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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19-01-17 09:23:27      字数:4259

  且说师父问道:“你真抢了吕洞宾么?”我道:“抢了。”师父道:“你去罢。”我跪在师父面前,问道:“师父是撵弟子走么?”师父叹道:“佛门戒杀、戒盗、戒淫、戒妄、戒酒,抢在盗之中。而你今犯戒,贫僧如何留你在佛门?”我道:“弟子离了花果山,无处安身?”师父道:“说什么无处安身、有身安身的!你听着无处即是有处,有处便是无处。你去罢。”我拜谢了师父。赤嘉瑞说道:“师父也忒无情了,竟撵走了哥哥!”师父道:“不是贫僧无情,实是无奈。”又道:“你也随你师兄去罢。不可无助他者。”赤嘉瑞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是”,就与我皆拜辞了师父。
  待出了水帘洞,我放出蚩兽骑了。赤嘉瑞问我道:“如今往何处去?”我想了想,便说道:“已久不回圣安庄了。咱且回下邳县看看罢。”赤嘉瑞点了点头,便牵了蚩兽,驾起云来,往下邳县去了。
  至下邳县外时,我下了蚩兽,仍是扮作乞丐。蚩兽化为人形,与赤嘉瑞也扮作乞丐,随我与赤嘉瑞进县。行行看看时,便到了一个酒楼前。赤嘉瑞拽了拽我,说道:“未吃饭哩。”我抬头看了看酒楼大门之上的匾写着“天瑞酒楼”四个字,点了点头,说道:“自家的酒楼。”便与赤嘉瑞、蚩蒙臾进了酒楼,择一处坐了。赤嘉瑞拍桌叫道:“姜贽上饭来!”我忙止道:“闭嘴!如今已是大宋国,不知姜贽投胎投在何处了。”赤嘉瑞道:“也是了,我却忘了。”
  说话时,有一个人走来问道:“三位客爷来了!我是天瑞酒楼的掌柜,姓姜名文爽。三位客爷想吃些什么?”我道:“我三个乃是乞丐,身上无钱。”姜文爽说道:“无妨。我请三位吃。”便又问道,“三位想吃些什么?”我道:“姜掌柜心善,日后必有好报。”又道,“酒便不要了。饭要一盆米饭,菜要水煮豆腐、香椿拌豆腐、青菜炒蘑菇、竹笋香菇妙白菜。汤要萝卜汤。”姜文爽道了一声“是”,便去吩咐了。不多时,菜便皆齐了。我三个吃尽了米饭汤菜便去了。
  又行至恒益堂前时,却见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小童入内,叫道:“掌柜徐修杰太医在么?掌柜徐修杰太医在么?”只见药柜前走来一人,说道:“什么事?”妇人说道:“请太医救一救我儿!”徐修杰察看了那个小童,说道:“无妨,这孩子发热,且以生姜与红糖煎煮取汤饮下即可。”我闻听此言,叫道:“庸医误人!庸医误人!”徐修杰问道:“此话怎讲?”我道:“这小童不仅发热,舌上黄腻。想是口有酸腐气味,且是屁多。以此看来,定是积食了。”说罢,小童便放了一个屁。徐修杰又察看了,说道:“真是如此。”我道:“说什么真是如此、假是如此,速去取乌金丹来。”徐修杰一愣,看着我,说道:“你竟知乌金丹!”我道:“少废话,快去取来。”徐修杰便去取来乌金丹,交与妇人,嘱咐如何食用。妇人道了一声“谢”,便抱小童去了。徐修杰问我道:“你如何也知乌金丹?”我“哼”了一声,便与赤嘉瑞、蚩蒙臾走了。
  至圣安庄之前,赤嘉瑞道:“到家了!”迈腿就往庄里进。我拽着赤嘉瑞,说道:“不可如此进去。”便取出免死金牌,行至门前,说道:“唤庄里管事的来见我!”守门的家仆问道:“请问来者是谁?”我举起免死金牌,说道:“快去!”家仆道:“来者是谁?请报大名,我也好进去禀报。”我看了他一眼,待要说话时,庄内有人问道:“是少爷回来了么?”我闻说此话者之音,大惊,忙转头看时,手也抖了,颤声叫道:“熙陌!”熙陌见真的是我,眼中之泪便涌了出来,哭道:“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我也哭道:“回来了!回来了!”熙陌又见了赤嘉瑞,也哭道:“虎哥也回来了!”赤嘉瑞抹着泪,说道:“回来了!回来了!”
  家仆问熙陌道:“敢问老祖,这位是谁?”熙陌骂道:“呸!你这不开眼的小崽子!这是咱庄主奚国公的世子,表字紫善,隋高祖皇帝封为‘紫炁帝君’,召请进大兴城的驾帅爷常震天!”家仆闻听此话,忙道:“真是该打!竟不识老祖爷!”我道:“不罪你!起来罢。”又问道,“你唤作什么?”家仆答道:“回老祖爷的话,我唤作钟敦安。”我问道:“你可是管家钟昱竺的后裔么?”钟敦安答了一声“是”。我问道:“如今的管家是谁?”钟敦安答道:“是我父亲钟怀宁。”我点了点头,便与赤嘉瑞、蚩蒙臾随熙陌进了庄。
  待进了藏书阁,我又流下眼泪。熙陌说道:“此时藏书阁与少爷走时,一而无二。”说话之时,二楼走下一人,叫了一声“熙陌”,就问道:“是谁来了?”再细看时,又闻他哭道:“少爷与虎哥回来了!”我哭道:“回来了!回来了!”赤嘉瑞则大声而哭。熙陌也是双眼涌泪。蚩蒙臾抹了抹眼泪,说道:“主公多时未回,今日而回,也不该只是哭啊。”
  待拭净了眼泪,我问道:“你二位因什么而活至此时?”熙陌说道:“此是该谢老爷之恩!大兴城传来少爷殁了之后,老爷与夫人三日未出烟云堂。之后老爷与夫人便说有事,又不让家仆跟随,就离庄外出去了。至今未回。老爷与夫人临外出前,留下丹药,交给我与惠雨吃了,嘱咐我二人留守圣安庄。”我点了点头,又问道:“如今下邳县中剩有多少昔时之人?”惠雨说道:“如今下邳县中,常家圣安庄、赵家凌啸庄、曹家宏影庄、容家灵瑞庄、龚家腾韵庄皆在。昔日之人,走的走,殁的殁,唯剩下我二人了。”我叹了一口气。熙陌说道:“如今少爷回来了,曷不聚集众家仆在会事厅认一认?”我道:“此话合我意。”便起身至会事厅中坐了。
  待众皆到了,我坐在厅中主位,熙陌与惠雨则与赤嘉瑞、蚩蒙臾坐于左右。我看时,便见恒益堂、天瑞酒楼管事之人也到了。熙陌道:“众位已到。我在这家里承众位襄助,已约有五百年了。然今这主位的,乃是这圣安庄的二世祖,紫炁帝君驾帅爷常震天!如今回家,仍为庄主!”说罢,便与惠雨起身而拜我道,“拜见少爷!”众亦下拜道:“拜见庄主!”我道:“众位请起!”众皆道了一声“谢庄主!”便起了身。
  时有熙陌唤来管家钟怀宁,说道:“取账簿与人名册来与庄主翻看。”钟怀宁道了一声“是”,便取来账簿与人名册。熙陌接在手中,双手递与我。我先翻开人名册,一一叫名认人。认罢,指着姜文爽,说道:“给他涨钱。”又指着徐修杰道,“医术学好学优了再为恒益堂掌柜。”说罢,又翻看账簿。看罢,我问道,“管账簿的是谁?”问罢,便有一个人走出说道:“我便是账房。”我看了他一眼,便问道:“你是账房么?可是唤作司袂恭的么?”他点头道了一声“是”。我道:“拉下去,用大棍打!”司袂恭忙叫道:“我无罪!”我道:“你无罪么?欺我不识数么?恐你已贪了不少二十锭银子了罢!”司袂恭忙说道:“庄主勿冤了我!”我递账簿与熙陌道:“你来看!”熙陌接了账簿,细细地看了,因而大怒道:“来啊!撵他出庄,不准再用!”说罢,便有人撵司袂恭出庄去了。熙陌说道:“圣安庄内容不得私吞圣安庄帑钱之事!”我道:“众位且去罢。”众皆道了一声“是”,便告辞去了。蚩蒙臾则显现原形,至马厩中歇了。而我与赤嘉瑞回至藏书阁中坐了。
  熙陌问道:“少爷有什么吩咐么?”我道:“你与惠雨去吩咐一声,今晚我请凌啸庄、宏影庄、灵瑞庄、腾韵庄管事之人在天瑞酒楼用晚膳。”熙陌道了一声“是”,便与惠雨去了。
  我斟了一杯茶,呷了一口。赤嘉瑞道:“今日熙陌撵司袂恭出庄,也忒重了。”我道:“今日我只想打司袂恭以示惩戒。不想熙陌罚之如此之重。”又道,“也罢了。若非如此,熙陌也难在圣安庄约五百年。”
  说话之时,有家仆来禀告道:“启禀庄主,有黑风摄走了司袂恭。”我大惊,忙问道:“往何处去了?”家仆答道:“往西北去了。”我闻听此话,就留赤嘉瑞在藏书阁,便驾筋斗云住西北去追了。
  不多时,便见着摄走司袂恭的黑风。不想追至乌金山中时,黑风便不见了。我落身至山中,前后左右皆看了看,却不见黑风踪迹。我念咒道:“嗡澜净法界,乾元亨利贞!拘唤乌金山山神来见!”念罢,乌金山山神便到了。他行礼道:“小神乌金山山神祁彦凯拜见魔祖爷!”我道了一声“免礼”,便问道:“乌金山中可有什么可藏匿妖邪之处?”祁彦凯说道:“此山中有一个洞,名唤藏古洞。藏古洞内有一个妖王,姓邠名立安。”我问道:“是什么妖?”祁彦凯答道:“小神不知。”我又问道:“藏古洞如何走?”祁彦凯答道:“此处往西北走不远,便到了。”我闻听此话,便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去罢。”祁彦凯便告辞去了。
  我行至藏古洞前,高声叫道:“藏古洞的妖王,快快滚出来见孤!”不多时,一个手执七齿弯颈紫金钉耙的妖王领兵出洞。妖王道:“你这个乞丐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藏古洞的洞门前高声叫唤!”我问道:“你这厮是哪一个?报上名来。”妖王道:“我便是邠立安。”又问我道,“你这厮是哪一个?报上名来!”我送:“孤便是魔祖!”邠立安脸上皆是惊诧,说道:“你这厮假扮魔祖爷,其意实是难测!”我“哼”了一声,说道:“孤的心意岂是你可窥测的么?孤却问你这厮一个收藏妖邪之罪!”邠立安道:“我收藏了什么妖邪!你这厮污蔑于我!看耙!”说罢,便使七齿弯颈紫金钉耙打来。我则用紫金盘棍迎着钉耙,与其打斗。
  众物皆有等级。由低而高可分为凡器、法器、珍器、宝器、灵器、神器、仙器、道器、圣器。每一个之中,由低到高可分为下品、中品、上品。其虽有等级,经养护之后,亦可上升。
  我见这七齿弯颈紫金钉耙乃是道器上品,且已近了圣器,便使紫金盘花棍吞噬了七齿弯颈紫金钉耙。邠立安见了,转身便走。众妖兵也皆散了。我忙赶上,就一脚踹翻了邠立安。
  待使棍打时,只听得一声“魔祖爷手下留情!勿伤他命”。我抬头看时,便见介绵山抱腹寺的空王佛到了。我收了棍,问道:“空王佛因什么事而来?”空王佛说道:“贫僧为了这孽畜而来。”我问道:“这是什么畜牲?”空王佛说道:“是贫僧胯下之兽,唤虨兽。”又斥道,“孽畜速速显形!”邠立安就摇头摆尾,显现原形。我看时,却是一个头如马、角如鹿、纹如豹、身如熊、尾如驴的异兽。我问道:“此兽如何在此?”空王佛说道:“魔祖爷不知,因弥勒尊佛至贫僧的介绵山抱腹寺与贫僧说话,不慎此兽走至此处为妖作怪。扰了魔祖爷的驾了。”我道:“空王佛收了此兽也便罢了,只是他用黑风摄走了圣安庄的一个人。”空王佛斥了一声“孽畜”,就问道:“你摄的人呢?”虨兽答道:“我未摄一人在此!”我问道:“孤追着那黑风到此,不是你是谁?”空王佛道:“若是黑风,便是冤了此兽。此兽跟随贫僧已有一千多年,身上多少沾一些佛光,如何能起黑风?”我皱了皱眉,却不说话。邠立安说道:“西南有一座山,唤作灵庆山。那山却有一个猫妖与一个鼠妖。想是他作怪。”我皱着眉,问道:“他唤作什么?”虨兽答道:“猫妖唤作毛睿华,鼠妖唤作劳思全。”我闻听此话,叹道:“去罢。”空王佛便骑着虨兽,告辞去了。
  不想空王佛骑着虨兽去时,却见有黑风往西南而去。
  我叹道:“不想这毛睿华与劳思全逃至了灵庆山。”叹罢,便驾起了筋斗云,离了乌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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