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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爱情栽进荒野

作品名称:私奔      作者:素影无争      发布时间:2019-09-28 10:17:17      字数:3174

  第二天上午过后,魏明才从酣睡中醒来,当他看到从窗户上的破皮袄那几个破洞中射进屋子的阳光时,诧异地问:“月娥,现在啥时候了?”。
  “哦,你醒了,大概中午吧”正在土坯垒起的炉子边,用炉灰擦洗一个直径大约二十五公分的铝锅的吴月娥抬起头扫了一眼窗户说道。
  “呀,你咋不喊我呢?我怎么睡到这时候了?”。
  “嗯,看你睡得那么香,不舍得喊你,这几天,真的辛苦你了”吴月娥无比心疼地边擦洗着锅边说道。
  平躺在被窝里的魏明伸了伸腰,翻身,爬在炕上,脑袋放在两条叠放的胳膊上,抬眼望着昏暗的屋子里,像从一幅画中走出来,低头忙碌着的吴月娥那侧影,一缕笑在魏明嘴角浮起。
  养足了精神的魏明爬在被窝里满是柔情地说道:“月娥,帮个忙”。
  “嗯,干啥”吴月娥转过头望着魏明问。
  “后背有点痒,够不着,借一下你的手”魏明笑着说。
  吴月娥放下正在洗着的锅,蹲在地上用一个白底大红花印了大大的喜字的瓷盆洗着手,那是昨天魏明从镇子上买回来的。那锅碗实在是太脏了,足以证明以前住在这个屋子里的主人绝对是一个埋汰的人。白色的蓝边碗被历史的油垢包裹了原有的洁白,黑黄的一层,被吴月娥烧了热水,用院子里的炉灰擦洗的亮白。屋子的拐拐角角,也被吴月娥用魏明买回来的一把高粱秆子做成的笤帚清扫的干干净净,炕上唯一的家具,那个没有刷过油漆的破板箱,也被早起的吴月娥擦洗得一尘不染。
  吴月娥洗完了手,将双手在衣襟上擦了一下,然后张开樱桃小口,用嘴里的热气给双手加着温,最后又用劲地双手对搓着,感觉手热乎乎的,才伸进魏明爬着的被窝,柔声地问“哪里痒?”。
  “后背肩膀往下一点”魏明的两条胳膊裸露着,平放在只铺了一张羊毛毡一条褥子的炕上。
  吴月娥将那被子往前拉了拉,直盖到魏明的脖子,又将魏明的胳膊往被子里移了一下,才站在炕沿边,弯了腰,用手在魏明的肩膀下轻轻地抓着。
  “往下.....再往中间一点.....再往下些”魏明断断续续地指挥着吴月娥。
  随着往下,再往下,吴月娥的身体一点一点紧挨向魏明。
  “呵呵,你到底哪里痒,屁股这里是腿,不是肩膀,睡了一夜,睡傻了”吴月娥咯咯咯地笑着说。
  “让你帮我挠肩膀,你的手往哪抓啊”魏明坏笑着说。
  这时,吴月娥才反应过来,她佯装生气地在魏明那屁股上轻轻地掐了一下,娇声地说道:“你咋这么坏”。
  “哈哈,那就坏到底”魏明翻身一扑,吴月娥便倒在了魏明的身下,那樱桃小口也到了魏明的嘴里。吻着,解着,吴月娥那雪白的肌肤便呈现在魏明眼前,魏明沉醉在吴月娥那绝美的曲线和羊脂般的肌肤里。起来了的吴月娥就又躺在了被窝里。
  山洪爆发过后,魏明躺在被窝,抚摸着吴月娥的身体柔声地赞叹:“月娥你的皮肤好光滑,摸着真舒服,像我母亲曾经穿过的缎子棉袄”。
  吴月娥脸上的火依然在燃烧着,热乎乎地烫,她羞涩地将脸依偎在魏明结实的怀里,不好意思抬起头来,娇滴滴地一句:“不正经”柔柔地吐在魏明的怀里。
  “嘿嘿,想正经呢,问题是这么大一个美人躺在怀里,能正经得了吗”魏明呵呵地笑着望着羞涩的吴月娥说。
  “以前总是在黑灯瞎火的紧张中,就只能想着那点事,没想到摸着你的皮肤搂着你是这么的惬意,嘿嘿,真是给各皇帝都不换”魏明感慨着。
  吴月娥噗嗤一下笑了。是啊,以前一两个月一次的甜蜜,都是在夜半,而且还不敢在月圆的时候。每一次都是慌慌张张的,做贼一样,偷偷回到家,再回忆,除了紧张依旧是紧张。出来这几天,第一个晚上尽管一个炕上相依相拥,可依旧是提心吊胆的,第二个晚上,灰头土脸担忧着明天哪有心思感受什么。昨晚,当看着水满了锅,满了塑料桶,满了脸盆,心才开始踏实。
  “想好好看看你,看看你的每一寸肌肤”魏明喃喃地说着就要揭被子。
  吴月娥羞涩地拼了命拉紧了被子,将头深深埋进被窝,痴痴地娇笑着,只是,她的那点力气,那里能抵抗。越是抵抗,魏明越是激动,魏明用劲一扯,吴月娥那凸凹有致的身体,像杰出的油画家一幅盖世的杰作,展现在魏明的眼前。
  魏明望着吴月娥,周身的血液沸腾着,又一场暴风雨过后,他幸福地躺在炕上,脑海里浮现出张芹的身影来,张芹腰肢臃肿的像一个水桶,可那胸却瘪得只是两张皮。再转过头望着躺在身边西施一样的女人,那胸像两个灌满蜜汁的水蜜桃,魏明像是喝多了酒一样,迷醉着爬了起来,亲吻着那柔软光滑的蜜桃,刚刚平息的山洪再一次爆发。
  吴月娥与魏明就这样腻歪在往进灌着寒风的炕上,直到快近黄昏才起来。
  起来后的魏明带着激动的幸福,拖着有些微微发软的腿,出去捡了一大捆的干树枝,点燃了炉灶。吴月娥将上午没有洗干净的锅,快速地用炉灰继续擦洗着,锅被擦得发白后,她用洗得发白的铝锅熬着粥。
  魏明则坐在地上的小板凳上,烧着炕。一天就这样在甜蜜中溜走。
  
  喝完稀饭的一对人,出了门,太阳像一盏红灯笼,被风挑着慢慢往山下移去。
  吃饱了的魏明拉着吴月娥的手,又来到了屋后那一片树林,他看着那些光秃秃的树说:“月娥,这里的土质肥沃,如果水源充足,咱们在这里生一群的孩子,过日子,绝对没有问题了”。
  吴月娥望着魏明羞涩地“嗯”了一声。
  魏明接着说道:“来年春天,咱们先开出几亩旱地,我想办法去弄些种子,咱们在这里先种两亩玉米”。
  吴月娥峨眉微蹙轻声地说:“这里没有水,怎么浇地?”。
  魏明笑了起来:“哈哈,笨媳妇,那不,有压井,水稻种不了,种几亩玉米,不成问题”。
  吴月娥瞟了一眼那压井,又望了一眼魏明,抿着嘴笑了,幸福灌满了吴月娥全身每一个细胞。
  
  太阳被风彻底挑下山去,启明星眨着眼睛。魏明与吴月娥回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
  没有灯,没有光亮,他俩摸黑又爬上了炕。白天过量的运动,让属于晚上的活动停止了。尽管昨夜魏明一觉睡到上午,可连日来过于紧张,几夜没有安睡的他,因此早早躺在炕上的魏明,没几分钟,就又开始打起了呼噜。吴月娥缱绻在魏明的怀里,甜甜的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里进入梦乡。
  
  黎明时,魏明没有再喊醒睡熟中的吴月娥,他轻手轻脚地起来,穿好了衣服,拿着斧子,锯子,关好了门,急匆匆地行走在寒冷的荒野。
  清晨醒来的吴月娥,望着空空的炕,不再像前一天那样害怕,惊恐。
  她回忆着昨天与魏明的亲热,脸上便荡开幸福的微笑,嘴角的酒窝似乎盛满了桃花酒,将吴月娥那张美丽的脸映衬的,更似三月的桃花。
  她抚摸着滚烫的脸颊,羞涩的用双手遮挡着,那笑便偷偷的藏在了手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笑声从指缝间溜出,冰冷的小屋便溢满了阳光。
  吴月娥在轻轻的笑声里起来,烧了一锅水将魏明收拾到墙拐角的房主人那一堆脏衣服和两条脏脏的炕单,用那个印着大红喜字的脸盆搓洗着。
  洗干净的衣服,裤子,炕单,在屋子里的一根比筷子细一些的麻绳上,滴滴答答唱着小曲,麻绳的两头系在南北两边墙上的木屑上。吴月娥在嘀嗒的小曲声里,烧了炕,小屋暖暖的透着温馨。
  中午的时候,魏明扛着一节碗口粗的木头回来。喝了一碗吴月娥用黄米白米混合在一起熬的粥,就开始做活。
  他将扛回来的木头,拨了皮,画了线,用锯子锯成一米长的三段,又一点一点改成五公分厚的板材。
  吴月娥看着魏明,锯着,画着,刨着,凿着,那眼神,如同小学生看着她崇拜的老师。
  魏明在吴月娥柔情似水的眼波里,情绪高昂。
  临近傍晚时,那根碗口粗的木头在魏明的手中变成光溜溜的一些木板。
  
  第二天,魏明早早地爬了起来,将那些木板用刨子刨平,下午的时候,两个三十公分高的小板凳就做成了,一张五十公分高,一米宽的正方形小木桌子,散发着浓郁的木香味,亭亭玉立地站在破旧的屋子里。
  
  第三天,魏明将那几根竖在窗户上的手腕粗细的木棍锯了下来,用剩余的木料做了一个漂亮的木格窗户,钉了上去。
  吴月娥将魏明从镇子上买回来的白纸,熬了糨糊,粘在那散发着木香味的窗户上,屋子一下子明亮了很多,炕上新铺了吴月娥洗干净的炕单,家的味道一下子浓郁了。
  
  那一个月里,魏明每一天都是早早出门,有时候,背回来的是一截木头,有时候背回来的是一捆木柴。一个月后,屋子外的院子里,就堆起一大堆粗细不一的树枝。屋子的东墙边整齐的码着半米多高的一摞子木板。魏明在为春天做足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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