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皆有烦心事，桩桩都源求取心

　　52、清晨，操场早操
　　
　　深秋的原野，薄雾缥缈，却也似人间的仙境一般。
　　
　　清晨。如纱的雾还没有散去。校园广播响起《歌唱祖国》歌曲，文欣心细，和多数同学一样，很自然的知道，这是催促同学们起床上早操的歌曲。她利落的起床，梳头，洗脸涮牙，然后整理好被褥，找到春勤，有说有笑的一起往学校的操场上走。这时校园广播的歌曲变成了《山不转水在转》，文欣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看着春勤。
　　
　　文欣疑惑的，挠着头：春勤，你是班长，是不是今天不上操了？
　　春勤也不明白其中缘由，但是却坚决地：不可能，刚才不是放《歌唱祖国》了吗？
　　文欣：可是现在是那英的《山不转水在转》，我认为一定有变化。
　　边走边说，她们俩个早早的来到了操场上。这时廖廖的几个人，因为是深秋，隔有一层清雾，人相互之间，也看不太清楚，绰绰约约，朦朦胧胧的。
　　
　　天亮了些，同学们陆陆续续的来得差不多少了，操场上人气也慢慢的升腾起来了。不再如夜一样清寂了。同学们隔着清雾，也基本上能看到操场上全部的样子了。薄雾轻轻地流动，时有时无。两个体育老师就在操场的另一端。男老师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衣，本来身材就高，这样愈显得挺拔了。女老师身高1米72，短发，紫色的运动上衣，浅色的运动裤，英姿飒爽。据说是在天津市国家排球队打过球呢！
　　两个小姑娘，悄悄地议论着，想象着，心中充满羡慕和钦佩。
　　
　　这时校园广播播放着《父老乡亲》，不是原先的《一二三四歌》，也不是《运动员进行曲》，文欣知道了，也确信了，今天不会上操了。果然，体育老师，让体委们整好队形后，说了一句话：因为有雾，为了同学们的健康，今天不上操。同学们高兴的跳起来，欢呼。
　　“yeah!”
　　
　　校园里响起《好运来》。———
　　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
　　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
　　你勤劳生活美，你健康春常在，
　　你一生的忙碌为了笑逐颜开。
　　打个中国结，请春风剪个彩，————
　　
　　在欢快的旋律，充满祥和气息的歌声里，文欣没能和春勤一起回教室。一、不是一个专业，二、春勤是班长，在学生会还要检查上操人数。许文欣踏着歌曲的节拍高兴的往教室走。她有种感觉，校园广播室里一定有与她许文欣心灵契合的人。或是老师，或是同学，许文欣不觉产生了一种探秘的冲动。
　　
　　53、教学楼走廊巧遇王老师
　　
　　许文欣是高兴的，是快乐的。因为她来到职教中心，有太多的欣喜和清爽，她想与人分享，不觉间，她也随着祖海的《好运来》哼唱起来。　　
　　——
　　“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
　　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
　　你勤劳生活美，你健康春常在”
　　——
　　
　　旭日东升，天幕已完全拉开了，校园里顿感豁亮起来。喜鹊柳树里欢唱，被雾水冲淋的柳叶，花草也显得清鲜了许多。许文欣有种引吭高歌的冲动。
　　
　　文欣在刚刚走到教室门前，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从梯口闪过。好熟悉，又感觉陌生，记得是那样清晰，那么亲切，但是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是哪一个？
　　那个身影慢慢的走过来，正好面对着许文欣。
　　
　　许文欣（惊喜的掩住嘴，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她压抑着内心的喜悦和激动，低声轻轻的喊）：王老师，怎么是您？
　　王老师（欣慰的笑着，还是那么沉静，谦和）：我来上课呀，说来，或许咱师生间就是缘分呀，这不嘛，我是暑假里，被县教育局安排到职教中心的。文欣，国家大力发展职业教育，从初中学校抽调来职教中心的老师，一共20多人呢。
　　
　　许文欣（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之情，她庆幸自己的选择）：老师，您是学生们喜欢的好老师，与您在一起，我们感觉到幸福和快乐！现在您来了，我更坚信，我选择职教中心是对的。
　　
　　王老师（笑了，开心地笑着）：文欣呀，我当老师20多年，真心希望你们这些稚嫩的孩子们能学到知识，健康快乐的成长就好了，至于说给你们带来幸福，那是过奖了，丫头！
　　文欣（不服气）：就是温暖吗，像阳光一样的温暖。因为在您的课堂上，在您的帮助下，我们的学习和生活充满快乐吗！
　　王老师（依然谦和，抬起手，看了一下表）：不说了，丫头！要上自习课了！
　　文欣（激动幸福，走进教室）：好，我最愿当您的学生！
　　
　　铃声响起，王老师还是那样，走进教室面对着同学们，掩好了门，教室里安静下来。
　　王老师（走上讲台，将教科书放在讲台上，温和的语调）同学们，今天我们晨读岳飞的《满江红》。
　　
　　同学们静静的听着，有几个以往的调皮鬼，面对这个新来的男老师，也不敢造次。贪玩的心也略有收敛。
　　王老师（用低沉而清晰的声音，缓缓的）同学们：首先我提示一下，这首诗，是岳飞满怀愤激之时的诗作。我们在读诗时，要揣摩岳飞为何怒，他的悲愤之中还有什么感情？
　　好了，下面的时间，是同学们的。
　　教室里响起朗朗的读书声。
　　
　　满江红
　　岳飞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54、傍晚，课外活动，教学楼前“爱的厮杀”
　　
　　文欣站在教学楼二楼走廊里发呆。
　　
　　远处操场上欢腾的人群，跑步，玩篮球，打羽毛球——一个个矫健的身影。
　　
　　令文欣不能接受的是——不合时宜地，有成双成对的男女同学在操场上嬉闹着。
　　
　　“为什么能这样呢？”许文欣一个人站在走廊里，望着远方的田野，木然地若有所思。
　　这就是我所热爱的学校吗？为什么幼稚的少年却早早的贪恋爱河？她有些惶惑了。
　　
　　许文欣爱职教中心，爱职教的一草一木，爱她所爱的老师与同学们。但是，她为她所看到的，为她所不解的事，感觉到一丝的迷惘和困惑。
　　
　　这就是自己所爱的职教中心吗？
　　
　　
　　春勤（看到文欣看着窗外的原野发呆）：想什么呢，文欣？
　　文欣（毫无调侃的心情，淡淡的说）：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春勤（乐观畅快的）：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呗。来，咱们一起去打羽毛球！
　　文欣（一点也没有情绪，推脱着）：我不去了，没心情，再说我也打不过你，和你打球我总是输，你没有对手你也没有兴致。还是不去了吧？
　　春勤（看着文欣若有所思的样子）：说出来看看，或许我可以给你些提醒和建议呢！
　　文欣（无聊，无所谓）：唉，我也是自己瞎想，可能是多愁善感吧，不必说了。
　　春勤（不屑地，又心怀几分感慨地说）呵，还多了愁，善了感呀。真不愧是语文课代表呢，什么时候也学得诗人一般的浪漫情怀了呢？
　　
　　两个好朋友正说着话，忽然楼下传来吵闹谩骂的声音。两个人寻声望去。
　　“你松开——”
　　“你松开——”
　　只见两个男生，撕扯在一起。相互揪着对方的衣领，如摔跤的勇士，扯过来拉过去，衣衫凌乱。
　　
　　文欣（生气）：太不争气！太丢人了！
　　春勤（看热闹似的，对文欣世故的说）知道吧，这是，为了爱情的决斗。为了一个叫“冰莹”的女孩儿，“情场的厮杀”。你等一会儿，这女主人公一出场，什么问题都摆平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一个乳白T恤，黑色长裙，白色公主鞋，容貌俊美，身材窈窕的女生，走到他们跟前，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做什么呢，你们俩，这样有意思吗？”然后一甩披肩的长发，一转身走了。
　　两个“江湖英雄”，此时如同斗败的公鸡，低着头悻悻的从人群里离开。
　　
　　春勤：（像一个小大人，缓缓的说）明白了，文欣！并不只是你看不惯，我也看不惯的，我相信，同学们没有几个不为这种事心烦的？
　　
　　老师们常对我们讲，“年轻人犯错，上帝也会原谅的。”那些同学，同样是好孩子，对生活一样充满激情，对未来一样充满梦想。谁的青春不迷茫呢？在一个青年人成长的路上，要给他们成长的空间，而不能只是按照习惯意义上，大人们为之设计的路去走的。
　　老师们要做的是，给学生们做人生的指导者，引领者，而不是束缚者，绑架者。倾听他们的心声，给他们理解与信任，在岁月的长河里，让他们明白什么才是青春时光最有意义的事情。
　　
　　文欣（恍然大悟）：唉，这——学生干部的水平，蛮高的嘛！
　　春勤（严肃地）：是熏染吧，天天与老师、班主任在一起，比较之下，会更懂得老师们在想什么，又在做什么的。你不是说，“与伟大的人走在一起，你自己也会变得伟大的”吗？
　　
　　春勤（顿了一下，如一个熟谙世事似的）：老师说过，即使是阳光照射的地方，总会有阴影的存在。但是，我们不能否定每一个人，都是精彩的存在。对于“早恋”，我们不应简单粗暴地“棒喝”。唉，——凡事是要有个过程的吧，时间是一付良药，相信同学们会觉醒的，也会最终懂得怎样才会拥有一份真感情。
　　不过，你放心，明天，不，应说现在老师们，就已然知道了，这场“爱的厮杀”。老师们一定会行动的，你相信我！
　　
　　文欣（羡慕地，心生喜欢，俏皮地）：真好，I服了YOU！咱们打球去，我好好领教一下高手的风采！
　　
　　说完，两个人手牵着手，有说有笑地向学校的羽毛球场走去。
　　
　　
　　55、夜进网吧
　　
　　子夜时分，月光昏暗，远处几声犬吠。
　　二楼男生宿舍，不时几声熟睡的鼾声
　　
　　胖子月松（从自己的床上坐起来）：哎，老五——
　　刘子健：哎，胖子——
　　
　　李健（坐起身来，看了看手表，捅了捅上铺的志奇，贼一样地低声）：哎，老大，老大，三点了？
　　志奇（揉着眼，迷蒙之中，不紧不慢穿好衣服）嗯，知道了。（沉稳地从床梯上，缓慢地一层一层下到地上）：老五，胖子太胖了，床单禁得住吗？
　　李健（拿过四条床单，双双结实地捆在一起）：弄好了，你看看，老三这份量应该没问题的，结实着呢！
　　志奇：（用力抻了抻床单，哈腰，捆到临近窗户的床头上，然后熟练地用手臂比量了四下，估计是到地面的长度，将床单的一端捆到自己的胳膊上，打开窗户，向四外张望了一会儿，转身低语）：好了，我先下，健儿你最后，胖子是第一次，一定要注意安全。即使有人发现，你们就关上窗户，睡觉就好了，别管我。千万别慌张，明白了吗？
　　李健，月松会意地点点头。
　　志奇：（将床单扔出窗户）好了，我先下去了，（一纵身上了窗台，紧拽着床单，嘱咐李健，）老五，一会儿，别忘了让“秀才”把床单收起来。
　　李健，月松：知道了——
　　窗外，志奇顺着床单，慢慢地溜到了地面，解开捆在胳膊上的结。月松，李健也先后下来了，三人胜利地怼了一下拳头。
　　然后，回头望着床单慢慢收回去，窗户也轻轻地关上。
　　
　　趁着昏暗的月色，一片寂静中，三个贴着墙跟儿，溜到学校的院墙下。
　　
　　志奇（贴着墙跟，命令着）：健，你先上——
　　李健瘦高的个子，身子轻，纵身一跃，两手扒住了墙头，脚上一用力，很麻利地翻身上了墙头。
　　志奇：胖子，该你了。
　　刘子健骑在墙头上，两手死死地抓住月松的手往上提，月松胖墩墩地，踹着粗气，双脚用力蹬着院墙上的砖缝，志奇在下面用力往上顶。
　　
　　费了很大的劲儿，两人终于将月松zhou上墙头。三人在墙头上，喘息了一阵。
　　刘子健（紧张中，压抑着兴奋，一边调笑月松）：你这个死猪，真沉！
　　月松（拱起手）：对不起了，对不起了，多谢，多谢！
　　志奇（冷静）：别闹了，快下！
　　刘子健、志奇又费劲，把月松从墙头上卸下来。
　　
　　三人喜悦、迅疾地走在去网吧的路上。
　　
　　“激情网吧”逢故友
　　
　　网吧里，40多台电脑分四排一字排开，挤在不满100多平米的屋子里，有十几个年青模样的人散落在四处，头上戴着耳机，不措眼珠盯着屏幕，尽情地玩着游戏。
　　交了钱，月松跟在志奇，刘子健的后面，被网管员安排在靠里的三台电脑上。
　　
　　志奇（坐下身来，眼睛不时瞧着，另一排电脑与他相对的一个少年）：胖子，你看那是不是玉清？
　　胖子（疑惑，）：谁？唉？！（刘子健也凑过身来。）
　　
　　“玉清——”
　　志奇拉长了声音，向那个少年喊着。少年没有反应，沉迷在网络里，脸上兴奋的激情。
　　“楚玉清——”
　　少年猛然，抬起头，看到了志奇，从座位上霍然站起来。摘掉耳机，不顾众人惊愕的表情，惊喜的喊道“闫志奇！”，说着放下耳机，绕过电脑桌，激动地跑了过来。
　　
　　“瑞杰——”，声落处，不远处康瑞杰，走了过来。
　　几双手交叠着握在了一起。
　　“你怎么敢跑出来？一中纪律那么严，你也敢？！”胖子月松担心的样子。
　　“没事，有自己人。”楚玉清轻松地回答。
　　“哈哈哈，收拢了不少人吧？”志奇笑着。
　　“纪律部查完就寝后，我和瑞杰出来的。文祥涛，是纪律部部长！”
　　“文祥涛，哈哈，打入内部了！有人罩着你呢，哈哈！”刘子健笑着。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我们一共来了两个，玩一会儿，不超过两点，也就悄悄地回去了。不会出事的。”玉清悄声地说道。
　　“你不怕影响成绩呀，你成绩那么好？”月松关切地问。
　　“咳，你不知道，天天跟坐监狱似的，这天天听课做作业考试，三点一线，枯燥死了，没劲儿！你们也听说过吧，那叫魔鬼式训练营，哈哈！”
　　“你千万别被逮住，一中可是重点高中，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志奇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事，你们放心，我心里有底。倒是你们，你们咋也出来了？”
　　“一样，耐不住诱惑，哈哈！”志奇一句话，几个都笑了。　　
　　
　　55、许金海家
　　
　　冬天。
　　许金海货摊生意不好做，太阳还没有落山，就早早的收摊了，夜很快就来。
　　晚上，三个金海谈得来的朋友，聚在许金海的小屋子里，打麻将打的正酣。小屋的客厅里烟雾缭绕，一片狼藉。
　　在冬天，相互要好的几个朋友玩乐最好的地儿，就是到金海这打麻将。
　　一，没有家庭的拖累，做什么没有顾忌，都图个方便；
　　二，是有茶水供着，顺带陪着金海，晚上也是能卖些货的。
　　三，再就是冬天夜长，实在是太长了，打发时间吧。
　　许金（从炉子上提下水壶，往炉子添着煤）：水开了喽，伙计们，先喝杯水，开心地玩呀，我小心伺侯着。
　　六子（人精明，也好逞小聪明。因手气不错，坐庄胡了三把，满脸的笑意）：谢了，金哥。今手气不错，多亏了金哥照应。一会儿，六子我请客，“鸿运楼“！
　　许金海（见六子高兴，应承道）：说话算话，哥等的就是这句话，哈哈。“五魁！”
　　亮子（知道六子嘴甜，多办不成事）：老许呀，六子的话，你也信，十句有八句是不能信。还有两句是放屁，哈哈！“边三条！”
　　六子（也不生气，回敬道）：亮子哥的屁臭，我的屁可是香的，金哥，你不信，问亮子哥，他闻过的，你问亮子哥！“发财！”
　　张瑞华（张妈的儿子，年长，排行最大，有哥的气派，笑）：不用问，这六子放香屁！
　　大家伙被华哥诙谐的话，逗得都乐了。也包括六子。
　　他们说着、逗着、闹着，继续打牌，麻将哗啦啦作响，静了一会儿。
　　
　　张瑞华：今天，咱们得说清个事，亮子你要说六子说话不算话，今天算是说错了。六子十回有九回不真，今天是第十回，就是真的了。是吧，六子！
　　六子（见华哥出来捧面子，再说确实是赢了钱，够撮一顿的，忙不迭地）是，狗眼看人低，亮子今天咱们就算说定了，四圈牌之后，鸿运楼。当然，你可以不去哈！---“九筒！”
　　亮子（向张瑞华递了个眼色，也不示弱）好咧！8：30，鸿运楼，不醉不归！
　　
　　
　　56、鸿宾楼
　　
　　鸿宾楼里，四个人在酒馆的包间里按长幼落座。
　　
　　店老板娘（笑容可掬，拿着菜谱，走进包间）：华哥，现在点菜吗？
　　六子（当仁不让，抢过菜谱，一页又一页慢慢地翻看着，却又说道）：华哥，你先点！
　　张瑞华（知情地笑了笑，对着六子拉长声音说）：我先点了，你不会心疼吧？
　　许金海（接过话头，温和地对老板娘）：别琢磨了，省事的，我替华哥点了。一盘水煮花生米，加点醋。咱们四个人，就四菜一汤，我再点个肥肠豆腐，要多放白菜，多搁点粉丝。好了，六子，你点吧！
　　六子（竖起拇指，啧啧赞叹）：金子哥，有品味，我喜欢。
　　亮子（对着华哥，金海，然后会意）：我不点素菜了，点个有肉的吧，（瞧了瞧六子，打着官腔）要就要——就要——木须肉，猪血炒白菜了！（快速的说完，转向六子）最后，就看你的了六子！
　　六子（看大家都为自己省钱，爽快地对老板娘）：这最后一道菜，你说了算。
　　老板娘（听出六子打麻将赢钱了，知趣地说）：六子，不是姐说你，兄弟讲义气，讲情谊，你应该有所表示，我可不敢做这个——主。
　　六子（抢先道）好了，我点个西红柿土豆饨牛肉，行吧，哥几个？
　　行！——（三个人同声答道。）
　　兄弟四人点好了菜，拿了一瓶老白干，有滋有味在鸿运楼，喝上了。
　　
　　推杯换盏，酒过三寻菜过五味。张瑞华望着一起的三个兄弟，最后转过头来，望向着许金海。
　　张瑞华（举着酒杯，沉吟着）：金海，当哥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说了，你别介意，——你该，向前走一步呀，兄弟们都理解你，也支持你。
　　亮子，小六随声附和着。
　　许金海（没有抬头，还低着头夹着木须肉，难得吃上一回这样的饭菜）再说吧，孩子还小，有合适的再说吧！
　　许金海这样一说，大家也就明白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还是六子聪明，他说了一句话，大家都感觉有必要做一做，试一试。
　　六子（对华哥，狡诘眨了眨眼，提高了嗓门）：金子哥，听说岩潭村有个仙姑卦很灵验，咱们去问一下香，你是不是该走一步？
　　“行！咱们去问一下！”瑞华，亮子赞同，异口同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