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章 元神出体会真魔 娲皇贼苍棋论道

　　书接上回。
　　
　　话表羲娲夫妇，于人间四大部洲，故扮凡人，遍游天南地北处，走尽各邦名风景。最后那年那一日，中土万里长城处，娲皇与太昊，昂首远望那最后的黄昏之日，美好度过着那元宵十五好夜晚，终将再次归上界，回于三十六天胜境紫宵宫。
　　
　　人间四季转眼过，天上明日更转瞬，紫宵宫内，娲皇天尊，盘坐仙莲台上，微合双眼，万分静心。太昊羲皇，盘膝云地，两手仰放双膝间，同是闭目养神甚十分，外界一切万事物，不闻不听极自然。
　　
　　久久一阵，不知何时，但看女娲娘娘，此时此刻，却已是元神出窍，飞往殿外，不一会便远远离得玄黄外。去会一个，令她和夫君，不久之后，必将面对的一位，真真正正地茫茫魔道，至高上苍之尊，也便是真魔至道。
　　
　　三界遥遥极远外，茫茫混沌极浩浩，娲皇离得本尊之体的元神。依旧是那样，风华无比好绝代，凛凛难犯女皇尊，满脸神颜不怒威，十方秽浊俱惊散。
　　
　　不知何方光亮处，绚丽无比多普照，灿灿堂皇一台阶，丹墀逾有丈百高，阶台顶上一宝座。那至尊之椅，金光闪烁亮堂堂，大真魔道于前，真魔至道在上。威武凛如极无上，端端正正坐在那，两道瞳魔字眼，微合不睁，神色自若好十足，不思一切事外物。此时早知娲皇尊，于紫宵宫内，元神出窃，徐徐飞身而来此，来至高高阶台之底下，两手摆放素腰间，昂首凛然仰他来。
　　
　　真魔至道，此际缓缓睁开已威目，下视此时，已经来到自己丹墀之下那娲皇，见她浑然无悲吭，全然面无惧色至，面露微微一笑间，又已开口道：“女娲，你来了？”
　　
　　女娲抬头仰望间，看向那位真魔身，冷冷发笑却盈盈，淡然回道：“不错，本尊来了，真魔至道。”
　　
　　真魔至道听言，仰首哈哈一阵笑，无上凛如魔颜威，露出丝丝敬重意，道：“来得好，来得甚好，本大魔祖甚是大悦，因为你来得正好。”
　　
　　女娲闻言，又而一声冷笑罢，问道：“是吗？那你说本尊为何来得正好？”
　　
　　真魔至道听问，渐渐回道：“因为你是女娲，所以你前来见我真魔至道，当然是来得正好。倘若连你的到来，却无法令本大魔祖心花怒放。那么多少开天辟地来，数不胜数的三教神佛之辈出，还有谁配有这资格？”
　　
　　女娲听罢，已是杏眼两两，犀利十分，再而冷笑，淡淡回道：“多谢大真魔道，对本尊这般赏识，但是尽管你是真魔至道，本尊还是要说，女娲她受之有愧！”
　　
　　真魔至道听闻此言，亦是一次，眉开眼笑，应道：“你可以这么认为，但本大魔祖仍会如此而说。正因你是女娲，故而你受之无愧。”
　　
　　他话至此，他言已尽，刹那之间，陡然见得大真魔道，缓缓起身，离得高高台阶座位，一个身法何等快，哪需转眼便已是，于高高阶梯之上，整个凛凛威魔身，来到娘娘身前于咫尺。
　　
　　女娲娘娘，更是凛若冷霜，极是万分，昂首仰看真魔脸，只因高她一个脑袋余。
　　
　　两对眼神四目光，她秋波凌厉真刚烈，他威武至上凛难惹，她大道无上极女神，他至道真体最强魔，相互对看已一阵，仍见真魔露微笑。
　　
　　正在此时，娘娘尊身之后的右侧，缥缈之地现棋桌，前后各有一张玉石椅。亦见真魔至道，面带笑容，敬向娲皇，愈是不慌不忙之下，渐渐言道：“女娲，既然你来了，你便与本大魔祖，好好坐那。安安静静地下一盘棋，各论你我之道，你意下如何？”
　　
　　女娲听闻至此，最后一丝冷笑过，应道：“既是大真魔道你如此有心，本尊岂能扫你雅兴？来吧。”
　　
　　真魔至道亦是最终一笑，何需一会，亦神亦魔至高尊，各自前后庄严坐，静静以待下棋来。
　　
　　真魔至道面向娘娘，略略向她施之礼，道：“女娲娘娘，你远来是客，客不压宾，你且先下吧。”
　　
　　女娲闻言，迎向真魔，不急不忙，轻轻摇头，却也稍稍拘礼，应道：“大真魔道既是主，哪么岂能是宾来压主？还是请你大真魔道，先下吧。”
　　
　　真魔至道听后，微微点头，莫再多言。随手于棋盘之上，捏上一枚黑棋，任意一下，将娲一局，忽然问道：“自你女娲，破葫而出，你的这一生，多年至今，你只和三者下过棋。第一个正乃是尊夫伏羲，第二位乃昊天上帝，而第三者，正是本大魔祖。”
　　
　　女娲盈盈一笑，仍不慌张，渐渐素手向棋桌上捡粒白棋，法眼观看，一会不过，好生一下，将回他局，方而回道：“准确地说，此次乃是本尊，最后一次下棋，因为以后，本尊便再也没有机会，可以坐于棋盘之上，静静地下棋。”
　　
　　真魔至道听罢，轻轻点头，低首之间，随手又捏，黑棋一颗，再回将她一局过，仍又抬头，看向娘娘，道：“所以你女娲，与你的尊夫伏羲，遭受此番劫数之前，必须得亲自前来，与本大魔祖一会，纵是元神出窃，也得应当。那么本大魔祖则问你一句，今日一过，明日此时，你随你的夫君，前来与本大魔祖一战，你会不会定能深信，虽你等夫妇，远非本大魔祖之敌。但是最后，你女娲和你夫伏羲，是不是一定能胜我真魔至道？”
　　
　　女娲听他此问，嫣然之间，亦露一笑，缓缓低头，看了又看，渐渐玉手捡白子。此次又是重新将回他局，仍旧面迎他真魔，已是无比芳容间，脸神闪烁好自威，淡然回道：“深信，为何不能深信？本尊当然会坚信，我等夫妇明日和大真魔道你一战后，还是光明之道在眼前，黑暗浑浊凛难犯。”
　　
　　真魔至道听言于此，依然又是，无上魔威轻声笑，再看娲皇问来道：“是吗？你女娲因何会信？又凭何可坚信，明日你等夫妇，与本大魔祖一战后，必有你所盼的结局，而出现在你面前？你不可能忘了，坐你在你面前的，乃是真魔至道。”
　　
　　女娲冷冷回道：“正因你是真魔至道，所以本尊的坚信，更当只会迎向前，岂能后退有半步？就因为你是真魔至道，本尊凭的，便是本尊之道，那就是，三界众生，皆有其道，是为三界众道也。替我之天，行我之道，正是冥冥之中，让我女娲的脚步，终于迎向你身边，一步一步地走来，现在，更是越来越近。”
　　
　　真魔至道此回听言，微微笑罢，继续问道：“然而你所守护的心中之道，如若你女娲，消香玉殒，你的明苍，它所在何处？倘若你女娲至此之后，再无你身，你的道，它所在何方？”
　　
　　女娲此时，闻他真魔，此刻之问，淡然笑罢，义正言辞，大声回道：“本尊的道，无处不在，纵使本尊永生永世，灰飞烟灭，再无女娲。她的道，日后天开地辟多少回，俱不会因本尊之亡，至此而绝。因为女娲可死，她身可灭，唯有她心之道，摧之不尽，毁之不掉，这方是本尊因何来于三界，何以活在天地间的意义！”
　　
　　真魔至道闻言，又回得意笑罢，随手再捏黑棋一枚，轻轻松松，下于棋盘，赢她娲皇这一局后，问道：“这便是你女娲之道，虽会遭万劫不复，而你心中那道，永不被本大魔祖之力，就此而摧毁。所以你认为，明日一战，你胜不了，但本大魔祖仍会逢上你女娲后，至此不复而存？是与不是？”
　　
　　女娲最后一次，冷声而笑，依然是那，不慌不忙，轻轻低首。且看棋盘，仍旧一回，素手捡起一白子，轻轻落下，再而几次，拾起白棋，反败为胜，赢他一局。而后抬头，柳眉倒踢，凤眼圆睁，回道：“道家有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佛家亦有云，一枯一荣，皆有定数，又常言，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半善半恶半随心，难彻难悟难归真。而本尊之道，常言天地不仁，万物必为刍狗。天道不公，则贼苍当道，诸魔横行，浊世纷乱，妖风凛冽，上天成魔，万云俱黑，日月休照，只道玄穹，尽是作孽。一切生灵，百般涂炭，尽见血流成河越海阔，白骨冤屈空悲鸣，那更是芸芸众生，草芥不如，卑不足道。那时，冥冥天意若不仁，浩然正气隐玄黄，本尊誓死必当替我之天，行我之道。纵是螳螂挡车，不自量力，本尊拼死亦要与贼苍为敌，但得可见日清朗，黑夜悬有轮明月，本尊何惜已身躯？”
　　
　　真魔至道听后，亦是最终一回，仰首大笑，两瞳魔字双眼炯，静静再看娲皇尊，道：“你活至如今，总常言，三界众生皆有其道，是为三界众道也。你至始至终认定，历轮天开地辟来，所有万物，一切众生，各有他们之道。那你可知，他们的道，有多少究竟为何而活？不正是到头来，甚有太多太多的生灵，素来便是宁负三界众生命，休负已躯活下去？”
　　
　　女娲淡然回道：“所以你所有的魔子魔孙，便一直以来，极为认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殊不知到头而来，终究是魔统三界，浊照乾坤一时过，迎来光明，诸邪末日莫可逃，难脱恶报之劫数。不过本尊不得不承认，自混元初始，轮回三界新乾坤，甚多的苍生，他们的道，确实是宁负三界众生来，莫负自己命长久。可还有一道，万古至今多世间，何有生灵真永存？死有重于泰山，轻如鸿毛。真魔至道，你的眼睛更是素来只看到，长存于黑暗的众生，却岂能看得到，沉睡在浊世之间的众生们，同样会有仰向光明之道的一日，终将会醒！”
　　
　　真魔至道听罢，此间又突问道：“女娲，那你说，本大魔祖因何而活？”
　　
　　女娲闻听此问，更是神色自若极万分，好生回道：“你曾经为何而活，本尊不知，你自己也不知，因为你是真魔至道，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不论多久，你亦是。纵然是你被彻底毁灭，你还是你。就好像本尊一样，以前本尊是谁，现在女娲她便是谁，不久之后，本尊一死，永远亦会是我，但本尊可以确定的便是，你现在是为何而活？”
　　
　　真魔至道听言至此，依依旧旧不慌忙，继续问道：“那你说本大魔祖，现在又是为何而活？”
　　
　　女娲缓缓回道：“你是为了替你自己，敲响丧钟而活，正因为你是茫茫魔道之中，再也没有谁会是你真魔至道。所以你享尽太久太久的至尊权位，主宰过轮回的三界甚多不已。常言说，贪得无厌，而你早在许久以前，一切名利于你而言，你比谁皆已是视如粪土，厌恶之至。因为你不需贪婪，你一个天生便拥有主宰一切力量的魔，一个超越所有强横的存在，权势，地位，功名，威望，于你而言，一念之间，便可随手而得，甚至是永无止尽不会失。自然是于你而言，素来心中，野心何来？欲望于你而说，几曾需之？所以凭你是真魔至道，如此易如反掌之事，于你而说，岂能不是早早厌弃？统一六合乾坤，唯你独尊久得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孤独着无敌之道的寂寞，更让你甚觉少一样东西。故此你想尝尝，能战胜你堂堂大真魔道的滋味，这种道，又会令你有何感想？有何体会？不是吗？”
　　
　　真魔至道闻听于此，仰头那笑，魔颜大悦，一时未语。娘娘又道：“你苦等至今，万能盼得可与你真魔至道，一较高下之辈，现你不是已盼至而来，带兴而现，站在我等夫妇面前了吗？而本尊也终于等来了，等到眼前的你，终于出现在本尊和我夫面前。亦便是说，我等夫妇自破葫而出，参道多年，活至今朝，也终是走到了尽到。”
　　
　　真魔至道微微点头，仍续言道：“但愿你女娲，和你的夫君，莫要让本大魔祖失望，因为本大魔祖可以让尔等夫妇的道走至尽到。可是汝等何能令我真魔至道，至此之后，怎以明白，究竟何乃是道？”
　　
　　真魔极上，至道言罢，忽然渐渐起尊身，下视娲皇再说道：“女娲，这一盘棋，算你赢了，但本大魔祖更希望的则是，明日你等夫妇前来与本大魔祖一战，但愿你能像这盘棋一样，反败为胜。”
　　
　　女娲听其言毕，嫣然笑过，也是缓缓站起，不再而坐，素手一双放尊腰，直起娲皇好胸膛，昂首视向真魔前，凛凛难犯甚十足，再而一次，大声回道：“常言有说，万物众生，乃天地之棋，而天地亦乃道的一盘棋，你可以视天地为棋，看宇宙为棋，更可以将历轮造世以来，一切神仙佛魔的是非，尽玩弄于你手，你可以是道，可是道它也非你。本尊同样可以将三界众生，视为棋盘。但本尊同样也是，本尊是道，道亦非本尊也。而本尊从来只会将浩浩三界，芸芸万物，泱泱众生，当成是本尊的家，看作是本尊的亲人。”
　　
　　真魔至道轻声笑过，道：“所以明日一战，你和你尊夫，一定要活着，不然你的家，你再也无法见到它，它也不知你女娲何乃女娲也。”
　　
　　女娲轻轻摇头，道：“你错了，本尊永远能看到它，即便明日本尊非死不可，必亡无疑，本尊冥冥之中，皆能看到它。纵使是那天那地，再行毁灭，重辟新世，本尊和我夫君，一样能看到光明的照耀，不会永远荡然无存。至于以后的三界，知不知本尊曾经有没有来过，于女娲而言，仍有何重要？重要的便是，本尊知道自己，来到过那片天地，就足矣。”
　　
　　真魔至道听言，仍旧继续言道：“你的道，总是只知为它们而活，可是它们，有多少因何而活？却有着甚多的一生当中，浑然不知，全然不觉。”
　　
　　女娲冷然回道：“那是因为，最不明白本尊因何而活的，正是因为你是真魔至道，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上至诸天神佛也好，大地人族也罢，飞禽走兽与一切自然生息，皆一样。它们究竟为何而活，不重要，但它们永远俱有他们的生存之道，它们永远可以不知因何而生，又因何而亡。但是至少，他们不能是刍狗，不可是怨灵，更不能让无尽的黑暗之道，永无休止的贼苍作孽，使得它们生来不得善终去，落得抱恨怒魔苍。这方是本尊，因何活至今时今日，必须得守护自己的道！”
　　
　　真魔至道听她其言，已是不冷不笑，再次问道：“女娲，你自己因何会为此道，不悔终生行今朝，不屈不挠愿待亡？”
　　
　　女娲最后听闻真魔问，凛凛女神身更直，再是一次，面带冷笑，公然何惧？胆心何怯？响亮回道：“就因为本尊是女娲，因何为吾心中之道而生，为何为我心中这道而亡，本尊同样也想不明白。但是至少本尊，心如明镜的知道，唯有此道，方能照亮本尊何以走至尽头之时，真的不枉来到那天那地之间，好生的走一回。仅凭这一点，便已足让本尊，永生永世，不悔自己名女娲。无怨上天总不公，纵死不留万古名，笑带心中已道去，不归世缘又如何，但看乾坤还清朗，冥冥天意自有道，三界诸毁再焕然，从来不空有公理，魔高丈万莫足惧。”
　　
　　真魔至道听后，久久视向娲皇尊，半晌不语又一阵，娘娘亦然未多言，只闻真魔终发话，朗声回道：“女娲，多少三界焕然一新以来，能坚守你等所谓的正气，敢抗本大魔祖之道的，至死不愈，少之甚少。而本大魔祖之所以看尽多少生灵的诞来，唯独对你心有敬意，不是因为你女娲终修至大道之为，登峰造极之境。更多的是你女娲，如今身为凌驾于，前无古神后无来者的无上神明，仍旧愿为你心中之道，明知本大魔祖乃真魔至道，依然面无惧色。明知下场，万劫不复，仍而勇往直前，故而你的确无愧于女娲之名也。就凭你是女娲，无愧本大魔祖苦等之今，相信你便是哪个，可以让本大魔祖亲自体会，究竟何乃道上更为道，冥冥天意，更为天意。”
　　
　　女娲最后的冷笑，不怒自威好凛然，最终的回言，慷慨激昂何颤抖？宏亮回道：“真魔至道，明日此刻，本尊与夫伏羲，必到。到时我等夫妇，再何以对你万般无奈，仍旧令我等夫妇深信，会让你看到，究竟明日我等夫妇这最后一战，不胜又是如何非胜不可。因为我夫妇二神，终走今日已尽到，可你真魔至道，走来今儿也必是，气数如若不尽，何以见得我等夫妇所守护的三界，一轮明月悬虚空？一缕阳光照乾坤？所以你更该必遭永生永世，灰飞烟灭，方显冥冥之中有公道！”
　　
　　真魔至道微微点头，此刻却见他，轻轻闭上两魔眼，也是最后缓缓回道：“女娲，本大魔祖听到了，不仅听得到，心更是听得明明白白，所以现在你可以走了。明日本大魔祖，在此亲自恭候尔等夫妇俩的到来，到时真别让本大魔祖失望。”
　　
　　女娲娘娘，见他真魔，言尽于此，亦已莫再多言，秋波犀利甚十足，不声不息已化光，远远离去归三界，何需一会？三十六天紫宵宫内。娲皇元神已归窍，重新睁开，盈盈凤眼，尊夫伏羲，亦是炯炯神目，微微张开，良良久久，夫妇双皇，谁也不道一句一字。
　　
　　那日即过，转眼明儿，人间四季，重迎春色，大地各山，园林诸处，朵朵花开，随缘再聚，暧暧春风，吹暧生息。万物众生，步步走来，于今之时，于今之日，看似清朗好世界，实则一场真浩劫。端的乃是，此天此地，所盼而来，所迎而上，前所未有至黑暗，可怖可惧难想象，无声无息必降临，方是如今三界道，面临兴亡叹今朝。
　　
　　上至九重至高苍，茫茫仙境，紫宵宫内，羲娲夫妇，终于有话必说来。因为不论是娲皇圣天尊，还是羲皇太昊爷，华夏祖先风姓俩，他们的路，终将走来于尽到，他们的道，亦随着今日必赴他们夫妇自破葫而出，走来今日，迎刃而上的最终一战。
　　
　　伏羲渐渐起得男儿身，看向尊妻，不急不忙，缓缓问道：“娘子，为夫准备好了，你呢？”
　　
　　女娲听夫此问，嫣然而笑，视向尊夫，慢慢回道：“你我生来，终走今日，何曾没有绸缪过？当然，今日更当如此。”
　　
　　伏羲微微一笑，道：“是啊，当真是你我自鸿蒙破葫而出，来于这三界，几曾喘上过一口气？今朝之时，更非一般，因为你我要面对的，便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真正至主。混元初始于今时，万事万物俱无常，但得可灭真魔身，方是以后之三界，何乃邪不压正的真正至理。”
　　
　　女娲闻言，轻声言道：“所以当你我今日，走出这紫宵宫，离得这玄黄，便是夫君和为妻，与三界一别之时，与天地万物道声永别之日。”
　　
　　伏羲听后，却已是抬头欢笑，此笑一过，真的成为太昊老爷，有生以来至今的，最后一次的眉开眼笑。
　　
　　羲皇笑罢，继续言道：“只要你我永不分离，其它的一切，尽都随缘吧。缘起缘灭，随缘聚散，满天满地神佛去，鸿钧道祖早走了，皇天上帝，亦已无存，三清和二佛，也已不在。还有多年来，你我所必诛的诸魔之敌，他们也同样，不复存在，最后那督天老祖创始元灵，杨眉大仙，无量横魔，轩辕至魔，大魔太祖，祖魔不败，都已尽成昨日之事，而咱们的妃儿，亦还是离开了你我。而现在，便在今日，终于轮到你和我，去面对他了。”
　　
　　女娲已是大声回道：“夫君，还是哪话，妃儿她永远活在你我心中，还有多年来，惨死于魔道之下的千千万万正道神佛们，他们皆活在你我心中。”
　　
　　伏羲忙忙点头，响亮地回道：“不错，你我自破葫而出，来于这三界，多年来你和我，看尽这天地之间的你争我夺，道之不尽的何正何邪，说之不尽的何善何恶，看遍了三界之间的光明与黑暗，看透了何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更看清何为上苍不公，魔道统世，浊天遮日，芸芸众生，如何命贱如蚁。你我活在此天此地所辟来的新世之时，造化万物，拯救清世，降伏众魔，时而顺服天意，时而敢违天道，为的就是你我这一生当中，好好的守护着你我心中之道。问三界众生，皆有其道，究竟何道为先？何道为尊？唯有娘子你，也便是你女娲娘娘之道，方乃是凌驾众道之上，无出其右，无可比之，莫可高攀。”
　　
　　女娲再而一次，对向亲夫，莞尔而笑，道：“夫君，你我不分彼此，今日你我夫妇俩，别过三界后，但愿将来的天地之间，清平乾坤之时，多过浊世之乱。到底是邪不压正，还是正不压邪，且看今日你我夫妇的这最后一战，与那真正的魔道至强祖师爷，血战到底，必可盼得，道魔丈尺何为尊。”
　　
　　伏羲嗯声一应，高声言道：“娘子，走吧，你我走出紫宵宫，最后前往天地远外，去走完你我最后的道路。去赴你我最后将要面对的一场大战，用你我之道，去会一个拥有一身，神仙佛祖远远不能拥有的强横之力的他，去斗一个人妖魔不可有的一种至强修为的他，而这个他，偏偏正是茫茫魔道至强之体，最为可怕之躯。也便是修得至道之力的他，真真正正，永无出其之上的魔，真魔至道。他不仅是你我夫妇毕生最为可怕的敌手，同样也是将来的光明宇宙，朗朗乾坤，浩然正气的最终大敌。娘子，为夫和你并肩作战，陪伴着你，走完这最后一程！”
　　
　　女娲听罢于此，更是宏亮地声音，仿佛天地可闻，嚷道：“好，说得好，夫君，走吧，你我心中，带着妃儿，带着所有殉道而亡的一切神佛们，带着多少世间以来，惨遭魔道茶毒的芸芸众生们，尽情去赴你我夫妇俩的最后一战吧。正如你所言，去和一个真正的魔道至强的他，决一死战，去会一个，法力强横得永远令六道众生，甚难想象，神通之大，令所有的万事万物，极为不可思议的魔，一决生死。你我夫妇俩，便与真魔至道，拼死一战，杀身成仁，宁负你我已身躯，休负日后整天地，所有当活的芸芸众生。夫君，你我走吧！”
　　
　　好娲皇，好羲皇，夫妇二神至慷慨，凛凛正心永不忘，各自言完已是那。女娲娘娘与伏羲大神，各个两手尊腰放，挺直羲娲好胸膛，去战一个真正最强至盛的魔道真体的他，徐徐踏出紫宵宫，走出殿外，最后一眼别三界，朗朗清平之世道，羲娲心中皆说句，万物苍生，好生保重。
　　
　　正是那，终迎那战知何活，将会那魔何谓魔，羲娲大义存千古，三界若存怎可忘。欲知后事如何，且闻下一章节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