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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初露端倪

作品名称:飞天行动      作者:美满人间      发布时间:2019-09-24 10:56:01      字数:8581

  火灾后第九天。
  独孤深一面亲自派人去控制新罗使馆,一面让陶昌禀报李世民。
  陶昌在宫外等待接见,突然见到独孤深赶来,脸色冷峻。
  陶昌问:“怎么了?”
  独孤深说:“新罗使者自杀身亡。”
  陶昌傻了,问:“死了,怎么可能?”
  独孤深说:“验过正身,是本人!”
  陶昌说:“为什么我们总是有点眉目时,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独孤深问:“没错,到如今,我们似乎根本不知晓这案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觉得他是畏罪自杀么?”
  陶昌说:“表面上像,可逻辑上,新罗与大唐是盟国,怎么可能做对不起大唐的事呢?”
  独孤深说:“按你的意思,有人在栽赃嫁祸。”
  陶昌说:“哥,这也是我隐隐约约的疑虑,会是谁在栽赃嫁祸?”
  太宗接见,独孤深禀报了新罗使者的死和牛家庄内情,只是隐瞒了释放庄人的事。
  太宗命:“速派使者赶往新罗,向女王金德曼解释使者因抑郁自尽,大唐赠送银两给新罗以及使者家属,作为补偿,速派新使者往大唐赴任;尽快查明死因及幕后真凶。”
  回去的路上,独孤深说:“皇上对进展不满意,使者死了,说不出什么来,压力很大。”
  陶昌说:“难怪独孤达大人最担心的是你,在京城,伴君如伴虎。城里不安宁,大人责任太大了。”
  独孤深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想做庸人,其实更难!”
  陶昌说:“哥,我既已卷入,一定要同你侦破此案,否则,我们一起在太宗面前去领罪。”
  独孤深说:“谢谢陶昌兄弟了。”
  陶昌将经书还给玄奘大师,玄奘说:“不错,不错;剩余几本经书下落如何?”
  陶昌惭愧地说:“尚未有线索。”
  玄奘说:“怪我取了经书,牵连了你们。”
  陶昌摇摇头说:“经书只是个引子,背后的争斗才是主因。也许是国与国之间的争斗,也许是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也许都有。”
  玄奘说:“争斗在于人的私心。”
  陶昌经这么提醒,说:“要么有人想大唐大乱,可以篡权夺位;要么有人想离间盟国,奠定霸业。”
  玄奘说:“打听一下国内外大事,就清楚了。”
  陶昌本在千思万绪中不知从何下手,经这一提醒,想到了李靖,便去询问。
  李靖说:“高句丽如今在位的宝藏王,是高句丽第28任君主,贞观十六年,渊盖苏文发动军变,杀死高句丽荣留王后立宝藏王为高句丽君主。宝藏王是渊盖苏文摄政的军事政权的傀儡。宝藏王继位后,高句丽联合百济攻打新罗,并与倭恢复了关系以对付新罗。新罗派金春秋与高句丽讲和。但由于渊盖苏文要求新罗归还原属高句丽的汉江流域,和谈破裂。于是,高句丽和百济建立了联盟,向新罗进攻,宣称要索回失去的国土。高句丽军一路连陷四十余城而仍不停止,新罗危在旦夕。于是,新罗国王向唐告急。唐命高句丽停战,渊盖苏文拒绝。
  “百济在位的是义慈王,是百济第三十一代王,为三十代武王之长子。其父武王,又称虎王、武康王或武广王。姓扶余,讳璋(又作武康、献丙),乳名薯童。是百济第三十代王。武王为法王之子,法王死后即位。武王为寡母与京师南池之池龙交通而生。武王最初与新罗和高句丽多兴战事,而后与高句丽议和,转而常与新罗征战,阻止新罗扩张,掠夺多座新罗城池。武王的外交政策,早期主要周旋于高句丽和中国隋朝之间,藉两方相互征战来谋求百济的利益。在隋朝覆亡后,努力与新建立的唐朝保持亲善关系,唐高祖曾册封武王为带方郡王百济王。然而唐朝与新罗反较亲密。内政方面,则强化王权,大举兴建许多大型建筑设施,例如宫殿、寺庙、城墙及军事设施。一般认为,武王执政后半期大兴土木以及与新罗长年征战等举措,是造成百济国力衰退,在武王死后二十年即为新罗所覆灭的原因之一。武王于贞观十五年逝世,唐太宗追赠光禄大夫。义慈王年幼时即孝声远播,时人誉为“海东曾子”。贞观十五年即位后,开始对贵族中心的政治体制进行改革,强化王权。曾亲自率军进攻新罗,取其数十城。
  “新罗在位的国王是金德曼,号圣祖皇姑,亦称善德王、善德女王,真平王金白净长女,母王妃摩耶夫人金氏(葛文王金福胜之女),新罗国第27位君主。金德曼性格宽厚仁慈,聪明机敏。真平王五十四年(贞观六年),其父真平王去世,因真平王无子,国人于是拥立金德曼继位,上尊号为圣祖皇姑,成为新罗国第一位女性君主。善德王元年(贞观六年)二月,金德曼以大臣乙祭执掌国政。同年冬十月,金德曼派遣使者慰问新罗国内鳏寡孤独和生活不能自足的人,并且赈济抚恤。十二月,派遣使者到唐朝朝贡。善德王二年(贞观七年)正月,金德曼亲自祭祀神宫,并且大赦天下,免除各州郡的一年赋税。七月,再度派遣使者到唐朝朝贡。八月,百济侵犯新罗西部边境。善德王三年(贞观八年)正月,金德曼改年号为仁平。善德王四年(贞观九年),唐朝派遣使者册封金德曼为柱国、乐浪郡公、新罗王。善德王九年(贞观十四年)四月,金德曼派遣新罗子弟于唐请入国学。善德王十二年(贞观十七年),新罗遭到高句丽、百济的攻打,金德曼派遣使者前往唐朝,请求唐朝派兵援救。
  “倭国在位的皇极天皇,讳宝皇女,日本第35代和第37代的女性天皇。皇极天皇第一次在位期间是自贞观十六年1月15日至今。宝皇女最初与高向王(用明天皇之孙、父不详)结婚,生下了汉皇子。贞观四年(舒明天皇2年)1月12日,宝皇女成为舒明天皇的皇后。后来宝皇女为舒明天皇生下中大兄皇子(天智天皇)、间人皇女(孝德天皇的皇后)、大海人皇子(天武天皇)。贞观十五年(舒明天皇13年)10月9日,舒明天皇去世,其皇后宝皇女当时48岁。舒明天皇去世后,没有在皇子之间选定继承人。舒明天皇驾崩后,日本皇室又陷入长时间的争位危机。贞观十六年(皇极天皇元年)1月15日,各方终于达成妥协,宝皇女即位成为天皇。1月29日,阿昙比罗夫与百济的吊使一起回到日本。7月25日,苏我虾夷虽然诵读大乘佛经祈雨,但只有少量的降雨,没什么效果,于29日放弃。8月1日,皇极天皇向天祈雨后,雷声大作,大雨倾盆,连下五日。9月3日,皇极天皇命令建造百济大寺、船舶。9月19日,皇极天皇命令营造宫室。12月21日,皇极天皇移居小垦田宫。贞观十七年(皇极天皇2年)11月1日,苏我入鹿进攻山背大兄王,数日后山背大兄王自杀。贞观十八年,汉皇子被苏我入鹿杀死,年仅21岁。”
  陶昌说:“各国的政局各有特色,跌宕起伏,充满血腥味。倒是新罗、倭国挺有意思,竟是女王执政,难不成大唐某一天也是女皇执政。”
  李靖说:“千万不要妄议朝政,授人以柄。”
  陶昌问:“高句丽现状如何?”
  李靖说:“隋朝几度在高句丽惨重失败,前后几十万士兵倒在了辽东,唐朝上至太宗文皇帝,下至普通军民,谁不想把这笔帐讨回来呢?当时李世民说了这么一段话:‘辽东旧中国之有,自魏涉周,置之度外。隋氏出师者四,丧律而还,杀良善不可胜数。……朕长夜思之而辍寝。将为复子弟之仇!’而后来征高句丽的诏令一下,立刻有数以千计不预征名,自愿以私装从军的志愿者要求参军报国,这些人都说:‘不求县官勋赏,惟愿效死辽东!’可见唐朝自上而下都没有忘记收复故土报仇雪恨,辽东永远只能是中华的辽东,这土地上的每一寸上都浸满了鲜血!
  “隋朝三次征高句丽失败,高句丽将隋军阵亡将士的尸骨筑成了一座京观。‘身既死矣,归葬山阳。山何巍巍,天何苍苍。山有木兮国有殇。魂兮归来,以瞻河山。’寒风吹来,京观上的薄土被吹去,立刻便露出下面的森森白骨,所谓尸山血海并不仅仅是一个形容词而已。几十万烈士的忠魂便在此不断地嘶喊,召唤。而国人并没有让他们长久的等待,李世民上台不久,在贞观五年(公元六三一年),立刻派广州司马长孙师进入高句丽,毁掉这个京观,将将士的尸骨一一收殓安葬。这次的行动是一个明显的讯号,他预示着远在长安的唐帝国并没有忘记高句丽这块最后的领土。高句丽方面自然也收到了这个讯号,于是高句丽荣留王高建武开始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大工程,他用了十六年的时间在东北自扶余城(今吉林四平),南至辽海修了一条长达千余里的长城作为屏障,以此作为对抗唐军的本钱,两国之间的火药味再次浓厚起来。
  “当然摧毁京观只是表明唐朝的一个态度,关中本位的唐朝注意力依然重点放在西边和北边的游牧民族身上,等到了贞观十五年消灭掉高昌国之后,高句丽问题就被提上了日程表了。
  “任何事情都有一个渐进的过程,太宗皇帝心里虽然有这个念头,但也不是想打就打,‘上兵伐谋’。在战争之前的外交政治行为总要进行一番动作,毕竟强隋可以说就是亡在征高句丽上面,对后来者造成了一个阴影,甚至这个阴影会被无限夸大乃至神化。
  “当时唐准备的第一步就是派使臣进入高句丽侦查地形地貌,气候水文,风土人情等情报,为唐军开进做好一切前期侦查工作。于是在贞观十五年(公元641年)七月,派遣职方郎中陈大德利用出使高句丽之机,侦察山川风俗。进入高句丽境内后,先以丝绸绫绮贿赂当地官员,并告说:‘吾雅好山水,此有胜处.吾欲观之’。于是,各地官员便甘为向导,带其游历,无所不至。所到之处,又遇到了很多留居高句丽的华人,即向这些华人讲述了国内的变化及其亲戚存没消息。临别之时,华人‘望之而哭者,遍于郊野’。经过一个多月的侦察探听,于八月十日回到长安,向太宗全面而又详尽地汇报了高句丽境内的山川地理形势。
  “唐朝的心思高句丽王高建武心里一清二楚,这个高健武其实还是颇有谋略的,他一面修建“长城”作军备,一面加紧进攻百济和新罗,意图将唐朝在朝鲜半岛上的盟国全部扫平,以解后顾之忧,一面在武德二年(公元619年),四年(公元621年),七年(公元624年)频繁地遣使朝贡,并且和唐朝互相遣返国人,摆出一幅友好的姿态。到了太宗时代他更是在贞观四年(公元630年)献上封域图,在贞观十四年(公元640年)派遣太子桓权入朝,并贡献方物。这样的几手动作下来,唐朝虽然有心发兵但是却找不到什么借口,当时打仗尤其讲究一个吊民伐罪,所谓以有道伐无道,高句丽的姿态摆得如此之低,这样就阻止了唐朝要发兵的可能。
  “同年十月十四日,唐太宗乘车驾由长安行幸洛阳,欲御驾亲征,留宰相房玄龄和右卫大将军、工部尚书李大亮守卫京师。十一月初,营州都督张俭等帅唐军进至辽水西岸,正值河水泛滥,久不得渡。太宗以其畏惧怯懦,召回洛阳,欲治其罪。张俭到达洛阳后,向太宗具陈了辽水沿岸的山川险易和水草美恶,太宗大悦,令其重返辽西,待机渡河东进。贞观十八年十一月十四日,诏令刑部尚书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沪州(今属四川)都督左难当为副,率江淮、岭南及缺中诸州兵及长安、洛阳3000募兵,战舰500艘,从莱州渡海趋平壤;又令太子詹事、左卫率李绩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江夏王李道宗为副,率步骑6万及兰(州治今甘肃兰州)、河(州治今甘肃临夏)二州降胡兵趋辽东。然后,两军合势并进。十一月三十日,诸路陆军集于幽州。太宗又遣行军总管姜行本、少府少卿丘行淹督众工匠在安萝山制造云梯、撞车等攻城器械。这时,天下各处前来应募的勇士及贡献攻城器械者不可胜数,唐太宗均亲加阅视,逐次取舍。不久,下诏布告天下,陈述了这次东征高句丽的五条必胜之道:‘一曰以大击小,二曰以顺讨逆,三曰以治乘乱,四曰以逸待劳,五曰以悦当怨’。用以动员民众,增强士兵必胜信念。十二月二日,下诏水陆诸军及新罗、百济、奚、契丹等分道进击高句丽。”
  陶昌辞别李靖,路上思索,为什么李靖说这四个国家的事呢?有甚么用意?四国跟大唐的关系到底算怎样?无论怎样,只有高句丽与大唐撕破脸皮,这些事可跟这个案件有甚么关系呢?越想越烦,陷入烦恼之中。不如转战沙场,也不愿卷入这种说不清的案件里。
  火灾后第十天。
  莫不如去休闲一下,整整头发。从来都是自己洗发,盘发,今天好好放松一下。卷入这纠结的案件里,真倒霉。
  店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发簪、发髻、发冠,店里生意兴隆,各式各样的人的头发被发匠们清洗、梳理、盘整。
  陶昌走入一个单间,坐在一个美女边上,目睹发匠盘发。
  之所以坐这里,是因为陶昌觉得这个发匠就是店主,从气势就看出来了。
  陶昌问:“您是店主吧?”
  他转过来,问:“你是头一次来这里吧?怎么断定我是店主?”
  陶昌点头,说:“是。你的技术最高超,做事一丝不苟,且很自信、大度,与一般的发匠不一样。”
  他专注于美女头上,目不转睛地说:“小伙子有眼力,没错,这里我说了算。你想在我这边理发?”
  陶昌说:“当然了,不然我不会坐你旁边。”
  店主说:“可是我一般不亲自给别人理发。”
  陶昌笑着说:“我猜一下,掌柜喜欢给美女理发,必然喜欢给帅哥理发!”
  那个美女听了,脸都红了。
  店主说:“有点道理,可你也不帅啊,我似乎没时间给你理发。”
  陶昌自信地说:“帅哥之帅,在于觉得自己帅,自信,对,有了自信,就会变帅!”
  店主听了,很舒服。
  陶昌说:“相信店主这么好的手艺不在帅哥上体现,那是浪费了超高的手艺。”
  店主禁不住夸奖,高兴起来。
  他端详了美女发型,进行最后一次整理。
  陶昌至始至终看着他给美女盘发的模样,说:“就是不一样,本身就是美女,再配上完美的云鬟,这真是美上加美。掌柜真是好手艺,好手艺!”
  店主拍了一下美女,说:“好啦!结束,可以走啦!”
  美女付了钱,羞涩地走了。
  店主说:“你把人家表扬得羞答答地走了。”
  陶昌说:“重点是赞你,夸你呢!”
  店主说:“好啦!别磨蹭,坐到椅子上,准备洗发。”
  陶昌无意地说:“店主手艺这么好,那些达官贵人肯定喜欢到你这里整整发型。”
  店主一听,得意地说起谁谁谁在他那里盘过发。
  店主说:“皇上的十四子李明也在这盘过发,他这个人太喜欢玩,结交了各种各样的朋友,太不收敛了。”
  陶昌说:“皇宫有很多秘密,别被他泄露了。”
  店主说:“这个大喇叭呀,得管住他自己的嘴。”
  陶昌问:“还有什么特别的人到你这里洗发吗?”
  店主想了想,说:“特别的,倒有个,一个外国人,他是新罗使者。”
  陶昌听了,跳了起来。
  店主按住他,说:“别动,在理发。”
  陶昌才发觉失态了,赶紧静下来,说:“他也喜欢到这里理发?”
  店主问:“你认识他?”
  陶昌摇摇头,说:“只是好奇而已。”
  店主说:“既然你好奇,我给你讲讲。这个人看上去不爱讲话,其实心里话很多,且博学多才,知晓天下事。由于我做事细致,为人细心,经常喜欢跟我聊天,我也说些自己的心事。到最后,我们变得无话不谈,他给我讲了很多家事、国事,甚至爱好、恋爱史、家庭史。”
  陶昌说:“看样子是个好人。”
  店主说:“是啊!他跟我诉苦,新罗国经常被高句丽、百济侵略,而海那边的岛国倭国也偏向百济。他们非常指望大唐能帮他们这个国家一把。”
  陶昌问:“最近还来么?”
  店主说:“说来奇怪,他以往经常来修理头发,可半年前就不来了,莫非回国了。”
  陶昌问:“最后一次来,有印象吗?他说过些什么?”
  店主说:“他说自己很久未见的双胞胎弟弟,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陶昌一听到双胞胎弟弟,莫非被掉包了,满腹疑惑,急切地问:“突然是什么意思?”
  店主说:“莫非你进入情节了,比我还入迷。当时我也是这个疑问,他说他弟弟觉得父母从小宠爱他,不宠爱弟弟,一直对他有敌意,根本没法说服他。等到成人后,他突然离开了家,不知去了哪里。”
  陶昌说:“真巧了,我是大理寺的,奉命调查。”
  店主怀疑地盯着陶昌。
  陶昌示了示大理寺牌子,说:“我奉命调查新罗使者死亡的案件,毫无头绪,正好店主帮我了解到这些线索。”
  店主大吃一惊,喊道:“死了?”
  陶昌说:“莫慌,我会保守秘密的,连你的手下,都不会知道的。”
  店主说:“原来你是官爷,小民碰到这种事,第一反应是惊恐。”
  陶昌问:“掌柜,你能不能帮我辨认此人?”
  店主有点担忧,但说:“他是好人,我一定要去看看的。”
  陶昌说:“放心好了,你看尸体的事全部保密,只有你我、少卿大人三人知晓。”
  店主放心。
  陶昌理了发,店主对手下说出去办点事,自己化了妆,随着陶昌去了大理寺。
  独孤深安排去停尸房,看新罗使者的尸体。
  店主辨认之后,说:“确实是他,朴怔惠,发后的痣是他本人的标志。他亲口说他弟弟什么都同他一样,唯独没这痣。”
  独孤深盯着这颗痣,摸了摸,拔出一根银针来,说:“我一直怀疑是他杀,可是找不到证据,经店主辨认,顺便找到了这根杀人凶器。”
  陶昌问:“一根针?人家做针灸也用这,不至于这么厉害吧?”
  独孤深说:“表面上,他似自杀,在烧炭时缺氧而死,实则在他的痣上插有一根银针。一根银针促使他昏睡,从而缺氧而死。”
  陶昌说:“原来如此,这么说杀人凶手极可能是他的弟弟,弟弟以哥哥名义发号施令,牛家庄的人肯定被他弟弟操控了。”
  独孤深说:“只有这样解释,才说得通。”
  店主的眼眶湿润,说:“好人呐,你怎么这么脆弱啊!你向来很崇尚美的,可这次发型怎么这么凌乱?莫非当时心情不好?可你心情向来都是好的呀。”
  陶昌说:“这可能说明他被弟弟软禁后,被他控制,等牛家庄机密泄露,就杀人灭口。”
  独孤深说:“谢谢掌柜,不然我们找不到真凶。你回去一定要保密,我们也要保密。”
  店主满口答应,回店铺。
  陶昌感慨地说:“如果是真的,难以想象,私心作祟,兄弟相残。”
  陶昌翻找朴怔惠的遗物,一封写给弟弟的信。弄清楚了,赶紧收藏好!
  独孤深速速命令缉拿新罗使者弟弟。
  独孤深说:“我们不妨沿着疯子的路径走一遍。”
  陶昌按乐信女描述的路由走一遍。
  独孤深说:“呀,经过新罗使馆门口,他们的指令可顺便提交。”
  陶昌说:“不会有指令在疯子牛二这里传递,看了也没什么用了。”
  独孤深说:“也许其他的指令也是通过什么普通人传递?”
  陶昌说:“怀疑高句丽,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独孤深说:“从监控看,高句丽使馆经常有樵夫送柴火。”
  陶昌问:“是不是几天一个来回?”
  独孤深掐了掐手指,说:“没错,按理说今天该送货进城了。”
  陶昌果断地说:“我们去找找他,看看有什么?”
  独孤深做事慎密,只是线索太多,不知哪条是最重要的,很难甄别。
  他们在半路拦截,说奉命搜查。
  樵夫奇怪地问:“是不是城里出了什么事,到处检查?”
  独孤深说:“新罗使者自杀身亡,我们在追查呢!”
  樵夫说:“新罗使者死了,我前几天还看到他独自一个人骑马呢!”
  陶昌跟独孤深耳语,说:“说明新罗使者弟弟已逃出京城!”
  独孤深问:“他去哪了?”
  樵夫说:“模模糊糊的,不敢断定,天下相似的人太多!”
  手下们将马车上的柴火全部卸下来,里里外外搜得一干二净。
  樵夫说:“官爷,车上只有柴火,没什么好看的。倒是送给倭国的车上,才有东西,有土特产。”
  手下说:“我们奉命检查,不能遗漏一丝一毫!”
  樵夫说:“放心好了!我车上不会多一个虫子,都是木柴。那些外国人呐,看我老实,叫我送柴火都很久了,一直是我送的,我也好拿点钱养家糊口。”
  手下说:“大人,确实没藏私货。”
  “放行!”独孤深很失望。
  陶昌说:“听到刚才樵夫说的么,倭国的那辆车东西多,我们去瞧瞧!”
  独孤深说:“去喝点茶,等手下叫我们过去,我们再去。”
  两人相视许久,都在苦笑。
  陶昌说:“我理解了,独孤大人最担心的就是你。管这种事,吃力不讨好,太难了!也不知道案件的线索在哪?该怎么着力?”
  独孤深说:“即便很值得怀疑,但若没有证据,这时最难受!”
  手下叫他们过去看,翻遍整个车子,尽是一些废旧家具。
  陶昌问车夫:“你为什么拉这种东西出去?”
  车夫说:“东家担心我空跑,才将这些废旧家具带到山里整修。一般我是将山货运到倭国使馆,而后将他们那些废弃的东西拉到城外倒掉。要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勤勤恳恳的,这样他们将我们当做家丁,帮他们做点事。”
  陶昌说:“独孤大人,没什么异常,倒是车上写的字很有书法气势。”
  车夫说:“使馆的管家喜欢大唐文化,经常在我车上写几个字,练练书法。”
  陶昌念叨:“新春驻都城,张罗百花盛;小童使笑声,佳人媚尽生!”
  独孤深说:“一首随意写的小诗!”
  他们失望地回到茶馆。
  陶昌忽然想临摹书法,重写在纸上。
  独孤深说:“你怎么把这几个字写得这么歪斜?比如新啊,罗啊,使啊,尽啊,不如人家写得好!”
  陶昌说:“你再念一遍!”
  独孤深说:“新罗使尽!”
  陶昌说:“这不仅仅是一首诗,斜着读竟然是一条指令,太妙了!”
  独孤深压低声音说:“在传递新罗使者死了的消息!”
  陶昌说:“没错,我怀疑山里有鬼。牛家庄只是其中之一,一个幌子而已。”
  独孤深问:“到底谁在泄密,谁在传递秘密?”
  陶昌说:“既然跟倭国有关,不如去质问锦龙。”
  独孤深说:“会打草惊蛇,不如去询问押在牢内的松下全有。”
  陶昌点头。
  独孤深要手下记录那辆车来往的诗句。
  大牢内,松下全有说:“使馆里的人,我基本熟悉,那个管家不大会说中原话,也不大会用写字,但很勤奋,热爱中华文化,到处拜师学习。他写字的目的是练字,不可能有其他图谋的,当然锦龙是他最重要的老师。”
  陶昌问:“不可能是锦龙指使的吧?”
  独孤深说:“问题出在他们那里,但不能贸然去,不然打草惊蛇。”
  陶昌说:“我倒有一计,可以让他们上钩。”
  独孤深问:“放出风声,让他们暴露?”
  陶昌说:“对,有些人,一直在侦探大唐内政外策,我们放点诸如攻打高句丽的噱头话语,他们必然有所反应。”
  独孤深说:“一般泄漏风声都在皇亲国戚上面!”
  陶昌说:“需要皇上帮我们配合一下!”
  独孤深说:“懂了!”
  李世民听了独孤深的禀报,说:“想不到经书被盗案抖落了其他更大的事!高句丽的事,朕早已想同君臣商议,正好借此机会听听大臣们、太子殿下等的看法!”
  火灾后第十一天。
  李世民召集几个儿子及一些大臣,决定出征高句丽,确定日期、计划。
  独孤深收到了手下抄来的诗歌:
  二月六
  御 石 栏 杆 望 都 城
  长 征 远 路 思 长 安
  日 暮 高 空 弑 飞 禽
  隔 山 秀 丽 问 君 期
  独孤深想:“又是都城,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信件。”
  随即叫来陶昌。
  陶昌念:“御征高丽,拦路弑君!”
  独孤深听了,吓了一跳,说:“这还了得,要谋杀皇上,赶紧上报!”
  陶昌问:“得有个初步策略。”
  独孤深说:“将计就计!”
  陶昌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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