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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沐浴更衣

作品名称:子夜清商      作者:兮晴若      发布时间:2019-10-03 19:30:43      字数:4859

  司马柬问了苏子曦半天,得出的回答就是一个,因为石邪屡屡打扰司马萱,苏子曦才忍不住出手,但这话怕是三岁的孩子也不信,司马柬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益,此事若要知道来龙去脉可能还要去见一见子夜了。“子夜?想必这时候,她应该在家里开开心心地呆着,她会想自己吗?”苏子曦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司马柬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吩咐道:“叶琛,把苏子曦关在后院,找人好好看着,还有找个人照顾他,我也不想他在我这受什么委屈。”
  “是。”
  苏子曦似乎并没有听到似的,闭着眼一种淡然赴死的神情,司马柬带着叶琛刚从后院出来,就看到在那久等的管家,满是焦急。
  “王爷您可算出来了。”
  “府里出什么事了吗?”
  “府里到没什么事,只是子夜小姐她一来,就跪在院里,咱们怎么劝都不听,您吩咐不许去后院打扰您,小的也不敢通报,所以……”
  “所以什么……”司马柬一听管家回报说子夜跪在自家院里,再看看这天,第一次想杀了自己,下的什么鬼命令,当他跑到院里看见跪在雨中的子夜,苍白的脸上并无半点血色,赶忙把子夜搂在怀里。
  苏子夜抬头看了看司马柬,她知道这种焦急和自责他一定不是装的:“你回来了,真好。”说完便昏了过去。
  “赶紧去把李太医请来,快。”
  说完把子夜抱进自己的房间,看着尽在眼前的人,司马柬真的不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让那个暖若晴阳的女孩憔悴成这样,到底是怎么了?
  贵客来本是一个悠闲的地方,但自从墨渊带着苏家兄妹来到洛阳,这贵客来听到最多的,就是墨渊的两个字,“什么?”
  雪儿小声地回禀:“对不起少阁主,我真的不知道简辰逸这个笨蛋他……”
  “子夜现在在哪?”
  “南阳王府。”雪儿这会儿掐死简辰逸的心都有,他居然把子夜亲手送到少阁主的情敌手上去了。
  “我去把子夜带回来。”玦月一听到南阳王府这四个字就不痛快。
  “不必了。”
  “少阁主。”
  “你们下去休息吧,这一段时间你们也累了,这几天就好好休息一下。”
  “那子夜呢?”雪儿赶忙问道。
  “我想这也是子夜的心愿。”
  墨渊太了解子夜了,她既然动了心,哪有那么容易放得下,只是这段时间发生的点点滴滴,对于那么单纯的她来说,太难以接受了,一直以来她不是不想去,而是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理由去见,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现在而言,能真的治好子夜心病的也许只有司马柬了。泰安一事本就蹊跷,也许是小小的自私让他不想深追,但是现在看来,他真的要放手了。
  “王爷,太医来了。”
  “有劳太医,快看看这姑娘怎么了?”
  “王爷莫急,容下官看看。”太医也是小心翼翼,平常就是王爷自己受了伤,染了病也从未叫过太医,看床上这姑娘必定和王爷关系匪浅,自己要小心行事了。
  “到底怎么样了?”
  “王爷宽心,这姑娘本就虚弱,加上受了风寒,但无大碍,下官开几付方子,只是这风寒好医,心病无药,还请王爷劝劝让这姑娘放宽心才是。”
  “心病?”司马柬暗自琢磨,“像子夜这样的姑娘怎么会有心病?再想想苏子曦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叶琛,你亲自去趟崇州刺史府,找李辅帮忙查一下苏家?他们没有回去必定是出什么事了,此事要快。”
  “是,我这就起身。”
  司马柬坐在子夜的床边,这才多久,自己口口声声要保护的女子,怎么落得这般地步,心疼也罢自责也好,他暗自决绝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分毫。他命人拿了套新的衣服、打好了水,他不想让任何人碰她,至少他不想再让她有一秒离开自己的视线,司马柬慢慢地抱起子夜,此时整个江山在他眼里都不如眼前的人,他慢慢退去她的衣服,白皙凝脂但好像一碰就要碎了,他不敢,因而更加小心翼翼,把她放到水桶中,每擦一寸除了疼惜也是对他自己的折磨:“若是放在原来,她突然醒了,看到自己亲自为她更衣洗浴,怕是要把自己的王府给掀了。”想到这司马柬的嘴角淡淡的甜蜜,但低头看看现在,她真的脆弱到无力附加,洗好之后换上衣服,轻轻地把她放回床上。
  “苏子夜,我一点都不想做这个坐怀不乱的君子,只是我输给你了。”说着不由自主地在子夜的唇上落下一个吻,很轻很柔然后苦笑着坐了起来,他怕再看一秒他就要忍不住了。
  “王爷,汤药好了。”
  听到有人,司马柬慢慢地起身:“进来吧。”
  “放着就好了,你去找人做点清粥和小菜。”
  “是。”
  司马柬拿起汤药,但是床上的人,好像故意跟他过不去似得,一点都送不下去,看着怎么都喝不下去,司马柬喝了一口噙在自己的口里,低头含住了子夜的双唇,也许要保证把药送进去,也许他就不想离开,这个吻好深很浓,似乎要夺走子夜满腔的空气。
  “咳咳……”身下人的咳嗽声,唤起司马柬的意识。
  “子夜,子夜……”
  “哇”的一声,可能是子夜真的被呛到了,刚才喝的药全吐了出来。
  “来喝点水,好些了吗?”
  子夜喝了些水,算是平稳了些,看着眼前这个人应该是没有休息吧,满脸的倦意,一向俊朗的眼神有些深陷,发髻旁还有一缕散落的头发。
  子夜刚想伸手去帮他整理,在触碰到的一瞬,却想起爹娘想起哥哥,又收了回来,刚刚还柔情似水的眸中多了一些委屈,这时便要起身。
  “你干什么?好好躺着。”
  “王爷的府邸,民女不敢。”
  “子夜,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请你相信我对你的心。”
  子夜抓住司马柬的双手:“那你把我哥还给我。”
  “现在还不行。”
  “那要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
  子夜慢慢松开司马柬,这三个字好像三根针狠狠地插进自己的心里:“那就请王爷把民女和哥哥一起治罪,哥哥所犯的错应该会罪株九族吧,哥哥的九族只有苏子夜了,就请王爷拿了我们兄妹,去给你父皇请功吧。”
  “你觉得我抓苏子曦是为了请功吗?苏子夜我司马柬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
  “王爷在民女眼中自然高不可攀,苏子夜从未想过跟你怎么样,若是以前年幼无知让王爷有所误会,请王爷见谅。”
  “年幼无知,见谅。”听到这句话,司马柬一拳狠狠地砸向床头:“这由不得你。”
  司马柬此时眼中的红已经分不清是血丝还是泪,起身走出了房间。
  “来人,给我好好照顾苏姑娘,若是丢了或者伤了,我拿你们是问。”
  下人第一次见到司马柬在自己的王府里生这么大的气,都是大气都不敢喘,自然也知道屋里这姑娘对王爷有多重要了。
  子夜听着窗外,她不是想伤害他,只是她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到现在的地步,就在刚刚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的那个人很温暖,让她很踏实,那个人真的是司马柬吗?会吗?
  司马柬从房中出来异常疲惫,这么多年的征战,他也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他等了好久的重逢,居然是这样的形式,虽然他知道子夜说的是气话,但是请功两个字对他来说无疑是两季重锤,子夜不会无缘无故如此敌视他,而且听子夜的话,她很清楚苏子曦做了什么?这期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能让昔日那个开朗的姑娘变得如此憔悴,他有心疼但是现在更多的就是担心了,但是不管他怎么胡思乱想,恐怕答案也只有等叶琛回来了。
  “王爷,虽说知道您刚从战场上回来,但也没听说有什么大的战事啊,怎么狼狈成这样?”
  司马柬正在想着被后面猛地一拍着实一惊:“程大将军,现在都学会私闯府邸了吗?”
  “王爷,你这可冤枉末将了,我可是从大门口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你们家下人都可以作证,只是不知道咱们王爷这心飘哪去了?”
  司马柬瞪了程晏一眼:“你等会儿,我去换件衣服。”
  等司马柬再回到大厅,已是一盏茶的时间了,此时的他稍微梳洗了一下,着了件锦蓝色长衫,金腰玉冠,虽说略有愁容却依旧不掩其风采。
  “早晨出府,就听说咱们王爷把凶手带回王府了,这刚进王府这就听说什么痴情女子雨中跪求,王爷你和咱们那未来王妃,唱的哪出啊?”
  “看来是本王平日里脾气太好了些,这些下人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得,看您的心情我还是改日再来吧。”
  “你给我站住,说,到底怎么回事。”
  “换身衣服,我请你去贵客来好好补补。”司马柬知道程晏此时前来绝不简单,知道问也白问,随即便起身和他到了贵客来。
  “二位爷,里面请。”
  程晏拦住欲往里走的司马柬,指了指大厅一角的一张桌子:“小二,我们今就坐那了,就上些平素里清淡的小菜。”
  “得嘞,二位爷请。”
  “怎么?云骑营最近没领俸禄吗?都到这份上了?”
  “那是啊,都得麻烦咱们堂堂南阳王亲自回来查案了,我们哪敢去领什么俸禄,实在不行我就跟皇上请辞算了,到你府上当个护卫什么的,也不错。”
  司马柬对程晏又是一记白眼,还没接着说,便听到周围的议论。
  “你有没有听说,南阳王一回来就把刺杀羯族王子的犯人给抓起来了。”
  “这事现在谁不知道,听说王爷直接把他带回王府了。”
  “听说那人好像还跟王爷沾亲?”
  “别胡说,跟王爷沾亲那还不是皇亲国戚,难不成真是咱们自己人干的?”
  “不好说,现在听说羯族那边已经准备起兵了,真的会打仗吗?”
  “行了行了,别议论了,这事啊跟咱们小老百姓也没什么关系,别自找麻烦了,来喝酒喝酒。”
  “怎么样王爷,这贵客来是什么地方,你准备还压着这事?”
  司马柬倒了一杯酒:“那你说呢?”
  “我知道你对子夜姑娘的感情,但是这事你要是意气用事不但帮不了苏家兄妹,怕你自己也要连累其中,何况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底细,王爷三思啊。”
  “你都说了贵客来传开的事,父皇是何等人想必早就知道了。”司马柬听到这番议论,也知道程晏此行是怕父皇责罚自己,但是司马柬知道这事肯定早有人告诉皇上了,既然现在皇上没有传召也没有询问,怕是也在试探自己,他早已习惯了,毕竟自古宫闱之中谈何信任,包括父子。
  “那你想怎么做。”
  “喝酒。”
  “王爷。”
  “喝酒。”程晏看司马柬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成竹于胸,只是最怕他像当初的城殇阳王一样走最险的一步。
  此时的皇宫中,皇上刚打发走前来问安的临晋候靠在龙椅之上,想着刚才杨骏所说:“小李子,你说南阳王真的有二心吗?”
  李公公二话不说急忙跪倒:“皇上。”
  “朕就随口问问,看把你吓得,起来吧。”
  “皇上你问这话,奴才答或不答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老三生性豪爽,这么多年对朕对太子对江山也是难为他了,只是……罢了朕累了,由着这些孩子们先闹闹吧。”此时的皇宫依旧静的寒心,自古最难猜测的怕是就是这帝心了。
  不知不觉月上栏杆,独立中宵墨渊有太多的不放心,看着此时他和子夜只隔着一扇门,他可以进去问问子夜是否要跟自己走,但他不敢,堂堂玊阁少主,这一刻才明白什么叫胆怯。
  “夜已深沉,越墙而入恐非君子所为。”
  “原以为王爷胸怀天下,没想到如此睚眦必报。”
  “并非司马柬心胸狭隘,只是和墨兄相交以来,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王爷既然记得这么清楚,可记得当日在城外对在下的承诺。”
  “三年为期,定不相负。”
  “三年为期?莫说三年,我怕子夜有没有明天都不知道。”
  “墨兄应该知道如今之际,在下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在下只想知道王爷想要如何处置子曦。”
  “若我知道,此时墨兄就不会出现这了。”
  “刺杀来使,有九族之罪。”
  “刑故法典就不劳墨兄告知了,我只想知道子曦为什么这么做?我只有知道原委才能救他们。”
  “救他们?王爷玩笑了,就是皇亲国戚犯下此罪也难逃一死,何况区区苏家兄妹。”
  “墨兄何意?”
  “没什么意思,只是事到如今王爷知道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告辞。”
  “墨兄,司马柬知道你并非凡俗之人,若真有意外,只求墨兄代我好好照顾。”
  墨渊看了一眼此时的司马柬,他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他也看出司马柬的真心。
  他知道此时对于司马柬来说是最煎熬的,他欲放不能,欲救不能这番无助不是谁都可以理解的。
  “少阁主,刚才有人送来一封信。”苏家宅内,墨渊刚起身便听到小月跑了进来。
  墨渊拆开信件嘴角微微上扬:“小月,你去把雪儿叫来。”
  “是。”
  “不用了少阁主,我来了,您忙了这些日子都没好好吃饭,我做了一些药膳。您呀也该照顾下自己了,要不咱们回去怎么跟阁主交代。”
  “回去?你还回得去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臭小月你……”
  “行了,别闹了,小雪你看看这个。”
  “秋水?”
  玦月也凑过来看:“那个霓裳坊的秋水?”
  “不错。”
  “她请咱们少阁主干吗?”
  “听曲。”
  “少阁主,看来咱那本雍门周谱有响声了。”
  “怎么样,跟我再去会会这位秋水姑娘。”
  “好啊。”
  “我也去。”
  “玦月少爷,我和少阁主去听曲您,去干什么啊?”
  “听曲啊。”
  “你也不怕大姐听到笑死,你说你从小毁了大姐多少名贵的琴了,还听曲。”
  “我说你小丫头,有了你那个什么简家少爷就这么损我。”
  “行了,让雪儿跟我去就好,小月我有别的事交给你。”小月看着手中的信似乎知道要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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