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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终究须有缘,双喜又赴考察宴

作品名称:不忘初心      作者:江正博      发布时间:2019-01-12 17:50:04      字数:7741

  112、商场销售部里
  
  从早上一上班,电话业务不断,燕子三言两语作了答复,利落地放下电话——电话又来了。燕子忙不迭地处理着日常的工作。
  眼看着近十点了,才稍稍地轻闲下来,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地喘了口气。
  
  燕子:“秋儿,忙啥呢,昨天让你做的《服装流行趋势分析与营销策略》,做得咋样了?”燕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站起身来,走到最要好的姐妹李秋莹的办公桌前。
  
  莹秋(目光紧盯着电脑屏幕,这会儿抬起头来,扭了扭脖子,朝燕子笑着。):“还好,经理姐姐!怕你没命地催,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呀,现在差不多了!”——“真得好累哟!我这脖子都受不了呀,亲姐!”
  
  燕子(望着莹秋调皮的样子,打趣地放下杯子,双手按摩着秋莹的肩膀。):“大爷,你需要什么服务?我来了,让我好好地服侍你,好吗?”
  
  莹秋享受地闭上了眼晴,很甜蜜地握着燕子的双手。
  “姐,从咱商场的销售来看,与你估计的情形基本吻合呢!我们‘投石问路’这步棋,为我们赢得了市场先机。特别是童装的销售,这次我们选择的面料,款式,价格定位,顾客满意度很高,童装销售可以说是处于热销的状态。你看一下,我作的分析吧!”(说着,秋莹从沙发里站起来,让出身子。)
  
  燕子欣慰地点着头,缓缓在电脑前坐下来,凝神地看着。
  
  燕子:“就说嘛,‘上帝’也是须有‘教育和引领’的。将梦想的风景呈现给他们,唤起他们潜在高贵的欲望,我们就会赢的。”(燕子自豪地伸出手与艳莹击了下掌,然后站起身来。)
  
  燕子(思忖了一下,然后很沉静地接着说,):“秋儿,你再整理一下,明天——”嗯,明天我拿给总经理看看,——一定要用心呀!”
  
  燕儿的手机铃声响了——
  “我从来不曾抗拒你的魅力,虽然你从来不曾对我著迷,我总是微笑的看著你,我的情意总是轻易就洋溢眼底,我曾经想过在寂寞的夜里——”
  燕子:“妈,有事吗?”
  
  春桃:“燕儿,你凤英姨给你介绍的对象,回来了。你现在有时间,回家一趟吗?”
  
  燕子(有些羞涩地站起身来,慌忙离开秋莹的座位,压低了声音。):“我现在忙着呢,妈。这太突然了,我——”
  
  春桃:“你请个假吧,你凤英姨等着你的回话呢!”
  
  燕子(迟疑着,她不想这么匆忙。):“妈,大后天就是周末了。要不等到周末吧。你给凤英姨说,我最近挺忙的,等我安排一下手头的工作。我想,凤英姨不会介意的。”
  
  春桃:“那——那也好吧,我这就给她说一声。”
  
  
  113、春桃家中
  
  春桃:“妹子,燕儿这几天正忙,她说先把手头的工作安排一下。大后天就是周末。周末见个面儿,你看好吗?”
  “这么忙呀,一点抽不出时间?”凤英急切地追问。
  “唉,咱哪清楚呀,还是听孩子的吧。”
  “也行,就等两天。”凤英有些失落地回头看了看,挺直地静坐在一旁的鸿杰。“姐,那么,大后天我们让他们在哪儿见面呢?”
  “这——,就在你家里吧,到时候,再看孩子们怎么说吧!”
  “那好,4号,5号——”凤英掐着手指算了算日子,“正好,周末是6号,六六大顺,咱就这么定了!”
  
  
  
  清晨,天蒙蒙亮。
  昨天夜里,春桃心里惦记着燕儿的终身大事,翻来覆去地也没睡踏实。一早院子里鸡鸭的嘈杂,让春桃早早地起身下了床。
  
  春桃:“她爹,你说燕儿这事儿,我咋七上八下地觉也睡不踏实了呀?”
  
  双喜:“唉,你心要是那么安稳,倒是不正常了。”双喜穿着衣服,笑着。
  
  春桃:“燕儿,还在睡吗?”(春桃掀开门帘,侧耳听了听西屋里燕儿屋里的动静。)——“应该吧,没听到她的动静。”
  
  双喜:“这孩子心就是大呀,还睡呢!——燕儿,快起床了!”
  
  燕子:“妈,还早呢,今天周六,才六点多!好累,你叫人家多睡会儿!”(燕儿撒着娇,还懒在被窝里。)
  
  春桃:“好吧,你再睡会儿,做好饭我再叫你。——哎,丫头,今天去见面,一会儿起来后,你可要拾掇拾掇,别像平日里那么随便,叫人家笑话。”(春桃走进燕儿的屋子,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宝贝闺女,一边疼爱地为燕掖了掖被角。)
  
  燕子:“好了妈,就是见个面,没什么的,拾掇什么呀。”
  
  燕子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期盼的。鸿杰这个名字,虽然是朦胧的。但是,冥冥之中感觉自己仿佛与他很早已相识了似的,似乎彼此心是近的,相互之间是懂得的。
  早在昨晚临睡前,就准备好了相亲穿的衣服放在枕边。春桃看见女儿枕边叠得齐整的衣服,会心地笑了。
  
  春桃:“好了,不说了,乖!俺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打扮也招人稀罕呢!”
  
  燕儿(不好意思,身子钻到被窝里,几分羞涩地蒙上了头。):“妈,什么话呀!”
  
  五十六、两人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114、游园
  
  金秋十月,秋色怡人,蓝天白云下,碧水荡漾,鸟语花香。
  小城的公园里,健身的,赏景的,游玩的人,往来如织。
  燕子与鸿杰从凤英家出来,一对初恋的年青人,一前一后,若即又若离,难以抑制满怀着欣喜,漫步在公园的小径上。
  
  鸿杰:(走到一块开阔地草地边,轻声地说):“金燕,我有一个想法,或者说一个事关未来的想法。不知道你会有什么看法?”
  
  燕子没有说话,充满期待的眼晴看着鸿杰,示意他说下去。
  
  鸿杰:“或许是异想天开呀,有时我也感到有些迷茫与无助。但是,我相信这样的人生才上有意义的。”
  
  金燕:“你说吧,在人生的路上,哪一个年青人没有迷茫的时候呢?而迷茫又何尝不是我们人生路途中必要的过程呢?你说吧。”(燕子善解人意而深情地说。)
  
  鸿杰:“燕子,我想放弃现在北京的工作。”
  
  燕子(吃了一惊,停住了脚步回转身,惘然地看着鸿杰。):“为什么?”
  
  鸿杰:“我想回家乡——回到父母身边,孝敬他们——考公务员,当一名村官。”(抬起头,望着燕子急切的目光,)“——农村也是有作为的。”
  
  因害怕燕子误解,鸿杰紧张而又有些急促地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
  
  燕子(盯着鸿杰。):“当官儿?”
  
  鸿杰:“是当村官,为老百姓为父老乡亲做些实事。”(鸿杰解释道。)
  
  燕子:“哈哈,这想法很好呀!”(燕子笑了,兴奋地靠近鸿杰,)“我们想到一块儿了!”(心中,真想张开双臂像相知的老朋友那样,来一个无所顾忌地拥抱。)
  
  鸿杰(主动地拉住了燕子的双手,握在胸前。):“真的,金燕?”
  
  燕子:“是的,是真的。为了父母,为了老爸老妈不再像过去那么辛苦,日子不再那么艰难,让他们过上开心的好日子。一家人朝朝暮暮、高高兴兴地在一起,那是多么幸福美满的生活呀!”燕子的双手被鸿杰握住,也没有躲闪。她幸福地畅想着未来美好的生活,眼睛里闪出喜悦的光芒。
  
  鸿杰:“燕子,那咱们一起准备考试,争取一起考上村官,好吗?”
  
  “好!一言为定!”
  两个人的手十指相扣,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两个人开心甜蜜地笑着。
  
  
  115、凤英家中
  
  凤英:“姐,你觉得两孩子会咋样?”
  春桃:“孩子们的心思,现在可揣摩不透了——”
  凤英:“姐,鸿杰这孩子你感觉还行吧?”
  春桃(返客为主):“你感觉呢?”
  凤英:“哈哈,我想问你,你倒反过来,问我。”
  “你说说吧,妹子!我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真有点六神无主了呢。”
  凤英:“姐,那我说,你听听,你也琢磨琢磨,看咱俩能不能对上号。”
  “行,你说!”
  凤英:“我感觉这孩子有出息,是个有想法敢作敢为的孩子。”
  “为什么呢?”
  凤英:“这鸿杰脑子也好使,上了名牌大学,为了找工作自己也敢闯荡。我可能给你说过,现在人家公司的老总很赏识他,出门谈业务总带着他呢!”——
  
  “再说,这鸿杰他父母年龄和咱差不多,一家人也是老实本分过日子。但是人家有眼光呀,盖大棚种瓜果蔬菜,种棉花、辣椒,这经济作物,还种中草药,一年收入可不少呢!少说也得八九万的进项。在他们村里,真算得上一顶一的好人家了!”
  
  春桃:“是呀,这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照这么说,人家可算是有头脑有见识的家门了!”
  
  凤英:“这一点儿不假,我这表姐夫,你一看就知道是有内秀的人,不多言不多语,好利索着呢!天天与地打交道,但是,这周身上下你看不出几个泥点子。再有我这表姐,人可好了,对人总是那么和善,我就看不到她什么时候着过争生过气。人也长得好看着呢,手也巧,鸿杰小的时候,这身上的衣服。脚下的鞋,都是她自己亲手做。这衣服破了,经她的手这么一捯饬,像新衣服那样漂亮,人见人夸——”
  
  春桃:“咱燕儿要是与鸿杰成了一家,人家当婆婆的不会嫌弃咱吧?这燕儿可是个好吃懒做的惯孩子呀!”
  
  凤英:“哪会呢!稀罕还稀罕不过来呢,咋会嫌弃!咱燕儿如花似玉漂亮的大姑娘,到哪一家儿不得人供着呢!”
  春桃:“看你这当姨的捧得哟,这孩子是聪明、善良也自个有主意,不过,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己知道,说实话,这燕儿心高气傲,是个轻易不服输的主儿。”
  凤英:“哎,姐,你看出来了吗,燕儿鸿杰这两个人真有点那么意思,我感觉他们彼此都有好感。你要细看一下,两个人还真有夫妻相呢!”
  春桃:“哈哈,可别亏了俺凤英妹子这张好嘴儿!这才到哪儿,还有夫妻相了呀?”
  凤英:“咦,姐你咋不信,你就看着吧!一定错不了,这两个人那才叫天生的一对,地造地一双!真羡慕你有这么一个好闺女,若不是俺儿子小,我都想与你做亲家呢!”
  
  “哈哈哈!”说到这儿,两个好姐妹,前仰后合地笑在了一起。
  
  
  春桃与凤英在家里,你一言我一语地等着两个孩子回来,眼看中午十一点多了。春桃坐不住,眼不时地瞅着大门口。
  
  凤英:“姐,你看这两人谈得投机,该不会是不回来了吧?”
  听凤英这么一说,春桃心里禁不住埋怨起燕子来。“也老大不小的了,咋这么没规矩,还不回来,叫人家父母不笑话自个儿没个管教呀!”
  春桃:“会回来的,燕儿不会那么没个谱儿。”春桃说这话时心里也没底,话音儿很低,也显得有些无奈。
  凤英:“好事,好事,不枉我们这忙前忙后的操心一场,姐,我都替你高兴。你说这当下的年青人咋比我们那个时候,明明光明正大的事,也搞得偷偷摸摸的。如今谈恋爱搞对象,哪个不是天天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地腻在一起呀,他们见一次面呀不容易,随他们去吧,咱们不等了。”(凤英眼瞅着春桃坐臣不宁,心不在焉的样子,站起身来,系着围裙,)——“让他们年青人在一起多呆会儿!你说今儿在我这儿,咱们吃什么?”
  “当——当——”墙上吊钟打点儿了,——十二点!
  
  春桃:“唉!妹子,再等等吧!你说这孩子咋也不打个电话呀!真不叫人省心,唉,真不教人省心呀!”(春桃唉声叹气地连连摇头。)
  
  凤英:“我的亲姐,哈哈,我说呀,孩子们这是一见倾心!哈哈,不是有这么一句嘛,‘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确在灯火阑珊处’!”(凤英悠然间想起这句诗。)
  
  春桃:“唉,我的妹子哟,还寻她千百度呢,你姐可高兴不起来。什么一见倾心,什么一见钟情,这是电视里头人家糊弄咱呢,你咋也信,这女孩子家家的,首先要懂得自重!唉,这不叫人家外个笑话吗,你说我这回去,她爹又得说我的不是了。”(春桃心里火急火燎,她觉得不应让凤英看到她尴尬的样子,有点难为情地瞟眼看了看凤英,又瞅了瞅挂钟。)
  
  凤英:“这有啥呀,回来得晚点怕啥,这有什么值得别人笑话的?是你想多了,姐!孩子们都大了,他们会知道轻重,懂得分寸的。咱燕儿那么出色,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呀,孩子是销售经理,手下也管着几十号人呢!我想准是遇到什么事了——”
  
  “凤英——凤英——”国庆还没进院子就大声地喊着。
  
  凤英和春桃一前一后连忙迎了出来。
  
  国庆:“快、快,咱家里说,家里说——”
  
  国庆和金燕、鸿杰三个人一起兴高采烈走进了院子。
  
  五十七、我们见到临江县委关书记了
  
  
  116、凤英家中
  
  凤英(不解地问。):“咋回事呀,你们咋碰到一起了?”
  
  国庆:“春桃姐,凤英,哈哈,你们先猜猜,这两个孩子和我一起遇到谁了?哈哈!”
  
  国庆(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爽朗地笑着。):“真是好样儿的,咱燕儿有出息,这俩孩子有出息!”(一边不住地夸赞着。)
  
  春桃凤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人满脸迷惑的神情。
  
  凤英:“别笑了,快说——,别卖关子了!”
  
  国庆:“我与这俩孩子,一起见到县委关书记啦!”
  
  凤英、春桃蒙了,这哪跟哪儿呀,风马牛不相干的事,咋扯到一块儿了?异口同声地问道:“咋了?”
  
  “进屋,进屋——”
  
  鸿杰(走上前,拦住大伙,说,):“凤英姑,大中午了,咱们大家一起去饭馆儿吃顿饭吧?咱们边吃边说。”(说完,看了燕子一眼。燕子站在春桃身边,对视了鸿杰一眼,赞同地点了点头。)
  
  国庆:“行吗?”(国庆眼睛示意地看着凤英,凤英心领神会,)——“行吧,我们一直在等你们回来,饭还没有来得急做呢。”
  
  国庆:“好,春桃姐,这就叫有钱难买凑巧!今天是喜上加喜,都别客气,我请客!今天我们就为孩子们庆祝一下!——”
  
  凤英:(看着国庆和孩子们欣喜的样子,凤英热情地拉着春桃的手,):“好呀,春桃姐,就听国庆的,咱们去‘大红门饺子馆’吃饺子,庆祝庆祝!”
  
  国庆:“好了,我去开车,凤英你准备一下!”
  
  
  
  117、大红门饺子馆
  
  饺子馆前,停满了车,车上的人都下了车。凤英好不容易帮着国庆找到车位,停好车。
  走进大厅里,热气腾腾,大厅里坐满了人。
  
  国庆要了雅间,几个人围坐圆桌前。
  
  凤英:“国庆,快说,你们咋见到了县委书记了?”
  
  国庆“真是挺凑巧的,关立新从办公室出来送我,我们在县委大院里碰到一起了。”
  
  春桃(看着金燕儿,急切地问道。):“燕儿,你们到县政府到底做什么去了?有什么事呀?”
  
  燕子:“也没什么?”
  燕儿不知如何回答,眼睛躲过着母亲急切的目光,将目光投向鸿杰。
  
  国庆(在一旁解释):“哎,燕儿他们去咨询大学生村官的事,正好碰上了。”
  
  春桃(惶惑地问。):“大学生村官,你们想当村官?”
  
  鸿杰:“姨,是我们有这样的想法,也没最终决定,只是想去咨询一下,就和燕子一起去临江县政府了。”(事出突然,鸿杰看着春桃满脸不解的样子,怕引起春桃的误会,连忙接过话去。)
  
  国庆(看看春桃,又看看凤英,也担心春桃理解不了当下年青人的心思,从旁连忙解释说):“春桃姐,这可是好事,中央大力提倡,地方积极响应,这是关乎国家未来的大事呀!关书记很赏识这两个孩子呢,说他们有思想,有抱负,非常支持他们当村官。说今年正好省里下了指标,关立新主抓大学生村官这件事,明年开春就要进行考试。还特意嘱咐我,要全力支持这两个孩子呢!”
  
  春桃:“国庆兄弟,孩子们能行吗?燕子在商场做得挺好的呀!”
  
  凤英(一旁也不解地插言。):“是呀,鸿杰在北京发展的也不错呀!”
  
  国庆:“你们呀,叫我怎么说你们啊,国家发展的这么快,不能用老眼光看问题了!”(国庆摇着头,)——“你们说,上大学为了什么?你先想清楚这个问题,咱们再说。”
  
  凤英:“上大学,找到好工作,做上好日子,人们不就是为了这些吗?”凤英不假思索地说。
  
  春桃(连连点头附和着。):“就是,就是,凤英说得对呀!”
  
  国庆:“什么是好工作呢?”
  
  凤英:“工资高,挣得钱多,经济上宽裕,生活上就能轻轻松松。”(凤英有些不耐烦,眼睛瞥着国庆。)——“这还用问呀?”
  
  国庆:“还真亏了你上过几年学,境界咋也这么——脚底下挂暖瓶——!”
  
  凤英:“你看你——甭费话,就你水平高!”凤英高高地扬起手掌,但是,是轻轻地落在国庆的肩头上。“咱可不能让孩子走弯道儿!”
  
  国庆:“那当然,我也知道你们会有顾虑的。春桃姐,这就叫‘人各有志’,‘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觉得,孩子们走的是阳光大道!春桃姐,机会总是留给有远见的人,我觉得我们最好是不要难为孩子,阻碍孩子们自己的选择,你说呢?”
  
  春桃:“国庆兄弟,真没想到孩子们有这样的想法。我们的眼光老套了,习惯了安稳的日子,不想孩子们步子迈得那么快,人家旁人有权有势有关系,我们有什么呢?”
  
  国庆:“春桃姐,你不能这样想了,过去有权有势的人凭关系,走门路,请客送礼,说一句话,递个条子,什么事就算是板上钉钉了。如今,你得有真本事真能耐,真为老百姓谋事,老百姓信得过,老百姓拥护的人,才能成为的村官。”
  
  凤英:“就是,春桃姐,你别看国庆现在当村官还像个人似的了,当初也像个孙子似的。”
  
  春桃:“瞧你,哪能这样编排我国庆兄弟?”
  
  国庆:“是呀,春桃姐,想当初,你说谁买他的帐呀!你看收提留吧还好,种粮拿税这咱没话说。但是这税那税的,给你立个名目,你就得交,就连乡里的吃喝拉撒都算到老百姓头上,种几亩地,交了提留没多少少了,你说有几个心甘情愿交呀?这我们先不说,最差劲儿的还得说是抓计划生育的时候,挨家催着做结扎,做绝育,超生的罚款,不然就抄家。你说人前像个人,那是人们不敢惹,背后谁不戳脊梁骨呀,断子绝孙的事呀,丧良心,那个时候,我真想不让他干了。”
  
  春桃:“唉,说来也是过来的事了,不然我们还真就没有旺儿这个小子了呢!你那姐夫可是本分人,他的胆子可小呢!杀个鱼宰个鸡,都不忍下刀子。你看看,燕儿这当村官的事儿,他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咋说呢,不揿锅揭瓦才怪!?”
  
  凤英:“春桃姐,你还别说,姐夫,我看人家是心善,也是有眼光的人。这回姐夫还保不起,就能同意了呢?不信,咱姐俩就赌一把?”
  
  春桃:“甭夸他,我心里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他同意,那敢情好,我绝不难为孩子。如果他不同意,那得麻烦你,你可真得帮帮姐,给他开导开导。”
  
  国庆:“放心吧,春桃姐!姐夫,准同意!”
  
  
  
  
  118、双喜赴宴
  
  凤英:“春桃姐,姐夫不是在城里打工吗?也到饭点了,你打电话给姐夫说一声,让他赶过来,你就说,有事商量,咱们一起吃顿饭,一边把这事说开,不是挺好吗?”
  “这好吗,今天是燕儿相亲,这不叫人家鸿杰他父母笑话呀!”
  凤英:“哈哈,春桃姐,你这话说的,鸿杰的父母才乐意呢,咋会笑话咱!”
  
  鸿杰:“就是,就是,凤英姑说得对。我妈只怕我怠慢了姨,失了礼数,让您笑话。既然叔叔在城里上班,估计这个时候,也到该下班了,过来一起吃顿饭吧。”
  
  国庆:“还是我来吧,燕儿你爸的手机号,你说!我给让他过来吃饭!”
  
  燕子看着妈,犹豫着。
  春桃(像是横了横心,很干脆地说。):“听你国庆舅的,打就打吧!回去了也得给你爹说,早晚也是那么回事儿!”
  
  凤英:“春桃姐,你真爽快,我就喜欢你这一点儿!来,吃口菜!”凤英为春桃夹着菜,转过头,“燕儿,快点儿呀,说号,——国庆你打呀!”
  
  
  国庆:“喂,通了——”(国庆作了让大家安静的手势,一桌人静了下来。)
  “喂,姐夫,我是国庆。春桃姐在我这儿吃饭呢,你下班了吗?”
  
  双喜:“哎,是村支书大兄弟呀,我刚下班,还在工地上呢。燕儿她们相亲咋样呀?”
  国庆:“我觉得挺好,要不让春桃姐,给你汇报一下呀?”
  
  双喜:“不用,不用,只要燕儿和她娘觉得好,我没意见的。国庆兄弟,我们什么时候不都是被领导着呀,你说呢,哈哈。”
  
  国庆:“姐夫,就说呢,现在春桃姐说,让你也过来一下,一起吃顿饭,也有点儿事儿,商量一下。”
  
  双喜:“不用,不用,她们觉得好,她们做决定就好了,咱们负责执行就好了呀,哈哈。”
  
  国庆:“这样吧,还是让春桃姐,给你说吧!”
  
  国庆把手机交给了春桃。
  春桃:“喂,喂,双喜呀,这事三句两句说不清,我真的做不了主的,你还是过来一下吧。”
  
  双喜:“什么事呀,班上时间挺紧的,工地上一会儿就要上班了。再说,我这脏头土脸的咋去呀?不让国庆两口子笑话呀!”
  
  “都不是外人,没人嫌弃你,你快点吧!饭店离你们工地也不远,就在胜利大街——大红门。你过来用不了几分钟,你快点过来呀。”
  
  燕子:“爹,是大事,你是一家之主,什么事,什么时候,不是你说了算呀?都等着你呢!”(燕子拿过手机,有点撒娇且又恳求地说。)
  
  双喜:“好,好,丫头,真是大事呀,还得我亲自出马!”双喜不无一家之主的骄傲劲儿。
  
  春桃:“——胜利大街大红门饺子馆。”(春桃连忙补充着。)
  
  双喜:“好了,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到!真是啰嗦!”手机里双喜不耐烦的发着牢骚,挂断了电话。
  
  
  时间不长,双喜到了。
  
  双喜走进雅间,一阵子的寒喧之后,一桌子人都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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