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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集(1)

作品名称:换亲      作者:信天翁      发布时间:2019-09-25 12:40:00      字数:3620

  2070小元庄街道外日
  春风手里携着儿子盼盼沿着街道慢悠悠地朝村口走来。
  
  2071村口市场外日
  万翠莲一手拽着孙子,一手提着装着日用品的塑料袋穿梭在人流之间。忽然眼尖的涛涛又看见在前面人流中的盼盼,便惊喜的一把挣脱奶奶的手,朝前跑去,边跑边喊:“盼盼——盼盼——”
  万翠莲被孙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喊声吓了一跳,等她回过神来,就见孙子已朝前跑了出去,她不敢怠慢,慌忙地追了过去。
  
  2072服装加工厂内日
  工人们正在聚精会神地干着自己的活。
  丁香在忙忙碌碌地整理着做好的服装。
  葡萄也在一边仔细地干着自己的工作。
  
  2073村口市场外日
  春风手里携着儿子,正在市场里信马由缰地闲逛时,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喊着盼盼。她急忙寻声而望,看见涛涛正朝这里跑来。她惊喜地看着他:“哎呀,是你?涛涛……慢点……小心……”说着,她赶忙放开携着的儿子,立刻弓着腰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涛涛一边跑,一边继续喊:“盼盼——”
  春风蹲在地上,怀里搂着两个孩子,亲呢地用自己的脸蛋摩挲他们的小脸蛋,并且轻声地:“涛涛,娃跟谁来的?”说着,她不由得抬起头朝他后面望去。
  在后面不远处的人丛中,万翠莲站在那里,她正微笑看着她们:“啊呀,狗儿的眼尖的很,啥时候就看见盼盼了,一溜烟就跑了。”
  春风慢慢地站了起来,看着万翠莲,微笑着:“哦,大婶,你也领着他转一转?”
  万翠莲微笑着:“他家里骑了会车子,就拉着我的手要出来串,我没办法,就领着他来了。”
  
  2074孟氏诊所后院里外日
  院子里,一些家属看护着患者在散步,活动。
  丁海也领着晓晓在前后慢慢地走着,活动着。
  走在一个台阶跟前,晓晓站着不动了,看着台阶。
  丁海看着晓晓,然后指着台阶说:“你累了?晓晓,如果你累了,就坐在台阶上歇一歇,啊?”
  晓晓很听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轻声地“嗯”了声,坐了下来。
  
  2075三病室内夜
  晓晓躺在床上,睁着眼睛,默默地望着上面的屋顶发愣。
  丁海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头倚床头。半闭着眼睛,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此刻,他的心里真的就像滚油浇心,焦急不安。
  (画外音):“是啊,近来,随着晓晓的病情逐渐趋于稳定,丁海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情绪越来越焦灼不安。已经几个月了,他一直被‘困’在这里,那里也去不了……他心里的苦,心里的痛又有谁能知晓呢?”
  丁海突然睁开眼睛,心里自语道(心语)(画外音):“近两天,一定要去找一回二狗,看有没有她们谁的消息。”
  
  2076丁海春风家内日
  盼盼一个人拿着玩具趴在床边玩耍。
  春风在脸盆里搓揉着毛巾,然后,拿着毛巾站在墙上挂着的镜子前,边照镜子边洗脸。完了,她又将毛巾在脸盆里搓揉了几下,拧干水,拿着毛巾转身对着儿子:“来,儿子,妈妈给你洗脸脸。”说着,朝儿子走来,边走边说,“洗了,一会跟妈妈到你大姑家去和你涛涛哥玩……”
  盼盼一听,急忙扔下手里的玩具,兴奋地坐了起来:“哦,找哥哥玩去,找哥哥玩去……”
  
  2077村子巷道外日
  春风手里拉着用带子系着的童车,在巷道里不紧不慢地走着。
  盼盼坐在车子上,一脸的兴奋。他一会儿大呼小叫,一会儿又左顾右盼地看热闹。
  一个爆奶油米花的小商贩,正站在路边上一块空地上的三轮车旁,三轮车上放着一个用旧高压锅改装的爆米花锅,小商贩正在用手不停地搅拌着锅子上的旋转摇把。
  三轮车旁边围了不少人在看着。
  春风经过这里,只是下意识地看看热闹,继续前行。
  盼盼看见了,就不同了,她非要妈妈停下来,一块看。当他看到别的小孩跟着大人正在爆着米花,他就羡慕地也嚷嚷着要爆米花。
  春风看着儿子那羡慕和渴望的目光,她就心疼地:“好好,妈妈给你爆,啊?”
  
  2078丁香满良家院子里外日
  涛涛正骑着车子一个人在院子里自由自在地转着圈。
  万翠莲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手里拿着针线活,一边做,一边看护着孙子。
  涛涛骑着车子来到万翠莲身边,他下了车子径直走到她跟前,紧贴着她,矫气地:“奶奶——”说着,便依偎在她怀里。
  万翠莲一把将针线活放在地上,紧紧地搂住孙子,疼爱地:“咋了?娃骑累了?来让奶奶抱一会。”
  春风拉着儿子从院子里走进来,她看见万翠莲正抱着涛涛在温存着,便叫道:“涛涛——”说着,就径直地走了过来,手里的爆米花袋子一扬,“看,涛涛,爆米花……”
  万翠莲赶紧将孙子放了下来:“快看,你妗子拿着爆米花。”
  涛涛转过身一看,高兴的立刻跑了过来。
  
  2079孟氏诊所三病室内日
  晓晓躺在床上休息着。
  丁海收拾了一下,然后对着家属A,B,C三个人:“好了,师傅们,就这样,我实在有要事要出去找个人去,我和孟医生他们也说了,请了个假,半天就能回来……”说着,他又指着晓晓对他们说,“我们这个人,她现在也基本稳定了,应该不会有啥事,总之,就麻烦你们几个了,帮我照看一下,有什么事,叫一声医生他们……麻烦了……”
  家属B:“没事,你去吧……”
  家属A:“哎呀,客气什么?咱们这都是难人嘛,还不是互相帮忙?”
  家属C:“没事,老邓,你走你的……”
  
  2080某公交车站外日
  一辆公交车缓缓地进站,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乘客们依次地走了下来。
  丁海也夹在乘客中,缓缓地走下车。
  
  2081上刘庄外日
  上刘庄村子外围全部用隔离墙圈了起来与外界隔离开来,并且在墙体上醒目地写着什么拆迁呀,开发呀之类的宣传标语。
  丁海木然地站在隔离墙外面,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里一片空白。
  在不远处的隔离墙的进出口,一辆满载着建筑垃圾的汽车,伴随着一股飞舞的灰尘,开了出来。
  丁海,依然一动不动他站在那里,茫然四顾,当那辆垃圾车过后,它所留下的那一股灰色粉尘将要扩散到他这里时,他的意识才一下清醒过来。于是,他无奈地扬起头,痛苦地质问道:“老天啊,你为什么总是和我开玩笑?”
  
  2082丁海春风家里间内日
  春风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拥着儿子,站在她前面,她手里拿着他们以前的照片,指着丁海,对儿子:“盼盼,这就是你爸爸……”
  盼盼也用小指头指着照片,不停地叫道:“爸爸——爸爸——”
  春风笑着:“来盼盼,亲爸爸一口。”说着,她将照片慢慢地凑到他的嘴边。
  盼盼的小嘴唇对着照片,“啧”地亲了一口。
  “咚咚咚——”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春风趿拉着鞋朝门口走去。
  
  2083门外外日
  二狗站在门外,等着开门。
  门一开,春风惊讶地:“哎呀,是你,快进来,快进来。”
  二狗笑着走了进去。
  
  2084春风家里间内日
  二狗坐在凳子上,看着盼盼,笑眯眯地逗着他。
  春风一边给他倒水,一边问道:“你怎样?后来忙不忙?”
  二狗苦笑一下:“嗨,下苦人嘛,穷忙活,也忙不来个啥……”
  春风:“忙了就好……”
  二狗接住水杯子,轻轻地呷了一口,便放在桌子上,然后抬起头看着春风:“我来就是告诉你,上次我不是说我们村子要拆迁,都要搬家,现在,我已搬到松树寨了……”
  春风:“哦,你们现在又搬到那儿了,知道了……”
  二狗:“早就搬过去了,大概……快一个月了,刚搬过去,我就准备过来告诉你,结果正好我们老家有点事,让我快点回去,我就回去了……前天,我才回来……”
  春风:“哦,是这样,我知道了,我如果有事,就来那儿找你。”
  二狗忧虑地:“唉,我就是考虑,大海要是再回来找我,恐怕……”
  春风:“那有啥办法呢?好事多磨嘛,当初,我们搬了家,他回来不也是……”
  
  2085楼牌村孟氏诊所三病室内夜
  三病室的人们,在那昏暗的灯光下,静静地沉睡着。
  丁海睡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时而闭着眼睛,静静地想着心事,时而又睁开眼睛,长吁短叹(心语)(画外音):“现在,晓晓的病基本稳定了,我这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定要在她病痊愈之前,找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2086病室外面院子里外日
  院子里有不少家属陪护着患者在散步,锻炼着。
  丁海也陪着晓晓在院子里慢慢地散步。
  在一个台阶跟前,丁海:“晓晓,你累不累?累了就在这里坐下,歇歇。”
  晓晓看了看台阶:“哦,歇一歇。”说着,她就坐了下来。然后,她指着身边,“来,大哥,你也坐在这里。”
  丁海:“没事,我不累,我就这样走一走,锻炼锻炼。”
  
  2087服装加工厂食堂内日
  工人们都坐在桌子上吃着饭。
  葡萄和几个姐妹们坐在一块,一边吃,一边嘻嘻哈哈地闲聊着。
  丁香也端着一碗饭,一边走,一边瞅着空座位。
  葡萄忽然看见丁香走了过来,赶忙招呼道:“丁香姐,这边来……”说着,她指了指她们身边。
  
  2088孟氏诊所病室外面院子里外日
  晓晓在院子里靠边的一个台阶上坐着。
  丁海蹲在地上,一边抽烟,一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晓晓:“你已经在这里治疗四个月了,看起来效果挺不错,你现在的意识,基本正常了,但这不等于你彻底好了,还需要继续巩固……”
  晓晓听着,忽然轻声地抽泣起来:“大哥,我现在确实感到基本清醒了,可……我不由地想起我们家那些伤心事……大哥,我有时候真的在想,我还不如一辈子不要清醒……就像那喝醉了酒,啥也不知道……那样,该多好……”
  
  2089服装加工厂食堂内日
  姐妹们也急忙往一边挪了挪身子,笑着:“来,大姐,这儿有座位……”
  丁香将饭碗放在桌子上,然后,边往下坐,边看着她们:“你们刚才说啥呢,我见你们都兴高采烈的……”
  葡萄:“哦,也没说啥,就是后天,我和苗微微,江露休假,我们说好去东大街那块逛商场,看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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