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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回 白项林二侠交锋 海陵湾三爷坠马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9-09-12 02:51:03      字数:5202

  第一百零七回
  白项林二侠交锋
  海陵湾三爷坠马
  词曰:
  回首翘望,
  天堂渐渺茫。
  拂袖扬长去,
  带不走,
  良辰美景,
  无限风光。
  赢玄建元三十三年,玄元七十一年秋,九月,玄锡维(字穹高)御驾亲征,再次下令对南宁发起总攻,杨敏(字星魂)、郑文龙(字子康)大军数万直逼南宁城下,杨飞(字昭伯)站在城门楼上,低头俯瞰城下数万围城兵马,不禁捋须叹道:“和他打了这么多年仗,这会儿才算到了尽头,以后也就都轻松了!”左右闻之,皆有寒心之色,不再搭话,片刻不知是谁问了声道:“北侠去龙州借兵,还能救南宁否?”随后有人叹道:“诸玄围困南宁已非一日,要能来,早就来了,焉能保全今时?”
  听罢,杨飞松了口气,正不知所以时,忽有小校匆匆上来报道:“秉将军,西门外打起来了!”众皆一惊,又有小校近前拜道:“将军,北侠率龙州将军马志鹏及边防驻兵五千,杀回西门来救南宁,已杀到白项林外!”杨飞闻讯,急忙进楼门换了甲胄,引众人往西门察看,乃见北侠郗德龙(字启德)、漓水老母、太华真人、元龙子、谷梁硕、南宫鸿、杨三娘等一干武林名宿都在阵中,郁鹏飞(字子远)、郭增帅(字爱慕)的近卫营也在竭力奋战,欲杀出一条血路进城救国,杨飞急忙令道:“整顿兵马出城接应救兵进来!”左尉马庆和(字珲严)急忙拦住劝道:“救兵既来,不如一同先杀出去,再作计较,区区五千人马,再进城来还有什么意义?难保不成笼中之鸟,那时就谁也走不了了!”众将听了纷纷点头,杨飞见势气得浑身瑟瑟发抖,喝道:“匹夫安敢乱我军心!”挥剑斩于面前,怒道:“速传我令,违令者,这就是下场!”
  杨飞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兵马还没能杀出城去,东北方旌旗招展,秦子墨、仝卓(字智孔)、杨仕泽(字纯清)一众已杀过来,阵前子墨指着乱阵问道:“裹在阵中青衫黑骏者,可是郗贼?”仝卓道:“那是白蹄乌,你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这北侠与万马军中,能取上将首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要报仇,就不能白白去送了命!”子墨冷冷一笑,暗叹道:“智孔一片好意,墨心领了,只是他已不在了,陛下和四爷虽爱惜我,却非他们出身之人,这里又岂有我的立足之地?”因也不听仝卓良言相劝,纵马直取郗德龙去。
  恰此时郗德龙杀得浑身是血,已红了眼,猛回头见秦子墨愣头愣脑的纵马杀来,气极败坏的挥洒玉翅扇发出暗器将左右围攻的人都斩下马,拢扇迎战子墨,秦子墨哪里是郗德龙的对手,三两回合就把子墨手里的宝剑挑落在地,讥笑道:“就这般武艺,也敢与我较量?”子墨含泪一怔,背后已有军士将子墨困住,眼看郗德龙摇了摇头挥扇再斩下来,子墨便要多几个窟窿,却闻一声喝道:“启德!你我方外之人,何故参与人事纷争?还不迷途知返,更待何时?”回看去,张志刚(字京德)轻骑黑旋风,说话已杀到近前,那一声喝直吓得诸将心惊胆寒,郗德龙也松了口气,握紧了手里的宝扇。
  张志刚、郗德龙南北二侠这一战,可真是风云变幻一般,直看得诸将士都傻了眼,也忘了两军正在交战,竟都止住刀兵观起战来,单看这两位武林泰斗,一个紧勒黑旋风、一个驰骋白蹄乌,一个白袍轻履、一个青衫乌靴,一个冷面风流剑、一个紫骨玉翅扇,都有绝世的功夫,或是火、或是冰,一团胶着,或是剑气、或是扇风,雷鸣电闪,不由得秦子墨擦了把冷汗苦苦笑道:“能接此人三招,也不枉我习武一场也!”
  打斗间又见天空中白鹤上驮着蓬莱老人、九铃龙马上坐着白淑真上下而来,仝卓趁乱救回秦子墨去,方道:“南张、北郗、西白、东蓬莱,四位武林泰斗都到了,是恩义是嗟怨都该了了!”随后峥嵘老人、万寿真君、梅公远、兰正龙、快活王、逍遥王、黎山老母、峨眉祖师等一众武林名宿也都到了阵前,就连出城接应的杨飞也不由叹道:“打了大半辈子仗,还从未见过如此阵势!”这场厮杀从正午打到临晚,最终的结果是张志刚、白淑真、蓬莱老人联手困住郗德龙,杨敏亲自带兵截住杨飞归路率先破城宣告结束。
  消息传到琼中,张君善(字孝玄)沉疴难起,已然不能理事,张宁(字淇泽)握着军报含泪泣道:“南宁城破、昭伯遇害,华夏大地已无我等立身之处,奈何……?”苏海洋(字清明)松了口气一叹,随道:“教主还在病中,我意先不要奏……!”话尚未完,张宁闻言急道:“怎奈诸玄势大,小小海岛焉能抵挡?”海洋道:“有海峡为天然屏障,我自率部去海陵湾设下最后一道防线,或可争取时间,你带教主去海外先躲一躲,再作计较!”张宁傻傻笑道:“清明何故欺我?还有什么计较?”海洋叹道:“守住南海归墟的秘密,保全祖庭的基业,诸玄鱼龙混杂,一旦结束战争,必生内乱,那时反攻大陆,不是不可能的!”张宁摇了摇头,又将一份谍报从怀里逃了出来,叹道:“你想的那些,都无从说起了!李若心奉命从夷洲沿海而下,已逼近南海,而今玄、郑大军到了雷州,杨敏在钦州湾大造船筏,南越诸国望风归顺,我已无路可退了……!”
  苏海洋闻言抹了把泪,才低声道:“既如此,何去何从,你只拿个章程,我去准备!”张宁摆手叹道:“你我虽有兄弟之实,并无兄弟之名,不必随我送命,你是个厚道人,当日你我和彦楠兄弟一场,或可让他带个话,求个活命,我可是累坏了……!”海洋含泪苦苦笑道:“你的意思……让我去苟且偷生,你去落个死战的清名?”张宁松了口气,叹道:“我的好兄弟,这会儿就顾不得这些了,你活着至少还能有人记得给我上一炷香、敬一碗酒,祖庭真覆亡了,我能留下什么?”海洋被堵的哑口无言,沉思片刻方轻轻答道:“知道了!”
  话完苏海洋转身便走,张宁一把又拉住了,劝道:“我的话你听明白没有?”苏海洋道:“听明白了!”张宁道:“听明白了海陵湾你就不要去了,这场决战不是你我能想象得到的,刀枪无眼,我自当之,这里的人我信不过,我去海陵湾排兵布阵,你在后方为我接济粮草,如能守住海陵湾保全基业,乃天不绝我,若不能成,就按你我方才所论可也!”海洋心知他是抱死而战,虽不想苟且偷生,又想着才刚的话在理,随点头道:“既如此……就去罢!如不能胜,我的意思还是先撤回来,能逃到海外躲一躲……就躲一躲!”张宁闻言一笑,含泪答道:“我知道了!”
  赢玄建元三十三年,玄元七十一年秋,十月初十日,真正的南北大决战终于拉开了序幕,是成是败,这场胶着了二十三年的战争,或许会在此刻画上句点,雄鸡报晓,东方微微亮时,整个海陵湾上下已经旌旗飘扬,各色队伍整齐列毕,张宁跨马披甲走上前去,与各路将士一样,凝眉遥望北方的海面,都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辰时正刻,海面上渐渐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船只,近了些,便能看见东北方的大船上隐隐支着黄罗伞盖,张宁左右皆惊叹道:“快看黄罗伞盖!玄锡维亲自来了!”张宁紧缩的眉头上,竟似乎能看出轻松的模样,只见他松了口气,退步回到大船上取过盏茶饮了,轻轻问道:“后面的事儿准备的怎样了?”左右道:“启三爷,苏将军不肯离开,守着教主就地筹备粮草,还说……!”一顿,又附耳低声奏道:“说是他只要守着教主不离开海南,南海诸派尚能实心用事……!”张宁听得明白,点了点头没再让他说下去。
  战阵逼近,玄锡维也起了身来,遥望疲惫不堪的张宁,不禁凝泪叹道:“阵前披甲仗剑者,可是淇泽?”郑文龙点头答道:“是他!”锡维忙道:“二十多年了,他也见老了!”文龙微微一笑道:“这会儿可不是伤感的时候,打了二十多年,能否结束战争,平定南夷,正在此时,可不要因一时怜惜他,寒了我们八十余万将士的心才是!”锡维松了口气,点头叹道:“是也!与他打了二十多年了,这场战争再不结束,百姓的日子就真过不下去了!”说着拿起金牌令箭来,问道:“老四到哪儿了?”文龙奏道:“才刚得到消息,他那边儿已从钦州南下,兵分五路抵达北部湾海域,严阵以待,只等哥哥号令一下,便直逼琼州伺机登岸!”锡维这才将令箭交给了他,吩咐道:“擂鼓进军罢!”
  郑文龙接过金牌令箭,躬身一拜点头应了,随起身走到船头,举起金牌令箭,喝道:“擂鼓!起帆!”将令一出,一时间鼓号齐鸣,各部船只浩浩荡荡借着暮秋的北风一涌而下,直逼海口,张宁见此情境,却只喝了盏茶没有作声,丁禹兮(字诗晚)近前急道:“敌船已经逼近,三爷何以安坐如此?”张宁低声叹道:“你只原地待命,本座自有安排!”这时才见原来吕鹏(字湘济)、任运杰(字湘涣)、周峻纬(字湘淖)三位中郎将已各率本部的人脱了袍挂从后舱带了斧凿潜下水去,禹兮这才明白过来,张宁听着海浪拍打在船身上的涛声,不由含泪一怔,叹道:“我在这里,我们下水的将士就安全些!”
  龙船逼近,张宁仍无动静,玄锡维、郑文龙此时也迟疑起来,眼见前部已近海陵湾,文龙一怔急道:“不好!兵临城下张贼按兵不动,必然有诈!”随忙去秉锡维,锡维不容他奏,已然看出端倪,吩咐道:“前部那几十艘大船,怕是保不住了,速传将令改变战术,大船不能齐头并进,打乱战阵,令大船分开行动,不要集结,无论怎么对决,还当速速强行登陆!不可在海上逗留!”
  不出所料,前部数十艘大船刚刚逼近张宁伏击圈内,就听见船底出现异响,不稍片刻,大船开始漏水,战船上的将士们本就是北方之众,没有在海上作战的经验,一见情势紧急就开始慌了,哪还顾得了打仗,来回几场战阵下来,七艘战船、五千多将士无辜殒命海底,郑文龙自也急得满头大汗,下令分散船只,从四面八方直逼海岸,张宁猛地起了身来,闻左右惊呼道:“这是什么战术?”或讥笑道:“是不是打急了?这是要玩儿命?”张宁松了口气,令道:“大船齐头并进,直逼北面龙船!另,沿岸投石机、弩机、火炮准备迎战!”
  眼见张宁率部亲自集结战舰向自己驶来,玄锡维此时却又显得格外淡定,郑文龙见势要下令回来救驾时,有机密人已急忙来附耳奏道:“圣上传了话来,他早已有了安排,大王此时万万不可调头去救,即刻伺机登岸便是!”文龙听罢眉头一缩,含泪惊道:“这个旨意,孤怎不知?战阵中刀箭无眼不说,海面上连个退路没有,陛下一旦有失,孤打这仗作甚?”说音未落,又有机密人来,呈上玄锡维手里的手串来,奏道:“陛下说了,这是命令,令大王即刻登岸!”文龙接过锡维随身佩戴的手串来,向着大船拱手一拜,喝道:“不惜一切代价!登岸!”
  站到船头,玄锡维遥望海面,不禁喃喃叹道:“朕在这里,就能托住淇泽,将士们也能轻松些!”任宥纶(字仲科)急率卫队持盾护住锡维,劝道:“张贼大船逼近,陛下还是先避一避,免得众将士担心才是!”锡维摆手笑道:“仲科,你可有怕的东西?”宥纶深不明白这时的玄锡维竟还能问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无言以对时,锡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必紧张!”随又松了口气劝慰道:“打了三十多年仗,这万马军中的厮杀,朕什么时候怕过?”宥纶唯唯诺诺的,这才忍不住低声问道:“那陛下……也有怕的事儿?”锡维捋须叹道:“有!怎么没有?人活一世,哪有什么都不怕的?”宥纶忙道:“那陛下怕什么……?”锡维松了口气,叹道:“说句不夸张的话,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朕的兄弟最多了,可朕最怕的,还是失去自己的兄弟!”
  听到玄锡维说出这样的话来,任宥纶不由得感慨万千,也下定了死心塌地为赢玄朝卖命的决心,因拱手拜道:“既如此,陛下更当善保龙体,看诸位教主旗开得胜,末将愿效犬马之劳!”锡维点头笑道:“有卿等竭力守护,朕便什么都不怕了!”这时节两方战舰已经开战,人来人往、箭来箭往,任宥纶一路护着锡维到舱内躲避,身中十余箭硬是咬着牙没发出一声,锡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最终张振远(字子瑾)及时赶到,竭力护住大船,炎衍(字雪琪)、夏腾飞也来护驾,杨敏登岸的消息传来,张宁才不得已含泪下令回防。
  杨敏、郑文龙不计伤亡死拼着登上琼州岛,白莲教的最后一道防线,算是基本溃败了,玄锡维亲自指挥后续力量攻克海上防线登岸,最后的决战接近尾声,张宁已退到海陵湾最后的阵地上,环顾四下成千上万的将士一拥而上,苏海洋已死于乱阵之中,不禁凝眉一叹,这时节竟又有近臣来报道:“三爷!教主飞升了……还有!”张宁闻言浑身一颤,强忍着擦了把泪,沉思片刻松了口气方追问道:“还有什么,都说出来罢,没有什么忌讳的了!”来人这才奏道:“南海祖师率一众门人,还有一些依附的宗族,抽身往南海去了,属下担心,是不是冲着归墟去的……!”张宁听着哼了一声苦苦一笑,一道暗箭射来,来人话尚未完已被射杀在面前,再看去,郭增帅、漓水老母已惨死在乱箭之中,郁鹏飞惊呼道:“速护三爷离开!”也被乱刀砍死。欧阳若岫
  或许也是天意,原本晴朗的天,这时候突然乌云密布,瞬间电闪雷鸣,顷刻下起瓢泼大雨来,玄锡维仰望天中大雨,不禁叹道:“他原也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毕竟他后面的人太恶了,这是老天爷,要收他了!”张宁左右的人趁着大雨乱哄哄的要强拉张宁先走时,张宁却推开了左右,怒骂道:“尔等可知半壁江山是怎丢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如此?两军交战,诸将见势调头就跑,安能不败?”说着上马拔出宝剑,急道:“速随我放弃各处关隘直取玄穹高,传我将令,再有临阵退逃者,力斩无赦!”可天不尽意,他的殊死一搏老天爷没给他机会,大雨下着,山坡上泥泞不堪,张宁纵马一跃,连人带马重重的摔落在当下,几乎昏迷过去。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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