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玉马坠

　　话说人随声到，玉莲一看从厅外走进来一位壮年，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紫霞山庄的大庄主，当代紫砂壶名家杨彭年，那杨彭年笑道：“我刚才听小妹将玉莲姑娘来寒舍做客，真是蓬荜生辉啊，现在酒席已经摆好了，我兄妹给玉莲姑娘接风洗尘。”玉莲笑道：“原来是名镇江南的石瓢哥哥啊，小妹玉莲能够结识彭年哥哥和凤年姐姐，真是一件令人难忘的事儿。”凤年笑道：“玉莲妹妹啊，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好啦。”于是玉莲和这杨家兄妹一起来到客厅，三人落座，有家人过来斟酒布菜，这三个好朋友就开怀畅饮起来，不多一会，酒足饭饱，三人回到书房品茶谈心。
　　凤年笑道：“玉莲妹妹啊，此次来缥缈峰，是来游玩还是斗宝的啊？”玉莲笑道：“实不相瞒，妹妹我是专程来斗宝的，不过妹妹我对古玩了解的不多，也没有斗过宝，所以还要哥哥、姐姐多多指点啊。”凤年笑道：“我们兄妹虽然算不上什么古玩大家，但是，我们对紫砂壶艺也有所了解，而且这几年闲暇时也收藏一些小古董，也认识一些藏家，所以，妹妹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们兄妹一起商议解决。”玉莲笑道：“妹妹我方才看了那本图录，觉得其中有几件青铜器的价值非同一般，能否让妹妹我观赏一下啊？”凤年笑道：“妹妹要看哪几件青铜器啊？”玉莲拿起图录，一一指明。
　　凤年笑道：“妹妹要看的这几件青铜器都是家兄近日从一陕西商人手中收来的，现在就放在我们的紫砂壶作坊里呢。”玉莲笑道：“这么好看的古董怎么不摆在客厅的多宝阁上欣赏，反倒放到做紫砂壶的作坊里呢？”凤年笑道：“一般来说，古玩藏家得到这些青铜器一定会摆到多宝阁的，可是我们兄妹却不是单纯为欣赏而买的。”玉莲笑道：“那是为何啊？”凤年笑道：“紫砂壶虽然是雕虫小技，可是要做好一只紫砂壶，也非易事，我们是要借鉴古代青铜器的技艺，特别是青铜器的造型、图案、纹饰，这样构思才能够变得奇巧，获得创作灵感。”玉莲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哥哥、姐姐的技艺如此精湛，妹妹是从心底佩服啊。”
　　凤年笑道：“妹妹过誉了，现在就去欣赏那几件青铜器吧？”于是，彭年、凤年和玉莲一起到了紫砂壶作坊，果然在工作室里并排放着十几只青铜器，玉莲是对照图录仔细察看，玉莲指着一个高七寸，口径一尺八寸的圆形、浅腹、双附耳、高圈足盘状的青铜器笑道：“此件青铜器遍饰夔纹、兽面纹，在内底处还铸有三百多个古文字，这是什么时代的东西啊？又叫做什么名字啊？是做什么用的啊？”
　　凤年笑道：“妹妹问这么多问题？姐姐我还真不知道呢？还是让我彭年哥哥给妹妹你解释吧？”彭年笑道：“开始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古董，前几日杜阁老来我庄里玩时，我请教了杜阁老，方才知道这是一件西周时期一个姓散的工匠做的洗漱用的器具，就和我们现在用的洗脸盆一样，名字叫做散氏盘。”玉莲笑道：“原来这散氏盘就是洗脸盆啊，呵呵，真有意思。”接着玉莲又指着另外一件高八寸，腹径四寸形似野雉的青铜器笑道，“这一只青铜野雉真漂亮，其眼圆喙利、顶上垂冠、颚下坠肉、长有两个翅膀，古朴大方。”玉莲发现其后背有一个小盖，玉莲揭开小盖一看，盖内铸有三个古文字，玉莲笑道，“这三个字怎么读啊？”彭年笑道：“这是一个叫大保的工匠制作的，所以就叫做大保铸。”玉莲笑道：“这只青铜野雉做的还真像，古人真是奇思妙想啊。”三人是赞叹不已。
　　凤年指着傍边一件青铜器笑道：“妹妹啊，这一件更奇怪，妹妹你看这件圆盖、方腹、方圈足，而且盖上有一立鸮钮，钮下有一圆环，提梁与钮用链环连在一起，纹理致密，修饰繁复，令人叹为观止也。”玉莲笑道：“如此精美，一定古代富贵人家所有也，这些宝物如果能够妥善保存，流传后世，一定是一件有益的好事儿。”彭年笑道：“玉莲妹妹果然是一位巾帼豪杰，哥哥我方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只要妹妹你喜欢这些古董，我们兄妹将诚心诚意送与妹妹你做个念想。”玉莲笑道：“哥哥、姐姐盛情，妹妹是万分感谢，不过，喜欢是真喜欢，看看也就满意了，怎么好再拿走呢？”凤年笑道：“我们兄妹已经依照这些古董的样子创作了类似的紫砂壶了，我们学习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且有了很多收获，这些古董放在作坊里，一是不易保存，二是也没有什么人观赏，将其放在这里闲着，倒不如送给妹妹你，妹妹将这些青铜器妥善保存起来，有朝一日，献给国家，供后人欣赏、学习，岂不是一件流传千古的美谈吗？”
　　玉莲笑道：“哥哥、姐姐高风亮节，妹妹我一定遵从哥哥、姐姐的教诲，将这些珍贵古董好好保存起来就是了。”于是彭年吩咐家人准备一些木箱子，将这些古董全部装在木箱子里，然后叫来一辆马车，将这些古董装车，一共是十七件，凤年将记载这些古董的图册交给玉莲笑道：“好妹妹啊，今日相识一场，也是我们姐妹的缘分，本来想留妹妹多住一些日子，可是，妹妹现在有重任在身，姐姐我就不留妹妹你了，只是妹妹你现在要去那里啊？是去缥缈峰继续斗宝，还是回徐州啊？”玉莲笑道：“妹妹我在波月村还有事儿要办理，就麻烦姐姐将这一批古董送到波月村好了。”凤年安排好了笑道：“现在天色已晚，今晚且在庄里住下，明日一早就送妹妹去波月村如何？”玉莲笑道：“如此，我们姐妹还能够多谈谈心啊。”当夜无话，次日早起，凤年早早预备了酒饭，玉莲吃罢早饭，家人驾着马车，彭年、凤年兄妹依依不舍，一直送到山脚下，凤年和玉莲是洒泪惜别。
　　且说玉莲骑着马，小伙计架着马车，朝波月村进发，一路上很顺利，到晌午时，玉莲就回到了波月村了，正巧，玉莲刚进村子，就看见巧儿、秋香二人在那里说笑呢，玉莲笑道：“秋香姐姐什么时候来的啊？云生哥哥在哪里啊？”秋香笑道：“姐姐我也刚到，你云生哥哥正和兴顺他们哥儿几个在楼上说话呢！”巧儿笑道：“一日不见，妹妹怎么发财了啊？这木箱子里装的什么宝贝啊？”玉莲笑道：“两位姐姐啊，这箱子里可真是好东西哩，不过箱子太大、太重，还是让兴顺哥哥他们来搬吧？”秋香笑道：“这个出力气的活，当然是要他们哥们几个来啊。”
　　这时兴顺他们也下楼来了，原来玉莲的马车一进村子时，兴顺正巧在窗口望外看风景，所以他们在楼上早就看见了，这时听秋香一嚷嚷，兴顺一招呼，哥几个就一起下楼来了，兴顺、郝强、郝胜、曾宪、孔厚、兴亮、云生、云龙来到马车边，一人一个木箱子，一人两趟，巧儿和秋香两人抬一只木箱子，转眼之间，就都搬到楼上的房里去了，玉莲对驾车的伙计笑道：“快到屋里喝茶去，一会一起去饭馆吃午饭。”那伙计笑道：“小姐啊，不要客气，我还有事儿，现在我就回去了。”玉莲笑道：“小哥哥啊，让你辛苦了。”玉莲从布囊中取出三两银子递给小伙计笑道：“既然小哥哥有事情要办，那就不留小哥哥吃饭了，这些银子留小哥哥在路上买茶吃吧。”那小伙计也不再客气，就收下了，小伙计笑道：“谢谢玉莲姑娘，那小伙子驾车回去了。”
　　这时金莲也下楼来了，金莲见到玉莲带来这些大木箱子，知道是得到了好东西了，金莲笑道：“玉莲妹妹啊，这些木箱子里装的是青铜器吧？”玉莲笑道：“姐姐好聪明，箱子里正是我们要找的东西。”于是玉莲就把如何在缥缈峰斗宝，巧遇凤年，老者赠凤年青花压手杯，凤年送老者风卷壶和凤年结为朋友，以及在紫霞山庄的事儿从头至尾讲了一遍，金莲和大伙儿听了以后都非常惊奇，也非常高兴。
　　玉莲从布囊中取出那本图册给金莲观看，金莲看罢笑道：“今日大功告成，全是妹妹的功劳，这些古董都是价值连城的国宝重器，绝对不能够出一点纰漏，事不宜迟，我们要尽快离开此地，免得夜长梦多也。”金莲笑道：“刚才听秋香妹妹说，陶大人现在已经告老还乡，海安、海能两兄弟也辞职随陶大人回老家陶家湾了。”秋香笑道：“陶大人还让我们给众家兄弟带来了礼物呢？”秋香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递给金莲笑道：“礼物在此！请收下。”金莲打开布包一看，原来是一本陶澍亲手撰写的《印心石屋诗抄》。金莲将书打开一看，扉页有几行字，写道：“金莲、玉莲及诸位义士明鉴，余于青石古镇得知国之重宝散失各地，故邀诸君而委以重任，太湖一役，不负众望，今遂得完璧也，尔等需妥善处置，国之幸也，尔等之功，将永载史册也。吾有不辞之请，若日后有夺回刘氏金头或澍之老姐铜罐者，可将那黄家玉马坠赠之，以表谢意。”金莲笑道：“秋香姐姐，这玉马坠是何说法？”秋香笑道：“这玉马坠乃陶夫人黄薆玉的祖传之宝也。”
　　玉莲笑道：“原来陶大人也有宝贝被盗也，要将玉马坠赠予那夺宝之人，陶大人真乃性情中人也，只是这些宝贝现在哪里呢？”金莲笑道：“好妹妹，不要焦急，等我们将这些国宝安顿好了，就再寻找我们的宝贝就是了。”玉莲笑道：“我们不如将宝贝藏到咱们马的驮篓里，这样就不用派专人看着那个这些箱子了。金莲笑道：“还是妹妹你聪明。”众人是极力赞成，于是金莲笑道：“曾宪哥哥啊，这事就麻烦你们哥几个了，三日后，吃罢早饭后，就回徐州。”金莲安排已定，刚要和玉莲、巧儿、秋香去外边玩耍呢，忽然来了一个妙龄女子。这妙龄女子是谁？从何而来？又为何事？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话说欧阳巧凤和杜金娘二人出了太湖，连夜朝定远走去，那欧阳巧凤和杜金娘二人紧赶慢赶，欧阳巧凤和杜金娘二人于第四天小晌午时分来到了定远北门了，欧阳巧凤和杜金娘二人看见进出城门的人多，来往不断，车水马龙，端的十分热闹繁华，欧阳巧凤和杜金娘二人缓步走入城内，一是欧阳巧凤和杜金娘二人觉得时间尚早，二来欧阳巧凤和杜金娘二人也是第一次到这里，于是欧阳巧凤和杜金娘二人就在大街上闲逛起来，欧阳巧凤和杜金娘二人正漫无目的的信步游玩，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喊她们的名字，欧阳巧凤和杜金娘二人心里一愣，心想，我们刚到这里，怎么会有人认识我们呢？欧阳巧凤和杜金娘二人回头一看，心里更是欣喜异常也，原来喊他的人不是旁人，乃是闫宁和宋鑫，欧阳巧凤和杜金娘二人连忙走到二人面前笑道：“闫宁，你和宋鑫怎么会在这里的呢？”闫宁笑道：“真是巧极了，我们们也是昨天刚刚来到这里，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把你们找到了，杜夫人你快回颍州见张大哥去吧？”
　　欧阳巧凤和杜金娘二人笑道：“我们也是刚到这里啊，这样吧，我们们先吃饭，吃饱后再一起去找陆秀才好了。”闫宁笑道：“谁是陆秀才，找他做什么啊？”欧阳巧凤笑道：“陆秀才，是张大哥的一个朋友，在这定远城里开镖局，杜夫人和我就是奔着镖局来的。”闫宁笑道：“你们到这镖局做什么啊？难道是拜访朋友？不过，现在张大哥都着急死了，还是先跟我们回去的好，以后空闲了再寻朋访友吧！”欧阳巧凤笑道：“杜夫人正是因为张大哥着急才要急着找那陆秀才的啊！跟你们到哪里去啊？”
　　书中代表，这张乐行、杜金娘等人被金莲捉住之后，金莲宅心仁厚，不计前嫌，义释了张乐行、杜金娘等人。当时杜金娘是先离开太湖的，张乐行等人后离开太湖的，二者没有见面，张乐行等人离开太湖之后，就直接回颍州了，而杜金娘因为要救张乐行等人又返回太湖了，在无名洞里与欧阳巧凤相遇，这欧阳巧凤也不知道张乐行等人已经回颍州了，杜金娘和欧阳巧凤觉得自己没有力量救张乐行等人，于是想找朋友帮忙，这才来到定远的。
　　闫宁和那几个心腹从无名洞逃出来后，原准备各自回家乡去的，后来闫宁他们觉得就这样走了，一是有些不甘心，二是觉得不知道欧阳巧凤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就留在太湖了，后来听说金莲义释了张乐行、杜金娘等人，闫宁等人很佩服金莲的人品，知道金莲也不会为难欧阳姑娘，闫宁等人对欧阳巧凤身上的宝贝也是垂涎三尺，所以，闫宁和那几个心腹之人又潜入无名洞内寻找欧阳巧凤，经过一番仔细搜寻，还是没有找到欧阳巧凤，这才确信欧阳巧凤也平安离开太湖了。
　　闫宁等人心想那欧阳巧凤一定去颍州了，于是，闫宁等人就回颍州了，到颍州后，见到了张乐行、李勤邦、李明昭、张宗禹和宋鑫，双方一见面，一问，才知道杜金娘和欧阳巧凤没有回颍州来，张乐行原来还以为杜金娘可能和欧阳巧凤在一起呢！现在杜金娘和欧阳巧凤都不见了，心里就特别焦急也，后来李勤邦说道：“杜金娘和欧阳巧凤会不会找人帮忙呢？”这一下提醒了张乐行，张乐行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杜金娘和欧阳巧凤去定远镖局的可能最大，就准备亲自跑一趟定远，这时闫宁和宋鑫两个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闫宁不情愿将宝贝给张乐行，宋鑫也怕张乐行找麻烦，因为，这次失败，不管什么原因，都是宋鑫把张乐行等人带进无名谷的，这二人都想离开颍州。于是，闫宁、宋鑫二人笑道：“现在颍州事情很多，亟需大哥处理，我们两人去定远找杜夫人和欧阳姑娘好了。”李勤邦、李明昭叔侄也不想让张乐行离开，于是张乐行就让闫宁和宋鑫来定远了。
　　简短捷说，闫宁和宋鑫听明白了，原来这杜金娘和欧阳巧凤压根就不知道张乐行等人被金莲义释之事，闫宁和宋鑫又各自说明了实情，杜金娘和欧阳巧凤这才知道张乐行等人现在颍州呢！这时杜金娘和欧阳巧凤也是非常心服金莲这个人了，欧阳巧凤多机灵啊，知道太湖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本来也没有我欧阳巧凤什么事，现在宝贝在我手里，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欧阳巧凤笑道：“既然张大哥焦急，杜夫人你就快回颍州吧？我也要回家了，闫宁哥哥，你陪妹妹我走一程好吗？”闫宁是心领神会，闫宁笑道：“好妹妹，我也要回家了，正好顺路，就一起走好了。”闫宁、欧阳巧凤对杜金娘笑道：“请夫人代问大哥好，我们去也。”二人说罢，转身就走，这时宋鑫笑道：“欧阳姑娘，等一等我，我有话给姑娘说。”欧阳巧凤边走边笑道：“我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你莫非想陪妹妹我回庐陵吗？”宋鑫笑道：“我表妹也在庐陵，正好看看她啊！”不待多说，宋鑫也走了。
　　杜金娘暗道：“真是树倒猢狲散，不过，这样也好。”杜金娘看闫宁、宋鑫、欧阳巧凤走远了，就来到一家酒楼，在一张临街的桌子上坐下，准备吃饱了回颍州，杜金娘刚坐下，就过来一个小伙计笑道：“客官，要吃什么啊？”杜金娘二人笑道：“我也不知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你就把你们店里最拿手的端上来吧。”那小伙计笑道：“好嘞。”不大一会，小伙计就把桌子摆满了，有久负盛名的定远米粉，鄱阳湖狮子头、竹筒粉蒸肠、四杯脚鱼、蓠蒿炒腊肉、龙虾、小黄鱼、酸辣土豆丝和一锅定远水煮，锅内放有各式串好的鸡杂、牛杂、小肠、大肠、小肚及各种丸子，有鱼丸、肉丸、面丸、豆腐干等等，锅中加好滚沸的老汤，然后，还可随意涂些各式调料，有麻有辣，吃起来又麻、又辣、又烫，味道各异，杜金娘又要了一壶酒，就自斟自饮起来。
　　杜金娘这一段时间，心里有事，所以没有正式吃喝过，今日心事没有了，于是就放量吃起来也，不多一时，酒足饭饱，杜金娘又要了一壶香茶，慢慢喝了起来，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杜金娘方才离开酒楼，到大街租了一辆马车，坐上车，一路回颍州了。不提。且说闫宁、欧阳巧凤、宋鑫三人出了定远城，欧阳巧凤笑道：“现在好啦，我们自由了，你们想去哪就去哪吧，姑娘我要去缥缈峰斗宝也！”
　　闫宁笑道：“欧阳姑娘，你不怕金莲夺回你身上的宝贝吗？”欧阳巧凤笑道：“姑娘我现在想明白了，不是自己的东西，再怎么贵重稀罕，都不应该有非分之想啊，不用人家夺，姑娘我甘心情愿归还人家，我要凭本事斗宝，闫宁你个王八蛋，怎么会懂得呢？”闫宁听欧阳巧凤这样一说，笑道：“欧阳巧凤，你个傻妮子都能够让物归原主，我闫宁堂堂男子汉，岂能让人耻笑吗？太湖哥哥我就不去了，你把这金头、铜罐一并带去，如何？”欧阳巧凤笑道：“闫宁你个王八蛋，说的是真的吗？”闫宁一伸手，从背上取下包裹递给欧阳巧凤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岂有反悔之理也！”欧阳巧凤结果包裹笑道：“想不到闫宁你个王八蛋倒还有点男儿志气，今日一别，实难再见，他日有缘，一定和你个王八蛋好好喝一杯也，别不多言，告辞。”那欧阳巧凤转身走了。不提。闫宁看欧阳巧凤走远了，闫宁对宋鑫一拱手笑道：“这姑娘也太好强了，不过，也是一个巾帼英雄也，哥哥我看兄弟你也是一个明白人，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为好，再会。”闫宁和宋鑫也各奔东西了。不提。
　　且说欧阳巧凤来到缥缈峰，很快找到了金莲，欧阳巧凤笑道：“兴顺哥哥的祖传宝贝金头，巧儿姐姐家传的宝贝铜罐，傅一鸣庄主的无釉黑陶鸡首壶，张保、郑一娘的和田玉枕，另外还有黄家的玉马坠等宝贝都是张乐行让张宦怀、谢壮偷盗的，后来这些宝贝落入我和闫宁之手，怪我和闫宁一念之差，险些酿成大错，经过无名谷一仗，我和闫宁亲眼目睹金莲姐姐的大智大勇，大仁大义，现在姑娘我都给金莲姐姐完璧归赵，请金莲姐姐过目，物归原主也。”
　　欧阳巧凤说罢，就从身上解下包裹，递给金莲也！”那欧阳巧凤转身就走，玉莲急忙追去笑道：“欧阳妹妹请留步。”欧阳巧凤笑道：“姐姐还有何要说啊？”玉莲挽住欧阳巧凤的手笑道：“好妹妹难道不想到缥缈峰斗宝去吗？”欧阳巧凤笑道：“当然想啊。”玉莲笑道：“姐姐我想和好妹妹结伴同去好吗？”欧阳巧凤笑道：“姐姐不是有事儿要办吗？”玉莲笑道：“好妹妹啊，妹妹仗义援手，真豪杰也，姐姐我现在还有什么事儿不能够放下的呢？”这时金莲、巧儿、秋香都来到欧阳巧凤身边，纷纷笑道：“好妹妹，我们姐妹难得一聚，今日就到缥缈峰尽情游玩吧。”欧阳巧凤笑道：“姐姐们走啊。”于是这几个美妙佳人说说笑笑的去缥缈峰斗宝去了。
　　书中代表，从此以后，欧阳巧凤和金莲、玉莲、巧儿、秋香成了形影不离的闺阁密友也，那神奇的玉马坠也成了欧阳巧凤的贴身之物也。后人有诗赞曰：
　　枝上莺啼，惊起佳人半日闲。
　　驻足春光，振翅过她檐。
　　忘却堂前桃花，相伴已三年。
　　此时桃花非彼时，今日桃花只今艳。
　　于今天下事，孰得复孰还。
　　书到这里，暂告一段，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