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9—12）

　　【9】
　　我参加了学校春季运动会，这是一次迟到的运动会。尽管班上没有拿到名次，但获得了组织奖，没有让班主任谢老师失望。这次运动会为期三天，对于初三年级学生能够参加学校最后一次运动会，个个似乎在三天里都是在欢呼雀跃。接着全县中学生运动会如期举行，学校在初中组取得了全县第四名。虽然没有好名次，但也获得了组织奖。
　　两次运动会的开展，乔严亭这个似乎酷爱体育专业的学生，因带有伤痛，没有机会参加，他显得非常遗憾。乔严亭虽然情绪不表现在脸色上，但从运动会赛事上运动员摇旗呐喊状态，他有时显得非常无奈，总觉得自己有伤不能参加运动会，影响了班上的成绩。乔严亭一个短跑保持在初三年级第一；一个长跑保持在初三年级第二，两个运动项目在比赛中，绝对都能为自己和班集体争得荣誉。
　　学校一年一度举行的运动会，学生们的精神愉悦和情感加意志，都得到了又一次升华。运动会上节奏曲的余音和运动会气氛场面，在初三年级的学生中，基本不出现什么大的议论声了。因为初三年级学生要集中精力，抓紧时间复习中考，排除一切私心杂念是每一个学生的当务之急。现在初三年级的学生，除了老师安排有读书任务之外，在平时里每一个班的教室都显得特别安静。
　　初三年级学生现在面临的是总攻复习阶段。九门学科复习内容，每一天都被安排得满满的；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时间几乎都集中在教室里复习功课。老师在教室里组织学生复习很累，核心问题精讲，重点问题细讲，一般问题不讲。复习课和训练题型以及单元小考内容，这些复习资料一本加一本，本本都有老师批改过的痕迹。
　　学生考试，是检测老师的综合水平。直到我到初三年级快要毕业的时候，才真正明白这个道理。虽然这个道理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对于学习基础好的学生来说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学生的天资各有不同，在学习上都出现了千差万别的现象，这是事实毋庸置疑的科学道理。学习委员王可丽等，都是同一个老师在授课，为什么她能够科科取得优异成绩呢？
　　班主任谢老师的语文复习课，重点在学生背诵诗词古文、作文训练和阅读要点上等。三方面的内容复习，谢老师常常在抽查或者检查过关上，都把学习基础差的学生列为主要对象。从初一年级到初三年级语文，应该背诵的诗词和重点古文等，我能够完成百分之七十左右。在作文训练方面，我也能够跟上老师训练的步伐。
　　在复习英语方面，主要围绕读、写、记、掌握语法句式等，为重点的训练方式。我英语基础不好，常常在英语过关的时候，都是在英语老师毛明玥那里勉强通过。在英语复习上，尽管我落下的知识旧账没有销号，但毛老师鼓励我的时间多了。数学老师李英才在我数学训练上，帮助我处理了不少的难题。在复习数学过程中，尽管李老师在我身上费力不少，但我数学成绩仍然提升不了多少。我不惭愧，但我记住了老师的心血。我只有这样一点学数学的智商。
　　物理和化学老师在组织学生复习过程中，我大多能够听懂，但在训练题上一动笔有些题就不会做了。其实，物理和化学两科，我总的成绩都处在下等，成绩很不理想。大局已定，我只好跟着老师复习的步伐。其他学科如政史地生，在老师组织复习过程中，死记硬背的知识不少，一些学科通过中考模拟考试，老师满意我也满意，但这些学科中考分值低，似乎不是老师和学生的理想学科。不管怎么样，中考复习是关键，作为我一点不能松懈。不管怎么样，我必须高度重视起来才对。
　　我的同桌乔严亭有些课程内容被耽误下来，要弥补这方面的损失也不少，老师说只要把复习内容学懂了，跟上了复习步伐，应对中考不存在什么问题。但数学、英语、物理、化学却不一样，需要老师精心指导才能领悟学懂。所以，乔严亭一旦在这些学科上存在困难，这些学科老师还是认认真真给他讲解。毕竟乔严亭这是带着伤痛，到校紧张复习参加中考的可贵精神，值得师生敬佩的。
　　留坝初级中学和过去一样，在端午节前夕，把留守儿童组织在一起，召开了座谈会，并给每人分发了四个粽子。在端午节放假这一天，留守儿童吃着香喷喷的粽子。我便带着喜讯回到家里，告诉爷爷奶奶在学校也吃上了粽子了。
　　【10】
　　初三年级毕业班的学生，地生考试与中考不同步，理化试验操作检测同样在中考之前进行。这些计划安排和要求，被学校张贴在教学楼前方的通知栏里，让师生知晓提前做好充分的应考工作。当前，着手准备地生考试的学生，都在利用每天早晨大好时光背诵知识要点。
　　那么在没有正式上课之前的时间里，就有不少学生拿着地生复习资料或者课本，在校园一些僻静的地方一边小声朗读，一边小声背诵着。只有我们班大部分学生在教室里，复习和背诵地生学科重点知识，少数学生还在一边吃零食，捧着书本一边背诵着。
　　我和黄东东在一段时间里，利用中午和下午休息时间，喜欢拿着书本到学校那几棵松柏树下看书学习。时间虽然短暂，但我和黄东东准备考上高中的信心有增无减。面临第一次地生考试，所有的初三年级的学生，都在加倍努力复习背诵，迎接中考前的一切准备工作。
　　早晨是最佳记忆时间，我和黄东东在那几棵松柏树下，各自背诵地生复习内容时，在校园生活的那两只小黄猫，现在已经长大成年了，它们时不时地跑到松柏树下，玩耍一会儿方才离开。
　　有了两只黄猫的到来，我和黄东东在松柏树下背诵地生重点知识的兴趣，必然要受到影响。那么我和黄东东利用上课之前，那一点时间的复习效率，就会大打折扣了。
　　一会儿，黄东东看到两只黄猫一前一后，在松柏树下追逐嬉戏。黄东东一手拿着课本，一边就笑着说道：“何有生你看，两只黄猫玩耍，像不像两个不懂事的孩子扭打在一起！”
　　我把课本一合，看着两只黄猫还亲亲热热地纠缠在一起，忍不住回答说：“你说错了，两只猫不是在扭打，而是在亲热！”
　　此时，一只绿色的鸟儿飞到了两只黄猫的身边。一只黄猫一蹦一跳，赶快去追赶绿色的鸟儿，另外一只黄猫不慌不忙却来到了我的身边，摇着尾巴叫了一声。黄东东这时很快到了我的身边，抱着这只黄猫，摸摸它的脑袋，看看它的尾巴。但另外一只黄猫却把绿色的鸟儿，追进了一片绿草中。绿色鸟儿没见了踪影，那只黄猫还在绿草边蹲守观望。
　　正当黄东东放下那只黄猫时，回到地面上的那只黄猫，却一口气爬上了一棵松柏树上。松柏树上一群绿色鸟儿飞走了，飞在了校园较远的一片绿草中。现在，仍然纹丝不动地蹲守在，一片绿草边那只黄猫，它匍匐在地面，伸长了尾巴，低垂着一副脑袋，似乎昏昏入睡起来。
　　黄东东看到绿草边，那只黄猫倒不是很急促，反而顺手在地面，拿上了泥蛋蛋向黄猫甩去，在黄猫周围发出了响声，并没有惊动黄猫中枢神经似的，仍然纹丝不动。
　　从松柏树上飞走的那群绿色鸟儿，突然哄的一声落在了绿草边黄猫周围。此刻，黄猫如临大敌似地腾空而起，箭一般冲过了我们身边，并且围绕我们身边那几棵松柏树，跑了一圈之后，就快速爬上一棵松柏树。两只黄猫在一棵松柏树上相遇了很是亲热。它们的叫声传播到我们的耳里，即有一种亲切感，又有一种畏惧感。
　　黄东东把一双眼睛投向了，两只黄猫所站在的那棵松柏树上，又转而看着我说道：“莫非生活老师雷天涛，把它们死去的母亲埋在了松柏树下，两只黄猫这些举动恐怕是，它们母子之间的一种心理感应吧！”
　　黄东东忽然这么一说，我似懂非懂地看了看生活老师雷天涛，曾经把死去的那只黄母猫，埋在了松柏树下。这时，让我一双似乎模糊的眼睛看到了，埋藏黄母猫的地点上，稀稀拉拉长出了许多绿草......
　　早晨第一节课的铃声响了，我和黄东东慌慌忙忙拿着课本，离开了那几棵松柏树。
　　中考前的地生考试，在全县各校结束了。据我们班同学说，这次地生考试还满意，同时我也高兴了一两天，因为一份地生考试下来，我觉得成绩一定会让我高兴。我在理化操作实验考试中，自己觉得成绩不理想，和理化老师相对答案，似乎一瓢凉水从头顶淋下，一直凉到了心底。虽然理化实验成绩所占比例不大，但直接影响中考整个成绩提升。老师却鼓励学生们说，考过了的学科已成定局，还有后面一搏，拼命努力！
　　【11】
　　气温日益升高，火红的太阳无论照在校园那一个角落，都是亮光闪闪。少数老师穿起了衬衫，多数学生穿起了薄衣裤。一直被黄东东等几位同学帮扶下受伤的乔严亭，能够丢开单拐自己行走了。乔严亭生活和学习上的不便利，现在基本解除了，但他想恢复体育专业的训练，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乔严亭面对自己伤势恢复的情况，这比谁都清楚不过了。
　　初三年级学生又进行了第三次中考模拟考试，我的中考三次模拟成绩，基本定型了。如果中考不出意外，我按照现在中考模拟成绩推理，勉强能够考上高中，但还要更加拼命努力了。
　　初三年级的学生，眼看离开留坝初级中学的时间，是越来越近了。师生之间的友谊，是一笔终身不变的精神财富。老师的一句话，可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一本书的价值，可以让人从低谷走向辉煌。由此，我看到班上部分同学，在即将离开学校给老师正在积极准备着一份份纪念品。
　　黄东东拿出了他的手工编织绝活，利用礼拜天回家休息时间，他编织了一只小公鸡，一条红鱼儿，三只燕子，装在一个纸盒里。黄东东编织的这些手工制作品，也不知道要给那些老师做纪念。同桌的班长陈春生把黄东东这些手工制作品，从纸盒里拿出来两次独自在欣赏，每次都是很快装进了纸盒内。
　　乔严亭脚踝骨骨折在住院的时候，画了一张简略的山水画。虽然运笔粗略，但在一处悬崖上画出了一棵小松柏。小松柏树上还站了一只鸟儿，乔严亭构思的意义何在，并在悬崖周围还画下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流。这一张山水画，乔严亭用一张干净的纸，包裹得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是送给哪一位老师，或者哪一位同学。我虽然是同桌，但看到乔严亭不是秘密的秘密，我只好装着没看见。
　　我不知道给老师买什么纪念品。一回到家里，把班上有些学生给老师买纪念品的事情，给爷爷奶奶讲了。爷爷说，这好办。爷爷就慌慌忙忙跑进他的睡房里，把他经常锁在木头箱子里，那个精致的木质盒子，在我前面一打开:里面既装了人民币，又装了什么秘密呢？这时，爷爷随手就从木质盒子里，拿出了一枚毛主席到安源的铜质像章，接着爷爷又拿出了一张半斤旧粮票和一尺旧布票。
　　毛主席铜质像章，旧粮票，旧布票，爷爷收藏在木质盒子里，我一无知晓，但对以上这些物件，我似乎都不感兴趣。唯独只有爷爷给我安排道：“何有生，把毛主席铜质像章，拿去给老师做纪念！”
　　我接过爷爷给我的毛主席铜质像章，答应一定要给老师，做永远性的纪念品。
　　双休日一结束，当我背着书包回到学校时，在校园一座建筑物上，赫然出现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党的教育方针的内容。在校园的正中央，又竖立了一座孔子的塑像。校园这些新变化，倒没有了引起学生们的注意。不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容，我在留坝镇上见过，思品老师给我们讲过，而且我经常在电视画面上见到过。
　　初三年级的学生，可以说一直处在极度紧张的备战中考复习之中，一切与中考无关的事情，学生们几乎都把它抛之脑后。至于一些学生给老师准备的毕业纪念品，都是在课下休息时间送给了老师。我该送给老师的毕业纪念品应该很多，但说实话，我即无欣赏价值，也无经济实力，去购买纪念品送给老师了。在一念之间，我只好把爷爷给我的一枚毛主席铜质像章，送给班主任谢老师做纪念。
　　我在一节语文课晚自习之后，把毛主席铜质像章亲手送给了谢老师。
　　班主任谢老师拿上毛主席铜质像章，很不耐烦地对我说道：“何有生，是不是你自作主张，在家里偷来的送给我，说实话？”
　　我老老实实回答班主任谢老师的问话：“是爷爷亲手给我的，要求我把毛主席像章，送给老师做纪念。爷爷还对我说，老师拿到毛主席像章，有教育意义。把毛主席像章一直放在家里，更没有什么教育意义了！”
　　我把爷爷的一番话，如数说给了班主任谢老师，她却听进了耳里，相信了我的说法。并笑着对我说道：“我还真没有见过毛主席的像章，那我就收下了！”
　　我送给班主任谢老师毛主席铜质像章，班上同学谁也不知道，但我知道黄东东的手工编织品，有送给老师的，有送给同学的。乔严亭的那张山水画，我在向副班长王燕借阅一本中考作文时，却在她的书桌下发现了乔严亭，用一张报纸包上的那张山水画。
　　【12】
　　我从上课的教室内看到在教学楼前方，班长陈春生的父亲到了柳坝初级中学，而且是在校长杨大奎的陪同之下。这时，上复习课的数学老师李英才，忽然对学生们说：“你们有什么好看的，上级领导是检查学校党建工作！”
　　总记得陈春生父亲身为留坝镇党委副书记时间不长，现在居然被提升为留坝镇镇长了。
　　而班长陈春生现在有了新的打算，他由原来准备参加艺体（美术专业）考试，现在也决定放弃艺体考试，一心一意准备全面参加中考考试了。我的同桌乔严亭同样决心已下，准备把心爱的体育专业，留在高中来年继续再战，拿定举意如果参加中考一举成功，自己喜欢的体育专业就在高中指日可待了。
　　在最近一个多周里，学习委员王可丽活泼可爱的性格，在她身上表现得并不那么明显了。她很少走出教室活动，下课休息时，一直埋头在看书，也很少给同学主动说话，但她的学习积极性没有减弱。王可丽这些表现，与他平时的风格形成了反差。班上一些同学，真不好意思走进他的心里，询问为什么会这样。
　　我还是在一次晚饭后，在校园那块大石头身边和别的班学生休息时，看到有两个初二年级的老师闲聊过程中，了解到王可丽跟她生活在一起的父亲（与她母亲离婚）煤老板，发生了矿难事故，死了五个工人，事故责任由王可丽父亲全部承担，说是已经刑拘了。也不敢主观猜疑，事故是真是假，从王可丽精神风貌上看，在他的家里一定有事情发生。
　　不过，班主任谢老师一有时间，在学生休息时就陪着王可丽在操场上逛一逛，这样的时间多数在晚饭之后。看来，王可丽的确家里出事了，要不谢老师为什么老是陪着她在行走、交流、宽心、谈心呢？谢老师唯一的想法，也许让王可丽不要产生沉重的思想压力和心理负担，以免影响中考和自己的前途。
　　但在班上同学之间，私下谁也没有对学习委员王可丽谈论此事，就是在她周围多了女性同学和一些男性同学关心的身影，同学们好像只有心照不宣地做到这一点。对于平时喜欢与同学们，既打得火热又活泼可爱的王可丽来说，她似乎只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中考不到一个月时间，就要如期进行了。各学科总攻复习阶段，学生正在如火如荼地行进着。有的学科复习内容，不止一次两次了。穷尽知识，轮番复习，反复训练，这是初三年级的学生，面对中考最后一搏。对于基础好的学生来说，无论怎样复习，掌握了的知识更加深刻了；对于基础薄弱的学生来说，不管怎么去复习，似懂非懂的知识仍然掌握不了。老师常常在复习中对学生说道：“复习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唯有把最基本的知识掌握好了，也是自己的一大优势，当然能够把一部分难懂的知识掌握一些，面对中考优势更强大些！”
　　我在双休日，既使回到家里，爷爷奶奶看到我晚上复习到十一二点，他们起码在床上起来一两次催我睡觉，我也才晓得深夜了，该上床休息了。也就是在这一次双休日回家，我的爷爷在吃午饭的时候，他无意之中说到了黄东东的父亲酒驾，被刑拘了十五日。可是，黄东东在学校精神面貌上表现得一切正常，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也许，黄东东家人向他隐瞒了这一事实，不让他过早地承受着巨大的思想压力。
　　我想在同学之间，像我没有见过母亲一面，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母亲长啥模样。母亲过早地远走他乡，我算是过早地失去了母爱。像我的同桌乔严亭父亲早死，母亲改嫁，在外婆家抚养成人，如今外婆也去世了，和娘舅生活在一起，算是孤儿。要说像学习委员王可丽父亲是煤矿老板，和父亲生活在一起，又是多么殷实的家庭，不该父母早早离异了，矿难事故如今父亲又刑拘了，算是单亲家庭等等。
　　以上，像处在我们这样不同类型的家庭来说，已经是社会存在的普遍问题和现象了。又要试想，表面上的家庭变故，算是笼罩在孩子身上的一层乌云，很容易消散；那么离异的父母，从小失去了父母的关爱，剩下的这些孩子，从情感上说，像是一辈子的无底深渊，有谁能够填满这样的深渊，有谁能够弥补孩子情感上的缺失呢？
　　一天中午，我的爷爷突然从家乡坐上班车，到了留坝初级中学校门口下了车。门房保安叔叔告诉爷爷，现在正是上课的时间，不能去影响老师讲课和学生上课。
　　爷爷大约在门房坐了一节课的时间。一下课，爷爷就到了教室找到了我。我看到爷爷一脸的惶恐，话也不多说，一把把我拉扯到教学楼那一排麻柳树的前方，慢吞吞对我说道：“能不能给老师请个假，到安康看看你住院的父亲去！”
　　我一听爷爷这么一说，我的感情一下子脆弱开了，忍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爷爷看到我流出了眼泪，干瘪瘪说了一句话：“还有你爷爷，怕什么！”
　　爷爷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就是让我给老师请假，跟着他到安康医院看望一下父亲病情。班主任谢老师批准了我三天假，根据父亲病情还可以续假。
　　我和爷爷在校门口上了班车之后，我带着沉重的心情问爷爷，父亲得的什么病时，爷爷哀唉声叹气地回答说：“尘肺病又犯了，很严重！”
　　父亲为什么要独自回到安康，治疗这种病呢？坐在车上的我，一时真想不明白......（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