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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甜蜜里的纠结

作品名称:私奔      作者:素影无争      发布时间:2019-09-18 10:16:45      字数:4105

  “呵呵,你家孩子叫改改,你们想要一个女娃,我家老四叫来弟,盼着来个男娃,可老五还是个丫头片子,真是想啥不来啥”魏明望着改改口气里略显嘲弄。
  魏明的眼睛随着改改小手的移动落在那衣襟的制高点上,一股火苗蹭得在丹田处燃烧起来,这是多年来,第二次如此近距离的在白天接触梦里都想着的女人,而且改改那胖呼呼的小手,又是那样的引着他望向吴月娥那高耸的地方。
  这个女人,太漂亮了,那肿胀的脸让他更多了一份怜悯,那爱恋中的怜惜让魏明意乱情迷。
  吴月娥的眼睛,更是充满了迷人的诱惑。水汪汪地含着一缕忧伤,一缕柔情,一缕羞涩,那睫毛长长的湿漉漉地立在一池的秋水旁。那嘴唇,像熟透的樱桃,红艳艳地吸引着魏明,魏明痴痴醉醉不由自主地低下头,用他那富有男性魅力的厚厚的嘴唇迎向吴月娥那香甜的樱桃小口。
  
  “啪,啪,啪”魏明的脸上响起了清脆而弱小的巴掌声。
  那啪啪的巴掌声虽然不疼,还软绵绵地柔,但也将痴醉里的魏明打醒了。
  他尴尬地抬起了头,急促地喘息着,望着打他巴掌的不到两岁的改改,改改扬起那张怒气冲冲的小脸,一双圆圆黑黑亮亮的眼睛怒视着魏明。
  魏明一脸窘态地摸了摸改改的小脑袋,嘿嘿嘿地干笑了几声说:“这小子,你个小兔崽子”。然后对还沉醉在香吻里脸颊绯红的吴月娥说
  “月娥,咱们走,我要你做我的老婆,明晚我来接你,鸡叫第一遍”。那甜醉的亲吻,更加坚定了魏明的决心,说完,他匆匆转身离去。
  
  吴月娥望着魏明那高大魁梧的背影匆匆离去,心突突地狂跳着。当背影消失后,她感觉刚才仿佛是在梦中。咬了咬手指,很疼,她确信不是做梦,于是急速地爬向窗边,打开那糊着白纸的木格窗户,魏明的背影在院门口一闪又消失了。
  吴月娥拿起了身边的枕头,抱在怀中,手指抚摸了一下魏明亲吻过的嘴唇,一缕甜蜜在心田又开始溢出。这是吴月娥第一次,白天里如此近距离地望着梦中人那英俊的面孔。上一次的白天,那是一年前,玉米地里,掰玉米的她是恐慌的,恐慌里手指被魏明紧紧的握住,瞬间松开后,她一直不敢抬头,心田荡着有些醉意的甜。慌乱里,魏明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但有一句,她听清了,也记住了,那就是,“明晚夜里鸡叫第一遍我在麦场等你”。
  想起往事的吴月娥,又想起魏明刚才离去时的话。哦,明晚他要带我走,让我做他的老婆。哦。我要做魏明的老婆,吴月娥在那句话里沉醉了。
  “哇,哇,哇”,改改清脆的哭声将吴月娥从甜蜜的沉醉中摇成半醉半醒,魏明对她说的话:“咱们走,明晚鸡叫第一遍”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回旋。
  似梦似幻,脑海里那样的话回荡着,吴月娥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入梦。
  刚才,刚才魏明来过,他来过吗?她又不相信是真的了,她又摸了摸嘴唇,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的疼,那疼让她浑身颤栗着,一股火在体内燃烧。
  他独特的气息还在她的唇边停留,感觉着那独特的气息,吴月娥的脸烧呼呼地烫,心里的甜蜜像暴风雨过后的池塘,一个劲地外溢。
  改改哇啦哇啦的哭声,似乎好遥远,吴月娥对那哭声无动于衷,脑海里梦幻般飘荡着一份痴醉。
  啊,他的确来过,他要带我走,带我走。想到这里,吴月娥的脸上又满是惊恐。
  去哪里呢,是要离开这里吗?不会的,他怎么可能要离开这里,不,不,他说了,明晚鸡叫第一遍来接我,是真的吗?那我的孩子,孩子是不是就不要了。
  一想到孩子,吴月娥下意识地扔了怀里的枕头,将哇哇大哭的改改搂进怀里。改改的小手急忙地顺着吴月娥衣襟的下摆伸了进去,小脚丫踢着那个落在一边的枕头,脸蛋上露出可爱的笑。
  吴月娥低头望着改改那胖乎乎的可爱的小脸,这张小脸简直就是自己的翻版,她是那么的喜欢着怀里的这个酷似自己的孩子。
  不,我怎么能抛下他,吴月娥的嘴紧紧贴向改改软绵绵的小脸,她亲吻着那奶香味的小脸蛋,揭起了衣襟,改改咯咯咯地笑着,张开小嘴,吧叽吧叽着甜蜜的乳汁。
  吴月娥抬起头,望向窗外,刚才的所有甜蜜消失了,不行,我不能走,我走了,南南东东怎么办?
  
  改改吃饱了,自己爬向一边玩去了,吴月娥躺在炕上,一会儿是魏明那张英俊的脸,刚才如此近,如此清楚地在自己跟前。
  脑海里,只要魏明那张英俊的脸一出现,独特的气息就将吴月娥的脸孔燃烧的滚烫,他的嘴唇那样具有吸引力,那样的甘甜,一想到刚才的亲吻,吴月娥的手,总是情不自禁地去抚摸自己的嘴唇,浑身便一阵阵颤栗。
  “明晚我来接你,鸡叫第一遍,我要你做我老婆”,那句充满诱惑的话不断地在脑海里回荡,一股甜蜜的幸福就将她全身沁泡,骨头酥软着侧卧在炕上。一会儿又是几个孩子哭喊着妈妈的身影在脑海晃动,晃动的她,心又疼又慌又乱。
  当她看到吃饱了炕上爬着的改改,嬉笑的小脸时,心是一双手紧紧地捏住的疼,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就决定,即使季猴怎么打,都不能走,可脑海里,季猴那张脸一出现,跟着魏明走的思想又站了上风,走,不走,纠结着。甜蜜与痛苦相互挤压着她的心,让她处在了一种恍惚中。
  
  矛盾的恍惚中,不知不觉,东东与南南放学回来了,此时吴月娥才发现中午了,因该起来给孩子做饭,那腿因为被季猴踢了几脚,下了炕,一走,就疼得厉害,头也晕得难受,抚着墙,吴月娥又爬到了炕上。
  懂事的东东急忙跑了过来说:“妈妈,您别起来了,我去做饭”。
  吴月娥望着皮肤嫩白清秀懂事的东东,鼻子一酸,眼泪又顺着腮边往下落,她一咬牙,忍着疼,又下了炕。
  东东急忙搀扶着吴月娥,慢慢走向伙房。
  坐在伙房灶台边的小板凳上,吴月娥划亮了一根火柴,将塞进灶台的麦草点燃,灶台里的锅,始终是有水的,因为,做完饭的灶膛依旧很热,很多人担心会缩短锅的寿命,因此,洗完锅,便将一瓢水倒入锅里。
  
  她让东东瓦了一点米,用水淘净,放到锅里,又让东东洗了几个小土豆,教给东东怎么切。
  东东将切成薄厚不一样的土豆片盛到了盘子里,吴月娥又告诉东东放多少油。
  聪明懂事的东东就拿起盛油的白瓷缸,往锅里放了一小勺油,油热了的时候,吴月娥告诉东东先放掰碎的一个红辣椒,然后放入切好的土豆片翻炒,稍加点水,再放一点盐。
  当那麦草燃烧旺了的时候,吴月娥往那灶膛里添进几根折断了的树枝。轻声说:“今天就委屈你俩了,随便吃点,好吗”。
  “嗯,嗯,行呢”,东东点着头说。
  第一次学着做饭的东东,满脸都是兴奋。
  饭菜都做好了,吴月娥抬头望着懂事的十一岁的东东,眼睛里蓄满了疼爱,这个孩子,眉眼长得与季猴是那么的像,却比季猴多了几分的清秀,皮肤就像一个小姑娘,白白嫩嫩的,此时因为做饭,热气里让小脸蛋又落了一些红晕,便更像一个清秀的小女孩了。
  她望着东东满是汗珠的小脸,柔声地说:“待会把菜盛出来,炒菜的锅里舀上两瓢水,好洗碗用,洗完锅碗的水倒入灶台旁的铁桶里,然后再给洗干净的锅里添上一瓢水,那样锅就不会被灶堂的余温烧坏”。
  “嗯,好的”,东东满脸汗水爽朗地回应着。
  
  “去喊弟弟来吃饭”,吴月娥柔声地说。
  “南南,过来吃饭”,东东大声地站在院子里喊着。
  “嗯,好,我就写完了”,屋子里传来南南的应答声。
  “你快点,每天回来,就知道抱着本子写作业”,东东有些不开心地催促着,小声嘀咕:“真自私,娘都这样了,还只顾自己”。
  嘴里还在背诵课文的南南似乎没有听到东东小声地嘀咕,这个虎头虎脑的孩子,边背诵边往伙房走去,好像东东是空气一般。
  东东望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弟弟,眼睛鼓的圆圆的,举起了小拳头。比划了几下,跟随南南进了伙房。
  “南南,今天自己盛饭”,吴月娥望着八岁的南南疼爱的说
  “嗯,好的,妈妈,我们下午语文测验,我把不太熟的地方要巩固一下”,边说边拿了碗,去灶台盛饭。
  他将一个蓝边的碗盛了米饭,米饭上扣了一点菜,端给了坐在伙房炕上的吴月娥。
  “南南,妈妈不饿,你和哥哥吃”,吴月娥用手轻轻抚摸着这个每次考试都是班里第一的孩子。
  “你和哥哥吃,妈妈去躺一会儿”,吴月娥望着南南说。
  
  懂事的东东搀扶着吴月娥往主屋移去。等东东收拾完了伙房,吃完饭,又被吴月娥喊来。
  “东东,妈妈对不住你,你上着学,还要让你做这么多事”。
  “没事,妈妈,我觉得做饭挺好玩的呢”。
  “东东,你再去帮妈妈将院子里的鸡和猪喂了,好吗”。
  “嗯,嗯,好”。
  “伙房旁边的棚子里,那个靠近南面的缸里装着麸皮,瓦出四瓢,倒入装洗锅水的铁桶里,用旁边的木棍搅搅,倒进猪槽,然后抓些玉米籽撒给鸡”。吴月娥给东东认真地教着。
  
  太阳还有一杆子高就要落山时,季猴回来。
  季猴因为暴打了吴月娥,也有一丝后悔,结婚十多年来,那天晚上还是第一次,对婆娘出手,而且是狠毒地出手。因此傍晚一回到家的季猴,自觉地去伙房做饭。
  可是到了伙房,季猴为难了,他皱着眉头,不知道先要干什么。
  做饭对季猴来说,简直就是上青天的难,他不知道要放多少米,添多少水,可又不想去问吴月娥,折腾了很长时间。
  东东,南南回来了,才做好了一大锅的粥饭,可就是粥饭,也被他做的底下是糊的,最上面夹生着,一张脸抹成了唱京戏的,惹得放学回来的俩娃蹲在伙房的地上捂着肚子笑。
  “笑什么笑”,季猴佯装生气,举起了巴掌,轻轻落在东东的脑袋上。
  “爸,您照照镜子”,东东捂着肚子,忍着笑站了起来。
  季猴走到东边门和窗户之间的墙跟前,墙边放着一个半米高的木板凳,板凳上有个洗脸盆,脸盆上方的墙上挂着一面写满毛主席语录的镜子。他朝镜子里面眊了眊,嘿嘿嘿地干笑了几声。
  “东东,去,给你娘盛碗饭”。
  “恩,好咧”东东笑着清脆的答应着,拿了碗,去揭锅盖,一股糊焦的味道,立马飘满了伙房。
  “爸,您咋把饭做糊了”,已经不再捂着肚子笑得南南举了碗站在东东后面脱口而出。
  “想吃了吃,不吃了饿着”,季猴有些气恼地说。
  东东转过头,冲着南南吐了吐舌头,盛满了一碗稀饭不像稀饭,米饭不像米饭还有股糊味的饭,出了伙房,向正房走去
  南南撇了撇嘴,不敢再出声,做在炕边的炕桌旁,慢慢往嘴里塞。
  季猴给自己盛了一碗,坐在南南的对面,皱紧了眉头,低头吃着。
  不小会儿,东东过来,给自己盛了一碗。吃完饭。东东很懂事的将锅碗洗了,又去喂了猪和鸡。
  这个晚上,偶尔有改改咯咯的笑声,咿咿呀呀的说话声。就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了,夜就这样悄悄地溜走着。
  
  早上早早起来的季猴,将昨晚剩下的稀饭,添了一瓢水,烧了火,又熬了一遍。在他热粥的时候,吴月娥喊醒了睡梦里的东东,南南。
  季猴仍旧盛了一碗,让东东给吴月娥端了过去。东东南南吃完饭上学去了,季猴吃完饭,站在院子望了望吴月娥躺着的屋子,转身去上工了。院子里安静了下来,吴月娥望着睡着的改改,心潮涌起着千层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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