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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鬼打墙

作品名称:灵异实录——荒山惊魂      作者:烈焰长空      发布时间:2019-07-28 14:22:00      字数:4243

  躺在草丛间休息时,年纪第三的人凑过来和我说话:“兄弟,你从小在这长大,知道这里的传说吧?”
  我以前并不知道有什么传说,偶尔听大人们东一句西一句说些稀奇古怪的事,连不成篇章。只有前几天赵四爷讲的定龙珠,还算是个传说,因此嘴里说:“什么传说啊?”
  那个漂亮姑娘说:“西汉末,刘秀的传说,你没听说过吗?”
  我随意说:“只是听老人们说过一些,谁会相信?”
  她凑过来说:“都听说过什么啊?和我们说说。”
  我心下警觉,感觉这几个人确实不像地震研究人员。他们见我沉默,没有再问。过一会,我问他们:“你们是哪个部门的啊?怎么不进行观测?”
  年纪最大的说:“我们是地震局的,前一段时间观测到这里有地震,单位委派我们来测量一下后续情况。”
  我说:“测量人员都会带好多仪器,你们拿什么测呢?”
  他们短暂无语,后来漂亮姑娘想说话,被最年长者拦下,他说:“我们前面已经测量几次了,但找不出来地震的证据。今天找你领路,想更深入考察一下。”
  我虽然将信将疑,却也无法反驳。而且,不管他们是想干什么,似乎都与我无关。我不是国家安全局的,也不是公安局的,做为一个公民,只要他们不是明显在我眼前做什么损害国家利益和他人利益的事,我也无权过问。无奈之下,只有听之任之,或许后面会让我发现一些东西。
  我不是共产党员,但是我敢说,我一心一意热爱祖国,从来都是反对分裂,反对邪教,拥护国家统一。
  既然开始说话,慢慢也就说多了起来。我了解到,年纪最大的人叫方志,是这个小队的领队,北京人,也就是高一米六五左右那个。一米七八左右,威猛的汉子叫张放,山东人。去我家找我的三十来岁精瘦的男人叫李明义,河南人。那个漂亮姑娘叫王若溪,江苏人。
  我虽然已经对他们起了怀疑,但是装出来样子,让他们觉得我没有任何想法。我不想去研究任何人,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真切知道,我处在风口浪尖,稍不注意可能要有大麻烦。我平时不在意很多,好多人说我马虎,但是真正仔细起来,也不是一般人那么容易欺骗的。
  问完各自情况后,他们又不再言语,他们说的是真是假,我也没有心思去分辨。闲聊几句我们这里风土人情,倍感无趣,于是闭上嘴巴,不再发言。
  半小时后,继续向上,已经走在了危崖边上,左面是缓坡,右面向下几十米处是万丈深渊。他们四个不敢大意,双手抓牢草木,眼睛紧盯着脚下。我看他们样子觉得好笑,而且从直觉对他们没有好感,于是吹起了轻松的口哨。口哨声尖锐悠扬,在这野径荒山更显得飘渺。
  方志忍耐再三,终于开口说:“你闲会行不行?吹什么口哨嘛!”
  我故意逗他说:“咱们可没说必需要当哑巴。”
  他气得眼睛瞪起,但是没有话反驳我,最后恨恨说:“别把狼招来!”
  我心里暗笑,不理会他。其实从我心里,对他们实在不放心,想激怒他们,让他们露出马脚。王若溪倒是过来劝我说:“别吹了,这荒山野岭的,我感觉有点怕。还是安静些吧,好吗?”
  看她样子真诚,我一笑,停止了口哨演奏,专心走路。
  再往上,他们几个逐渐观察起地形来,仔细察看每一条断岩,每一处裂隙。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装样子,感觉他们观察得很仔细。我不便打扰,独自尽情呼吸山野间清新的空气,一边美美欣赏大自然的景色。这里简直是座满含负离子的天然氧吧。同时,我也没有忘记偷偷观察他们的举动。只是观察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什么。
  虽然他们显得专心致志,但是我总觉得不对劲。不对劲在哪里,我说不出来。肯定有问题,这念头太强烈了。
  一直向上走,山路盈尺,弯弯向上,草深处完全淹没了小路,趟过去,小路又现。猛然间,我心里一抖,想出来他们有什么不对。他们装得专业精神太过火了。一般来说,外地人来到这种深山野谷,都会情不自禁被大自然美景折服。年纪大的可以不论,但是王若溪,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一定会为罕见的漂亮花草迷住,不一定摘,但是从表情,话语,一定不会这么冷静正常,他们绝对有问题!
  心下惊处,不敢从脸上带出来。我随口说:“你们这些城里人,感觉我们深山老林里怎么样啊?美不美?”
  他们先是闭口不言,半分钟后,王若溪说:“太美了,让我永远生活在这里就好了,真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我心里暗笑:“这话,可真可假。说假,是她经过考虑后说出来的。说真,从她发自内心的语气中,我明明感觉到了真诚。我只有一个想法:怪人也是人啊,可能他们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人。
  时间到了下午两点,我们已经超出前次行程好多。抬眼望时,齐天峪仍然从半空压下,头要抬到超过四十五度角才能看到它迷朦的顶部。也怪了,无论天多晴,就算万里无云时,齐天峪的顶也是迷迷朦朦的。太高太高了,让人觉得是在天上。
  山路渐行渐高,树木越来越茂盛,草也越来越长。四周野花争奇斗艳,色彩之鲜艳、种类之多,让我目不瑕接。
  手机显示,时间接近下午两点。山高路险,日已西斜。我们几个人都是汗透重衫,脸色腓红,气喘如牛。望着向上无穷无尽的小径,感觉头晕眼花。景再美,也已经没有精力欣赏,空气再干净、新鲜,也已经感觉不出来。我们几个男人还好些,王若溪目光发直,从脚步来看,已经摇摇晃晃了。我说:“休息一会吧,实在走不动了。你们这哪里是考察,简直是害命。”
  方志他们其实也累得不行,听我这话,接连坐倒在草丛中。
  每个人的衣服都像是从水里泡过,浑身湿透。清凉的风吹过,泛起丝丝寒意。我提醒大家,别坐着不动,稍微活动一下上身,尽量避免寒意入侵。我问他们:“今天到底要走到什么地方?这样一直走下去,晚上可返不回去了。山里过夜,一身湿透,没有水和食物可不行。”
  方志思考片刻说:“确实不能在山里过夜。这样吧,再向上过一个山谷我们便返回。”几个人默许。
  又休息十来分钟,我们五人挣扎着起身,再向上走。
  山路回环,蜿蜒向上。小径盈足,下面碎石硌脚。
  我们体力不支,山路也险恶起来,看似不远的一个山弯,我们走了居然半个多小时。
  转过弯,景色更新。一个优美、缓和的小山谷展现在我们眼前。峰谷线形柔和,草木更茂,繁花更灿。小雀穿行,彩蝶飘舞,蜜蜂嘤嘤,一派人间仙境。
  既然是今天路程终点,我们都有一种完成任务的心态,各自找地方软倒在地。方志强撑着,四周观察一下,看无问题,直接躺倒在厚草丛中。来时他们带的水已经喝完,大家汗出如雨,无不感觉口渴。只是路程远超了原来那处不枯竭的泉水,我也找不到水源,只能渴着。
  这次休息时间不长,时间已经三点多了,方志招呼大家起来往回走。
  来时全是上山路,觉得很累,而下山轻松多了。虽然双腿发软,毕竟不用费力,速度比来时快得多。
  一路小跑,不知奔出几许,大家仍不言语。
  在我感觉中,走了近一小时后,天依然那样高,下山之路,依然漫漫。再休息一会,张放从背包中拿出带的面包、茶蛋、火腿,我们又吃了一轮。天已渐暮,日薄西山。我说:“咱们加紧时间吧,天黑了,山路崎岖,下山可就不容易了。”
  他们知道此中厉害,没有人反对什么,全部站起身踏上归程。此时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大家心内焦急,更加快了脚步。随着小路上碎石滑动,不时有人摔倒。好在小路边上灌木丛笼,大多粗可盈指,密密不透风,消除了滚下山崖的危险。
  又疾行一段,天边已经出现了星星,暮色盖下来了。我们更加焦急,他们四人中已经有人开始报怨起我这个向导来,冷言冷语。
  我不去理会,由他说吧。其实我心里也焦急。在这种地方,晚上走山路是非常危险的。还有一个我心中隐隐不敢直接面对的恐惧:按照我的经验,下山这么长时间,应该已经到了地势平坦的地方了。但是我们脚下的路依然艰险,我仍不熟识。
  心里惊慌,感觉身上微微生出冷汗。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迷路了?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这条路至少也走了百十回,不敢说闭着眼都不会走错,但绝不应该感觉陌生才是。可是一路行来,越走我越迷糊,居然没有任何熟悉感,找不到熟识的地方。
  更有一个藏在心底,怕得厉害的情况:我们一路向下,本应该不费力气。但是现在,包括我,几个人脚步虽然向下,但呼吸声都重了起来,感觉越来越累。这在下山时候是不应该出现的,我们这是怎么啦?我从小到现在,这山爬了无数次,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奇怪而恐怖的情况。如果这时我把我的感觉说出来,肯定会引起大家恐慌,搞不好会发生什么事情。藏着,终究也藏不了多久。
  再过十来分钟,张放忍不住喊道:“咱们这是下山吗?怎么走这么半天也不见底?而且和上山一样累!搞什么鬼?”
  他这一提起,几个人开始七嘴八舌闹起来。方志让大家找个宽点地方坐下,沉声问我:“怎么回事?你来说说。”我心下惊慌,不知道怎么回答。
  王若溪说:“我也觉得奇怪,小李,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可别让咱们在山里走一晚上。”
  张放脾气暴燥,大声说:“你小子,是不是迷路了啊?”
  我感觉再也没办法隐藏,只好说:“是迷路了,照理咱们已经出山了。”
  几人一听大骂起来。方志到底沉得住气,拦住大家说:“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我静下心来,把我的感觉一五一十说出来。他们听后也觉得奇怪,虽然我是向导,但是在这荒野深山,遇到不可思议的事也很有可能,不能全怪我。
  王若溪忽然说:“现在是晚上,咱们寻着北极星走。”
  几人抬头看时,果然,北极星已经挂于天上,北斗星像一个大勺子,而勺子前沿,双星延长五倍直距,就是北极星。几个一阵欢呼,稍息片刻,向着北极星方向成一个角度出发。
  北极星由于永远悬在北方,晚上迷路的人经常用它来指引方向。我们下山主方向就是北,也就是说,主要沿着北极星方向走。但有时山路回环,或许会改变一个角度。我们需要时刻辨明与北极星方向的夹角,才能保证前进的方向。行走间,感觉腿又轻起来,呼吸也不再像刚才那么喘息,我知道,我们走在下山的路上,心境宽了不少。
  行走间,我猛地发现前面不远一个看不太清楚的小山谷处,一团乒乓球大的白光,从山谷底悄无声息地沿着山膀飞向山顶,十几秒钟后消失于山顶不见。我惊得目瞪口呆,这个东西我童年时候就见过,从来没有忘记。老人们说是活了千年的狐狸。看来这山谷里确实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存在。
  惊吓间,转头看其余几个人,他们都没有任何异常,依旧迈步向前。我没有多说,更加仔细看脚下的路。
  再向下,来到一片横生于道路两侧、几乎把道路遮蔽的灌木丛。大家七手八脚,扒开枝条,艰难前进。走了约十几分钟,过了这片灌木区,转头看时,北极星已经在我们身后。大家同时从嘴里泻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路边,绝望至极。无言片刻,张放忽然大吼道:“这就是他妈的传说中的鬼打墙吗?来,让老子试试!”
  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刀子,一下划在手上。他拼力把手上的血甩向四周,恶狠狠地说:“看你恶鬼厉害,还是老子厉害!走!”
  传说中,血能避邪,他用的这应该是一种破邪的方法。他带头向前,背朝着北极星方向行去。大家不敢怠慢紧随其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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