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推心置腹 诉说家世

　　人和人之间的交往和相处，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靠的都是真诚，只有真诚才能深入交往，只有真诚才能产生信任和友谊，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只有真诚才会有长情，如果没有长情那种交往和相处只能是过眼烟云、昙花一现，最多只是留下美好的回忆。张启萌初见刘欢欢就有良好的印象，刘欢欢简约爽直的性格和落落大方的举止，深深地吸引着他，他也愿意把自己的想法和意愿，真诚地告诉她，因为这样可以听到真话，可以从不同角度获得不同的理解和看法，这对于自己构思成熟的思路十分有利。而刘欢欢对与自己有不同意见的从不遮遮掩掩，直面分析问题，提出自己的看法，但又不固执己见，让对方有思考和回旋的余地。由于和刘欢欢的交往过程中彰显的这些优点和特色，仿佛让张启萌找到可以深入探讨问题的盟友和伙伴。这就是张启萌提出留下来在郑州多呆两天的直接原因。
　　对于张启萌，刘欢欢只知道他是河南内黄人，是商丘专科学校的老师，“梦飞”考博群的群主，其他都一无所知，不过当时她也没有想深究其家世的意愿。在和张启萌的交往中，刘欢欢对他的印象，既不是放荡不羁的富二代，也不是夸夸其谈的纨绔子弟，而是一个好学上进的谦谦公子，是一个有抱负的有为青年。有了这样的认识，就足以让她愿意交往下去，这也是刘欢欢答应张启萌留下来交谈的原因。世俗中有一种叫做一见钟情的说法，虽然还不能完全用在他们身上，但是见面熟不生疏，随意说无隔膜，讨论深入、轻松愉快，已经把两个人拉得很近、很近。
　　接下来，张启萌在郑州两天的时间安排得非常紧，第一天上午在刘欢欢的陪同下，去省教育厅获取了2013年考博指南，进一步明确两人都具备考博的资格，同等学力学士学位六年以上，进修硕士主干成绩5门课成绩合格，并在学报以及相应科技杂志发表数篇论文等，这些基本要素他们都符合。根据指南，他们一致认为考博与导师关系极大，考博需要经过笔试和面试两道关口。一道关口是三门主干文化课成绩必须合格，才能进入第二道关口面试，而在面试过程中，大部分博士生导师都握有否决权，这是不争的事实，因为他们担负着相应的研究课题。刘欢欢深有感触地说出了自己在哈市报考公务员时的情景，就是因为忽略或不熟悉面试中与导师相关的细节，而自己遭到淘汰的厄运，提醒张启萌与导师沟通是至关重要的，因此经过两人仔细商讨，决定去找还在刘欢欢所在的杜仲研究所实验室帮助工作的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博导杜红岩，想征询杜导的意见。
　　刘欢欢拨通博导杜红岩的电话，告知自己的想法，并征询杜导的意见，杜导接到刘欢欢电话表示乐意帮助刘欢欢。张启萌安排在上岛咖啡馆举行三人会商。三人见面后，刘欢欢把张启萌介绍给杜导，说这是她的一位准备考博的朋友。张启萌补充自我介绍，说他是商丘专科学校的教师，想继续深造考博，和刘欢欢志向相同，真诚拜杜导为师。刘欢欢又补充说出自己也的确有这个意向和张启萌一道考博，拜杜导为师。杜红岩笑了笑说：“两位年轻人有此志向，的确让人钦佩，你们都是有为青年，而且自身已经有很好的工作了，表现都很不错，但是还想趁年轻加速充电，再上一层楼，真的是难能可贵。实话对你们说吧，今年中南林业大学博导教学点没有任务，学校改派我去中南大学兼职，中南大学是211国家重点扶持的大学，你们可以报考中南大学博士班，我可以在那儿为你们加油鼓劲，促你们上进，也不辜负你们对我的期待和厚望。具体情况怎么样，我现在还说不清楚，你们可以先做好文化课的准备，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知刘欢欢，再让刘欢欢转告你，刘欢欢是一位非常有培养前途的女青年，我很愿意带她。”杜导的一席话给了这两位青年学子注入了强大动力，寄于了希望，他俩都表示，将来有望跟随导师，为祖国的经济建设贡献力量。
　　一天工作下来，让张启萌考博的方向更加明确，加上有刘欢欢的陪伴，信心更加充足。晚上张启萌请刘欢欢吃饭，感谢刘欢欢把杜导介绍给他，表示自己考博信心满满志在必得，现在有刘欢欢作伴，更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餐后他问到刘欢欢：“想不想知道我的家世。”
　　刘欢欢笑了笑说：“群主随意就好。”
　　张启萌突然严肃起来说：“刘欢欢，请你以后不要叫我群主，群主已经让给齐云浩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网友了，而是在现实中的好朋友啦，我应该让你了解我的家底。”
　　“那就随意，洗耳恭听，绝不捣乱。”刘欢欢笑着说。
　　张启萌随之笑了笑，拉开了架势说起了他的家世：“我的父亲叫张大明，在内黄县石盘乡中学教书，母亲王莲香，早年曾经是幼儿教师，后来因为外婆遇车祸差点成为植物人，为了照顾外婆改行在外公所在的石盘乡卫生院工作。我的爷爷奶奶住在本县张龙村，是祖祖辈辈农民。我小学三年级时才有个妹妹，初中毕业时，妹妹正好上小学，我们相差九岁。”
　　“很有意思，兄妹之间相差九岁，莫不是当时为了躲避计划生育的风头，故意安排吧。”刘欢欢插话。
　　“你说的太对了，就是为了避风头呀！不过父母亲自从有了这个小妹妹，可高兴呢，成天乐呵呵的逗她玩，快成老小孩了，我的父亲对母亲特别好，恩爱有加，母亲性子急，父亲性子憨，两个人真算是绝配。妈妈告诉我，外婆出车祸的那些年，他们推迟了三年婚期，爸爸一直陪妈妈守在外婆身边不离半步，直到外婆痊愈。外婆非常感激父亲的孝心，还亲自到张龙村为父亲提亲，后来又亲自为父母亲主婚，真的让爷爷奶奶好感动。他们俩是头年结婚第二年生子，乡亲们说这是卡门喜，给我起了个名字叫萌萌，全名叫张启萌。”张启萌笑着说。
　　“哦，原来张启萌就是这样来到人世间的，怪不得聪明善良根子正，孝心得子暖人间。”刘欢欢说。
　　“你还真可以，还能随口吟诗，算是才女了。”张启萌为刘欢欢点赞。
　　“你别夸我，还是继续讲你的家世吧。”欢欢说着，催促张启萌继续讲解。
　　“记得我初中毕业的那年，生了一场大病，系早期神经系统的疾病。可把爸妈吓坏了，除了四处寻医找药，妈妈整天流着泪陪伴我，爸爸还特意走访省医院给外婆看病的神医，后来在省医院运用超低频电磁导入仿生物理治疗技术，通过外源磁场和人体磁场完全吻合的持续不断理疗，再用中药的特效因子成分输入人体内，迫使人体原发性中枢神经组织迅速激活、修复、再生、发育、分化，提升免疫力。无需开颅、也不用长期吃药，居然神奇地治愈了我的病。这其中也有妈妈的功劳，医生在进行磁场治疗期间，妈妈将一枚神奇的璞玉放在我的心口，配合治疗我的病，并对医生说在外婆遇车祸近乎植物人时，就是用这块璞玉放置心口，让外婆度过许多日日夜夜。我的病被治愈之后，妈妈还特意将这块神奇的璞玉交给我，让它始终陪伴着我。她说这块璞玉有适合人体的生物磁场，是件无价之宝，让我与生命同在的保护它。”张启萌一边说着一边从行李包里掏出那块璞玉递给欢欢看，刘欢欢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有看出什么明堂，便将信将疑地把璞玉还给了张启萌。
　　刘欢欢说：“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像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石，但是听你说来好像很神奇。”
　　“你还不知道吧，我如获至宝的带着这块玲珑璞玉读完高中，记得那年高考，我的心情好像特别紧张，一进考场就像慌了神，心脏跳动的频率特别快，快要蹦出来似的，于是我只好报告老师，征得老师同意后将璞玉挂在胸间，贴近心脏，当时老师还检查了一番，看看是块普通的石头，也就没有吭声了，大约十五分钟后我的心脏慢慢平静下来，恢复了正常。你说那年我考多少？577分呀，全县第二。”张启萌一边比划着一边说给刘欢欢听。
　　“很不错呀，最后报考那所学校啦。”刘欢欢急切地追问。
　　“当时我根据父亲的意见报考了河南师范大学生物工程系，也是新兴学科，他想让我能继承父亲的志愿教书育人，我也没有多加思索，随了父亲的意愿。”张启萌说。
　　“人哪，有时候在温暖的环境中就会滋生惰性。可我就没有你那么优越，我们是穷苦人家出身，什么都得靠自己。我只是感慨而已，你接着说吧。”刘欢欢略显伤感地说。张启萌说到这里，很想听刘欢欢说家世，却被刘欢欢支了回来。
　　接受刘欢欢的意见，张启萌继续讲说他的故事，他讲到四年大学生活，几乎是在图书室和篮球场度过的。他说：“到了毕业那年，许多同学都在职场寻找商机，我却不想去工作，指导老师在给我鼓嘈，说你成绩那么好咋不考研，考上研究生，将来找工作就会易于反掌，于是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直接报名参加本校暑期考研的培训班。我打电话给爸妈，说我想考研，暑期不回去了。爸爸倒很高兴，说我儿积极上进好事一桩，问我有把握吗？我回答他不试试怎么知道？妈妈倒好，扯起了我后腿，说读那么多书干嘛？妈想你找个女朋友早点抱孙子，我一听吓晕了，我压根脑子里就没有装这档子事，我只讲了句你们保重吧，就把电话给挂了。妈妈到底是疼爱儿子，第二天就打款过来了。”
　　“是呀，儿子宝宝能不疼爱吗？后来考取了没有？”刘欢欢插话。
　　“当然考取了，云南大学遗传工程系。我考云南大学是想去南方看看。那儿四季如春，没有冬季的寒冷，常年接受印度洋吹来的季风，湿润而滑爽。”说起云南张启萌更是眉飞色舞一发不可收，从云南的气候，说到昆明的花展；从丽江古城，说到玉龙雪山；从苍山洱海，说到西双版纳；从普洱茶，说到云南白药；又从汉武大帝开辟去印度的茶马古道，说到诸葛亮七擒孟获收复人心；还大谈七彩云南的由来和天然美景，把个刘欢欢说的巴不得马上就飞向云南。但是刘欢欢到底很快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警觉地赶忙让他打住，说张启萌同志，怎么说着说着就跑题啦！张启萌嘿嘿一笑说了声对不起。
　　张启萌说：“好的，我接着讲在云南大学的三年研究生的学习和生活。”讲完这段生活经历后，他接着说：“我对遗传工程学有着特别浓厚的兴趣，我先后写出了三篇很有质量的论文在学报上发表，受到老师和同学们的好评。可是我回到河南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后来被商丘专科学校选中当教师。爸爸倒是为我高兴，还说你这小子，到底是给爸爸接班了。子承父业好呀，还在专科学校任教，比老子还高一个码，真不赖。可我始终对这份工作不热爱,还是一心想搞科研，去探索人类未知的秘密，这就是我想考博的初心。”
　　“真好，不忘初心。听了你的故事，感觉很受启发，更加坚定了我考博的决心，我没有你那么远大的理想，也没有你那样的宏伟的计划，我只想静静地研究一些植物、生物与人类息息相关的领域，我很热爱现在的这份工作，所以我坚持在职读博，不想失去现在的这份工作。”刘欢欢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意向。
　　“哈哈，我们俩志向完全相同，都是想探索自然与人类相关的科学领域。谢谢你能和我志同道合，将来也许我们会联合起来，攻克某一个科学命题，为人类揭示一个未知的秘密。”张启萌越发兴奋地表达自己的内心激动和对两人意向的认同。这一夜他们谈得很晚，很投机，当张启萌送刘欢欢回宿舍后，自己回宾馆时看看表，好家伙，已经是深夜2点10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