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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异样命运

作品名称:城里的羔羊      作者:飞向天宏      发布时间:2019-07-15 14:22:52      字数:3387

  清晨,城市的轮廓在朦胧中清晰,一束阳光暖暖地洒向大地。
  市中心繁华地段,人流,熙熙攘攘,车辆,来往穿梭。
  马虹的娘就空着肚子准备去做手术。邱吉祥帮她找到了医院最权威的张大夫。张大夫在肺系科专科医院可是呼吸科最有盛名的专家了,特别是老慢支、肺气肿这两大顽固的疾病,其有独特治疗妙法。他在病人背部打个小小洞口镶上一种神奇的药片,就很快治愈这疑难杂症。可以这么说,张大夫在这医院是有非常临床经验的大夫了。他擅长对这两种病可以通过手术除根痼疾的办法,使医界同仁们刮目相看。每年手术人次达近1千以上,他上班的时间几乎都在手术室度过。慕名而来的肺系科这这类病人,都是希望在他的手下康复健全。许多幻想病症得到根除因此不远千里之外来找到他,因此张大夫却成为这类神奇刀法的权威人士,找他治疗的人越来越多,病人有来自中外的,一时震惊了医界。他神奇的医技获得了人们的口碑和赞许。
  马细崽听邱吉祥这么一说,对此事信心满满。虽然他花了二万八千元就把多年一直缠绕老伴的老毛病根除了,他细想起来是值得的。他从老家带了的全部积蓄共一万五千元都搭上了,其余都是邱吉祥给她们出了。马细崽夫妇过意不去,见到这位慷慨激昂的邱吉祥就笑嘻嘻的,“下次有钱一定还上”。
  马虹也很感激他,马虹当着他面说,愿意在他家当生活保姆半年工资来抵押这借款。邱吉祥死活不同意,他需要的不是这些。面临婚姻出现的问题,他企图在马虹身上寻找最好的答案。邱吉祥希望自己从现在做马虹的男朋友。这样,是以男朋友的身份花这一笔钱也理所当然,邱吉祥对他们说,这钱是身外之物,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马虹的娘一个星期就恢复了。身体虽然虚弱,但是在马虹的伺候、以及邱吉祥的关心下恢复非常之快,已经行如常人,不哮喘了。马细崽夫妇打心底高兴。
  马虹有时在想,邱吉祥是一位好人,他爱这个家,更爱自己的儿子。对于边倩协议离婚他如同当头一棒,可是他更喜欢的好像是我马虹。而我不可能为了这笔钱就答应他的,成为他的女友,这纯属是爱情的买卖。何况年龄相差,父母知道不打紧,尤其是在山村里左邻右舍对桩婚姻又有何看法?刚开始,邱吉祥为了儿子才这样接近我,他也主动地找过我,这难道都是假的呢?
  在学校门口,邱兴偶然间看见马虹,知道了马虹经常在学校门口出现,他告诉过邱吉祥。后来邱吉祥通过打听到马虹在一家旅馆做了保洁员,他为了儿子多次去找马虹,都没有得到马虹的允许;直到邱兴写了一封给马虹的信,邱吉祥带着信才找到了她,她才答应了回邱家当生活保姆的。
  对于马虹来邱家当生活保姆边倩很反感,她就是这样与邱吉祥离婚的。但苦于找不到理由,边倩乘机才与他协议离婚远走高飞了。突然间想到,来邱家当保姆必须持有初中毕业证。那天,马虹和王丽英在广告招聘栏看到招工,匆匆忙忙拿错了拉杆箱,马虹的初中毕业证一直在王丽英身边,所以马虹不能如愿以偿,使马虹陷于了困境。
  马虹也喜欢邱兴,也喜欢邱吉祥,这是埋在她心中的秘密。那天,邱吉祥接到公司打给他电话,他急匆匆赴公司洽谈业务,不料在路上发生车祸,这一下正是马虹表现的关键时刻。边倩,也很喜欢邱吉祥。当马虹出现,这生活就起了波澜;加上邱吉祥一出车祸,这使边倩心里突然间压上一块大石头。如果车祸致残怎么办?如果车祸花费大批钱怎么办?还有以后夫妇之间的性生活怎么办?反正一些稀奇古怪的不好的结果在她脑子里打转转。于是她在邱吉祥住院期间,把邱兴送到班主任王老师家寄读。邱吉祥有马虹的全心伺候,所以她明目张胆地带另外新欢男朋友在邱家别墅过夜;后来她干脆想到了绝招,邱吉祥在住院期间急匆匆跑到病号要邱吉祥在离婚协议书签字划押。可是,那天邱吉祥是半苏醒状,他知道了她的本质,为了家庭,邱吉祥维持了七八年。
  在这些年中,邱吉祥也知道了边倩不是爱他这个人,而是爱了他的出门的一百五十八万豪车,和一千四百万山庄别墅。有了邱兴这小绊绊,边倩就多了个累赘,这也是边倩最不愿意的。边倩很任性,但有点小鸟依人的习惯,什么都依赖邱吉祥。当邱吉祥不管在公司上班,还是出差,只要他回到家中,边倩就撒娇啊,好吃懒散的情格邱吉祥刚开始也是若无其事。后来时间一长,感情开始有了小小裂缝,这也是为了邱兴的事而生。每次他为公司出差,一到家邱兴就哭着爸爸你可回来啦;但小邱兴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偷偷地告诉他爸,再后来,感情一直将就这样。
  马细崽夫妇高兴地出了院,也愉快地回到了老家。这短短的一个月之中,邱吉祥表现的非常出色,犹如真女婿的身份付出了。马细崽他俩至今也不知道女儿是他家的生活保姆。马虹的娘也纳闷过:闺女肯嫁有儿子的女婿也不错,山沟沟的人总算踏上了城里的路,又安了家,只欠村内亲戚,左邻右舍吃闺女喜酒,等时机成熟这个礼节不能少。
  马细崽大城市内呆了一个多月,心情愉快。村里有人都夸他好福气,有个千万富翁的女婿。这消息一进王起根夫妇耳朵里。王起根他们就闹心,埋怨起自己的闺女王丽英,怎么没有找上个百万富翁呢?王起根越想越气,老伴叫他上畈种田他闷闷不乐的。
  “那你怪啥?山里人进城就是竹竿子打枣着不到边,俺不怨你都罢反而埋怨俺来。唉!俺们就没有马细崽命好。”王丽英的娘也纳闷,因而怨起老伴来。
  “放屁!什么竹竿子打枣着不到边,人家细崽就能办到。这次俺们也瞧见了细崽的女婿,那个劲真爽,车子,房子肯定不赖呢。”他闷闷不乐。
  “俺怪谁了?这就是命啊!”王丽英也开始发牢骚。
  “嚷嚷着啥?细崽夫妇就这么好的命,唉!人比人,比死人。”王起根抽起了旱烟袋,从嘴里吐出的烟都比前些时候烟势都小了些,散开的快些,他像瘪着气的皮球,连续咳嗽着。
  “抽,抽什么烟?抽死你!”王丽英娘气得拍打桌子。
  王起根咬着牙也半晌没有搭话,放下旱烟袋走了。
  “给俺回来!”她继续拍打着。
  “俺找王虎英去!”
  “她爹,不能去……”
  王起根在家里静静地呆了十几天,后来慢慢地消了气。现在也不在乎村里的人如何、如何看他的脸色。肩扛着锄头就上畈种田,也不愿意和人打招呼;要是碰面只是微微笑下,很少像以前样开朗,晚上看大彩电都不带劲,这样去他家看大彩电的人越来越少了,有时就剩他夫妇俩了。
  马细崽夫妇自从大城市回来了,老伴老毛病终于得到了解决。马虹的娘还可以上畈参加体力劳动,这让知道她病的人羡慕不已。马细崽因那次一辆豪车开进山村,直奔他家门口,闺女马虹带来了有钱女婿,他身价也提高了,整天笑盈盈的,还主动向人家打招呼!
  马虹的娘,她走出门腰也直了起来,加上老毛病也根除了,经常有营养补品所以容颜也好看了,邻居都夸她闺女有出息,窜门的人也多了。
  “她娘,记得按时吃药,别让钱泡汤,花了白花。”马细崽叮咛她说。
  “晓得、晓得。”马虹的娘淡淡地说。
  “细崽啊,俺在那开刀治病,这回可花女婿一万多,还好有个闺女,帮忙垫了一把。原来俺认为俺这老毛病俺准备带入棺材里,呵呵,还真老天保佑啊,菩萨显灵了。“马虹的娘说。
  “是啊,是啊!吃药。”马细崽说。
  时间就这么快,从天亮到黑暗,马细崽高兴地过着,老伴笑嘻嘻的,那个心里美滋滋的。某日,他们正在等闺女来山村问清什么时候办婚事给办了,也好了结一场心事。
  夜了,山村宁静了。
  一切事都是在不断的变化中,那怕是巨变,那怕卑微。
  王起根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后他偷偷地点着灯,在徐徐地抽他旱烟袋。寂寞的屋内除了老伴打着鼾声入眠,和自己抽烟呼气和吸气的声音,一切宁静中。他轻轻地爬起来披着衣服、点着灯走到了女儿的卧室。门是锁着的,冰冷的锁和同庄严门卫样一动而不动。他掏出唯一把钥匙,打开了王丽英的卧室门,打着开关桌上的台灯亮了,一张彩色的女儿美照,目不转睛地盯着王丽英照片。
  “女儿,你是不是在哪个城找到了安身之处?你爹娘都去寻找也是空着消息回来。如果你不在这个城市又在哪儿啊!你爹、你娘都急。”王起根轻轻地对着王丽英照片说了一堆。心急如焚,担心受怕……他渐渐地打起了嗑睡。
  天开始亮了,屋外,清翠鸟鸣,那些早起的山村之人,已扛着锄头上畈了。王起根被老伴推了一下。
  “干嘛呢?在这打盹?什么时候跑出来了?”王丽英的娘走到他的身边。
  “她娘,俺昨晚起床,不知不觉,迷迷糊糊就睡了,就天亮了。”王起根睁开眼睛望着老伴。
  “别想多了,听天由命,八字命决定俺们的运气。丽英也长大了,别操心了,她有她的命,好坏由老天爷做主。俺们没有文化,只能种田,唉!”王丽英的娘第一次唉声叹气。
  “她娘,丽英这就是命呀!”
  王起根洗了脸,扛着锄头上畈了。
  远远望去又见袅袅炊烟,宁静的村庄开始又听到村内的吆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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