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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城阳殇王

作品名称:子夜清商      作者:兮晴若      发布时间:2019-09-22 20:06:20      字数:3629

  “当然好奇了,他们是谁啊?”司马柬被子夜的回答彻底打败了,抚止了琴弦,笑着拉着她:“走,我告诉你答案去。”
  司马柬拉着子夜,跑到一片空地上,子夜看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若是到了九月,这满山遍地会开满一种叫火绒草的花。”
  “什么叫火绒草啊?”子夜很好奇地问。
  “你没听说过?”子夜摇了摇头。
  “火绒草它最经常是被我们拿来引火,因此大家都觉得这草很勇敢,但是它开花的时候又特别漂亮,最难的是就算是最后付身一炬,依旧美丽,初心不改。”司马柬蹲下,竖起它的残枝,“所以有些人便把这个当做定情之物,送给心爱之人,告诉对方永生相随,生死不弃。”
  “这是葛谷主送给他夫人的吗?”
  “应该说最初是他夫人送给他的。”
  “你快说给我听听。”子夜很好奇地拉起司马柬给她讲这个山谷的故事。
  “你可曾听过,霓裳坊原来有个女子,声音绝妙,名动天下,不少王孙公子为求红颜一笑倾家荡产,然后她却莫名失踪了,有人说他嫁人了,有人说她出家了,有人说她已经死了。”子夜突然想起,她刚去洛阳,墨渊就带她去过霓裳坊听歌,当时有人提及,后来子夜对这个传奇女子就一直很好奇,之后只是事情太多也就没有去追问。
  “我好像记得,那葛夫人就是当年的冷颜儿吗?她嫁到这了?”
  “她不是嫁到这了,而且跟情郎被逼隐居此地。”
  “被逼,隐居?葛谷主?”
  “不错,他的情郎就是葛离,也是我五弟。”
  “你说葛谷主是皇子?”怪不得初次见面,子夜便觉得这个人和司马柬神韵之中有几分相似。
  “是,他就是当年的城阳殇王司马宪。”
  “城阳殇王?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快说啊。”
  “当年我五弟也是壮志天下,心胸磊落的男儿,与我一起征战沙场出生入死,只是他母亲徐妃娘娘,不甘贵妃之位,一再让他涉入党争,更有意与军阀门第结亲,而五弟生性豁达,最不喜欢搬弄权术,况且他很早便和当年的冷颜儿情投意合,私定终身。皇家最忌血统,这样的女子岂能入得了宫廷,她母亲屡次告诫五弟终没有结果,后来父皇知道了此事,一怒之下囚禁了五弟,更要把冷颜儿逐出洛阳,发配边疆,颜儿在临走之际托人给五弟送了一株火绒草,用绢布写了一句话,生死之别,不忘初衷。那时候正赶上我要出征匈奴,我真的担心他会受不了,谁知他会对父皇说,愿遵皇命成婚,但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要代我出征,等班师回朝之后再行婚事,父皇只到是他太过伤心,想求一战,而且那场父皇派了大批精锐左右护卫,料是不会出意外。但谁知那战胜只是胜了,但却在回来路上遇到残留军队伏击,五弟不听其他,亲率一队将领迎战,不料坠崖身亡,他的护卫韩风殉主而去,那一队将士也没有再回来,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马上赶去他坠崖的地方却什么都没发现,我当时就想为什么这次去的不是我。”说到这司马柬看看身边的子夜,牵着她的手慢慢走着。
  “后来呢?”
  “后来大概过了不到两年,有人给我送了一封信,说预见故人,来此一会,里面带着五弟的随身玉佩,然后就是你现在看到的一切。”
  风雨凄凄与君天涯,什么富贵名利,什么天下国家,有你足矣。子夜想着五皇子与冷颜儿的爱情就是如此吧。
  “怎么不说话了?”司马柬看着眼里闪着泪光的子夜。
  “没什么。”子夜好像突然明白司马柬为什么这么急把自己带到这来了。“难道当时皇上没有怀疑什么吗?”
  “应该有吧,其实细细想来,当日的情况有种种的谜团,也许是太过伤心反而没有觉察,或者父皇觉得五弟为了一女子一心求死,觉得他伤了皇家颜面,对他失望了。”
  “我觉得葛谷主做出这个选择挺难的。”
  “自古事难双全,那一战他做了一个皇子应做的事,此后他便是这谷中的葛离,城阳殇王早已为国尽忠,与他无关了。”
  此时司马柬看着痴痴看着自己的子夜,扶着她的双肩很认真地告诉她:“子夜,泰山城内叶琛说我爱上你了,我不承认,后来我才发现,只有在你面前我不想伪装不想算计,只想静静地听你唱歌,我想为你留住你所有的开心,我原以为我可以,但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当你告诉我,你我甚至连朋友都不是的时候,我真的怕了,我害怕我现在不说以后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子夜,我知道好多事不是你应该承担的,我也不会让你去承担,但请你给我点时间,等我做完我该做的事,我就陪着你,可能到时候我给不了你太好的生活,但是我能陪着你看晨光看暮雨,田园嬉戏,陪你唱你想唱的所有的曲子,相信我,好吗?”
  “不好。”子夜看着司马柬坚定地回答。
  “你不信我?”看着子夜,司马柬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他真的怕她会走。
  “前路漫漫,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要你一个人承担,你还有我。”
  “子夜。”轻轻的一吻落下,纵然有千番情话,怎抵得上这四个字,你还有我,此生如此就够了,男儿无泪怎奈情字不休,司马柬的眼中模糊了世间一切,独独清晰了眼前这个女子。
  自古皆有人问世间情为何物,岂不知一拥便许一生,一吻便诺一世,情之愫者,莫如此矣。
  司马柬抱着子夜感觉一切都抵不过此时怀中的人。
  “原来我三哥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葛离本想来叫他们吃饭,谁知却看到如此深情的一幕。
  子夜难为情地忙推开了司马柬:“三嫂,我又不是外人,没事没事,我就是来叫你们吃饭,不过好像你们现在不需要。
  葛离故意眼神朝别处看了看,一下弄得子夜面红耳赤:“你们聊,我先去吃饭了。”
  子夜见到如此,自己先跑为妙。司马柬看着葛离,在他眼前攥着拳头比划着,葛离赶忙求饶:“好三哥,我这好久不动武了,哪是您的对手啊,小弟没眼力打扰兄长好事了,这相给您赔礼了。”司马柬噗地笑了一声:“起来,都成家立业了,还这么贫嘴。”
  “三哥,其实看到你这这样我挺开心的,只是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我知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那自然好。”
  司马柬对着葛离笑了笑:“走吧,吃饭去吧。”
  “三哥留步。”司马柬刚走了两步,听见葛离叫他,回头一看,葛离跪倒在地:“你这是干什么?给我起来。”
  “三哥,我有一事相求,还请三哥听我说完。”从小到大葛离从未对他行如此大礼,司马柬也单膝跪下:“你我兄弟何须如此?”
  “三哥,我知道因为我的事,母妃一定会迁怒王兄。”说起种种葛离总觉得对不起司马柬,“后宫之中的权谋算计,我自是知道,但是毕竟母妃生我育我,为弟的今天请王兄一事,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愿王兄看在我的面子上,至少护母妃性命无忧。”
  “好。”兄弟之间一诺千斤,就算今日葛离不说司马柬也不会太为难徐妃的。
  “委屈王兄了。”
  “你我之间说什么委屈,起来吧。”夕阳之下说说笑笑的兄弟俩的背影,似乎从来都与这世上的阴诡之事无关,倒像是寻常家里的兄弟,简简单单。
  
  云出岫中子曦还为子夜的事不满墨渊:“你看看这都几天了,子夜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到底心里有没有子夜。”
  墨渊也不理他,任由他抱怨:“你说话啊,子夜到底在哪,你们玊阁不是号称什么都能办吗?人呢?”
  正当子曦愤愤不平的时候,小月跑了进来在墨渊耳边耳语了一番,墨渊带着小月转身离开。
  子曦拦住墨渊:“是不是子夜有消息了。”
  “你要想见到子夜,就给我老老实实在云出岫呆着。”说着便离开了。子曦纵是生气也无可奈何。
  洛阳城外的小亭中,墨渊看着远处司马柬带着子夜说说笑笑的策马而来,子夜脸上的幸福是他从未见过的,也许这才是子夜最想要的,他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
  子夜看到不远处的墨渊,亦是开心也有羞涩,司马柬把子夜从马上抱了下来。
  “墨渊大哥。”子夜低着头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孩子。
  “回来就好。”墨渊帮她捋了捋前面的几缕散落的头发,依旧是那份可以为她抵挡任何风雨的温柔:“小月,你把子夜先带回去,我有话跟王爷说。”
  “是。”
  “墨渊大哥。”子夜怕墨渊为难司马柬,这一个小小的表情,让司马柬顿时充满和前所未有的满足,但这一切却让墨渊的心,好像顷刻间被冰封了一般。
  “放心,我只是和王爷聊聊,不会怎么样。”
  “子夜你先回去,我正好也有话要对墨兄说。”
  看他们这样子夜也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你……你们早些回去。”本想说司马柬突然忘了还有墨渊。
  两个人看着远去的子夜各有心思,一喜一悲也许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司马柬看着身边的墨渊道了一声:“墨兄。”
  “王爷好手段。”
  “墨兄此言差矣,司马柬从未想过对子夜用什么手段。”
  “那王爷可曾想过你们的将来?你是准备让子夜做妾做丫头,还是做你无名无分的红颜知己?”
  “司马柬可以对天盟誓,此生只子夜一人。”
  “王爷这话说的太满了,你的身份容下你刚刚说的话吗?”
  “墨兄不必言语刺激,我司马柬答应的自当做到,但是我需要时间。”
  “时间?一年两年十年?”
  “三年,我只要三年,三年之后我会许子夜想要的一切。”
  墨渊看着信誓旦旦的司马柬,看得出他的真心:“好,三年,我给你三年,司马柬你听好了,三年之后你若负了子夜,天涯海角你都别想再见子夜一面,而且我会让你为子夜这三年,付出你想不到的代价,你最好相信我说得出做得到。”虽说相识不久,但是司马柬还是第一次听墨渊直呼自己的名字,而且是这般坚决。
  “定不负今日之话。”墨渊已经替子夜要了一个承诺,他转身想要离开便听到司马柬说道,“墨兄,今时今日还不肯告诉我,你真实的身份吗?”
  “若你三年之后,真负了子夜,我自然会让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倒愿你此生不知。”
  司马柬知道墨渊这句是承诺也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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