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得知爷爷去世

　　晴朗的天空中，飘着几朵懒洋洋的白云，在缓慢地行走。城市中央，被太阳照最高最耀眼的大楼就是庄氏企业。董事长的宝马车停在公司楼下，保安部小罗穿着便装，主动给董事长开车门。
　　“你是新来的？”
　　“董事长早上好”被保安部部长撞见，立刻走上前插话。
　　“新来的员工怎么没有制服，说出去多难听”
　　“董事长您说的对，我马上给他去拿。这里交给你来处理。十分钟之内立刻到公司正门集合”默冉看着庄老坐电梯上楼，长叹一口气。在对讲机喊。
　　保安们在公司门外一个个站的笔杆条直站成一排，正被默冉训斥。
　　“我说过多少次，上班期间一定要穿正装，穿正装！既然你是第一个不遵守规定的人，我也只能秉公办事，对不起，你被解雇了”
　　“报告，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况且被董事长撞到，解雇就是最好的办法，谁还有不明白的！”
　　“没有”所有人的脸上立刻变得严肃，一口同声喊。
　　“解散”
　　默冉回到办公桌上玩游戏，却被黙浩找上门。
　　“你来干吗？”
　　“看来你不必让人担心，玩的很自在”默浩拿起桌上的纸，叠成飞机，扔向窗外。
　　“你来这到底想干什么”
　　“来看看我老弟，怎么不欢迎？”
　　“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为了跟我争夺家产，竟然让父亲把我轰出家门，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
　　“你给我听好，我跟你只是同父异母，谁让我是原配，原配的儿子，更是家里的接班人，而你只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你要是来侮辱我，可别怪我不近人情”默冉握紧拳，怒火已经燃烧全身，随时都有可能要爆发。
　　“哟，毛都没长齐，还想长脾气？我告诉你，今天找你就是给你的面子，别不知好歹。你就算死也是默家的鬼”默浩看有同事拿文件给董事长，假装给默冉打理衣服。
　　“董事长这是您要的资料”
　　“外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回董事长，是默家大少爷来找默冉闹事，外面气氛很尴尬”
　　“行，我知道了”
　　“你该不会学校混不下去，想请我来支援”
　　“学校这段期间确实有点冷清，但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说吧，让我怎么做”
　　“把庄老的电话存我手机上”
　　“你是想让庄老赶我走，玩阴的无法奉陪”
　　“错，听说庄淑俊也很厉害，明轩不就是被他耍的团团转”
　　“对别人的事我不感兴趣，你走吧”
　　“你要敢搞砸，别说我没提醒你，我会让你这辈子都进不了默家大门”
　　默冉忍气吞声的愣在那里，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把庄老的电话告诉黙浩。
　　庄老带着眼镜，坐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打理公司的事务，一叠叠合同等待审核签字。却被陌生电话打扰。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先生您好，我们是国内顶级的专业技术大学，您还为您的孩子担忧吗？来到我们...”
　　“刚接到宣传学校的电话，你说怎么就这么巧，正好是你家的企业，而且电话直接转到我的办公室来”庄老气愤的挂断电话，叫默冉来办公室。
　　“都怪我，刚才着急去打印文件，没来得及，结果就遇到这种事。庄老真的抱歉，请您放心，下次不会再有此事发生”默冉偷偷看庄老，找理由为自己辩解。
　　“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跟我说”
　　“没有”
　　“冉冉啊，你到我这多久了”
　　“不到一年”
　　“你摸着自己的心说，我对你怎么样？”
　　“您就像我父亲一样，对我额外疼爱”
　　“想知道为什么吗”
　　“不想”
　　“你为什么要一口拒绝我”
　　“人都是有秘密的，我不想被人挖掘”
　　“我并不是同等交换，我只是想告诉你，对待他人分明敌友关系，不要一味的被人压制，要学会反驳”庄老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看着默冉微微弱弱的模样，坚定的眼神里，充满自信。
　　庄老从众多的学校中，选中澳大利亚的商业大学。已经联系好国外最好的学校，欣颖为了让爷爷开心，在收拾东西明日启程，来完成爷爷这一生的目标，也是对爷爷的一个承诺与未来的一种实力。
　　男孩醒来后，欣颖对他说了很多关于爷爷年轻的故事，就是想让他佩服以及尊敬爷爷崇拜爷爷。因为爷爷喜欢别人跟他毕恭毕敬的模样，教他这么多，就是想临走前让爷爷喜欢上他。欣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忙，以后没时间照顾爷爷，所以让男孩代替欣颖的位置好好的照顾好宝贝爷爷。
　　在欣颖出国的前一天晚上，淑俊发烧躺在医院偷偷跑回到家中，就是为了送上他对欣颖的祝福，欣颖感动的送给他了一张自己的明星照，算是当作回忆的礼物，然而淑俊也准备好东西要送给欣颖。
　　“这是我熬了好几个晚上叠好的，我知道我们早晚有一天会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见面，这个就算是我们互交换的信物，你的照片我会好好珍藏的”
　　当时欣颖以为淑俊只是把自己当作亲姐姐来对待，是舍不得自己，才特地从医院偷跑出来告别的，欣颖感动的落下眼泪抱着淑俊说，谢谢。后来经过自己在外的拼搏，才知道他那时候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可欣颖却浑然不知。就算错过，欣颖也不曾后悔，因为她知道，年龄与地位的悬殊，还有，欣颖只把淑俊当成亲弟弟对待，再加上爷爷对自己有所期望。欣颖并没有令爷爷失望，曾经对自己说：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要完成爷爷的梦想。
　　王叔把欣颖送进机场登机后，两人相互拥抱，王叔望着欣颖的背影离开。欣颖怀揣着爷爷的梦想，自己一个人孤独地踏上澳大利亚的商业大学。飞机起飞，欣颖关掉手机。淑俊在医院的病床上打点滴，心事重重的望着外面的天空。
　　“希望你在那边一切顺利，我也会努力当好我的王子”淑俊坏笑。
　　欣颖下机，拖着箱子，去洗手间换上粉白色带有花边的连衣裙，打扮成甜美可爱的样子，等待进入澳大利亚商学院。
　　“您好，您是庄欣颖小姐吗”校长拿着欣颖的照片，特意去机场接机，用澳大利语问。
　　“是的，您是？”
　　“我自我介绍下，澳大利亚商学院郝校长，之前跟庄老联系过，这边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
　　“能帮我拿下行李吗”欣颖傲慢无理的性格，让郝校长反感。
　　澳大利亚商学院从校门外往里看，以绿色植物为主，由修剪师来创造型体，变成有历史悠久的澳大利亚伟人。简单大方的建筑让人爱不释手，典型的西方装饰，就连公寓都是两人一间，温馨的房间里透露着温暖，有种家的感觉。
　　“巴丽萨斯蒙跟你介绍下，203室是你跟新同学庄欣颖一间，同学之间要相互彼此照应对方，接下来让巴丽萨斯蒙带你了解学校制度，我还有事先走了”郝校长敲门。
　　“嗨，巴丽萨斯蒙，你要是记不住，可以叫我蒙蒙。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怎么想出国读书”郝校长离开，巴丽萨斯蒙话痨式攻击欣颖，像是调查户口似得不放过任何一句话，问的欣颖忍无可忍的大吼。
　　“闭嘴”欣颖翻白眼很不友好，手机里的音乐放最大声音，带上耳机一言不发，兴奋地收拾行李里的衣服。
　　“你不可以把东西放到这，我的天，这是我的书桌”巴丽萨斯蒙双手抱头，气愤而又束手无策的看着欣颖。
　　“去帮我放热水”
　　“凭什么”
　　“你不应该对新同学热情”
　　“你有种”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事”
　　巴丽萨斯蒙心想:还没聊几句，就翻脸，新来的还真难伺候。哼，欺负我，看我怎么报复你。
　　“庄欣颖同学水放好了”巴丽萨斯蒙在浴室的浴缸里放热水，加入洗衣液、沐浴液、洗衣粉、香皂等，能放的都扔进水里。
　　“你怎么这么可爱”欣颖推开浴室门，惊讶的看着浴缸里往外冒出的泡泡，噗嗤一下，坐在地上乐开了花。
　　“我的天，你怎么会把浴室变成这样”
　　“行了，别装了，想想该怎么收拾”
　　“跟我没关系，那是你自己的事”
　　“有蟑螂”欣颖从兜里掏出道具，扔到巴丽萨斯蒙脚下，大吼。
　　“在哪”巴丽萨斯蒙惊慌失措的躲在欣颖后面。
　　“在你脚下”
　　巴丽萨斯蒙尖叫声，把整栋公寓都震撼住，所有公寓的同学开门，站门口相互望着，寻找哪个房间出来的声音。
　　“谁在影响学校规定，不管是谁立即处分，现在所有人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不许逗留”宿管阿姨拿着喇叭，迅速跑到女生公寓大吼。
　　“来帮我把浴室打理干净”欣颖拿着桌上的抹布，递给巴丽萨斯蒙。
　　两人一起上下学，就连吃饭，睡觉都在一起。被大家称为形影不离的双胞胎组合。即使欣颖去图书馆看书，巴丽萨斯蒙得知后，也会像个小尾巴一样跟随其后。
　　两年的时间里，欣颖学习优异，年年拿奖学金。与巴丽萨斯蒙就这样初次见面认识，从谁也不服谁，到成为很好的闺蜜。不管两人遇到什么样的问题，都会在一起想办法迎面而对。毕业前两人相约，无论以后谁有事情求对方，而另一方都会放下手里的任何事情，无条件的帮助对方，直到事情解决为止。
　　毕业这一天，欣颖穿着神圣的黑旗袍，头上顶着博士帽，霸气的将巴丽萨斯蒙搂在怀里，拍成照片给彼此留念，并且留下相应的联系方式。欣颖打包好行李后，与巴丽萨斯蒙约好去当地有名的西餐厅大吃一顿，并且就此分别。
　　“过的真快，转眼就毕业了”欣颖摇晃着红酒感慨。
　　“谢谢你给我留下美好的回忆”
　　“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还会在见面”
　　“来，干杯”
　　一杯杯的红酒喝下肚，两人已烂醉如泥的。优美的钢琴声与客人们小声聊天中穿插着，两人相互抱头痛哭在西餐厅的画面，格格不入。
　　光流逝，转眼间欣颖已经在外漂泊了两年，这两年来欣颖无时无刻的都在怀念家的味道，如今欣颖终于轻松毕业于海外商业世贸大学，自己等的这一天终于来到。欣颖回国后，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低调的跑回家中，给大家意外的惊喜。
　　“开门啊，王叔”欣颖拉着行李着急地按门铃喊。
　　大门自己缓缓的打开，欣颖睁大眼睛看着远处走来了一位俊俏的男子，欣颖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家门，可男子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朝自己的方向走来，自己与他互相打量着对方不停的看彼此。欣颖越看越眼熟只是不敢相认，没想到他竟然把自己抱起，欣颖惊慌失措的挣扎。
　　“你谁啊，请你放尊重点”欣颖推开他愤怒的喊。
　　“欣姐，我是淑俊”
　　“淑俊”
　　“算了，既然你不认识我也没关系，先进屋再说”淑俊难过的低下头说。
　　“笨蛋，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好骗”欣颖打了一下男孩的头，高兴地跑进屋。
　　“这么说，欣姐是记得我的？”男孩兴奋的追上前追问。
　　（淑俊从大门一直追问自己到进屋为止）欣颖只是冲他笑了笑，接过行李，并把房门反锁上。欣颖托着疲惫的身躯，躺在床上望着四周，米色的墙面，粉色的窗帘，欧式的白色系家具，到处都是自己熟悉的味道，自己很享受。
　　突然，房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天哪，欣颖惊呆了，奶奶如此的苍老，皱纹明显增多，这真的是我的奶奶吗？欣颖难以接受事实。自己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双手紧紧的抱着奶奶的腰部，哭出声。而奶奶表面装的很镇定安慰欣颖，可是内心却已经被自己的哭声所敲打着。
　　奶奶嘴里一直念叨，老头子，欣儿回来了，这下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不分开。
　　“我的孩子，你快跟奶奶说说，这两年你究竟是怎么一个人闯过来的，你看看你瘦的”奶奶摸欣颖的脸，心疼她。
　　“奶奶，这么多年你离开爷爷，现在又回来，难道爷爷出事了”欣颖有些疑惑却又冷静的问。
　　“你的爷爷已经去世，现在你自由了，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吧”
　　欣颖难过的愣在那一动也不动，泪水不断的流到脸狭。奶奶看着欣颖痛苦的表情，不忍心再去打击，只能默默的离开欣颖的房间。
　　淑俊用自己的衣袖擦干欣颖脸上的泪水，还轻声在耳旁问。
　　“你还好吧”
　　“不用你管”
　　淑俊难受的无法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是一言不发的走出房间。过了很久，他把热好的牛奶送上来递给欣颖喝。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喝完睡一觉，等醒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我想一个人静静，没听明白我的话吗？我叫你离开”欣颖在房间大吼。
　　“你先冷静下来慢慢说，你可以打我骂我，但请你别再让我离开你的身边，好吗？”
　　欣颖抬起头，看着淑俊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说。
　　“你以为自己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跟说这些，要不是我当初看你可怜才肯收留你，估计你现在早已经饿死在大街上”
　　然而淑俊还是没有生气，更没有反驳。只是拿来了纸巾帮欣颖再次擦干脸上的泪水，然后又紧紧地抱住欣颖不肯放手。
　　欣颖知道自己的情绪不稳定，才会对他说出那种话。欣颖感觉不好意思却又没有表达出来，只是默默地躲在他的怀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