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萍水相逢时 (1 )

　　场景1野秀园日外
　　[徽州郊外野秀园，山清水秀，园内花草名卉应有尽有。花台上盆景摆设井井有条，品种甚多琳琅满目。
　　徐士元：(走到园门口轻叩铁环)“徒儿，开门喽。”
　　欧阳烈：(小跑来打开园门)"师傅，您回来了?您不是去苏州了吗?"
　　徐士元："徒儿多嘴，不该问的少问。师傅有贵客驾到，中途改变主意了。"
　　欧阳烈:"这么多客。"
　　徐士元:“都是稀客。"
　　欧阳烈:“嗯。"
　　徐士元:"翁爷里面请。"
　　[翁爷一行走进秀野园，欧阳烈插上门闩。从门口通向野秀园书斋，微风吹拂而来顿感神清气爽。
　　翁爷："先生，此园此园，风光风景，江南前茅。"
　　徐士元"三爷，此时此时，园野园秀，徽州独特。"
　　翁爷：“请!"
　　[翁爷路过芍药花丛，石菖蒲、幽兰，翠竹、劲松、苍柏、绿草。阳光斜影斑斓，小桥流水，榭亭兀立。
　　翁爷:"疏影斜阳暗香浮动。"
　　徐士元：(微笑接上)
　　“浓韵清明飘逸野秀。"
　　翁爷：“甚妙甚妙!"
　　徐士元："彼此彼此!
　　[说说笑笑他们走进了野秀园虹饮山房书斋，房里简陋，却透几分书香雅气。
　　徐士元：“翁爷雅上坐。"
　　翁爷：“客气啦，此园是谁开?此房是谁居?"
　　徐士元："多谢了，清园本姓徐，寒舍该属我，哈哈。不知这爷尊姓大名?"
　　明付子："此爷是翁……翁三爷，人称翁爷，哈哈。"
　　道印：(呵护)"姓翁，因我家老爷兄弟甚多，排行老三，就取名三爷。"
　　徐士元：“老夫糊涂，三爷自荐，徐某健忘，惭愧，惭愧。千字文，百家姓，以排行取名有之，公羽乃翁，翁三爷，哈哈。“
　　翁爷："先生您呢?“
　　徐士元：“徐氏，名士元。"
　　翁爷：(相互落座)“徐士元。"
　　徐土元(看着徒儿，指着茶几上茗茶叶)”徒儿沏浙江龙井茶来，师傅要和这位远道而来三爷接风洗尘。"
　　欧阳烈：(躹躬)"好的，师傅。"
　　徐士元:"翁爷口渴。"
　　欧阳烈:(躹躬)翁三爷您们稍等片刻。"
　　[半支烟工夫，香喷喷热茶已上桌。
　　翁爷："谢过徐先生，好茶，翁爷心胸顿感舒畅，一股清香味，饮身韵蕴长，不过您请我来，不只是为了品茶吧?"
　　徐士元：“那倒不是，三爷稍安毋躁，且慢，等我取来便是。"
　　[一会儿徐士元取来书法，铺开桌上。
　　[翁爷大喜，伸出大拇指夸赞。
　　“果然不同反凡，非一般人媲美，您看这江园子书法和撰词，笔力老道，潇潇洒洒，撰词纯朴无华，情感真挚。
　　《忆江南》文/江公子
　　风起处，秋阳夕楼西。遥望异乡绵不断，晚妆对镜净窗倚，思乱红尘迷。
　　晨雾疏，幽香横满都。浊饮金樽红酥手，朱唇启动情却枯，心泛茫江湖。
　　乾隆十五年仲秋于野秀园虹饮山房书斋"
　　[他们都互哈哈相笑了。
　　翁爷：“今日百闻不如一见，乃江南才子也。“
　　徐士元：“甚是，甚是。"
　　
　　场景2虹饮山房夜外
　　[木渎古镇虹饮山房，皓月当空，夜深静谧。
　　[微风吹拂着垂柳，摇曳婆娑。
　　[月色斑斓，一弯新儿倒映湖中。
　　[池塘处飘来悠扬的箫声，带着相思缱绻。
　　
　　场景3野秀房间夜内
　　[翁爷翻来覆去久久难眠。
　　[明付子、道印呼呼在酣睡中。
　　[悠远的天籁声勾起回忆。
　　[翁爷梦游症又犯了，他悄悄地起床，披着外衣随声音走出屋外。
　　[风中月色，如情似水，泻满幽园。
　　[翁爷沿小径来到亭边，在这满月的光里，静静聆听那忧郁的旋律。
　　
　　场景4虹饮山房夜内
　　[静屋，箫声戛然而止，
　　[山房中仍然亮着灯光。
　　[一会儿，那换上古筝天籁，抑扬顿挫。
　　[江笑梅正投入中，翁爷如醉如痴。
　　[一曲忧愁缠绵悱恻韵调，走心入肺，摄魂捏魄。
　　
　　(闪镜)
　　[一组空镜]
　　[徽州古城某胡同里。
　　[江笑梅嫣然一笑含羞地走了。
　　[柳青跟随着她，离开了胡同。
　　刘宗平：(下意识望了江笑梅掉落的玉佩，他走前去捡起玉佩，拿在手)“江小姐，你的玉佩。”
　　柳青：(回头挥挥手)“壮士恩人，你就暂时保管呢，后会有期。”
　　刘宗平：“后会有期。"(转身离开了)
　　[江笑梅远远回首眺望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淡淡的视线中。
　　(闪回完)淡出
　　
　　场景5石阶夜外
　　[古筝曲落，又一曲如思如诉的箫声飘逸。(箫和古筝交替)
　　[翁爷悄悄地走近虹饮山房静屋。
　　[翁爷一不小心踩空石矾，右脚卡在石缝中。
　　翁爷：(下意识地)"哎呦。"
　　[他咬牙切齿忍着疼痛。
　　江笑梅："谁?"
　　翁爷："我。”
　　[翁爷躲着树边，江笑梅迅速开门。
　　[月色中倩影，隐隐约约。
　　[翁爷顾不了关节疼痛。
　　翁爷："玉箫唇吻声声慢，曲奏忧愁韵韵悠，谁知少妇心中意，唯有月下独一夫。"
　　江笑梅："夜猫偷腥不寻常，惊吓东家又何妨。风雨不知花儿事，月色深处亦芬芳。"
　　翁爷：
　　“天籁之声，心迷稀客神昏颠倒，夜深人静时。"
　　江笑梅：
　　“夜猫出入，徒劳无功一无所有，自作故多情。"
　　翁爷："妙、妙、妙。"
　　江笑梅：(十分警惕起来)"别靠近，你到底是谁?"
　　翁爷："当然是我，是我也，哈哈。"
　　江笑梅："你，深夜为什么偷听?"
　　翁爷：“这算偷听，是你的妙音把我从梦中惊醒。我初来此地，夜静思念家乡今宵难眠，出户赏月，夜半巧闻天籁，玉箫一曲新韵，勾起对异乡遥念之情，寻声共鸣，为何不可?"
　　江笑梅：“好一个寻声共鸣，想必不怀好意，夜猫子出门，心怀鬼胎，分明是偷腥而已。"
　　翁爷："此话差矣。"
　　江笑梅："你还不走。(走进静屋关上了门)
　　[翁爷跟随其后，猛敲打门。
　　江笑梅:"我喊人啦。"
　　翁爷："别喊，我走。"
　　翁爷佯装离开。
　　
　　场景6山房门口夜外
　　江笑梅走进山房，坐在灯下。
　　[翁爷又返四，走到门口，轻轻敲打着。
　　翁爷："才女，贵姓啊，年芳几许？皇……翁某，对此韵曲略知一二，不敢恭维，翁某亦是喜乐知音之人，何谈偷腥?能不能让我进屋切磋一下音乐？"
　　江笑梅："姓翁的，你就是专门偷腥的采花贼，何谈切磋知音?"
　　翁节：“高山流水无处去，寻觅知音此眼帘，乃天之意，地之缘也。"
　　江笑梅："谁与你有缘?"
　　翁爷：“你，音出千般妙，招来万里客，这就是缘分啊。"
　　[江笑梅再没有了声音。
　　[整个山房再次静谧，一盏酥油灯亮着。
　　翁爷：(紧跟随后，一瘸一拐)“姑娘，你就让我进去小憩片刻如何?"
　　江笑梅："你若再不走，我可要喊人啦。"
　　翁爷："翁某别无意，就想和你切磋韵律如何?"
　　江笑梅：(突然大叫)“抓……贼……呀!"
　　[一声吼叫，打破野秀园宁静。
　　[明付子急忙穿衣。
　　明付子：“道印，主子不见啦。"(推醒道印)
　　道印：“快找，还愣着干啥?"(他猛地爬起来，穿着外衣。
　　[明付子、道印打开门随嘈杂声跑去。
　　[此时虹饮山房附近十几位园丁举着木棍，追打翁爷。
　　翁爷：(急忙解释)“我不是贼，我真的不是贼，我是皇……皇……翁爷，好人啊。"
　　江笑梅：(怒诉)"他就是贼。偷腥夜贼。"
　　[众人又是举棍轮打，翁爷痛的嚎嚎叫。
　　园丁甲："半夜三更，不是做贼又是做啥?打。"
　　园丁乙："采花贼，该打。"
　　[明付子，道印连忙拦着，拦不住干脆扑到翁爷身上，避免翁爷挨打。
　　明付子："别打，别打，他是我家翁爷。"
　　园丁甲：“你家翁爷？半夜三更跑到这儿来，不是贼也是贼。打，往死里打。"
　　翁爷：“各位壮士，行行好，我真的不是贼。今晚和我两位家奴在此野秀园投宿，真的是稀客，晚上睡不着出来透透风，我们第一次来江南做生意，今天满园月色，远离家乡真的睡不着。忽然听到远处有乐声悠扬，就想凑个热闹，结果被人误会是贼，所以恳请你的相信我。”
　　明付子："是的。"
　　道印：“我家翁爷说的句句是真，看他白面书生，哪里像贼?你们就放过他吧?"
　　园丁甲："滚！"
　　[翁爷半天站不起来。
　　明付子："翁爷，脚怎么样了?"
　　翁爷：“我不小心在石矾边上踩空了，崴了脚。"
　　明付子："快、快扶翁爷进屋休息。"
　　道印："嗯。"
　　明付子："你们行行好吧。"
　　翁爷："你们散了吧!误会，误会，纯属误会。"
　　
　　场景7房间夜内
　　[翁爷被乱棍痛打了一顿，脚又崴了整夜呻吟。
　　[明付子和道印坐在翁爷身边按摩、推拿、揉捏着。
　　明付子："主子，你什么时候又出去啦?"
　　翁爷："轻点……哎呦。"
　　道印：“小付，别问了。"
　　翁爷："脚崴了，好痛啊。"
　　明付子："主子，奴才该死，都怪奴才照顾不周，奴才该死。"
　　道印："主子，你痛就打我们解解气吧？"
　　翁爷："打你们能解决问题吗?“
　　道印："是、是、是，唉，天快亮了，明天去江和堂处理伤残吧。"
　　翁爷："嗯，对呀。"
　　
　　场景8江和堂日内
　　[晨曦初露，东方一片鱼肚白。
　　[江和堂就开始忙碌了。
　　[明付子扶着、道印背着翁爷来到江和堂。
　　明付子：(面带微笑)“江郎中，你看我家翁爷的脚，不小心损伤了，这里可以诊治吗?"
　　江笑梅：“可以。"(窃喜)
　　明付子："那就赶紧处理呀。"
　　江笑梅："要挂号排队去。"
　　道印："我家爷伤的厉害，就插个队先诊起如何？”
　　柳青："那不行，什么爷?排队去，就是皇帝老子来看病也要按规矩办事。“
　　明付子："哟哟哟，伶牙俐齿，你不知道，我家爷命金贵，我家爷有的是钱。"
　　柳青：“你以钱就可以解决一切吗？爷是命，百姓也是命，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排队去。"
　　明付子："你……"
　　柳青："我怎么啦?"
　　翁爷："小付，你去排队!”
　　[明付子撇着嘴乖乖去排队。
　　柳青："嘿嘿，这还差不多。"
　　[江笑梅一个一个诊治。
　　柳青："你们看见吗？没有一个人凭身份贵贱看病的。到了这里都是病人，先来先看，后来后看，特殊除外。"
　　明付子:"我家爷就特殊，连脚都不能着地。"
　　柳青:"那是自找的。"
　　
　　场景9门口日内
　　[江和堂此时一阵叫喊着。
　　[几个男人用简单的木床抬着一位老人家匆匆往江和堂赶。
　　村民甲：(他跑进江和堂)"江郎中，快快……"
　　村民乙：(又跑进一位)"我娘快不行，快救救命啊。"
　　江笑梅："人呀?"(她站起身)
　　村民甲："在……在门口。“
　　[江笑梅走出江和堂门口，一位八十左右老人家已昏迷中，苍白着的脸，奄奄一息。
　　[江笑梅诊过脉，迅速跑进店铺。
　　柳青："小姐，找什么急救药?“
　　江笑梅："安宫牛黄丸，快找……"
　　[江笑梅和柳青翻箱倒橱打开抽屉。
　　柳青："小姐，在这儿。"(柳青找到了)
　　[江笑梅接过丸子迅速用温开水烊开后灌服，十几分钟老人家逐渐地睁开眼睛。
　　儿子：(我擦拭泪水)"娘，娘，可把儿子吓死了。"
　　老奶奶：“儿啊，你就让娘去呗。"
　　儿子："娘。”
　　老奶奶：“我这是到哪里啦？"
　　儿子："是江和堂，刚才就是这位江郎中救了您的命啊。"
　　老奶奶："哦，那谢谢江郎中。"
　　江笑梅："老人家，别客气，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你看你两位儿子多孝顺啊，现在你总算醒过来了，我再给你开几包药就没事啦。"
　　老奶奶："呵呵，好呀。"
　　儿子:“真是华佗再世啊，谢谢江郎中。"
　　
　　场景10江和堂日内
　　[江笑梅走了进来药铺，柳青也跟着走进。
　　[江笑梅开了药方，帮忙抓好了药递交给老奶奶的大儿子手中。
　　江笑梅："柳青，这五包药免费啊。"
　　柳青："嗯。"
　　大儿子:(叩头)"谢谢郎中，你真是好人啊。"
　　江笑梅:(挽起)"大叔，使不得，别客气，你们回去好好伺候你娘没事了。"
　　老奶奶:"好人啊，好人。"
　　道印：(走到桌边)"江郎中，现在该轮到我家爷了吧？"
　　[翁爷在明付子、道印搀扶着坐在江郎中的诊桌前坐下。
　　江笑梅："什么地方不舒服?"
　　明付子："我家爷脚痛，不小心崴了。"
　　江笑梅：(忍不住笑，看到翁爷脸上黑包块)“不会吧?好像是打的新伤，瘀血斑斑的，让我瞧瞧。"
　　道印："我家爷就是不小心损伤的，我们当时陪他出门散步，我家爷踩空了脚就崴了，结果就这样了。"
　　翁爷：(痛苦脸)“小印说的对，反正是崴了脚，江郎中快帮我治一治，好痛，现在着地疼。"
　　江笑梅：(她没理他，故意走到老奶奶面前)"老奶奶，你回家吃上五包药就没事啦，这药免费的，不过下次有病早点治，免得子女担心啊。"
　　老奶奶："嗯，太谢谢啦，你真是好人，大儿子、二儿子、谢谢这位好郎中。"
　　[他们扑通下跪拜谢。
　　江笑梅："使不得，只要你们好好伺候你娘就行，别客气啊。"
　　道印："江郎中，人家都看好，我家爷……“
　　江笑梅："我不是在忙吗?"
　　老奶奶：“你帮这位先看，他脚肿的厉害，我看到他痛的真的难受，我现在舒服多了，儿子我们回家吧。"
　　儿子：(异口同声)"嗯。"
　　江笑梅：“老人优先，后生可以忍着的。他是外伤，您是病症。我们江和堂从祖上留下就有一个规矩，孤寡老人优先、优惠或免费，这规矩不能破。"
　　翁爷：(哎哟哎哟疼)"我先来，你做生意也应该先来后到，何况我痛的受不了啦，老人家您说是不是?"
　　明付子、道印：(连忙呵护)"是、是、是，翁爷说的在理。"
　　江笑梅：(使劲按压肿痛处)“你们为主子求情，又看在这老人家面子上就给你先诊疗吧。"
　　翁爷：“医者父母心。"
　　江笑梅：(用手压了一下)“是这儿吗?已骨折。"
　　翁爷：(疼痛表情)"不会吧?你这么肯定，就是夜晚起床不小心弄得。"
　　江笑梅：“柳青找杉树夹板，上夹板。"
　　柳青："好嘞。"(柳青找来几块夹板)
　　[江笑梅拿来杉树夹板，慢慢地整理好!痛得翁爷嚎嚎直叫。
　　
　　场景11虹饮山房日内
　　[翁爷右脚夹着夹板，躺在床上。
　　明付子："主子，舒服吗？"
　　翁爷："痛死我也。"
　　明付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那晚怎么睡得那么死呢?"(他们俩下跪)
　　翁爷："好了，别责怪自己，是朕不小心弄得，起来吧。"
　　明付子："喳，主子要是在皇宫那有崴脚的事。"
　　道印："就是，就是。"
　　翁爷："好了，别说漏了嘴。"
　　明付子、道印：(异口同声)"喳。"
　　
　　场景12虹饮山房日外
　　[徐士元正漫无目的地踱步，忽听房山地有不断的谈话声音，他侧耳静听吓得一跳。
　　徐士元：[独白]"翁爷原来是当今圣上，这如何是好。"
　　[徐士元轻轻走到房门口左侧，通过窗口缝隙中看见。
　　明付子："主子，要不要叫道印回宫取金疮药?"
　　翁爷："免了，江郎中的技术不错，昨天你不是没见过，一位老人昏迷死去了，她不到十几分钟，神奇般好了，我相信她的技术。"
　　明付子："嗯，主子吃药啦。"
　　道印："主子，开水没有咋办?“
　　明付子："去徐先生哪里取呀，还愣着干嘛？"
　　[徐士元迅速来到门口轻打铜环。
　　[明付子打开门，他们都愣着。
　　徐士元："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扑通下跪)
　　翁爷："嘿嘿，徐兄弟，这哪来万岁爷?"
　　徐士元："当今圣上在此，小民向皇上请安啦!"
　　明付子："徐先生，翁爷就是翁爷，哪有万岁爷，哈哈。"
　　道印："哪有万岁爷?"
　　徐士元："小民该死，小民该死。"
　　翁爷："徐兄弟快起来。"
　　徐士元："小民不敢。"
　　翁爷："兄台，平身。"
　　徐士元："谢皇上。"(他才站起来)
　　翁爷："兄台你听到什么?"
　　徐士元："皇上称小民为兄台万万不可。"
　　翁爷："我已把你作为好兄弟，你就不要这样，我还是以兄台，彼此亲切嘛。"
　　徐士元："那小民就高攀了。"
　　翁爷："哈哈。"
　　徐士元："刚才我在窗口听的非常清楚。"
　　翁爷："哈哈，既然翁爷身份兄台知道，就请兄台继续保密，你守口如瓶翁爷也不会亏待你!"
　　徐士元："奴才不敢奢望，只委屈当今皇上了。"
　　翁爷："哎，兄台见怪了，这一带不是沐古镇嘛，这附近的野秀园从今日起就是兄台的管辖，这此园为封口费如何?如不朕下道圣旨?"
　　徐士元：“小民不敢……"(下跪)
　　翁爷："兄台就么定啦，哈哈。"
　　徐士元："谢主龙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翁爷：“哈哈，平身。"
　　[他们都相互开怀大笑地来。
　　
　　场景13徽州日外
　　[徽州，江南古城，繁荣昌盛。
　　[市内店铺架上商品琳琅满目。
　　[赶集的人，东来西往，叫买叫声此起彼伏。
　　[翁爷取了夹板，拐着脚和明付子、道印来到一家小吃部。
　　[小吃部前门庭若市，部内谈笑风生。
　　店小二：(笑嘻嘻的走过来)"三位爷，里面请。"
　　翁爷："小付、小印，我们坐里面，靠窗户边。"
　　店小二：(笑嬉嬉的)“三位客官，来点什么?“
　　翁爷："有什么好吃的?"
　　店小二：“三位爷不是本地的吧，我店虽小，小吃俱全，有江南大油条，小笼蒸包，青花馄饨，绿碗挂面，红盅海带汤，莲子猪心汤，乌鸡炖汤，墨鱼汤……"
　　翁爷：“青花馄饨三碗，墨鱼汤三份，红盅海带汤三份，双倍。“
　　店小二："好勒。"
　　[顾客们边吃边议论纷纷。
　　矮子："喂喂，小胖子，野包子好兄弟过来，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小胖子："什么好消息?"
　　野包子："说来听听?"
　　[他们边吃边谈笑风生。
　　矮子："这个消息就是下个月乾隆皇帝要下江南啦。”
　　野包子：(贼眉鼠眼)“你又听谁的谣言?"
　　矮子：“这回是真的，你们有所不知，古城的‘小灵通’听过嘛，他就是我家兄弟，消息灵通得很哟，哈哈。"
　　小胖子："那是、那是。"
　　矮子：“别人叫我矮子，十个矮子九个精。别看我吃了就睡，但是精明的很，这决不是谣言!是我家兄弟老表母舅在朝廷为官，这是从皇宫里传出来的，千真万确。”
　　明付子：(走到他们面前)“据可靠消息，这次乾隆皇帝是乘大红船从涿郡京，随京杭大运河直至余杭，你们听过吗?"
　　野包子："你太清楚了!你不是本地人?"
　　明付子："当然不是。"
　　矮子："到徽州做生意的?”
　　明付子："嗯，乾隆爷这次下江南那个声势浩大，空前绝后哟。"
　　野包子：“喂……喂……这消息真可靠?"
　　道印：“当然可靠!我也是听到从皇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哈哈。”
　　野包子："要是真的，等当今圣上来，我要冒着生死掺李甫堂一本……"
　　道印："这位兄弟，为什么要告李甫堂?"
　　野包子："嘿嘿，不说了，这里不安全，弄得不好是要坐牢砍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