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结束？开始

　　夏普正因为触犯法律，判刑十年，没收所有财产。后来鉴于夏荔洳和夏普正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并没有卷入其中，没有任何的处罚。夏荔洳看这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被收，心里并不是滋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舒家的花园。
　　方鲭天从远处走过来：“心里如果不舒服，哭出来是最好的。”
　　听到声音，夏荔洳抬起头。自己从来没有想过面前这个人竟然可以是自己的哥哥，自己曾经最恨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没事，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一时接受不了。”
　　方鲭天坐到夏荔洳的身边，随着她的视线看着前方的风景：“什么时候跟我走？”
　　“去哪里？”
　　“回美国。”
　　夏荔洳一时不说话了。方鲭天将手里的文件递到她的面前。夏荔洳接过，翻看着。
　　“国内的市场以后交给你了，国外的还是由我继续打理。”夏荔洳偏过头去看着方鲭天：“那方雅珊呢？”“这些事情，等回到美国我在告诉你。”方鲭天起身，离开了夏荔洳的视线。
　　夏荔洳跟着方鲭天，还有叶紫青坐上了返回美国的飞机。舒伊勒站在自己屋内的天台前，望着天空。“勒。”听到声音，舒伊勒转过身来，看到舒会拄着拐杖慢慢地走向他。
　　“爷爷。”
　　舒会走到舒伊勒的面前，停下了脚步：“勒，从跟夏荔洳结婚到后来的拆穿，是不是都是你计划好的？”
　　舒伊勒没有回答。舒会只是笑笑：“爷爷老了，竟然看不出来你的诡计了。”
　　“爷爷，您会怪我吗？”
　　舒会拍拍舒伊勒肩膀：“刚开始以为是对公司好，但还不是寄人篱下；现在我们通过自己的实力继续前进，才是更好的方向。”舒会转身刚要离开。
　　“爷爷。”
　　舒会转过身来，“但我还是要和夏荔洳离婚的。”舒会站在原地，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这件事，爷爷不再插手了，随自己的心吧。”舒会拄着拐杖慢慢地离开，“爷爷老了，要退休了。”
　　声音越来越远。舒伊勒站在原地露出了帅气的笑容，“小雅珊，一切，终于结束了。”
　　舒伊勒却不知道方鲭天骗了自己，说着等待夏荔洳回来的时候便带着方雅珊一起回来，却不知这一切只是谎言。
　　方雅珊从电视报道中看着夏氏集团的事情，一切事情只要跑到娱乐记者的耳朵里，传播的就是这么快。
　　“夏荔洳已证实是方氏集团遗失多年的女儿。”
　　“夏荔洳和舒伊勒夫妻二人是否要继续。”
　　“曾经的完善集团，因为一方夏氏集团董事长的多年前对方氏集团和舒家企业的陷害而被查封，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
　　报道多得看不完，方雅珊关掉了电视。听到楼下的吵闹声，就知道是他们回来了。
　　“小姨，小姨。”叶子佳使劲地敲着自己的房门，“方爸爸和妈妈回来了，小姨。”听出了叶子佳的兴奋，方雅珊拉开门，看着满脸笑容的叶子佳：“好，我知道了。”叶子佳飞快地跑到门口，方雅珊则跟在她的后边慢慢地走着。
　　夏荔洳被眼前的场景所吓到，虽然以前的夏家也很气派，但远远比不过这些。两旁的佣人都露出标准的笑容，Stephen从远处走过来：“大小姐，欢迎回家。”一鞠躬，一个手势。夏荔洳只是点点头，方鲭天看看她：“不用紧张，只是回到自己的家。”一路被Stephen带领着走进城堡内。
　　“欢迎大小姐。”两旁的佣人鞠躬迎接夏荔洳。
　　方雅珊刚刚走到楼梯处，就看到他们从门外走了进来，静静地站在楼梯处。叶子佳飞快地跑过去：“妈妈，方爸爸。”叶紫青看到叶子佳跑过来，蹲下来迎接她的拥抱：“我们的叶子在家有没有乖，有没有听小姨的话呢？”叶子佳使劲地点点头。
　　方鲭天溺爱地摸摸叶子佳的头，小脑袋通过方鲭天的身边看到了夏荔洳：“忆夏大姨好。”夏荔洳被叶子佳叫得一头雾水。方鲭天立刻转过来：“这是叶子佳，我们的女儿。”夏荔洳笑笑。
　　方雅珊从远处慢慢走过来，被方鲭天看到。“珊珊。”听到方鲭天的喊叫，夏荔洳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她变得好憔悴，像纸做的娃娃一样。方雅珊走过来，到夏荔洳的面前，从苍白的脸上堆出一个微笑：“欢迎回来。”
　　方鲭天看出了方雅珊的异样，
　　“我先送你回房间吧。”夏荔洳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方鲭天和方雅珊的背影。叶紫青看出了她的疑问：“珊珊的病，没有那么简单。”夏荔洳看看叶紫青，她的目光只是目送着方鲭天和方雅珊。
　　夜晚，夏荔洳一个人坐在城堡前的花园内，方鲭天看到花园里夏荔洳的身影，慢慢走过去：“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呢？”
　　夏荔洳猛地回身，差点跌倒，方鲭天顺势拉住了夏荔洳；有那么一瞬间，夏荔洳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张扬的身影。
　　“你没事吧？”
　　夏荔洳低着头：“我没事。”
　　方鲭天双手插兜看着幽静的小花园，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如此的美丽：“珊珊，胃癌，已经晚期了。”夏荔洳听到方鲭天的叙述，睁大了双眼：“什么？！”
　　“珊珊的病，在你们第一次结婚前我带她回来复查身体的时候发现的。当时医生也只是说疑似，让珊珊做进一步的检查；回国后，你们结婚的当天，珊珊收到了医生传真过来的诊断书。当时虽然我去现场找了舒伊勒，说清楚了一切，珊珊知道了自己的病情，还是拒绝了。原本珊珊的病，还不是那么的严重，只要多加治疗，应该会有好转的迹象的，直到……”方鲭天看看夏荔洳，而她也抬起头看着自己，“直到，她知道了你就是方忆夏，然后知道舒伊勒这次是真的跟你结婚后，那晚喝酒导致病情恶化。虽然舒伊勒知道珊珊病了，但并不知道珊珊这么严重。”
　　“原来一直都是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方鲭天拍拍夏荔洳的肩膀：“你会找到属于你一个人的那个舒伊勒的。”
　　方鲭天转身离开了夏荔洳的身边，低下头，看看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灯光下戒指上的英文显得那么闪烁，夏荔洳突然间明白了一切。
　　方雅珊坐在花园中的凉亭内，Stephen毕恭毕敬地站在身旁。夏荔洳看到凉亭内的方雅珊，看看手里的文件，走了过去。Stephen刚要说什么，被夏荔洳制止了。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方雅珊回过头看着身旁的夏荔洳，露出微笑：“当然可以。”夏荔洳拉开凳子，方雅珊示意Stephen离开。夏荔洳坐下，把面前的文件推到方雅珊的面前，方雅珊笑笑，将手中倒好咖啡的杯子放到夏荔洳的面前，顺手拿过文件。
　　“这是什么？”低头看看文件，
　　“舒伊勒交给我的离婚协议。”
　　方雅珊瞬间没有了微笑：“你还好吧？”
　　夏荔洳叹口气：“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不让我有任何喘息的时间。”方雅珊看向夏荔洳，她却满脸的笑容，“总之这一切都要有个结果的，不是吗？”夏荔洳拿起桌子上的笔，将方雅珊面前的文件拉回来，签字。
　　“你想好了吗？”
　　刚要动笔，夏荔洳顿了一下，还是顺利地将名字签在了离婚协议上。“因为我做不到让一个不爱我的人，一直待在我的身边，只是因为我并不想离婚。”方雅珊偏过头去。
　　“珊珊，勒一直爱的都是你，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他跟我结婚都从来没有跟我近距离接触过，那都是因为你啊。”
　　“你不要再说了。”方雅珊紧闭双眼，不看向夏荔洳，“我不能成为他的累赘。”
　　夏荔洳看看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放到方雅珊的面前：“我想，这个戒指，应该还给它原本的主人。”
　　方雅珊看看桌子上的戒指，眼光黯淡下来。
　　“这个戒指是舒伊勒一直为你准备的，它不属于我。”
　　方雅珊拿起戒指，看到内环上刻着的字，就明白了一切，泪水不争气地留下来。
　　“珊珊，以前的一切，对不起。”夏荔洳低头望着手里的咖啡杯，“珊珊，其实你……”夏荔洳还没有说完，方雅珊就起身离开了。夏荔洳起身刚想追上去，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珊珊，你还是爱着舒伊勒的。
　　舒伊勒手里握着夏荔洳传真过来的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却突然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看着呆呆站在那里的舒伊勒，张扬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文件，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既然她都同意了，为什么我感觉不出来你的开心。”
　　舒伊勒推开张扬，离开了办公室。
　　“我想找小雅珊，让我跟她说几句话可以吗？”张扬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走廊尽头的舒伊勒。
　　“舒伊勒。”
　　“方鲭天，算我求你了。”
　　方鲭天看看方雅珊，她还是望着前方发呆。方鲭天将手机放到桌子上，便离开了天台。方雅珊看看桌子上亮着的屏幕，缓缓地拿起手机。
　　“喂。”许久没有听到方雅珊的声音。
　　“小雅珊。”
　　“舒伊勒，我们既然已经结束了，就不要再联系了。”
　　“小雅珊，你真的就这么狠心吗？”
　　方雅珊捂着嘴巴，轻轻地抽泣着，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原本我以为我把一切事情都解决，就可以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解决了我家七年前的事情，我很感谢你，但，这不是我跟你分手的原因。”
　　“我知道你是因为……”
　　“不，舒伊勒，我已经不爱你了。”
　　舒伊勒不再说话。夏荔洳和方鲭天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方雅珊的背影。“我们，就这样吧。”方雅珊挂断了电话，紧紧地抱住自己，眼泪就这样倾盆而下。
　　舒伊勒，忘记我吧，那样就算哪一天我不在了，你也不会心痛。
　　方雅珊的手里紧紧地握着舒伊勒给的戒指。
　　三年后。
　　栗文安在机场焦急地等待着，直到航班的消息开始广播。方忆夏带着墨镜，身着深褐色的大衣，手里拉着箱子，从安检处走过来。
　　栗文安上前迎接：“欢迎回国，大小姐。”
　　方忆夏摘下眼镜，露出甜美的微笑：“谢谢文安了。”
　　栗文安一个请的手势：“车已经备好了，大小姐是先去公司呢还是回家？”
　　方忆夏望着多年后的城市：“先去一个地方。”
　　坐上了车，望着眼前飞驰而过的景色：“没想到只是三年，却变化这么大。”
　　栗文安回过头，笑着看方忆夏：“大小姐和珊珊小姐真像，珊珊小姐之前回国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
　　听到这里方忆夏脸色暗淡了下来：“是吗？”
　　栗文安看到方忆夏的情绪不大好，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便转过头去。
　　来到一个公司大楼下，方忆夏看着整栋大厦：“我回来了。”
　　方忆夏四处巡视着，形形色色的人，走来走去，直到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便走向前。
　　“你说谁？”舒伊勒向前台小姐询问着。
　　“她想说的是我。”
　　听到声音，舒伊勒转过身来，身旁的张扬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夏荔洳！”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一脸的微笑，变得相当严肃：“我叫方忆夏，怎么还叫我原来的名字？”
　　张扬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回来怎么都不说一声？”
　　“还说什么，我这不是一下飞机就赶过来看你们了？”
　　舒伊勒还是站在原地，什么话都不说。
　　感觉到了身旁舒伊勒的安静，方忆夏将苗头指向了舒伊勒：“喂，我回来你都不开心啊？一点表情都没有。”
　　张扬努努嘴：“他这三年一直这样，都没有笑过。”后边几个字是轻声的对方忆夏说的。
　　“你们先聊，我还有事要忙。”转身离开了方忆夏和张扬的面前。
　　“还是因为珊珊的事情？”
　　张扬没有回答，方忆夏看着舒伊勒离开的背影。
　　“砰砰砰”舒伊勒抬起头看着门的位置：“进来。”露出一个小脑袋，看到是方忆夏，舒伊勒又低下了头。
　　方忆夏翻了个白眼，这么多年还是这样。自顾自地走了进来，坐到舒伊勒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摆弄着桌子上的物品。
　　“有事吗？”
　　方忆夏放下手里的东西，双手拄着桌子：“有些关于珊珊的事情，想不想听？”
　　听到方雅珊的事情，舒伊勒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着方忆夏。
　　“果真，能让你抛下一切的只有方雅珊。”
　　“快说。”
　　“你这个态度可不好啊。”
　　舒伊勒紧皱眉头。看到马上就要发火的舒伊勒，方忆夏双手投降：“好好好，我说。”
　　三年前。
　　方雅珊慢慢地起身，望着天台下花园内忙碌的工人，擦掉脸上的泪水。
　　舒伊勒。
　　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感觉到一阵疼痛，慢慢地跪在栏杆前。方鲭天见状立刻跑向前，方忆夏也跟了过来。方鲭天扶住方雅珊欲倒的身体：“珊珊！”满脸慌张的表情，轻柔的声音。
　　方雅珊慢慢地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慢慢地抬起手臂，摸着方鲭天的脸：“哥。”声音是那样的微弱。方忆夏在一旁看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哥哥在。”方鲭天握住方雅珊的手，“哥哥在。”
　　方雅珊露出笑容，缓慢地动作擦拭着方鲭天眼角的泪水：“我还没死，你哭什么？”
　　方鲭天偏偏头，冲向一旁的方忆夏：“快，去找珊珊的主治医生来。”方忆夏擦掉脸上的泪水，立刻跑了出去。
　　“哥。”方雅珊微微地张张嘴。
　　方鲭天并没有听清：“好了珊珊，不要说话了，我抱你回屋子。我们等医生来，好不好。”方雅珊就这么被方鲭天抱进了屋内，轻轻地放在床上，坐在一旁紧紧地抓着方雅珊的手。
　　她因为疼痛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却还是露出笑容，不想让方鲭天担心：“我……”
　　“嗯？”方鲭天凑过耳朵。
　　“算是，上……上天恩赐了。”
　　方鲭天宠溺地摸着方雅珊的头：“你会没事的。”
　　方雅珊将手摆在方鲭天的面前，摊开，一枚戒指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我不在了，帮我……”
　　方鲭天拿过方雅珊手里的戒指。
　　“帮我，还给他。”
　　方鲭天将戒指握在手里，紧紧地攥着。方雅珊默默地抓紧身下的床单，另一只手原本要摸上方鲭天的脸庞，却滑落……
　　医院内，方雅珊躺在病床上，身边的医生都是满脸的紧张神情。一路躲避病人来到急诊室，方鲭天、方忆夏、叶紫青被拒绝门外。
　　舒伊勒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
　　“医生出来摇着头，以为珊珊就这样……”
　　方忆夏抬头看看舒伊勒，他背着自己看不到表情，
　　“后来医生说珊珊陷入重度昏迷，像植物人一样，不知道还能不能苏醒；就算苏醒后，现在的身体也并不能将坚持多久，已经没有治疗的可能性了。而且珊珊就算是昏迷，她的身体也在一天一天地严重，现在只能维持；其实，就是给珊珊判了死刑，宣布珊珊已经……”
　　方忆夏说着眼泪落下：“珊珊就这样在加护病房中度过，我只陪了她一年；后来就被送去学习，然后因为国内的公司急需我回来主持，所以一直还没有机会回去看。珊珊现在情况如何，每次给哥哥打电话也不敢询问，而且听到他的语气不是很好，我就怕有，意外。”
　　张扬靠在门口静静地听着门内的谈话。
　　“舒伊勒，”方忆夏起身，站到舒伊勒的身后，“珊珊之前就是不想拖累你，所以对自己狠心，说什么都要离开你，即使她心里一直有你。虽然哥不让我把这些告诉你。”
　　“那为什么你还说？”
　　方忆夏掉下了眼泪：“因为我不想让你再这样等下去，等到最后根本不会有结果。”
　　“我也不想珊珊就这样背着一个遗憾离开。”舒伊勒转过身来看着方忆夏。此时的她早已是满脸泪痕。
　　张扬和方忆夏坐在公司前喷泉的石台上。
　　“上次我们两个坐在这里，还是因为舒伊勒在婚礼上逃走，我坐在这里哭，你过来安慰我，说我永远也替代不了珊珊在他心中的位置。”方忆夏笑笑，“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真幼稚。”
　　张扬看看方忆夏：“他们两个人真的是很爱对方，竟然会为了对方付出那么多。”
　　张扬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方忆夏，而她只是直视着前方。“你也会找到这么一个人的。”张扬话里有话。
　　方忆夏笑着偏偏头，看出了张扬的沮丧：“对啊，而且这个人我已经找到了。”
　　张扬听到这句话，更是一点笑容都没有了。方忆夏看着张扬这个样子，更是开心了：“哈哈哈。”
　　张扬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方忆夏，皱起了眉头：“你就这么开心啊？”
　　“对啊，整你是最开心的了。”
　　“整我？”
　　方忆夏看到张扬一脸的囧样，就更开心了。
　　突然明白过来的张扬站起来：“好啊，舒伊勒是不是全给你说了？”方忆夏还是在旁边捂着肚子笑着，“好啊你个丫头，竟然和舒伊勒合起伙来整我。”开始追着方忆夏在公司门前跑着、闹着。
　　舒伊勒透过房间内的落地窗，看着楼下打闹的张扬和方忆夏，是那样的美好；抬头望望天空，小雅珊的笑容出现在了舒伊勒的眼前。
　　“我还要去法国的巴黎学习，考最好的设计学校，学最顶尖的笔法；然后去普罗旺斯找一片薰衣草庄园，在庄园里开一个婚纱店，天天在薰衣草林里设计婚纱。绝对很有感觉，很有灵感。”
　　舒伊勒低下头看着手上的戒指：“小雅珊，让我来完成你的梦想吧。”
　　张扬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走进安检处的舒伊勒，方忆夏看着呆呆的张扬。
　　“是不是有些惊讶？”张扬偏头看看方忆夏，“我是觉得一切来得太突然。少爷就这样把公司交给我，然后一个人逍遥法外去了。”张扬扶着额，一副很头痛的表情。
　　“知足吧，他没不告而别就是好事了。”方忆夏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转身走到了机场大厅的落地窗前，望着天空。回过神来的张扬看着方忆夏慢慢地走远，跟了过去。
　　“你在看什么？”
　　“舒伊勒啊。”
　　张扬抬起头，正巧一架飞机从头顶飞驰而过：“你看的见吗？”张扬笑笑，双手插兜看着天空。
　　方忆夏偏头看看张扬，随手掐了张扬一下。
　　“哎呦。”张扬往后退了两步，方忆夏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
　　“你现在就这么厉害了，要是结婚了还了得啊？！”
　　听到这句话，方忆夏回过身来，满脸的严肃：“那你去找别人啊！”转身就要走。
　　张扬立刻将方忆夏拉住，顺势抱在怀里，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我怎么舍得，好不容易追到手里的。”
　　张扬笑着，方忆夏将脸贴到张扬的胸膛，甜蜜地笑着。
　　比起珊珊和勒，我们真的幸福很多，至少我们还能这样拥着彼此。
　　视线转移到机场内硕大的玻璃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