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039章

　　第037章黎明前的黑夜
　　许雅萍这声亲热地呼唤只是在心里，并没有在嘴上呼唤出来，她已经不再是五年前的那个许雅萍，她现在是中共党员，一个很有潜力和资质的中共间谍，在情感方面，她要努力为工作服务，时刻把工作的理念放在第一位。
　　许雅萍这么想着，心里渐渐敞亮多了，就像黎明前破晓样，晨雾消失，等待着的是晨曦阳光的出现温暖全身。
　　“你回去吧，这段路我很熟悉的，很快就会到家的。”许雅萍顺手招了辆三轮车。
　　三轮车小跑着过来，“小姐，你去哪里？”
　　“报社。”许雅萍说。
　　“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张道林难舍难分，情意绵绵地说。
　　“你回去吧，别让你爸爸担心了。我走了……”许雅萍还想说什么，她想想话到嘴边又克制住了。
　　来日方长，如果张道林真的是中共地下党，那么他们有那么一天会见面的，如果张道林是叛国的，也会有那么一天在审判大会上见到他，总之，张道林让历史去见证他的好坏，她和他的缘分让上苍去牵扯，有缘老天自会安排走到一起。
　　许雅萍什么都没有说，她任凭张道林在黑夜里将军保护小天使样在她身边跟随着，恍惚间，许雅萍像是回到校园，那个时候，他们在炙热的恋爱之中，每每放学或者偷闲时，两人便在校园里散步，讨论中国的前程，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文章。
　　在交往中，两人的思想日趋成熟，在交往中，两人的前程与中国的革命紧紧联系在一起。而后两人又分开，在分开的那段时间，有人说张道林曾经出现在黄埔军校，许雅萍听到这消息时像是被人从背后推了下，差点跌落悬崖，再过一年后，有人说张道林出现在上海特工总部为日本人办事。
　　她虽不相信谣言，但自从第一天在特工总部跟张道林见面时，许雅萍的灵魂真的被张道林欺骗了，刹那间像是掉进黑夜的深渊，她极力克制自己，长期的间谍工作，使她养成了具备优良素质的心里呵护。她忍着内心的剧痛在特工总部跟张道林愉快地交谈着。
　　今夜是最好的机会，可以破开两人的心扉细细地研读，人心究竟是不是变化了，许雅萍抬起头想从面部的变化窥视到张道林的内心，失败了，张道林满脸微笑，是那种让所有女孩都为之倾倒的微笑，看着这温暖如春天的微笑，许雅萍不得不朝张道林微微一笑。
　　张道林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胳膊紧紧得搂住许雅萍，许雅萍不由自主地依偎在张道林的宽厚的肩膀上，这动作很是熟悉娴熟，就像当初在学校散步情至极处时不由自主地依偎。
　　两人默默地走着，谁也不说话，黑夜在温暖情怀中静静地沉默着。许雅萍很想这段路永远走不完，因为明天两人又是另种心境，明天还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情，在上海这块地皮上，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爆炸和枪战。
　　黎明前的黑夜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突然前方传来枪声。
　　
　　第038章豁出去了
　　枪声惊吓了一边等待的黄包车，黄包车拔腿就跑。许雅萍和张道林惊愕地望着前方，在第一时间里，张道林做出了判断，一定是国民党军统的人在追杀武田，果然不出所料，死牛阿彪带着几个人在追杀武田，张道林本来是想帮助军统的，一看今天是牛阿彪带队，这个牛阿彪是愣头青，再说今天许雅萍也在身边，要是正面相撞，牛阿彪难免要对张道林动武，李燕红有点喜欢张道林，牛阿彪又很喜欢李燕红，这个三角恋爱实在让人头疼，其实张道林对李燕红根本没有感觉，都是李燕红一厢情愿。
　　但牛阿彪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上次牛阿彪怀恨张道林差点对他开冷枪，这次要是再遇到张道林不知会发生什么情况。
　　张道林在心里权衡着决不能让许雅萍受牵连，必须在看到牛阿彪之前离开这里，往往要做这件事情时，其实并不如愿，事情还是如期的发生了。
　　牛阿彪看见了张道林并举枪对准了他，许雅萍义无反顾地拦在张道林面前，武田趁着这机会逃溜了，牛阿彪把这事情归结于是张道林在捣乱，虽然牛阿彪的几个手下也看到了这是牛阿彪所犯的错误，无奈牛阿彪是他们的头头，而张道林只是特工总部的，虽然有个人知道张道林也直属于军统，但这事情他还是说不得，这是纪律。
　　“你想干什么？”对着牛阿彪黑洞洞的枪口，张道林责问道。
　　“我干什么？我还要问你干什么？”牛阿彪晃着枪指点着张道林，“我怀疑你跟‘张友敬’是一伙的。”
　　“你这么说可有证据？”张道林怒问道。
　　“证据？老子的眼睛就是证据。兄弟们，你们说说张道林是不是放走了中统的叛徒张友敬”牛阿彪牛气冲冲地大喝着。
　　手下人只是微微点头，在最大的利益面前，还是选择保护好自己，虽然牛阿彪在冤枉张道林。
　　“党国的败类。”张道林怒骂着。
　　“你说什么？有种的你再说一遍？”牛阿彪咬牙瞪着眼睛，手里的枪直指着张道林的头颅。
　　“有种你就开枪，我要是眨眼就是爹娘生的。”张道林义愤填膺说道。
　　“果然是好汉，那我今天就成全你。”牛阿彪慢慢扣动扳机。
　　“不要，不要……”许雅萍呼喊着，身子全部挡在张道林面前。
　　“哟呵，我说你小子是孬种，居然让女孩子为你挡子弹，看来你小子还是艳福不浅啊。”牛阿彪阴冷地笑着。
　　“要开枪就开枪，跟老子废什么话？来啊！”张道林向前走一步逼近牛阿彪枪口，“来，对着我热乎乎的脑门子，啪的来一枪，来啊……”
　　牛阿彪倒是被张道林的无畏惧所震慑住了，手里的枪在手掌微微发抖，他今天也就是吓唬吓唬张道林，谁让张道林跟他牛阿彪抢李燕红，这个张道林不仅抢女朋友，还一只脚踏两条船，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李燕红是他的挚爱，为了她，他牛阿彪可以不要一切，为了她，牛阿彪向上级请示悄然来到上海。
　　可今天，张道林的嚣张还是让他难忍，今天不震慑住他，李燕红将不会跟自己走在一起，为了李燕红，豁出去了，牛阿彪长吁口气，慢慢扣动扳机。
　　“你干什么？住手……”忽然传来一声大喝。
　　
　　第039章该打，蠢货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燕红，张道林看到李燕红很是惊诧，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会出现，难道真的像小说李写的那样发生了戏剧性的改变，张道林隐隐感觉到李燕红一定是在暗处早就窥视跟踪着自己，却不知道牛阿彪这个陈咬金出现，牛阿彪生性鲁莽，李燕红生怕张道林会发生什么意外。其实事实正是被张道林猜对了。
　　在特工总部冒死搭救她的蒙面人一定是张道林，李燕红不止一次的这样猜想，也曾经要找到证据说服自己，无奈，这张道林很是精明，再精明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李燕红在不经意间就悄然跟上了张道林。
　　虽然目睹了他跟许雅萍两人之间的柔情，李燕红一点也不吃醋，她信奉有本事自己去追求，她可不像那个日本娘们纪香美子，看到她跟张道林在一起就故意找麻烦。
　　说不吃醋，在看到许雅萍还跟张道林黏贴在一起的时候，女人内心的本能多少使他有点生气，说不吃醋，那是假的。
　　吃醋归吃醋，，但对牛阿彪的行为还是要呵斥的，摒弃张道林有可能是中共卧底不谈，也不谈她跟许雅萍的关系密切，但就张道林是戴笠隐藏在日本特工总部的一枚棋子，这棋子的举足轻重不是一般人可以替代的，别人可以替代牛阿彪，但没有人可以替代张道林，在大局面前，李燕红还是倾斜于张道林。
　　李燕红个性耿直，再加上心里窝着点火，她当场就把牛阿彪狠狠地训斥一顿，牛阿彪虽然是组长，在军统也没有人敢对他这么无礼，除非是李铭九，今天李燕红这样对他，他心悦诚服而且还是很高兴，这不是牛阿彪有多贱，而是李燕红已经很久没有跟牛阿彪说过话，牛阿彪很久没有见到李燕红了，每次李燕红悄然去军统站，牛阿彪都被派出去执行任务。
　　今天在这里见到李燕红，而且还是当着张道林和许雅萍的面，他感谢这是苍天给自己的机会，如果今晚不追捕‘张友敬’，自己就不可能再见到李燕红，也不可能四人在一个场面会见。
　　牛阿彪对身边的手下挥挥手，身边的手下很是明了的点点头退居二线在边缘地带把守着。
　　牛阿彪阴笑着看看张道林又看看许雅萍，嘴里喷出一股很臭的口气，许雅萍差点没有被熏倒，张道林站在许雅萍面前，张道林这个动作令李燕红很是生气，但只能在心里发作。
　　“牛阿彪，滚，你要干什么？”怒气憋不住，终于冲牛阿彪发火。
　　“燕红，我今天要干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你我是什么关系，这在整个军统站，大家都知道。”牛阿彪的话还没有说完，李燕红就给牛阿彪一巴掌，“你打我干什么？”
　　牛阿彪被打得莫名其妙。
　　“该打，蠢货！”李燕红骂着。
　　摒弃许雅萍，他们三人都知道各自的身份，但许雅萍在场，这个许雅萍的真实身份还不了解，牛阿彪就妄自说胡话，这显然是不顾党国的利益。
　　“滚……”李燕红看着许雅萍怒火再次发作地大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