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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往事依稀

作品名称:城里的羔羊      作者:飞向天宏      发布时间:2019-07-23 08:43:50      字数:3612

  邱吉祥出差离回家还有一天。他归心似箭,头天晚上就打了马虹电话告诉她明天下午两点钟到家。他兴奋得失眠了,洗过温水澡,吹干头发,唱着流行歌,在镜前擦上随身携带男士化妆品,显得更英俊潇洒。
  马虹接到他的电话,也很兴奋,当晚告诉了邱兴,他高兴劲甭提了。
  翌日清晨,一束阳光透过纱窗,夹着窗台的惠兰幽香。马虹走到了窗口眺望这清晨城市的风景,城市在阳光普照下熠熠生辉。马虹也不知道上午是怎么就过去了,马虹和邱兴说今天下午两点钟爸爸就回来了,邱兴一个劲喊叫着,兴奋不已。她洗涮一新,犹如清水出芙蓉,楚楚动人。这时,邱兴在呼呼大睡午休。今天刚好是双休日,马虹故意让他多睡些时候,直到下午一点才唤醒他。
  “起床了……”马虹轻轻地摄了一下他的鼻子。
  “马虹姐姐,几点了?”邱兴猛进爬起来,穿一条裤衩跑了出来喊着。
  “邱兴小弟弟,我们去接爸爸喽。”马虹说。
  邱兴听说爸爸回家,高兴地蹦蹦跳跳。他们打的士来了火车站。站内人头攒动,离客车进站还有近1个小时。马虹牵着邱兴在进口处候着邱吉祥出差回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飞过,马虹扭过头时,打扮时髦的王丽英手挽着高冬明的手臂正准备进站,不期而遇是天老子安排还是巧合,马虹静静地走了过去。
  “王丽英,王丽英。”马虹喊着王丽英,她转过头不屑地走开了。在人声鼎沸中马虹以为她没有听到,她再次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
  “王丽英,你不认识我了?”马虹凝视着她。
  “你是谁?认错了人吧?”王丽英抽出自己的手,挽着高冬明走进了候车室前头检票处准备上车。此时马虹一片茫然。
  随着人流王丽英和高冬明已经进了站台。
  “马虹姐姐,她是谁呀?她不认识你。”邱兴望着马虹说。
  “邱兴小弟弟,真的是马虹姐姐认错了人。”马虹回过神来,已经知道王丽英太不知廉耻了,一定在做龌龊事。怪不得我打电话一直关机,她不敢认马虹,所以马虹就告诉邱兴。
  "哈哈,马虹姐姐认错了。”邱兴拍起了小手。
  一声汽笛,由上海开来的列车缓缓进站,邱吉祥急匆匆下了车,走进了人流中。他来到了出口处,马虹和邱兴就看见了他。
  “爸爸……”
  “儿子……”
  父子俩亲热了一会儿,邱吉祥放下了儿子,望着马虹。
  “马虹,你好!”邱吉祥信步走来。
  “邱哥,你回来了?”马虹涨红着脸,邱吉祥牵着儿子笑嘻嘻地走在人群中。
  “马虹你辛苦了,谢谢你,谢谢你带上邱兴来接我。”邱吉祥很欣慰,他们打上的士车向别墅奔去。
  车上,邱吉祥兴奋不已。
  “马虹,刚才我好像看见了一个人,但这个人好面熟,一时也想不起。”邱吉祥对她说。
  “是不是高挑姓王的她?”马虹问。
  “对对对,就是和你一起来的姊妹王丽英。”邱吉祥望着马虹。马虹半晌没有回答,她望着窗外掩饰自己,她知道邱吉祥也看见了王丽英,而邱吉祥真不知道王丽英的一切。
  “爸爸,帮儿子买了玩具吗?”邱兴望着他爸。
  “儿子,必须的。”
  “有爸爸真好,要是有妈妈更好!”邱兴望着马虹。
  的士车停在了别墅门口,他们下了车,打开了家门。邱吉祥坐在沙发上,马虹从冰箱里取来饮料,邱兴抢着把易拉罐打开递给他的爸爸。邱吉祥面临儿子的顺敬他笑呵呵地接过饮料一饮而尽,马虹坐在沙发边正想问邱吉祥时,邱吉祥开口了。
  “哈哈,出差太累了,想不到对方通过洽谈,总算了把项目拿下来了,也算又是一件好事,哈哈。”邱吉祥得意地喝着饮料一边告诉马虹。
  “马虹啊!我有一个事情想不明白,这个王丽英怎么是这路人?手臂挽着的人好像是这城里退休的高冬明老师。高老师可曾经是我的老师啊!他怎么和王丽英搅在一起呢?这太不合符常理啊?难道高老师身边美女不是王丽英?”邱吉祥对马虹说。
  “邱哥,我可以保证,那个女的绝对不是王丽英。当时我也看见那个女的,我走到她的面前,我喊她,她当我面说我认错了人,我不好意思走开了。不信邱哥可以问问邱兴。”马虹连忙解释。
  “很有可能,世界上人面相像似的很多,有时真的会认错,这是常有的事。哈哈,不说了,咱们出去吃饭如何?”邱吉祥说道。
  “爸爸,儿子要吃牛排,还有披萨,还有肯得基……”邱兴不停地说。
  “小馋猫,好了,咱们一起去。”
  他们驾车向街上去了。
  城市喧嚣,覆盖每个角落,街上车水马龙,人流熙熙攘攘,各排档里座无虚席。
  “爸爸,到了,那里有披萨!”邱兴尖叫一声,车子停在街道边,下车后他们进了这家排档。这排档里香喷喷的,谈笑风生大有人在。他们痛痛快快地吃一顿,邱兴那个高兴啊甭提了,吃完排档又闹着去公园跳蹦蹦床,邱吉祥和马虹又带他去,折腾了两个小时,还不罢休。
  “马虹,你看邱兴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自从你来后他变了一个人似的,学习成绩也名列前茅,班主任王老师夸他学习进步快,现在提升了学习数学组、语文组两组组长。老师也经常打电话给我,说邱兴学习现在找到了学习方法,这和你辅导是分不开的。“邱吉祥情不自禁地拿着马虹的手,她涨红着脸迅速缩回低着头。
  “那是他学习用功的表现,外因是决定内因的条件,而内因是决定全部的因素,谢谢邱哥的夸奖。”马虹说。
  “哈哈,我呀,也是时来运转了,这个月公司要奖励我三万元奖金,还有一个提成奖,估计不会少于五万元。等这些都到账后,我们就……”邱吉祥斜视了一下马虹,咽语了,他继续说。
  “我们等邱兴他放寒假时,带上邱兴去祖国首都北京去转一转。我们一起去看看雄伟壮丽的天安门,去爬万里长城,去故宫、去颐和园、去圆明园,还有王府井大街。”邱吉祥很兴奋,他望着马虹。这是邱吉祥自己规划假期的蓝图。马虹一心想把那两万元工资抵那时邱吉祥的帮母亲补足的手术费。
  “祝贺你,到时你们就痛痛快快地去首都。”马虹微笑地说道。
  “马虹,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到时我们三人一起去北京。”邱吉祥正想握着她的手,马虹后退几步。
  “不,邱哥,我只是你家的生活保姆,何德何能呢?再加上我娘开刀手术费还没有还给你呢?”马虹低着头说。
  “马虹,你相信我,那手术费是我愿意出的,因为我爱你!”邱吉祥走近了马虹。马虹不敢抬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他。
  “马虹,答应我好吗?”
  马虹感动地流下了泪水?
  他们走到蹦蹦床边,看着生龙活虎的邱兴,蹦蹦跳跳,满头大汗,一个劲地蹦,翻跟斗,滚爬起来让他们甜甜地开怀大笑。
  “马虹姐姐,你也来蹦个?”邱兴喊着。
  “邱兴小弟弟,当心,累不累啊……”马虹说。
  夕阳西下,天边一片晚霞,晚风吹拂着街道两边的法国梧桐树叶沙沙着响。
  回到别墅已经是万家灯火。邱兴满头湿漉漉走进卫生间,他开心极了。
  “邱兴小弟弟,不能冲冷水……”
  “为什么呀?”
  “邱兴小弟弟,你今天不是玩得很痛快吗?不是满头大汗吗?每个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运动后有的人为了图痛快,从头到脚冲个冷水澡;当时感觉很畅快,可事后很可能会感到浑身乏力,有的甚至会出现头痛,并且容易感冒。一旦感冒了就发烧,发烧就会打针你怕不怕呀?”马虹细细地说给邱兴听,他默默地点点头。
  “来,温水,姐姐给你冲洗。”马虹攥着他的手向卫生间走去。
  “马虹姐姐,你帮我弄好,我可以自己来,哈哈。”邱兴甜甜地笑着。
  “对,儿子,长大了,也知道自己分担责任,好样的!”邱吉祥走了过来。
  “谢谢爸爸,谢谢爸爸!”
  夜了,喧嚣的城市,已归于宁静,只有那些不夜灯火增添了城市美丽夜景。
  年底将至,自己和王丽英来到这座充满着幻想的城池,十一个月了,她们尝到了人生走向成功的艰难和不易。在这孤独寂寞的时刻,她静静地走到窗口,轻轻地推开窗户,眺望远方的城市繁华灯光照耀下空荡荡街道,思绪万千。她流下了泪水,耳边仿佛响起了母亲临来之前的叮咛。
  “爹、娘,我知道自己就是山沟沟里的人,城市再好、再美永远不属于我的,而我就是你们的希望和依靠,我也不会忘记生我养我的土地。家乡虽然是贫瘠之地,却养育农村人的祖祖辈辈。因为那里居着自己的爹和娘,有着割不断的亲情。”她倚窗,双手合十,祝福父母永远安康!
  夜越来越深了,万籁俱寂,一切都在沉睡中,只有那些永远亮着灯,把城市装点的艳丽。
  此时,马虹手机响了,她走到床沿边。
  “喂喂,谁?”
  “马虹,是我,是丽英姐……”她低沉的声音中还夹着哭泣声。
  “丽英姐,你怎么啦?”马虹惊奇地问。
  “马虹,我好难过,我……”王丽英哭泣声更大了,在这夜半中,是如此地焦急和担心。
  “你到底怎么啦?马上过年了,我们是不是一起回家?我等你说话;如果你再哭,我都想哭了。”马虹低着头,也开始有些抽泣。
  “我恨死他们了!”王丽英突然间尖叫一声。
  “为什么?不是快要回河南了吗?我们一同在网上开始定购去从广州开往郑州的火车票,到时候咱们一块到火车站见面。”马虹说。
  “嗯。”电话里还是颤栗的声音。
  “好了,好了,你再哭我真的也想哭了。我想我的爹、娘,还是左邻右舍的亲戚们,明天开始订票,过几天不见不散!我先挂了。”马虹正要合上了手机。
  一幕幕往事,历历在目,萦绕在脑海中……
  “马虹,别挂机,我睡不着,记得我们刚来到这里吗?记得我们那天晚上从旅馆里走进的情景吗?”
  “哈哈,记得,我们还在立交桥下背靠着一睹墙睡觉到天亮呢!”马蚂微笑地回忆着。
  “第二天,天亮我们就开始各奔西东,唉!好像做梦一样。”王丽英从电话里说道。
  她们聊了整整一夜。
  天刚亮,城市里又开始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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