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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 章 王宝钏寒窑

作品名称:渭北上门女婿后传第二部      作者:海上明月生      发布时间:2019-01-31 18:16:25      字数:3162

  说起王宝钏吃荠菜的故事,玉娥的心动了:“王宝钏为等待薛平贵苦守寒窑18年,这样的事情真是少见。今天时间还早,我们索到曲江池去转一转。”
  玉娥一提议,大家都同意,等德仁给岳父送饺子回来,众人已经准备动身了。好在坐汽车很方便,说说话话就到了曲江池。放眼望去,唐代碧波荡漾的曲江池早就湮没成一片田野,一眼望不到边的麦海翻滚着一层层黄绿相间的波浪,染了黄色硕大的麦穗在风中摇头晃脑。自强高兴地:“今年风调雨顺,又是一个丰收年,农民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了。”
  德仁趁机说:“自强,我们存放在你家的粮食从此两清,今后不用再送面粉了。”
  玉娥说:“这怎么行呢?别人会说我们昧账了,首先我爹就不答应。自强,我叫你写的粮食账单,你没有交给德仁哥吗?”
  自强说:“账单我交给秀兰姐了。德仁哥的粮食还余550斤,账单上写得清清楚楚。”
  玉娥说:“德仁哥,我们还欠你550斤麦子,你可不能赖账啊!”
  逢春笑了:“妈,你说反了,是我们欠伯伯的,又不是伯伯欠我们的,要赖账也是我们赖账,伯伯咋能赖账呢?”
  玉娥说:“逢春,妈没有说反,现在是伯伯要赖账,不承认咱家还欠他的粮食了。”
  逢春莫名其妙地抓抓脑袋:“这是咋了?世上还有这样的傻瓜,给他粮食他还不要。”
  大家都笑了。说说话话,来到寒窑。原来这是一个不太宽阔的地沟,沟里长着一排白杨树,一边土崖下有几个低矮的窑洞,据说这就是王宝钏居住的寒窑。他们买了门票,走进寒窑参观。尽管管理人员提醒要低头弯腰进门,自强还是不小心在门框上碰了头,啊呀喊了一声。玉娥心疼地摸摸他的额头:“自强,你急啥呢?莫是薛平贵一马离了西凉川,急急忙忙回长安,要看看分别了18年的王宝钏。”
  自强猛地搂住玉娥:“娘子,想死为王的了。”
  玉娥用食指戳着自强的额头:“为王的,打狼的,你个贼没良心的,这18年你跑到哪里享清福去了?撇下为妻,含辛茹苦,剜荠菜为生,我……”
  自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子,我错了。是我战败被擒,经不起荣华富贵和女色的引诱,已经在西凉国招了驸马……”
  玉娥说了一声“你个挨了刀的”,便装作昏倒在地的样子,自强连忙搂住了她。在一阵掌声中,他俩终于回归现实。秀兰惊讶的:“哎呀,你们两口偷偷摸摸地,什么时候排练了这出活报剧?真是太感动人了。”
  玉娥已经从刚才的戏剧情节中清醒过来:“秀兰姐,谁还有时间排戏呢?也是我前几天和同事们看了秦腔《王宝钏》,心里一直纠结着这件事,今天也就逢场作戏,借题发挥了。”
  德仁说:“戏由心中起,这说明你们两口感情丰富,容易冲动,都属于戏剧性人物。何况《王宝钏》这出戏多年来就有争论,有人说王宝钏苦守寒窑18年是封建贞节观念,有人说薛平贵西凉招亲是对他和王宝钏爱情的背叛,可是他们毕竟都是古人,我们没法用今天的标准来衡量。不管怎样,18年后薛平贵毕竟是回来了。”
  正在说话,别的游人进来了,小小的寒窑挤满了人。大家看时,里面一个土炕,炕上铺了一张破苇席;前面窗口是一个锅灶,一个破碗上搁着一双筷子;人们感叹不已,秀兰说:“唉,可怜的王宝钏,这18年是怎样过来的?叫人简直无法想象。”
  玉娥说:“姐姐你说起18年,不正吻合了另外一个18年,你倒说说看。”
  秀兰迟疑了一下:“这,我不记得了。”
  玉娥笑眯眯的:“你不记得了?我想,这件事姐姐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你说你不记得了,可是你清清楚楚地记得,德仁哥到安平村落户的那一天,到他离开安平村的那一天,正好是一十八年。”
  秀兰咬着玉娥的耳朵:“这件事我都忘记了,你咋记得这么清楚?看样子你对你哥哥特别地关心哇。”
  玉娥把脸一红:“姐姐说这话就没有水平了,我是替你关心哥哥,你倒拿我来取笑呢。”
  出了寒窑,往前不远处是一座小庙似的建筑,从敞开的窗口望进去,是薛平贵降服红鬃烈马的塑像。红鬃烈马高大威猛,桀骜不驯,薛平贵更是英勇豪放,气度不凡。一位白胡子老者一边比划一边兴致勃勃地讲述着:“唐朝时,这里有一个浩渺无边的曲江池,池水碧蓝,深不见底。本来老百姓男耕女织,安居乐业,相安无事。谁知道那一年曲江池里面出现了一个妖怪,常常冲上池岸伤害百姓,一时间路断人稀。这事惊动了皇上,贴下榜文招纳降妖英雄,正是王宝钏的丈夫薛平贵冒着生命危险跳进曲江池里,勇斗妖怪,经过三天三夜的搏斗,终于降服了妖怪。等到把妖怪牵上岸来一看,原来是一匹高大的红鬃烈马,薛平贵跨了上去,抓住鬃毛,那马竟然服服帖帖,任凭薛平贵指挥着纵横驰骋,率领军队征讨西凉国去了。”
  老者说到生动处,唾沫星子乱溅,众人给他一阵掌声。这时,一个游人提出来不同的说法:“同志,我怎么听说红鬃烈马是西凉国进贡给唐朝的一匹烈马,如果没有人能够降服它的话,就要答应西凉国提出的苛刻条件。在许多有名的武将降服红鬃烈马失利的情况下,薛平贵挺身而出,降服了红鬃烈马,因而被皇上封官,这才率兵征讨西凉国去了。”
  老者听了,嘿嘿一笑:“是有这样一种说法。十戏九不同嘛,民间流传的故事,各人有各人的说法,这似乎成了一个规律。”
  那游人点头同意,一场眼看就要发生的口舌论战,顷刻之间烟消雾散。德仁佩服老者处理争端的明智手法,他对秀兰说:“老人真聪明,他并不强调自己的说法就是唯一正统的说法。这说明他很了解历史,了解文学,本来一些民间传说就不等于历史,何必在故事的细节上争论不休呢?”
  秀兰叹口气:“唉,既然如此,就让王宝钏和薛平贵在他们动人的爱情故事中沉睡不醒吧。”
  红梅说:妈,你的这句话说得太有水平了,让他们沉醉在古老的爱情故事中,省得听见人们说长道短解释不清生闷气。”
  他们说说话话,来到一个窑洞口,走进窑洞。迎面是巍然端坐的薛平贵和王宝钏塑像,供桌上点有香火,看样子人们已经把他们当神一样供奉了。德仁心里暗暗想着,人们为什么供奉王宝钏和薛平贵?如果为了祈子,没有听说他们育有儿女;如果为了成神成佛,没有听说他们被封为哪路神仙;如果为了祈求爱情,倒也有点道理,王宝钏忠贞的爱情故事感动了多少男男女女?可是,爱情之火是靠自己的痴情点燃的,爱情的温度是靠俩人对爱情的忠贞程度来调节的,爱情岂能是别人恩赐的?爱情……
  德仁望着王宝钏、薛平贵塑像,想着想着,不自觉地说出声来。这时,他的耳旁响起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德仁哥,你一个人呆在这儿想什么?口里不停地念叨着‘爱情’,又是什么意思?”
  德仁凝望着王宝钏塑像想得出神,没有回头,随口答道:“我想,王宝钏难道被封为爱神?她难道会给人们赐予爱情?我想,爱情应该是相爱的人之间摩擦的火花,不应该是别人赐予的。”
  女人继续追问着:“德仁哥,你难道没有幸福的爱情?为什么还要在这儿祈求爱情?”
  德仁突然清醒,转过身来,惊讶地望着玉娥:“玉娥,你怎么在这儿?他们都到哪儿去了?”
  玉娥高兴地:“德仁哥,你在这儿恭恭敬敬地朝拜王宝钏,秀兰姐叫你不吭气,他们着急地走了,叫我在这儿陪你。”
  德仁摇摇头不相信,秀兰哪会留下玉娥陪他呢?玉娥大胆地拉着德仁的手:“德仁哥,咱们出去找他们。”
  德仁像被蝎子蜇了似的,甩开玉娥的手:“玉娥,你忘了刚才在寒窑里演的那一幕活报剧了?自强的头在门框上碰了一下,你都疼到心坎里了,在大众面前你们搂搂抱抱,哭哭啼啼,痛不欲生,现在,你……”
  玉娥质问的:“现在我怎么了?我和自强的爱情,恩恩爱爱,坚不可摧。德仁哥,你想怎么样?你还想插一杠子?”
  德仁连连摆手:“不不,我是说咱俩应该保持些距离。”
  玉娥撇撇嘴:“亏你还是个干部,思想这么封建。你是我干哥,就像亲哥哥一样,拉拉手很正常,谁让你胡思乱想呢?来,咱们还是拉着手,你难道没有见过两个人在街上牵手走路?”
  玉娥说着拉住德仁的手走出窑洞,德仁慌忙说:“小心他们看见了……”
  玉娥格格地笑着:“德仁哥,你放心,他们不会在院子里的。”
  果然,院子里不见两家其他的人。德仁怔怔地站在那儿,望着玉娥笑嘻嘻花朵一样的面容,只感觉一股电流从玉娥柔软的手里麻酥酥地传遍了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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