭在设在尤府的两江军司令部里，等待日军司令部命令，焦灼的在屋里来回踱步，并自言自语：“应该来电话了，怎么搞的？天亮了，我的游击队会用重机枪打你的，再晚可就飞不走了。”电话铃声终于响了起来，他拿起听筒说：“喂！哪位？是，我是值班代司令程恭，有何指示请讲。”
　　岗村井边电话音：“两江军值班司令请注意，马上由代司令本人接电话。
　　程恭代司令语气平和的说：“岗村司令，我就是代司令程恭啊，有什么指示请讲。”
　　岗村井边电话音：“程代司令，听着，皇军的军机停在你们机坪上的，今夜有一架于午夜放飞，是一架三菱キ193式重型轰炸机、载人机，勿带武器弹药。由我妹妹攸美子送山口美惠回东京都交绝密文本。为缩小目标，不派兵员，两人均为女眷。另外，治安军尤司令及随从人等可以登机随行。”
　　程恭果断回答：“是，我马上去机场亲自放行。”程恭放下电话，启用司令专用车，奔赴城郊机场。
　　岗村井边司令估计到二战局势一边倒，小日本在华势利也难以维持。原订计划五月份回东京都，他恐怕挺不到那么常时间。
　　岗村井边决定山口美惠在东京都过元宵节。岗村到了危险时刻也把个人利益排在效忠天皇之上。他这是第一次动用空军机运私货，找尽各种借口。
　　山口美惠坐在司令车里，将携带物品放在一个大旅行箱中送上飞机。司机调头返回司令部。
　　尤司令专车也到了机场，尤文豹挎着岗村攸美子，紧跟着闵文秀，于江两人，都顺利的登上飞机。尤文豹的随行人有左膀龙大海、右臂丘立国，两位顺顺当当的进入机仓。
　　凌晨一点许，齐哈市郊区两江军简易机场，航道灯打开，把机场角落照的雪亮。一架低空，双引擎螺旋桨三菱キ193式重型轰炸机发动机发出狼嚎般叫声。重型轰炸机载上七人，艰难地滑上跑道。
　　天气太冷，温度过低，飞机像破锣般的号叫着离开地面，爬上一千公尺高空。
　　到了标准高度的轰炸机，运行比较平稳。闵文秀事先的布属；机上三名八路军某部独立旅将军和战士于江，各负其责。
　　飞机驾驶员归丘立国处理，丘立国一上机时就选择飞机驾驶员身后。
　　尤文豹归龙大海处理，龙大海是尤文豹贴身卫士，紧贴尤文豹身边。
　　山口美惠，紧坐在那支精制皮箱旁，烈马云水墨画装夹皮箱里。小于江坐在山口美惠身旁，时不时的用汉语和贵妇人交谈两句。龙大海寸步不离尤文豹，闵文秀和梅香兰如亲姐妹一样喜笑颜开的交谈。
　　丘立国坐在驾驶员身旁，紧紧地盯着仪表盘。
　　尤文豹看着龙大海，一声长叹说：“唉！终于脱离多灾多难的国度了，龙副官，咱到了东京，修整一下，乘船南下，那里才是咱的天堂呢。”
　　龙大海说：“追随司令，谢司令提拔。”
　　梅香兰紧紧攥着闵文秀的手说：“姐，我好害怕。”身体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