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处处陷阱

　　会面临什么结果呢？不知道。本来应摸清再走这步，但时间不等人，期限内完成，只能如此。何况李世民就要出征，急需扫平障碍。
　　出了城，才意识到城里的温暖，野外的严寒。
　　陶昌想：“这些人为什么意志这么坚定，在极其严寒的恶劣条件下反唐。李世民分明想远征高句丽，如今的行为只是给他扫清前进的道路。他在让子孙后代拥有强大的王朝，还是让这个国家更加壮大？也许都有吧，不然他怎么有这么大的动力？也许高句丽也是，他们担心被大唐消灭而防患于未然。”
　　陶昌在舒适的龙轿里紧抱自己，尽管里面很暖和，可心里有一股股凉意。
　　独孤深说：“皇上，前面就是牛家庄了！”
　　陶昌回想起，感慨，悄声说：“这里应该不会被袭击了，他们已经离开。”
　　独孤深靠近，低声说：“如果当初没有理清，这里是第一关。”
　　陶昌说：“我们提前过了这关，是命大。倘若今天闯关，估计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独孤深说：“我们命大，相信都能过去。”
　　陶昌说：“但愿。”
　　队伍忽然停下来，陶昌奇怪。
　　陶昌问：“怎么了？”
　　独孤深说：“去问问！”
　　独孤深带着千牛卫返回说：“狗在路上打架！”
　　陶昌说：“迅速驱散！”
　　千牛卫说：“牵涉到人了，路上两条狗在打架，原因是桥这边的鸡跑到桥那边的人家菜园里吃东西了，护卫的狗撕咬了鸡。这边护卫的狗冲过去，跟它打架。两条狗撕咬剧烈时，邻居家的狗出来帮忙，桥那边的邻居家也不甘示弱，冲过去。主人家儿子回来，看到院子里乱糟糟的，火，到这边质问。这边说小孩子的鸡被狗咬死，要赔偿。从口语相加，到拳打脚踢。务农的家人过来，看到孩子在打架，相互来帮，一家人打起来了。村子的人各自相帮，打起群架了。我们申明是军队时，他们已经斗得眼都红了，根本劝阻不了。要不，我们直接镇压？”
　　陶昌说：“对老百姓不能用武，只能劝阻打架斗殴。”
　　千牛卫面带难色，说：“皇上，请看，四面八方涌来无数的人，他们拿着锄头铁耙，要大战了。”
　　独孤深说：“操纵者有别于牛家庄的人，也许他们曾经的计划是让我们知道牛家庄的人都是奸细，要我们对付他们也像对付奸细一样，挑拨离间，让我们陷入内斗，让我们的军队与自己的老百姓为敌。”
　　陶昌说：“真可怕，这种连环计太高深了，一般人很容易陷入误区。少卿大人，你应该想点办法，既不能动武，又能阻止斗殴，孙子曰不战而屈人之兵。”
　　独孤深眼见形势越来越激化，一时一筹莫展。
　　漫山遍野，人影攒动，相护打斗，极其蛮横，眼见乱石乱飞，很多飞石飞到龙轿上，不是护卫拼死相护，陶昌的命可能就没了。禁军有不少人受伤，举起盾牌护卫自己。
　　独孤深说：“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要暗害皇上。”
　　陶昌大怒，说：“那你还不设法阻止！”
　　独孤深火了，跳上一个小土丘，四面大喊：“停止械斗，切莫无谓死伤。吾乃大理寺少卿，两族纠纷起因不明，吾可公正裁决。”
　　也许声音轻微，根本起不了作用，混战越加激烈。
　　千牛卫说：“让我们的士兵齐声喊！”
　　独孤深说：“好！我喊一句，大家齐声喊一句！”
　　千牛卫说：“好！”
　　独孤深喊：“吾乃唐军，欲征高丽，切莫拦路，贻误军机；两村误解，吾可裁决，大理寺卿，公正廉明！”
　　禁军齐声大喊，震慑群民，停止械斗，乡村田野，一片寂静。
　　独孤深说：“吾乃大理寺少卿，断案无数，今日为你们断案，村长和涉案的村民过来，我来问话。”
　　张村、李村村长、涉案的张三李四过来。
　　独孤深仔细查勘现场，说：“张三，你太粗心了，你的栅栏动过了，不然你的鸡子怎么出得了栅栏。”
　　张三说：“是啊，我担心自己的鸡过桥过河，去对面李家，惹是非。张家和李家素来有仇，为了争水，打过一架，从此不相往来。即便俊男靓女，隔村爱慕都被批斗。为了一块荒地，曾拳脚相加，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我怎可能去动栅栏呢？”
　　独孤深说：“你太单纯了，如果有人故意做手脚，将你家的栅栏拆开，让鸡出去，不就行了。”
　　张三说：“对啊！可它为什么偏偏去桥对面呢？不到周边田里呢？”
　　独孤深说：“这人做了手脚，将栅栏动过，鸡就出去了。至于要引到对岸，他肯定是一路撒米过去，撒到人家菜园子，它就进入人家菜园子。你看，这条路上，还残留几粒米。要不是鸡来不及吃，怕是怎么也搞不清楚。”
　　村长他们看到，点头称是。
　　李四说：“怎么说，他的鸡到我家，我家狗去吃它也是应该的。”
　　独孤深说：“到你们菜园子，也就吃点青菜，也不至于如此严重吧！你们呐，为了点青菜，为了几只鸡，打的人都伤了，再下去，人都会打死，值得吗？老实说，这分明是坏人在暗中挑拨离间，让你们自相残杀，他们正乐着呢！”
　　村长俩点头称是。
　　独孤深说：“你们两村有世仇，我有个办法，就是相互通婚，李村有张村的人，张村有李村的人，就不会争水了，也就不会争荒地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两村的人这么近，低头不见抬头见，好自为之吧。村长，你们可得起模范作用！”
　　张村长、李村长赶紧说：“放下锄头铁耙，宰鸡杀羊，共同招待客人！”
　　独孤深说：“以后有官司，尽管到大理寺找我，我会给你们公正裁决的。”
　　村长俩说：“不会了，不会了，我们再也不争斗了！”
　　独孤深说：“好！当着皇上、禁军、村民们的面，你们握手言和。”
　　村长俩伸出手，握手，村民们、禁军鼓掌。
　　千牛卫惭愧地对陶昌说：“皇上，幸好你说别动武，不然这祸闯大了，很多人的命都会没了。”
　　陶昌说：“醒悟就好，这毕竟不是战场，不能以敌我矛盾的方式来处理内部矛盾。”
　　坏事变成了好事，这天晚上，变成了军联欢。
　　但是什么导致祸端的发生呢？坏人不过是挑拨，根本原因在于利益冲突，私有制是根源。
　　陶昌松了口气，过关了，还找到一个吃饭的地方。但想想也挺可怕的，也许那个坏人就在中间，万一他又搞点花样，怎么办呢？如今怎么找到他呢？
　　陶昌正准备夹菜，千牛卫抢过去先品尝，陶昌纳闷。
　　千牛卫说：“皇上，这可以吃，没问题。”
　　独孤深提醒说：“皇上，手下给您试吃，您别心急啊。”
　　陶昌说：“朕不急，今天高兴，想跟众乡亲喝点酒。”
　　千牛卫给他打点酒，品尝后给他。
　　陶昌不适应，但假装很自然。
　　陶昌问：“有人在暗中搞鬼，明天的陆路会不会不安全？”
　　独孤深说：“陆路不行，不如试试水路？”
　　陶昌看着千牛卫，千牛卫说：“可以。”
　　陶昌说：“行！”
　　千牛卫说：“皇上真年轻呀，讲话也很年轻！”
　　陶昌故作深沉地说：“回到乡间，人觉得越来越年轻！”
　　陶昌问：“独孤少卿，樵夫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独孤深说：“樵夫就是樵夫，很单纯，没什么阴谋诡计。只是他无意之中帮别人传递信息，有人肯定在他必经之处观察，从而得到信息。”
　　千牛卫问：“可他也得将信息回过去呀，不然变成单向联系？”
　　陶昌说：“问得好，多多观察回去途中有什么情况。”
　　独孤深说：“我一直派人盯着，一有风吹草动就知道了。我们现在已远离樵夫的路线，不知前面又会发生什么情况。”
　　陶昌说：“搞个声东击西，看看他们的反应。”
　　当夜，入住张村、李村，禁军严加提防，并没发生什么意外。也许，等你提防了，人家不出牌；等你不提防了，人家却意外地出牌了。什么都可能发生，什么都不可能发生，一切皆难以预料。
　　陶昌说：“朕过了第二关了！”
　　独孤深说：“对，马上第三关了，一定要沉得住气。”
　　火灾后第十三天。
　　走水路，渭河岸边的码头，皇家船队早就候在那里，随时可用。
　　富贵豪华，一副皇家风范，宫女在两边站立，让陶昌享受一把帝王滋味。
　　登上最大的龙船，似乎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独孤深说：“河对面的大山就是华山。”
　　陶昌想起自己出了桃园，第一关就在华山，差点丧命。真是哪里是起点，哪里就是终点。如今那李玄长者不知藏身哪处。
　　陶昌说：“这里山势险要，万一那些坏人在这动手，挺危险的。”
　　独孤深说：“可命令千牛卫加强护卫。”
　　千牛卫亲自在每艘船布置防务事宜，一丝不苟。
　　陶昌问：“爱卿，关中盆地今年粮产可以，比以往多，但……”
　　陶昌问：“但怎么了？”
　　独孤深说：“皇上，如今长安城里人口越来越多，即便粮草再多，还是紧张。秦始皇时，粮食从巴蜀大地运过来，但要经过巴山、秦岭，不太方便。如今的粮食来自于洛阳，但途径三门峡也不容易过来。”
　　陶昌说：“这就是想移都洛阳的原因。”
　　独孤深点点头。
　　陶昌问：“前面是什么地方了？”
　　独孤深说：“回皇上，前面就是潼关。”
　　陶昌说：“潼关，华夏第二名关。在东汉以前还没设关城，到东汉末，曹操为预防关西兵乱，才于建安元年（196年）始设潼关，并同时废弃函谷关。自渑池西入关有两路，南路由回阪，自汉以前皆由之。曹公恶路险，更开北路为大路。建安时改山路于河滨。当路设关，始有潼关，潼关以水得名。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潼浪汹汹，故取潼关关名，又称冲关。这里南有秦岭屏障，北有黄河天堑，东有年头原踞高临下，中有禁沟、原望沟、满洛川等横断东西的天然防线，势成关门扼九州，飞鸟不能逾。潼关到隋大业七年（611年），移关城于南北连城间的坑兽槛谷，即禁沟口。”
　　《入潼关》李世民
　　崤函称地险，襟带壮两京。霜峰直临道，冰河曲绕城。古木参差影，寒猿断续声。冠盖往来合，风尘朝夕惊。高谈先马度，伪晓预鸡鸣。弃繻怀远志，封泥负壮情。别有真人气，安知名不名。
　　独孤深说：“快到黄河了，过了三岔口，再走几里水路到潼关。”
　　陶昌说：“水路竟然一路平安无事？”
　　独孤深说：“这样也好，到潼关过夜。”
　　千牛卫报：“皇上，潼关守兵不多。”
　　独孤深远望，说：“确实，没什么人呢！”
　　千牛卫说：“带我入关问问，皇上再上岸！”
　　千牛卫回来禀报：“守将收到圣旨，说年三十未回家探亲，允许探亲。如今只剩下没什么亲戚或者家较远的守兵。”
　　陶昌赶紧说：“原来如此，朕下过旨意的，事多都忘记了。”
　　独孤深说：“既然如此，入住潼关。”
　　下船，潼关威严肃穆，雄伟出奇，古往今来，为了争夺江山，这里时不时成为战场。
　　潼关城内，市民们避让，驻足远望，一睹唐皇风采，来迎接的代理副将手忙脚乱，惊慌失措，不知所以。
　　陶昌看着稀稀拉拉的士兵，拍拍代理副将说：“感谢长期镇守边关，辛苦啦！”
　　这句话让代理副将和士兵们听得挺舒服的，反而不紧张了，给一行安顿。
　　陶昌突发奇想，要亲自宴请守城的士兵。
　　这些人对唐太宗怀着复杂的情感，不知道唐太宗卖得什么药。
　　也奇怪，眼前的唐太宗这么年轻，也许皇帝被滋润得最好，保养得好。
　　陶昌说：“大唐江山如此娇美，全赖众士兵护卫得当。大唐每一寸土地，都浸润着祖先的血和汗，如今养出了最壮实的男人，最美丽的女儿。来，朕要跟大家干一杯。今天，一定要跟朕畅饮，不醉不归。”
　　独孤深吓一跳，在这莫名其妙的寂静里，一个假皇上万一露陷，这大事就黄了。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独孤深只能低声说：“皇上，切莫喝醉！”
　　陶昌将衣袖一捋，说：“独孤少卿，朕喝酒尚未罪过！”
　　陶昌喊道：“壮实的男人们，举起你手中的酒杯，与天地共饮一杯！”
　　这些士兵被豪言激发起来，不会喝酒的，也干上了。
　　陶昌放纵自己，但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朕是李世民。
　　陶昌说：“当大唐子民，挺幸运的吧，自信，幸福！”
　　代理副将喝多酒了，旁边有人暗暗提醒他说，说：“等下……”
　　代理副将已经搞不清了，话就多了，没了分寸，说：“那是您的感觉，可我没有。我常年从征，都三十了，莫说娶妻，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陶昌说：“没有妻子，哈哈，朕边上多的是女人。”
　　陶昌指着那么多宫女，说：“你可以选一个，但要发誓，一定要忠贞。否则，辜负了宫女，辜负了朕。”
　　代理副将哈哈大笑，说：“皇帝挺特别，还给部下相亲。”
　　陶昌说：“朕这个皇帝是特别，从小到处打仗，事必亲为。朕从征时，你还是娃娃呢！哈哈，朕提拔的将军无数，给相亲的也无数。”
　　代理副将趁着酒兴，丝毫没有顾忌，说：“皇上，小的不客气了，专门挑个细皮嫩肉的小女子当老婆！”
　　代理副将一股股酒气散发在宫女边，宫女们羞涩地躲避。
　　代理副将拉了一个女子，说：“就她了，皇上真的肯么？”
　　独孤深说：“皇上的每句话都是圣旨！”
　　代理副将说：“谢了！”
　　陶昌说：“怎么样，作为大唐子民不错吧！”
　　一个彪形大汉跳了出来，满脸虎须，朝陶昌喷出酒来，吼道：“李世民，那是你，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我的兄弟跟着你的李承乾造反，结果被株连九族，你自己儿子一点没事，什么道理？”
　　独孤深吓一跳，胆量巨大，竟敢跟皇上对吼，直呼其名。
　　千牛卫说：“皇上面前，不得放肆。”
　　陶昌镇定地说：“朕让他说，说得有理，朕喝了这杯。若是无理，他得喝了这杯！”
　　一些人要拦住他，一些人吓得面如土色，担心皇上发威，一些人暗暗担心惹上麻烦。
　　场面失控，没人拦得住。
　　彪形大汉说：“当皇帝的，太虚伪，太凶恶了，将百姓们当自己的财产，连宫女都可以送来送去，你为什么不问问她的感受，也许她根本不喜欢？”
　　陶昌说：“行！”
　　陶昌赶过去，问：“你想嫁给这个男人么？”
　　宫女有点害怕，说：“不想！”
　　陶昌问：“想怎样？”
　　宫女说：“想回家！”
　　彪形大汉说：“你看看，人家根本不喜欢，乱点鸳鸯谱！”
　　陶昌火了，说：“好，想回家……”
　　讲话这么蛮狠的样子，大家以为李世民要赐死给宫女，却未曾想他这么说：“朕准予你回家！”
　　代理副将松开手，说：“我不会蛮不讲理，想回家，就回家，我是不会抢亲的。”
　　宫女感激地看着陶昌和代理副将。
　　独孤深说：“你可以选择住处，这是盘缠。”
　　独孤深给她盘缠，谁知她不接受，反而说：“这位将军不野蛮，我愿意遵从皇上的第一道旨意，嫁给他！”
　　听了，大家鼓掌。
　　陶昌笑着说：“那就说第二道旨意下得不好啦！”
　　彪形大汉说：“不要用小恩小惠来收买人，说说当初为什么要株连九族，滥杀无辜！”
　　陶昌说：“既然株连九族，为何你活着？”
　　彪形大汉说：“我隐姓埋名，落难到此，实在没去处，还得给你做牛做马，当个兵。”
　　陶昌说：“假如你是家长，孩子犯错，你是不是要教导一下。”
　　彪形大汉说：“你是教导一下吗？人头不是韭菜，割了还会长出来的。我的兄弟姐妹父母亲堂叔堂弟，就因为你的长子李承乾要抢你的皇位，你不惜杀光长子的手下。”
　　陶昌说：“没错，叛逆者，只有杀一儆百！”
　　彪形大汉问：“你为什么不杀李承乾？”
　　陶昌说：“这……”
　　彪形大汉说：“你们太虚伪了，自己的儿子，网开一面。对于自己的兄弟姐妹，则不客气了。记得你的长兄李建成，三弟李元吉吧？”
　　陶昌说：“休提他。”
　　彪形大汉说：“为了皇权，你竟谋杀兄弟。”
　　陶昌说：“朕不杀他们，他们要杀朕。”
　　彪形大汉说：“你就不想想你的儿子为了争皇位，也会重演你的一幕！”
　　陶昌说：“朕会控制的。”
　　彪形大汉说：“即便你能力强，但终有老的一天，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儿子们相互你死我活的血腥杀戮。”
　　陶昌说：“你说得对，可朕能怎么办呢？假如你是李世民，你又能如何呢？”
　　彪形大汉说：“假如我是李世民，宁可不要皇位，也不要这一幕幕！”
　　陶昌说：“说得对，朕缺理，朕喝了这杯。”
　　陶昌喝得酩酊大醉，但控制着心绪，不露马脚。
　　面对彪形大汉的责问，如果李世民真的在这里，他会怎么想呢？陶昌想，这次真倒霉了，我来替他受这一责问，且被问倒了。
　　场外，吵吵嚷嚷，禁军押了一个士兵上来。
　　千牛卫说：“皇上，抓到一个送信了，他在河上放了纸条，在传递什么情报。”
　　有人喊：“不好啦！皇上抓人啦，我们这些通缉犯要丢命啦！”
　　大家惊恐不已，反正都是死罪，不如反了。这些人很多是曾跟随太子的一批失意将士，意图谋害皇帝。
　　情况变化太快，陶昌来不及反应。
　　千牛卫说：“誓死护卫皇上！”
　　独孤深取出号角，拼命吹着。
　　潼关城内的每个角落很快冒出无数的便衣，正是李世绩的手下，早潜伏在关内，随时应付突发事件。李世绩并未现身，不知身在何处。
　　叛军尚未意识到处境，要劫杀李世民。
　　陶昌说：“放下武器，朕保证你们没事，否则即便朕死了，太子李治继位，照样株连九族。”
　　代理副将、彪形大汉犹豫不决。
　　里面煽动的人却在喊：“杀了李世民，为死难的亲人报仇。”
　　潼关守将、副将不在，剩下的都是没有亲人的士兵，很多是被株连九族的亲属。激起哗变，关内陷入混战。
　　在李世绩大军的包围下，叛军很快失势。
　　陶昌凭着自己的绝技，与之争斗，短兵相接。
　　高手趁乱谋害，代理副将反水，用生命保住了陶昌。
　　追杀高手，高手很快消失在潼关城外，销声匿迹。
　　询问送信者，自称梦游，因母亲投河自尽，经常晚上睡着，走路到河边给母亲送点吃的。谁知，有人将信件放在里面，让人怀疑他是内奸。利用他人送信，通过水流送达，挺奇特。
　　独孤深分析说：“对手在幕后一直在利用大唐的内部矛盾搞破坏，这次潼关事件，利用说老母病重，速归，先将主将调走；借力用力，以假圣旨名义念及思乡之情，准予守兵回乡两个月，剩下自然都是无亲无故的，对皇上有仇视的兵，他们一旦受到挑拨离间或者恐吓怂恿，自然会对皇上下手。对手一直充分利用弱点下手，绝对是顶级杀手。”
　　陶昌说：“有理，幕后的杀手迟早将跳出来，我们要和他们决一死战。”
　　当夜，入住潼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