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历史】诗叙从史记出发（连载九）

62、儒术造就的“酸儿”

武帝招贤纳良才，亲自主考全国选。
百名儒生会殿试，慷慨激昂王道言。
脱颖而出董仲舒，毕生《春秋》勤钻研。
罢黜百家尊儒术，儒家思想一统天。

儒术“酸儿”应运生，石奋堪称是典范。
幼年父死家贫寒，盲母弱姐相扶搀。
服侍高祖毕恭敬，得到提拔迁长安。
腹中少文无华采，恭敬谨慎无人攀。

石奋连同其四子，官高均至两千石。
尊贵光荣耀门庭，人臣风光全独占。
告老返乡得赋闲，为官做派不改变。
子孙回家去探望，定将上朝官服穿。

称呼儿孙不喊名，只是称呼其官衔。
子孙若是有过失，从不责备和埋怨。
自己设座于便室，食米不进对几案。
直至子孙复请罪，改正过错方下咽。

孙子弱冠侍身边，不得除冠须庄严。
家中僮仆亦肃整，恭谨是要勿简慢。
皇帝赐食到家中，匍匐而食如君前。
服丧双亲极哀恸，孝谨之道身履践。

儒家思想谨尊奉，闻名诸侯及郡县。
多少儒生遍齐鲁，自叹弗如石门前。
长子石建更甚之，如履薄冰慎为官。
奏折之中写错字，皇帝无觉自难宽。

少子石庆驾御辇，细密谨慎路无言。
皇帝信口问马匹，细数六马鞭杆点。
唯唯诺诺活一生，战战兢兢每一天。
如此谨慎尊儒术，社会生机怎能现？

63、公孙弘的“为儒”之道

庶人出身公孙弘，薛县狱卒还年轻。
犯法免职回家中，穷困潦倒度人生。
海边牧猪求糊口，呆望大海数星星。
不惑之年心不甘， 苦学《春秋》寻功名。

刘彻登基募贤士，年满六十去应征。
多年《春秋》打根底，一考过关成了名。
任做博士享俸禄，出使匈奴为朝廷。
未想办事一团糟，归后免官回家中。

一三〇年再应考，公孙弘排最末名。
武帝御笔亲勾选，末名变成第一名。
朝廷再录为博士，位列公卿参朝政。
重做博士有教训，恪守儒术慎言行。

每次朝议谈国事，提出问题话就停。
其他臣僚谈对策，他只观察帝表情。
皇帝高兴顺着说，龙颜震怒改口风。
只提问题不出策，不受责罚只居功。

与众公卿谈事情，谈妥相约去面圣。
武帝若是不赞成，见风使舵即顺从。
汲黯指责他不义，辩称对主效忠诚。
越发深得帝欢心，官运亨通势位升。

位居三公多薪俸，旧被覆身少荤腥。
守孝三年为后母，勤俭孝道躬奉行。
汲黯言之怀狡诈，虚伪阴险钓誉名。
公孙闻此无怒色，言黯知己露谦恭。

公孙“为儒”城府深，终做丞相侯爵封。
伪善面孔渐暴露，阴险狠毒真性情。
许负外孙名郭解，以德报怨扬美名。
儒生酒醉骂郭解，宴后被杀丢性命。

郭解不知谁所为，被判无罪不获刑。
丞相上奏汉武帝，治罪郭解严逞凶：
虽然郭解未杀人，比其杀人还严重。
郭解全族尽诛杀，丞相毒辣孽冤重。

才华横溢主父偃，皇帝面前多受宠。
贪心接受重金贿，罪重不及犯死刑。
公孙上书诛主父，齐王自杀难容情。
再诛主父全族死，公孙阴狠由心生。

汲黯直臣拥重望，丞相施计使离庭。
儒学泰斗董仲舒，公孙表面极恭敬。
董公骂他马屁精，仇恨自此刻骨铭。
举荐董公辅刘端，欲借皇弟除董公。

武帝尊儒以治国，公孙为儒得擢升。
明为奉儒知大义，暗地阴狠背义行。
大器晚成甘苦尽，老谋深算权势成。
表里不一耍手腕，“为儒”之下多面孔。

64、黄河，流淌着对贪官的恨

一三二年灾连天，黄河咆哮酿国难。
春季顿丘大决口，民不聊生处涂炭。
夏季濮阳再决堤，千里汪洋水一片。
山东江苏和安徽，河南十六郡被淹。

黄河一泻千里远，水灾瘟疫皆相伴。
天灾面前有人祸，灾民尸体堆成山。
武帝忧民心焦虑，丞相田蚡说灾源：
黄河泛滥是天意，若堵决口就犯天。

武帝迷信听谗言，堵塞决口旨暂缓。
凶猛江水任肆虐，一泻就是二十年。
究竟为何不治理，史书记载更客观。
黄河决口冲南堤，田蚡食邑在北岸。

南岸决堤变汪洋，北岸丞相有肥田。
百姓受灾难果腹，肥田增收蚡欢颜。
国难当头竟坐视，堂堂丞相撒谎言。
只因食邑一己利，哪管黎民苦连天。

王娡田蚡是姐弟，同母异父共屋檐。
刘彻登基太后贵，田蚡鸡犬得升天。
阿谀小人受宠幸，步步登高变嘴脸。
武帝封其武安侯，心术不正终难掩。

灞上迎接淮南王，甜言蜜语附刘安：
皇帝无儿若驾崩，继承帝位定淮南。
刘安本怀谋逆心，正中下怀此话端。
视作知己对田蚡，金银财宝给他搬。

倚仗皇舅贵国戚，大肆敛财建宫殿。
珍宝狗马及古玩，不胜其数充宅院。
良田万顷皆肥沃，后院美女数不完。
络绎不绝众门客，收买名器各郡县。

窦婴大将人耿直，平定吴楚功勋建。
皇帝奖赏赐财宝，不往自家府库搬。
属下军吏来谒见，金银财宝分发完。
田蚡当时任郎官，常赴窦府去拜见。

窦氏太后仙逝去，窦婴权势渐消减。
王娡登上皇后位，田蚡手中掌大权。
从此窦府不现身，窦婴田宅欲霸占。
遭到拒绝衔恨深，伺机报复寻倪端。

田蚡再娶燕王女，众臣道贺把礼献。
窦婴邀请灌夫行，为是消除前宿怨。
灌夫敬酒蚡不理，屁股不抬眼不观。
惹恼灌夫大将军，怒不可遏闹喜宴。

蚡羁灌夫在牢监，窦婴舍身去救援。
正中下怀田蚡喜，一并治罪算共犯。
到处搜罗寻罪证，奏请武帝将之斩。
终把两位大将除，心头之恨得以渲。

谁知来年春日至，田蚡莫名罹病患。
呼天抢地不停止，直喊自己有罪愆。
巫师声称见鬼魂，窦婴灌夫守身边。
叩头谢罪如捣蒜，不久暴毙命归天。

河水滔滔东逝去，多少黎民冤魂卷？
可叹大汉田丞相，眼界只有一己宽。
荣华富贵有时尽，拷问良知无时完。
黄河之水日夜喧，咆哮怒吼诉贪官。

65、“金屋藏娇”的童话

刘彻幼时招人喜，馆陶公主尤宠溺。
公主女儿名陈娇，青梅竹马长一起。
一日领着俩孩子，笑把阿娇许与妻。
刘彻随口就回答，娶了姐姐金屋砌。

刘彻封为胶东王，四岁册立邑千里。
当时刘荣是太子，刘荣母亲为栗姬。
为女阿娇择夫婿，刘嫖寻机婚事提。
找到栗姬攀婚姻，谁知栗姬一口拒。

再找王娡定亲事，二人联手施毒计。
毒招连连都生效，刘荣被废刘彻立。
陈娇名正太子妃，刘嫖扬眉顺心意。
刘彻登基封皇后，金屋藏娇贵无比。

刘嫖后宫本横行，女儿封后更无忌。
刘彻称帝恃首功，贪求索取无境地。
皇后陈娇太任性，骄蛮嫉妒不讲理。
天生缺陷不生育，辉煌金屋裂缝隙。

一三五年汉武帝，前往灞上去奠祭。
回宫顺路探皇姐，平阳公主献歌妓。
歌妓名为卫子夫，美貌绝伦舞翩兮。
一见钟情帝欣喜，随即带回后宫去。

歌妓美女卫子夫，出身贫贱地位低。
母亲卫媪做奴仆，父亲郑季为小吏。
父母私通生儿女，其中卫青是弟弟。
兄妹几个随母姓，山西临汾出生地。

天外有天人外人，子夫入宫不顺利。
后宫嫔妃难胜数，美貌绝伦多才艺。
子夫不久被遗忘，申请遣送出宫去。
武帝闻讯召身边，宠爱有加不分离。

皇后陈娇受冷落，嫉妒子夫缠皇帝。
宫中哭闹似泼妇，几番自杀被救起。
刘嫖爱女心更急，平阳侯府报仇隙。
卫青被逮幸得救，皇帝闻讯出诏谕。

下诏卫青进京城，平阳马童升官级。
先做随从护皇帝，不久朝廷官员提。
宠妃子夫封夫人，直逼皇后尊位去。
至此金屋实亡没，皇后母女施诡计。

不肯罢休出蠢招，请来女巫念咒语。
烧香点火祭鬼神，秽言恶语骂仇敌。
不惜一切求翻身，再学媚术迷皇帝。
阴谋暴露龙颜怒，决心摆脱此母女：

女巫首领斩首级，与事诸人进牢狱；
姑母刘嫖断关系，任其长跪不饶惜；
罢黜皇后陈阿娇，囚禁长门凄凉地。
至此母女全盘输，藏娇金屋无处觅。

歌妓美女卫子夫，出身贫贱地位低。
母亲卫媪做奴仆，父亲郑季为小吏。
父母私通生儿女，其中卫青是弟弟。
兄妹几个随母姓，山西临汾出生地。

天外有天人外人，子夫入宫不顺利。
后宫嫔妃难胜数，美貌绝伦多才艺。
子夫不久被遗忘，申请遣送出宫去。
武帝闻讯召身边，宠爱有加不分离。

皇后陈娇受冷落，嫉妒子夫缠皇帝。
宫中哭闹似泼妇，几番自杀被救起。
刘嫖爱女心更急，平阳侯府报仇隙。
卫青被逮幸得救，皇帝闻讯出诏谕。

下诏卫青进京城，平阳马童升官级。
先做随从护皇帝，不久朝廷官员提。
宠妃子夫封夫人，直逼皇后尊位去。
至此金屋实亡没，皇后母女施诡计。

不肯罢休出蠢招，请来女巫念咒语。
烧香点火祭鬼神，秽言恶语骂仇敌。
不惜一切求翻身，再学媚术迷皇帝。
阴谋暴露龙颜怒，决心摆脱此母女：

女巫首领斩首级，与事诸人进牢狱。
姑母刘嫖断关系，任其长跪不饶惜。
罢黜皇后陈阿娇，囚禁长门凄凉地。
至此母女全盘输，藏娇金屋无处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