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章 鸿钧混鲲棋奕论道 娲皇来之祖师笑去

书接上回。

　　话表大罗天魔界，辟界祖师九真罗魔出世祸害苍生，险令人间荡然无存。所幸娲皇在上，下界拯救，孤闯大罗天魔界，大显神威，绝尽诸亿凶邪妖兽，捣毁阿修罗魔界，诛杀九真罗魔，又一回令北溟狱海大魔境宫，至此少之一方邪境势众。大魔境宫内，混鲲慧眼遥观，运心三界，威目一睁，早已深知，不怒反笑。魔门众弟子听闻阿修罗魔界受娲毁尽，万目睚眦，甚怒娘娘，且不提。

　　且说娲皇宫内，娘娘此回独坐宫殿内，微合双目，清心之至，无欲无感，夫君伏羲，此回不在娲殿，身在太昊宫中平心修行，参悟大道。而洛神仙子宓妃如今却请命于母亲，下界掌管洛河，以保一方万民，娘娘微微一笑，已准许女儿下界，九天玄女于殿外舞习剑术，前后左右四护法，一旁观之。陡然，一道闪耀光烁，正乃北方下界冲飞而来，归心似箭，赶往三十六天紫宵宫而去，大殿内娲皇感应，杏目双睁，轻微笑罢，知是何来，不以为意，姑且亦不提之。

　　那道无比凌厉，闪烁万分的光芒，何需须臾间，则已来至紫宵殿外，还回本体尊身，镇守宫殿的金龙道人，青龙道人与白虎道人，何敢怠慢？急急下得云梯，跪拜见过后。起身欲进殿禀报祖师爷，魔门掌教尊混鲲祖师面露冷笑，吩咐不必如此，便大摇大摆，徐徐走上梯间，擅踏紫宵宫内，仰前一望，道祖鸿钧，静坐前方，神台之间，文风不动，微合双目，已知他来，不慌不忙，渐渐开眼，望向混鲲，毕生劲敌，此时来矣。哈哈一笑，何其镇定？不在话下。

　　如今正是，大道炁化仙魔祖，紫宵殿外棋论道，你来我往皆有理，静待日后杀劫至。

　　混鲲两手摆后，昂首直立，威而不怒，自是万分，仰向仙祖，玄门领袖，亦是哈哈笑来，道：“鸿钧，久违了，本祖师此时已来至你眼前。”

　　鸿钧仙威至上，更无怒色，轻微笑过，回道：“本尊有眼而生，有心而长，你何时来到，本尊若不知，如今还能见到你吗？而你也不可能会上本尊紫宵殿内，不是吗？混鲲。”

　　混鲲笑道：“倘若我混鲲非吾也，你亦不是鸿钧，今日这紫宵大殿内，又何以会出现你我相会？彼此彼此。”

　　鸿钧道：“既然来了，话不必多说，混鲲，请吧。”

　　混鲲听言，施礼道：“鸿钧道祖不必多礼，请。”

　　话音方落，果真不再多言，两道光芒一化，离至殿外，立而还回本相，竟是那都不去，正在紫宵大宫以外，梯阶之下，石壁仙桌一化。鸿钧混鲲，前后左右，缓缓而坐，桌内黑白棋粒，每颗棋子，俱是仙香扑鼻，熠熠生辉。

　　鸿钧抚须一下，亲手拿住棋盘边的琉璃瓶，满满倒尽自己琉璃盏一杯酒，微微一笑，举杯之下，一饮而尽。

　　混鲲问道：“为何不请本祖师喝一杯？莫不是，本祖师不配喝你鸿钧道祖的酒？”

　　鸿钧笑问道：“难道你也喜欢喝吴刚伐桂，所酿出来的这桂花酒？”

　　混鲲道：“因为这酒是你鸿钧所喝。”

　　鸿钧听罢，面露笑容，轻轻摇头，道：“既然如此，你想喝尽管喝便是。”

　　混鲲听后，不再多言，一把夺过琉璃酒瓶，满满倒一怀，一口饮尽。道祖又问道：“此酒好喝吗？”

　　混鲲道：“你亲口所喝之酒，岂有不好喝之理？”

　　鸿钧道：“那便不必多言，混鲲，开始吧。”

　　混鲲一笑，随手下子，黑棋已落，鸿钧冷笑，捏白子在握，慧眼观会，轻轻笑过，白子已落，将其一局。祖师黑子又落，将回道祖一局。

　　鸿钧全无一慌，边下边道：“混鲲，自混元初始，多少开天辟地以来至今，你我当真是第一次，并且还是坐在本尊紫宵殿外，这样下棋，而本尊倒不觉得，没什么想不到，你的心里头，也一样，不是吗？”

　　混鲲面带冷笑，按黑子落下，又将玄主一局，回道：“本祖师对此，亦然，不过，这恐怕既是你我第一次坐在一起，好好下棋，却也是最后一回。你说呢？鸿钧。”

　　鸿钧闻言，仰首大笑，道：“这却不是恐怕，而是一定，因为吾乃鸿钧，而你乃混鲲，所以这的确是第一次，同样也是最后一回。”

　　混鲲问道：“那下一次，你我再见面时，你说是本祖师活着，还是你鸿钧不复存在？”

　　鸿钧听后，仍是举头笑来，继续回道：“这话，还是由你来说，混鲲。”

　　混鲲道：“若要本祖师说来，本祖师不会亡，而当灰飞烟灭的，正是你，鸿钧。”

　　鸿钧微而合目，随而白子一下，将回他局，问道：“是吗？何以如此有把握？”

　　混鲲见棋输一局，毫不在意，一脸冷笑，再形于色，回道：“你我一见面，你不是总是对本祖师说，你是鸿钧，本祖师乃混鲲？”

　　鸿钧仙威双目，又渐渐睁开，视向魔门都领袖，盛气凌人的面孔，再而轻微笑过后，反问道：“你觉得，你的道，真是的魔长道消？你道高万丈，本尊之道仅高一尺。你的心里，真的是，一直以来，如此认定？”

　　混鲲手捏黑子，迎前一送，黑棋落下，将回他局，也反问道：“难道不是吗？何谓天地正气？何乃万物苍生？”

　　鸿钧抬头一望，低首沉默，却仍浅浅一笑，回道：“三界众生，自历轮天开地辟来，皆为平等，不尊不卑，不贵不贱，既不分上下，亦不分你大我小，万物轮回，你生我死，都曾来过。哪怕只是在这一轮回的世间中，存在过一声一息，甚至仅仅只是一时半刻，一瞬之间。仍旧是，来到过这个世上，万物俱有灵，尽是各有其道。”

　　混鲲闻言，此时已不禁，仰头大笑，问道：“你的这番话，何以与女娲之道，近为相似？莫不成，你堂堂玄门都领袖，也会受区区一位人首蛇身的女神之道，而有所觉悟不成？”

　　鸿钧笑道：“她的道，可以不是本尊之道，却也可以说是本尊的道，所谓是也不是，不是亦是之，你说呢混鲲？”

　　混鲲道：“但你是你，她是她，鸿钧，还是且先说说，你我之道吧。”

　　鸿钧手按白子，轻轻落下，此回又将回他局，问道：“你为何对万物苍生，如此视如草芥？三界不宁，方为你道，天地祥和，非你之道，此乃又是何故？”

　　混鲲听言，视向道祖，哈哈再来，一手捏子，黑棋落定，再拿数颗，依依而下，又将回一局，方道：“你好像是第二回这般过问本祖师，第一次则是，第一轮混沌未分，天地莫形之前，你则这么问过本祖师。当时对着你鸿钧，仅仅只是面带冷笑，并不回答，自那以后，每逢天开地劈前，你我一相见，你再没问过。”

　　鸿钧且未落子，依然全无一慌，轻声一笑，道：“当年，本尊过问于你这话，你面向本尊，冷冷一笑后，本尊便明白你心中之意，那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混鲲淡然问道：“既然如此，你如今此时，突然过问，又是为何故？”

　　鸿钧已捏白子，微观棋盘，轻轻一落，仅此一招，杀他回马，略胜一局。方而再抬头望向魔道之祖，绽放笑容，道：“这或许是，本尊怀念，你我当年，皆不曾收徒时，同在一起，鸿蒙之境中，静心参道。潜心修炼的那些时候吧，亦不知，那时你我又历经了多少个漫漫无长的无量量之劫，至到最后，大道一气化三清，本尊收他们为本尊门下徒孙，后本尊一道传三友，指虚空未开，天地无形，随后受命于皇天上帝，每当时逢，混沌没判，清浊不分。遂令三清开天辟地，创化万物，自此之后，轮轮回回，反反复复，来至今朝。”

　　混鲲道：“而每当天地损毁，重归鸿蒙，再至三界开辟，我北溟狱海，大魔境宫，又是兴魔之势，威震六合，响彻环宇。你玄门上下，倒是除你鸿钧外，不论道佛两教，一切神圣，所有仙佛，无不是闻风丧胆，落荒而逃，不是吗？”

　　鸿钧轻轻一笑，又反问道：“是吗？这便是你想要的，也正是你混鲲之道？”

　　混鲲手捏黑子，轻轻一下，再仔观棋盘，再拿黑棋，笑而落子，抬头视向万仙之祖，方道：“鸿钧，你口口声声称，本祖师门下徒孙，俱是些残害生灵，荼毒万物，恶贯满盈，令天地之间，人神共愤之辈，那你呢鸿钧？”

　　鸿钧听罢，仍是那哈哈大笑，轻轻摇首，闭口不言。

　　混鲲继续说道：“你一向无情无感，无欲无望，自命大道无常，天道轮回，修已之身，参已之道，历轮天开地辟以来，你从来都是对万物生灵，纵是顷刻尽毁，你仍是无动于衷，毫无怜悯之情。你自居为天地浩然正气的祖师爷，修得天道境界，俯视苍生，为刍狗之。昔日女娲补天时，天塌地陷，眼看芸芸众生，近归混沌时，她曾跪地乞求于你，大发慈悲，略施法术，便轻易令得天地间，重归平稳，可是当时，你却是怎么对她说的？”

　　鸿钧听后，微合双目，亦是不慌不忙，道：“当年那一事，历历在目，宛如昨日。”

　　混鲲笑道：“之后女娲，对你是面表相敬，心里竟是胆敢轻视于你这堂堂万仙之祖。替我之天，行我之道，好一个女娲，悟出此道，便为了她所谓的道，而守护着她想要的苍生大道，认为这世上，天是她女娲之天，道是她女娲之道。后来，人间封神一战后，昊天上帝号令十二仙首，向他从此俯首称臣，而区区十二金仙，不过乃你鸿钧区区徒孙，怎让他看得上眼？名义上是让十二仙首称臣，实则却是令你鸿钧向他跪拜称臣，因为历轮天开地辟来，你是唯一个，可以站在他面前，无需行跪见之礼之辈。而他也忍你了哪么多年，终于忍不住，于是故借封神一战，因她女儿龙吉这孩子一事为由，逼你鸿钧，从此见他昊天上帝，必得行跪拜之礼。不仅如此，还因下界的凡人们，确乃是污秽当道，再加之今番开辟来，人类乃女娲所造，又因女娲之前，因为生父亲母私怨，与昊天早已结下了不解之恨，女娲处处对他昊天不敬，早已令昊天心中盛怒。”

　　鸿钧闻言，再而一笑，此回又是闭口不言，混鲲继续道：“于是，昊天如此大张声势，号令三界所有神佛，前往凌宵殿跪拜于他，便下达钧旨，一方令你从此向他昊天俯首称臣，另一方却是派下天兵神将，务必十日内血洗整个人间，惹怒了女娲，令得她大开杀戒，孤战诸天，败尽神佛，最后在鸿蒙之境，那场大战，女娲最后击败了昊天后。方有如今权顷三界的女娲，不正是拜你所赐吗？因为你怎会真的甘心，永远处于昊天之下？当年你又为何要出手相救刚出世的女娲和伏羲？并把那紫金葫芦，放在混沌上之清气之处，令得那对原本的兄妹俩，这么多轮回天地来，吸收了鸿蒙中，无穷无尽的上清之灵气。终而让今番开天辟地前，破葫而出。”

　　鸿钧此刻方道：“然后呢？你还想说什么？混鲲。”

　　混鲲道：“所以，昊天之亡，不是死于女娲之手，亦非毁在他自己的手里。而是，死在你鸿钧之手，你不出一招一式，便这样让堂堂，历轮开辟三界以来，至高神灵，一朝毁灭，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鸿钧，你等候至今，不知苦等了你多少个万世春秋？如此能忍，这般能等。果真是何其手段，令得上苍帝道，从此不复再来，真不愧是本祖师，毕生劲敌也。”

　　鸿钧微微一笑，道：“你为了有朝一日，能击败本尊，也不知苦等了你多少个千秋万世，你同样亦不失为本尊，一向心中景仰的敌手。”

　　混鲲威目十足，瞪向仙祖，大声问道：“究竟何谓正道？何乃魔道？”

　　鸿钧听罢，低头观棋，捏白子而落，再捡数枚白棋，将回他局。又乃一回，抬首望向，他之凶光，笑道：“苍生皆有情，故为正道，众生俱无义，自乃魔道，这不正是你，自始自终以来，所看到的吗？混鲲。”

　　混鲲冷冷一笑，再厉声问道：“是吗？本祖师何以看得到？”

　　鸿钧仍是毫无一慌，答道：“因为你是魔道掌教之尊，也正因你乃混鲲，如果连你都看不到，我玄门教下众徒孙们，又何以能看到？这不正是，有我鸿钧，自有你混鲲，世间万物一切，历轮天形地辟今，有生定有灭，有正自有反，有恶同样是有善，有对更是会有错。不然，若无我鸿钧，又何来你混鲲？而若无天地，何来万物生灵？没了苍生大道，有何来所谓的生生死死，来来回回？又怎见善恶之道？对错之道？不是吗？混鲲。”

　　混鲲听后，此时蓦然又笑，再而问道：“倘若，没有这所有的一切，那该多好，这你可曾想过？”

　　鸿钧道：“或许吧，但是，就算没有了一切，有一样东西，它还是会存在，那便是道。所谓道无形，生育六合，宇宙既生自然，自然化万物，方是清浊分辩，上有苍天，下有沉土。但凡有灵，何敢不遵，道之法则？这正是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混鲲闻言，又是冷冷问道：“鸿钧，那你看到，本祖师之道，究竟是什么？”

　　鸿钧笑道：“不管是什么，本尊只看到，不论是我鸿钧之道，还是你混鲲之道，都不过是那，无形无体，无形无相之无上之道而所约束之道。本尊也好，你混鲲也罢，都将尽受它牵制，你我，都将无法反抗，万般无奈，你不信也得信，因为纵然你不信，只要它相信，那便足够了。”

　　混鲲大笑道：“是吗？那就试试。”

　　鸿钧道：“不必试，因为你由始至终，都已经试过了，不然，你何必苦等今日，还不能令你门下弟子，行那开天辟地一事？不就是因为，你正在受它约束吗？”

　　混鲲听言，冷声一哼，直直瞪眼，满面嗔怒，终将形色，久久视向，道祖咫尺，于他眼前。鸿钧道人，仙威至上，轻轻一笑，何怒之有？玄魔道祖，相互近望，良许未语，一阵过之，魔门祖师，又是那，仰头大笑。

　　鸿钧笑道：“混鲲，这盘棋已经下完，本尊承蒙你多让，略胜一筹，但你棋艺，同样也是深不可测。”

　　混鲲呵呵冷笑道：“这盘棋，本祖师虽略输你一筹，又有何碍？来日你我玄魔两门，战场之上，见其真章，分知你我，何道独尊。”

　　鸿钧道：“这一天，不远了，对你我而言，不过乃是明日之事。”

　　混鲲威目十足，尽形于色，仍仰道祖，冷漠无感，轻声喝道：“鸿钧，你的道，与本祖师之道，有何区别？你满口的仁义道德，凛然正气，口口声声称三界万物，一切平等。但自历轮开辟今，让本祖师眼中所见到的却是，不管是道佛儒三教之下，不论是人还是神，他们的所作所为，又有着多少道貌岸然，虚情假义？冠冕堂皇，守护苍生，却各为一已之私，残害多少生灵？竟是那浑然不知，全然不觉，厚然无耻，自命正道。依旧漠视我魔门教下，均为称之所谓的邪魔歪道，而我魔门之道，纵是茶毒生灵，罪恶滔天，又岂会似你玄门教下，神佛这等百般虚伪？这些，你的慧眼之下，又何以没有看到？不是吗？鸿钧。”

　　鸿钧举头大笑，再望祖师，双眼合上，轻声叫道：“女娲，你躲在哪边多时了，该现身了。”

　　话音刚落，神光一道，转眼来至眼前，还回本尊之体，面向道祖，施礼见过。视向混鲲，冷冷一笑。

　　混鲲转向娲皇，轻轻笑过，发话问道：“女娲，为何见到了本祖师，你却这般无礼？是不是，你如今执掌诸天之境，便胆敢不把本祖师放在眼里了？”

　　女娲两手摆腰，直仰魔道之祖，冷若冰霜，威而不怒，反问道：“上次，本尊与我夫君，来到你老人家贵地，礼仪已至，如今你身在紫宵宫之境，你要让本尊如何对你施礼，方可显本尊的待客之道？”

　　混鲲闻言，仍而大笑，转头视向道祖，最后一眼。不再多言，起身再望娘娘，说道：“女娲，你又多杀了本祖师一名嫡传弟子九真罗魔，毁灭了我北溟狱海，又一大势众之界，望你好自为之。”

　　女娲犀利目光，凌厉万分，直瞪魔门掌教之尊，依旧是满面盛威，不怒于色，淡然回道：“那也望你老人家，下次相会，好自为之。”

　　混鲲听后，此回已是冷笑已待，正待离去，已闻身后鸿钧最终说道：“混鲲，下次你我相见，便是你我两道，宿命定当了解之时。当初本尊也曾与你说过，今番开辟三界后，你我会多见一面。哪么下一回，便是你我最后相见之日，你更得好自为之。”

　　混鲲听罢，已不回首，看向万仙之祖，而是威目万分，视向娲皇，正色道：“鸿钧，本祖师岂能不知，还有你，女娲，来日方长，后会有期了。”

　　女娲冷冷一笑，最终回道：“混鲲大仙，慢走，恕本尊不便相送。”

　　混鲲大笑，身化光芒，哪消须臾，早已远离，此方胜境，返回北溟狱海，大魔境宫而去。

　　鸿钧微微一笑，已然发话问道：“女娲，你可知，此回本尊和他下棋论道，论的到底是谁的道吗？非本尊和他混鲲之道，因为，其实这盘棋，却是为你女娲而下的。”

　　女娲闻言，全然不慌，亦无惊讶，轻声问道：“鸿钧道祖，为何你要这么说？此乃又是何意？”

　　鸿钧笑道：“你不是说，三界众生，皆有其道，是为三界众道也。这话，不正是你女娲之道吗？”

　　女娲听罢，合上双眼，静静直立，不再过问。鸿钧一笑，静观棋盘，亦不出声，但见那棋盘之中，黑白众子，棋局已定，日后杀劫，天数已定。

　　正是那，道魔祖师两尊身，黑白棋子定乾坤，它日若逢杀劫尽，方知道为何道也。欲知后事如何，且闻下一章节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