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坠落且末

　　飞碟在空中飞行，飘来棉花糖似的云，接锺而来棉花山、棉花河、雪河还有象蔚蓝的大海,唯一大煞风景的像谁家的烟囱冒了一股黑烟，也许这样的缺撼美才更让人觉得美不胜收。真想伸手触摸抓它一把!这会云好似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还有那云梯像谁家的老黄牛耕过似的，恍惚间白云又似轻烟般在旁缭绕，当真有仙家的感觉了，虽触手可及但若真伸出手探出身子怎么可能？他们两个闪出稀奇古怪的念头。
　　飞碟下面，金黄色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无边无际，越来越小的罗布泊宛若美丽的眼眸，闪烁着最后的美丽。绵延不尽的山脉，像一条条巨龙，巍然挺立。
　　千山高耸，白雪冰封，极其美丽而又寒冷的世界。而所处却温暖如初，飞行器真是好东西。两人高兴，激动地欣赏这美丽的风景。
　　唐云说：“这好像我父亲画的葱岭，他说从吐火罗去突厥经过一个高原，地势很高，山顶终年有积雪。”
　　陶昌说：“可能弄错方位了，赶紧往回赶。”
　　唐云说：“先找伏允子达延芒，要他不要参与叛乱，让这场阴谋难以得逞或者危害最小化。”
　　陶昌说：“说得对。自从吐谷浑可汗伏允自杀后，吐谷浑分成东西二部。西部由伏允子达延芒结波（即尊王）率领，居鄯善。东部由伏允长子慕容顺率领，居伏俟城。如果达延芒结波与天柱王三子联合起来反击吐谷浑，那真是岌岌可危。可是，我不认识路。”
　　唐云说：“父亲从小带我流浪各国，我知道路由。听说达延芒结波居住在且末城内，我们直接飞到那里就行了。等处理完毕，再回伊州城也不迟，我们的交通工具可是最先进的。”
　　他们调整里方位，依靠看太阳的方位校准。在空中盘旋了很久，终于见到了熟悉的且末了，且越来越靠近且末城。
　　唐云说：“看到了，且末快到了，她真像是‘沙漠孤岛’，被塔克拉玛干沙漠重重包围，自然环境极其恶劣。”
　　陶昌说：“不过生活在这里的各族人民，并没有向沙害和贫困低头，且末人民在绿洲之外造绿洲。”
　　飞碟越来越低，远离了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进入且末城时，一个文明时尚、鸟语花香的且末在面前展现。大片的湿地长满了芦苇，棉田周围是整齐的防护林带，房前屋后植满了参天白杨，人们从林道间悠闲地穿过，这座小城周围浩瀚无际的大沙漠似乎距离他们很远很远。
　　陶昌说：“听说且末人为了生存而栽树植绿，改造生态环境。长期生活在恶劣环境中的且末人，尤其珍视绿色，为了营造绿色，付出再多也心甘情愿。”
　　跨过古老的车尔臣河，一道绿色屏障映入眼帘。置身其中，四周种满了梭梭、红柳和沙拐枣，林间条条黑色塑料水管，如同纵横交错的血脉，昼夜不息地滋润着这些固沙植物。林带的尽头，就是塔克拉玛干沙漠高大的沙丘。
　　飞碟听从他们的安排，在且末城西郊停落。
　　陶昌担心日晒雨淋对飞碟不好，将飞碟藏在灌木丛中，掩盖了很多遮盖物，不让一丝阳光晒在飞碟上。
　　且末城里，他们好好吃了一顿饭，去找达延芒结波，但达延芒结波出去打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陶昌看到大雁，招呼了一下，将密谋密信送出。
　　陶昌、唐云很焦虑，但没办法，只有无奈地等着。
　　一天，听说达延芒结波回府了，两人喜出望外，赶过去，士兵带他们进入府内。
　　达延芒结波认出了陶昌，他二话没说，命令道：“来啊，将这两个人给我拿下，拖下去斩了。”
　　陶昌说：“慢！”
　　达延芒结波说：“杀死我父亲的人，理当如此。”
　　陶昌说：“我是来救你的，你为什么恩将仇报？”
　　达延芒结波说：“杀父凶手，子来报仇，天经地义。”
　　唐云说：“可汗，等我们说清楚原由，再杀我们也不迟啊。”
　　达延芒结波认出了唐云，他说：“你不就是那个酒家女子，怎么跟上这个汉人了呢？”
　　唐云说：“不瞒可汗，是被他骗来的。”
　　达延芒结波说：“他敢骗你，我帮你杀了他。”
　　陶昌赶紧解释说：“我可不是这样的人，向来光明磊落。”
　　唐云问：“那你为什么杀了那么多吐谷浑人，还帮着李靖逼死了伏允可汗？”
　　达延芒结波说：“对啊，问得好。”
　　陶昌顾忌很多，说：“可汗，这是机密，不便直说。”
　　达延芒结波奇异，说：“好。”
　　他命左右下去，说：“可以说了吧。”
　　陶昌说：“这应该问一下天柱王，在伏允可汗面前挑拨离间，是他建议伏允可汗侵犯大唐边境地域，唐皇李世民才派兵开反击的。你看，现在事情平息，吐谷浑的国土又还给吐谷浑人了。”
　　达延芒结波问：“真有这等事？”
　　唐云说：“可汗，这事不难，您找个同天柱王接触多的人问问就可以了。”
　　达延芒结波想了想，说：“我想起一个人来，自从天柱王死后，他的一个手下跟随了我。来啊，将小鞑子叫上来。”
　　“是。”
　　小鞑子上来。
　　达延芒结波问：“给我实话实话，当初天柱王是否故意让老可汗挑衅大唐？”
　　小鞑子有点胆怯，没有马上回应。
　　达延芒结波问：“为何不说？”
　　小鞑子说：“我说了，可汗切莫责怪、惩罚我。”
　　达延芒结波说：“好，只要你说的是实话。”
　　小鞑子说：“自从李唐取代杨隋，起先吐谷浑与大唐和睦相处，相互不曾有什么冲突。但天柱王唯恐天下不乱，他一直暗中在吐谷浑将士、大臣中安插亲信，助长自己的势力。我是小小卫士，不大清楚机密的事情我，只是有一次无意之中在帐外听到他们父子四人的对话。记得天柱王说老可汗已经年迈，临死不远了，其长子慕容顺，久居汉地，难以服众，至于次子即您不懂政事，可排斥。只有挑动与大唐的争端，乱中即可夺权，到时，吐谷浑就属天柱王家了。”
　　达延芒结波大怒，狠拍桌案，说：“这个天柱王，该死。小鞑子，为何追随我了，一直不说？”
　　小鞑子说：“可汗您跟天柱王三子兄弟相称，关系这么好，我哪敢说啊，说了你也不信。”
　　达延芒结波说：“看来你这位唐朝少将说的是对的，好吧，我不杀你了，也谢谢这位酒家女了。”
　　陶昌说：“你不杀我，我不会谢你，我要你谢我。”
　　达延芒结波纳闷，问：“为什么？”
　　陶昌说：“我们这次来，给你报个信，让你免遭一死。”
　　达延芒结波说：“说了，我再考虑。”
　　陶昌说：“我们在这里等了你半个月，告诉你一个消息。天柱王三子即将过来，他会说已经在伏俟城准备内应，让你带兵去反了慕容顺，成为吐谷浑的真正可汗。”
　　唐云说：“兄弟相残，犹如鹬蚌相争，而后渔翁得利。”
　　达延芒结波说：“有这等阴谋？”
　　陶昌点点头。
　　达延芒结波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要等天柱王三子说了才彻底相信。”
　　陶昌忧虑地说：“不知道天柱王三子在你身边有没有安插亲信？”
　　达延芒结波说：“以前他曾经给我介绍了几个勇士，作为我的侍卫。”
　　陶昌说：“现在还用吗？”
　　达延芒结波点点头。
　　陶昌说：“对他们要防范。”
　　达延芒结波说：“这个我知道了。”
　　他们被留在可汗府，不能回去，好吃好喝好玩好住，有好舞可看，但他们没有心情。陶昌、唐云很感焦急，可却无奈。
　　两天后，天柱王三子真的来了。
　　天柱王三子叩拜达延芒结波时，说：“可汗兄弟，让我想死你了。想当初我们穿着开裆裤一起骑马、摔跤，玩得多开心啊。”
　　达延芒结波说：“是啊，当初可真会玩，好几天都可以不回家，害得父母都着急不已。”
　　谈拉家常，他们忘记这是宫中了。
　　天柱王三子说：“可是慕容顺杀了我的父亲，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达延芒结波点点头。
　　天柱王三子说：“我已在慕容顺旁边做好内应，只要你一出马，必胜。可汗可以成为吐谷浑人真正的可汗，我也好报杀父之仇。”
　　这句话真的一模一样，达延芒结波脸色一变，说：“来啊，将他拿下。”
　　天柱王三子猝不及防，说：“可汗，您这是为何？”
　　达延芒结波说：“你想借我的势力实现你父亲的遗愿吧。”
　　天柱王三子说：“此话怎讲？”
　　达延芒结波冷冷地说：“这得问你死去的天柱王了。”
　　天柱王三子以为不会泄密，很纳闷。
　　达延芒结波不愿多言，示意旁边的侍卫。
　　侍卫说：“可汗有令，天柱王三子挑拨吐谷浑与唐朝的关系，趁此篡夺军权，阴谋叛乱，即行抓捕。”
　　天柱王三子明白过来，掉落头盔。
　　天柱王三子旁的四位侍卫拔剑准备动手，身后被另外侍卫擒拿，原来达延芒结波早有准备。
　　达延芒结波说：“看样子，你不光要对慕容顺下手，还要对我也要下手。你这手更够狠，安插亲信潜伏我身边多年，为的就是今天吧，可惜你事败垂成，哈哈。”
　　天柱王三子孤注一掷，说：“小鞑子，你可是我父亲养你长大，你也该救救我吧。”
　　小鞑子说：“我，不行。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哪有能力救你。”
　　小鞑子没有反应。
　　达延芒结波说：“天柱王三子，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天柱王三子彻底绝望，近乎哀求地说：“可汗，请您念我从小为友的情分上，放了我吧？”
　　达延芒结波沉思片刻，说：“可以，我可以放了你。不过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不然绝不会放过你。你是个如你父亲一样，一心沉湎于权势而不顾他人的人。”
　　“真的？”
　　“快点走，带上你的亲信，不要等我后悔再走。”
　　天柱王三子带上四个侍卫离去，没人阻拦。
　　达延芒结波很失望，沉默不语。
　　唐云从帐后跑上来，责问：“可汗，你怎么可以放了他，他可要害你的哥哥。”
　　达延芒结波却说：“我没有这样的哥哥，他只是汉人，会哄父母开心的汉人，不是吐谷浑人。”
　　这句话让他俩很惊异。
　　陶昌说：“不行，我要追上他，阻止他。”
　　达延芒结波冷冷地说：“你想阻止？我不会同意的，你就象之前几天一样乖乖地在室内玩。”
　　陶昌问：“为什么？”
　　达延芒结波说：“父母眼中只有这个长子，没有我。而这个大哥，不，慕容顺，眼里只有父母、子孙，没有我这个弟弟，在他眼中我只是个普通的吐谷浑人。”
　　唐云说：“你怎么同兄长误会这么深啊？”
　　达延芒结波没有回答，只是狠狠地自言自语地说：“这一次，让慕容顺也弄个磨难，想要一帆风顺地过日子是不可能的。”
　　陶昌说：“本是同根生，何必分彼此呢？”
　　达延芒结波说：“我没找他算账就不错了。”
　　唐云说：“哎，吐谷浑这个国家要分裂了。”
　　达延芒结波说：“岂止分裂，我们这个三百年的国家没多久就会灭亡了。”
　　陶昌说：“可汗，为什么这么悲观呢？”
　　达延芒结波说：“打不过唐朝，已经被沦落附庸国了，离灭亡就不远了。”
　　尽管这么说，达延芒结波显得很高兴，说：“多谢你们提醒，不然我这次可要性命相抵了。我将奖励你们，有两种选择，一种留下，我给你一官半职，享受荣华富贵；另外一种选择，给你们一件珍奇异宝，你们可以自己选择。”
　　唐云说：“我们只想早点回家去，老父亲在伏俟城城里，恐遭不测啊。”
　　达延芒结波摇摇头，不同意。
　　他们很无奈。
　　陶昌说：“做官，我不想，我本来就是唐将，不可能留在这，就给珍奇异宝吧。”
　　达延芒结波说：“好，那就明天吧。”
　　晚上，他们俩想潜出府外，无奈防守森严，被拉回府内。
　　达延芒结波知道他们潜逃，他并不生气，一如既往。
　　他说：“你们放弃走的念头吧，在这里好吃好喝半个月再走。到那时，你们不想走，我也要赶你们走了，因为我要出去打猎了。”
　　两人极其无奈，只有跟着达延芒结波去看宝库。
　　宝库内，金碧辉煌，金银财宝，应有尽有，看了让人眼花。
　　达延芒结波说：“很多人为了这，赔上性命，其实何必。人生得意须尽欢，那些人都是想不透。所以，我一有空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唐云暗地里说：“这个人，对兄弟之间的疙瘩这么在乎，而对钱财却又这么不在乎，人真是个矛盾体。”
　　陶昌感慨地说：“哎，人确实复杂啊。我记起来了，曾听薛孤儿说当初慕容顺久居汉地，伏允立尊王为太子，让继承可汗。可后来慕容顺回来做了可汗，这尊王自然没得可汗做了。”
　　唐云说：“这跟达延芒结波有什么关系？”
　　陶昌说：“我弄清楚了，尊王就是达延芒结波。”
　　唐云说：“原来如此，难怪。为了汗位，竟然毫无兄弟之情，哎！”
　　陶昌也是感慨不已。
　　两人小声说话，达延芒结波有话要说。
　　达延芒结波说：“这里珍藏了汉朝时且末国的财宝，还有以后的鄯善国的。曾拥有过它们的一代代的君王都死去了，而它们却永远存在。”
　　富有哲理的言语，与昨日如此的绝情之人截然不同。
　　唐云迷恋于那精致完美的玉器，个个爱不释手，且末，真是玉器之国啊。
　　达延芒结波问：“酒家女，既然喜欢，可以挑点拿走。”
　　唐云摇摇头，说：“虽然美丽，但不想拿走。”
　　达延芒结波问：“为什么？”
　　唐云说：“毕竟是先人用过的，它们属于这个地方。”
　　达延芒结波说：“看样子我这个推销工作做得不到位啊，白送都送不出去。”
　　虽然这些手工艺品很精美，但陶昌不感兴趣。
　　无意中，发觉案台上的铜镜底下压着一块东西。
　　达延芒结波说：“是青铜镜啊。”
　　陶昌问：“底下那块呢？”
　　达延芒结波说：“哦，一块东西，没啥用。”
　　唐云将它拿起，陶昌看了看，说：“像是八卦的阳。”
　　陶昌心想：“难道这八卦分散放置在各王室内？阴也许在楼兰，阳在且末，都属于鄯善，难道有人故意而为？”
　　陶昌说：“可汗，就请您将这块东西赐给我吧。”
　　达延芒结波说：“怪了，这种破东西有啥用。想要，你就拿去吧。”
　　陶昌说：“你是不认识，这是中原用的阴阳八卦，说起来可以预测未来，这只是其中一块。”
　　达延芒结波说：“中原人装神弄鬼用的东西。要说有用，应属弓箭，可以打猎，免得饿死。”
　　两个人准备走。
　　达延芒结波急着说：“都么客气，不要礼物。不行，陶少将军拿了点，小唐酒家妹也得拿点。”
　　达延芒结波想起了，走到一个角落拿出一双靴子。
　　只见这皮靴柔软却牢固，左脚刺绣着凰，右脚刺绣着凤，精美。
　　唐云给吸引，目不转睛。
　　陶昌说：“你喜欢，你就拿着吧。”
　　唐云不好意思地拿走，放在怀里。
　　达延芒结波如释重负地说：“终于完成了送礼的任务。”
　　陶昌说：“又得到了八卦一部分，难道冥冥之中有仙人在指引我们？”
　　唐云说：“真是神奇，您一定要收藏好，估计收集完了八卦，将有重大的现象发生。”
　　陶昌也觉得极可能发生，但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现象呢？对未来会有什么影响呢？难以预测。
　　既然不能走，他们一天到晚在城里玩。
　　达延芒结波很客气，带陶昌、唐云去喝葡萄酒，吃且末小吃。
　　达延芒结波命文臣介绍。
　　文臣说：“从昆仑山上融化的雪水真是从王母娘娘的瑶池中流淌出来的，清澈透明的车尔臣河将且末浇灌成了一个世外桃源。这里沃土千里，良田万倾，茂盛的牧场无边无际，蜿蜓的河水碧波荡漾。河两岸花草繁茂，树木成荫、芦苇成片。
　　“且末美食之一奇是‘吃瓜不用牙咬’。因为瓜瓤嫩得入口成液，只能用舌头和嘴唇吮吸。初尝之人皆因贪其香甜，一口下去会满嘴喷汁。因此吃时必如品香茗般慢吸细咽，瓜液漫流入口后会由淡渐甜，越来越浓，但浓而不腻，水化无渣，悠远绵长。
　　“且末美食之二奇是‘喝酒要先吃饱’。且末各族人民皆喜饮酒，且善饮酒，可以说无酒不吃饭。然而他们却不是开宴就喝，更不空腹而饮。无论是哪个民居，只要有客入门都会受到热情款待。主人会陪客人们在炕上盘膝而坐，吃烤全羊、手抓肉和一种叫‘三合板’的薄馕。至少要吃到半小时以后，主客都已基本吃饱了，主人才开瓶倒酒，热情相劝，有时还有歌舞助兴。
　　“且末美食之三奇为‘家养的鸭子是飞鸟’。且末的鸭子是经过驯化的绿头野鸭，因而养鸭如养鸟。这种绿头野鸭比普通鸭子肥硕，却有着天然野鸭的不少天性，用以做出的烤鸭、酱鸭，香嫩可口，家禽而兼野味。
　　“两位客人一定要好好品尝啊。”
　　大家畅饮美酒，品尝美食，很惬意。
　　他们趁可汗在玩耍时，想溜掉，被小鞑子发觉了。
　　小鞑子说：“你们真走成功了，我们的脑袋就要落地了。你们一定要替兄弟们考虑一下吧，就安心呆着玩吧。可汗这个人虽然没有文化，但人可热情了。你看，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给享用。”
　　俩人无奈地点点头。
　　小鞑子笑着说：“谢谢！”
　　达延芒结波带他们去打猎，其实是抓野骆驼。
　　带他们去矿山，叫能干巧匠给他们打了玉器。
　　给陶昌的是块龙型玉牌，给唐云的是一块凤型玉牌。
　　终于熬了一个月，达延芒结波才让他们离开。
　　他们俩掬一捧塔克拉玛干的黄沙向南望去，一座名叫且末城却立于风沙间千年不倒；不仅如此，宽阔的街道，西域特色的建筑，井然有序的农田，生机盎然的的胡杨、红柳更赋予这座被沙漠层层包围的小城前所未有的现代感和生命力……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看这个玉城。
　　他们向达延芒结波辞别，达延芒结波亲自送到城门口。
　　唐云说：“这个可汗真是有情有义的人，可是为什么对自己的兄长这么敌视？”
　　陶昌说：“私心作祟，人只有去除了私心，没有了局限性，才能如天地一样宽广。”
　　他们辞别达延芒结波，急着赶往伏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