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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军中借帐

作品名称:子夜清商      作者:兮晴若      发布时间:2019-08-25 14:37:57      字数:3871

  司马柬细细一想派来运输赈灾物品的人本就不弱,再加上王陆又怎么会轻易被劫:“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了?”
  “回王爷,末将等人一路护送物资并无异常,但是刚进入茺州境内不久,顿时感觉头晕无力这时突然冲出来一路蒙面人抢劫物资,我等众人也是奋力抵抗但手中无力竟遭屠杀,其实末将也不该幸免但恍惚只听见来人说要留人去报信再之后末将也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论如何是末将守护不利请王爷降罪。”
  “刚进茺州境内不久?你们路上有什么特别的事,或者有吃什么吗?”
  “末将们一路都很谨慎,宿住也都是驿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王陆的表情异常痛苦,“末将若早知王爷在此定无面目前来,王爷您杀了我吧。”
  “好了,此事相信你也尽力了,一路辛苦下去休息吧。”
  “王爷,末将罪该万死。”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你先下去吧。”
  “王爷,物资是在茺州境内被劫,臣难辞其咎。”
  “王大人也别说了,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物资被劫燃眉之急是如何安顿百姓,王大人你先去安排不管怎么做都必须保证灾民的正常生活。”
  “下官即刻就去。”
  司马柬思来转去这事着实蹊跷云骑营素来行事稳重,而且王陆也是程晏手下一员大将这次居然会出这么大的纰漏,若不是提前安排设计不可能如此轻易被劫,而且还单单留下王陆回来报信,这是何意、挑衅?
  “叶琛。”
  “在。”
  “明日等王陆休息一下,你带着他去现场查看一下,这事一定不简单。”
  “那王爷咱们也要多加小心,这事没准就是冲着您来的。”
  “若是冲着本王来的,江夏、上党之地就已经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
  “那他们劫物资真的是冲着钱去的?若是那样就不会留下王陆,那他们会冲着谁,这事还会牵连到谁?”
  牵连到谁?王之远?叶琛的一席话让司马柬猛然一悟,刚进茺州境内就被劫,此事王志远难脱罪责,若非是?只是若真如他所料,此事又该怎么办。
  第二日一早王之远便来找司马柬,看看昨天叶琛和王陆那有没有什么情况:“王爷可有线索?”
  司马柬神有倦意,看来又是一夜未眠摇了摇头:“叶琛和王陆去过现场,什么都没留下,而且附近人烟稀少也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对了王大人本王正好问你,茺州最近可有流寇或山匪发生的案例。”
  “回王爷,茺州一向民风淳朴,自下官接任以来从未发生过此类之事。”
  “那附近可有什么江湖派别?”
  “江湖派别倒是没有,东海郡倒是有一个玊阁,我想王爷也有耳闻。”
  “玊阁之名谁人不知,只是这玊阁一向神秘莫测,传言玊阁之内宝物琳琅,而且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话虽不错,但是玊阁行事也一向侠骨仁风,我想他们断不会做这事。”王之远信誓旦旦地言道。
  “王大人可见过玊阁的人?否则如何信得过玊阁的为人?”
  “这茺州百姓很多都曾受过玊阁恩惠,且玊阁做事光明磊落,江湖中有口皆碑,若有灾情玊阁断不会袖手旁观,因此百姓对玊阁敬重有加,此事想来他们断不会做。”
  “这个本王倒是信,堂堂玊阁,绝对有能力让这些物品凭空消失,又怎会放王陆回来平起风波呢。”司马柬想了想,便又言道,“好了,先不说这个了,王大人,百姓之事可安排妥当?”
  “臣已命各郡县官吏找当地商众筹款,目前衣食方面已经差不多了,只是这房屋修葺还需一段时间,百姓的安居之所还未能解决。”
  “安居之所,实为关键,若百姓流离便会无端涌入城内,这样可就麻烦了。”司马柬略是想了想,“这样,王大人既然衣食方面已经解决,就速派人分发,临时居住之所我来想办法。”
  王之远好奇地问着:“王爷有何良策?”
  司马柬不急不慢地说道:“敢问王大人离此地最近的驻军是谁?”
  “离此地最近就要说是张胜了。”
  “张胜?可是原来城殇阳王旗下的张将军。”
  “不错,自从城殇阳王薨逝后,皇上以未能尽责护主为由,把他降至于此。”说起张胜王之远尤是惋惜,将门之才却要常年驻军于此也是报国无门。
  “好,王大人,本王要离开几日,这几日你切记要备足物资,待本王回来。”
  “王爷可是要借军用物资?”
  “正是。”
  “可是借调军用物资要先给兵部报备,否则……”
  “顾不了那么多了,放心本王心里有数,大人先安排其他,等本王回来便是。”
  “是。”王之远看着眼前的司马柬不由心生敬佩,朝廷有这样的王爷实在是百姓之福。
  司马柬匆匆赶至张胜帐前,将随身玉佩交由侍卫代为通传:“禀告将军,府外有人求见。”
  “何人?”
  “来人说将军见到玉佩便知道了。”张胜接过玉佩一看:“快请。”
  张胜见到司马柬赶忙上前相迎:“末将张胜参见王爷。”
  “张将军快快请起,自从五弟薨逝之后,也有几年没见到将军了。”
  “末将护主不利,有此惩罚也是应该,不知王爷前来有何要事。”
  “不瞒你说,本王确实有事相求。”
  “不敢,王爷吩咐。”
  “即使如此,那本王就直言了,泰山水灾近百家百姓房屋被毁,本来朝廷已出资救助奈何救灾物资被劫,别的还好说,只是这房屋修缮可能要要一段时间,本王实在不忍百姓露宿街头,特向将军借些帐篷安置房屋修缮完毕即刻归还。”
  “好,末将这就去准备。”
  张胜答得如此痛快却让司马柬有些为难:“将军可知,私自调派驻军物资需先行上报朝廷,待朝廷批复方可动用,但上报朝廷又要再需一些时日,所以本王还未向父皇禀告,也许会因此事连累了将军。”
  “王爷哪里话,张胜岂是怕受牵连而不顾百姓之人,虽然不能披挂上阵护百姓平安,但是能为百姓做一些事张胜何惧之有。”
  “不亏是五弟的爱将,张将军大可放心本王只是一说,若父皇责罚,本王自当一肩承担绝不会使将军受累。”
  “王爷言重了,现在张胜还有什么可连累的,大不了解甲归田而已。”
  “将军大义,回到洛阳我定为将军请命,到那时希望能与将军同征沙场。”
  “若王爷能让张胜再战沙场,张胜愿为前锋为王爷冲锋杀敌。”
  “好,君子一诺,驷马难追。”说完司马柬又急匆匆地赶回刺史府,但是他心里却是对这位张胜将军由是钦佩,如此男儿不驰骋疆场岂不可惜。
  此时的苏家院内,子夜在自家院子里打着秋千,想着司马柬给她说的洛阳乐坊种种的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机会才可以去:“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墨渊走到她身后,把子夜头上掉落的叶子拿开:“墨渊大哥。”
  “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啊,只是很羡慕墨渊大哥啊,可以经常去外面走走。”
  “想出去玩了?”
  “嘿嘿。”子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爹娘哪肯让我出去。”
  “这样等墨渊大哥忙完一些事,就给伯父伯母说带你出去转转?”
  “真的?”
  “真的。”听到墨渊的允诺子夜打心里高兴,其实从小就是这样虽然墨渊不常来,但是苏家兄妹对他的信任非他人可比,既然墨渊答应了,子夜就好像是明天就能出门似的开心。
  几天之内泰安城外的一处空地上,几十顶帐篷交错而立,四周的百姓知道难民于此,也纷纷施粥布药,每个人的脸上有感激也有欢喜。一时间好像让人忘了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
  “不愧是圣人故里,果然民风淳朴相扶相持。”司马柬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的一幕很是欣慰。
  “是啊,你看他们现在的眼里更多的是感谢而不是一蹶不振。”
  “柱子,你慢点。”好熟悉的声音,司马柬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子夜带着柱子领着一群孩子怀抱着一堆堆的柴火。
  “你也在?”
  “南寻?你不是早回去了吗?”子夜好奇地看着司马柬,“你的伤好了吗?”
  司马柬没想到子夜还记挂着自己的伤势:“是这样,叶琛总是大惊小怪说我的伤不易赶路,便在朋友那住了几日,反正我也是出来玩的不着急回去,看到这搭了帐篷便过来看看,其实这点小伤早没事了。”叶琛听到司马柬这么说话,愣愣地看着他心想着,这一向不与女子多说话的王爷何时这么平易近人了?
  “没事就好了。”子夜指着后面的帐篷,“你看,这些都是山洪中遇难的百姓,现在他们有地方住了还有东西吃,多好。”
  “这就多好?”
  “自然啊,对于他们而言这就是天大的幸福了。”
  “你又不是他们,你怎么知道?”
  “我感受得到,你看柱子他现在就很开心。”子夜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柱子,看着不远处的灾民,能感受到子夜现在心里的满足和开心。
  司马柬看着这样一个姑娘,简单的心境,幸福洋溢的笑容,似乎这一切她都感同身受的样子真的很可爱,一时间居然看走了神,叶琛看着他这样,私下动了动他:“少爷,少爷。”
  “哦,你们这是干嘛呢?”
  “我们去拣点柴火,晚上天凉这样可以取暖。”
  “用帮忙吗?”司马柬刚想说话。
  “子夜。”就听见子曦在远处叫她,子夜冲着司马柬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哥叫我呢,我先走了。”
  “子夜姑娘。”子夜回过头听着,“别忘了,有空。”
  “好。”子夜应了一声,对着司马柬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南公子,似乎很闲?”正当司马柬回味着子夜那笑容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墨兄。”
  “这么巧又遇到南公子。”
  “救命之恩,尚且未报,还想着都没有问问墨兄家居何处正苦恼呢,没想到今日再次偶遇。”
  “偶遇或是必然,有时候只是一念之间,南公子若想知道什么不必假借她人。”说着看向了子夜的方向。
  “墨兄此话何意?”司马柬想莫非他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他出现在这里是偶然还是刻意?
  “没什么,救命之恩是南公子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在心上。”
  司马柬看着墨渊手中的折扇说道:“相与于无相与,相为于无相为,看来墨兄精善老庄之学。”
  “南公子过誉了,在下才疏学浅,怎敢用精善二字,倒是很喜欢这个无字。”
  “怎么讲?”
  “所谓无之有者,有之无者,无之有也,有之无也。天下万物未必无为而治,有治则需法需情亦需念。”
  “看来墨兄不紧懂道,更是明政。”
  “我说过山野村夫,不懂世事,有些话讲给有些人,明白自是明白,不明白权当一阵风便是。”
  “风只过身,而墨兄字字过心。”
  “在下告辞了。”
  “墨兄,今日之话南寻谨记,日后若到洛阳,还请墨兄一定到舍下一叙。”看着墨渊走远,叶琛问道:“难不成他看出王爷的身份了?”
  “我想他从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那他是谁?”
  “你自己去问问去。”司马柬瞪了一眼叶琛,他要是知道就不费这么大劲问了,转身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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