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六章

　　第五章聆秘
　　萧子然听他说到自己，心里一时惊疑不定，不知他们为什么要收罗灵童。
　　那师弟又道：“后天是木星副星主石计的致仕仪式，咱们免不了要去，到时不知咱们要带什么礼物去。”那师兄道：“这个你倒不必担心。我早准备好了。师弟你看。”说完只听得窸窸窣窣一阵响，那师兄不知掏了件什么物事出来。那师弟惊喜道：“你这是从哪里来的？师兄真有能耐。”那师兄得意洋洋道：“这次咱们算是借花献佛。这宝贝是从萧铎老儿那里得来，本来要献给院长他老人家的，这次便宜了石计那老儿。”
　　萧子然听到宝贝从自己父亲身上得来，心想：“父亲为官清廉，我家能有什么宝贝。”真想抬起头来将那宝贝看上一看，但又恐给二人发现，强压住意念坐在那飞碟侧不动。忽然心念一转：“是了，我家传有一颗翡翠西瓜，父亲喜爱异常，这次怎么被他们得到？是了，父亲遭流放抄家，宝贝一定被抄出，然后不知又怎么被他们所得？”
　　只听那师兄又得意洋洋地道：“此物上界也属罕有物事，他们只顾得抄家，将这宝贝放在一侧，我使仙术便将这宝贝顺手牵羊而来。常言道物各有主，我与这西瓜岂不有缘，哈哈！”
　　萧子然一股怒气直从心底扑了上来，心道：“我家罹此大难，没想到你还偷了我家宝贝出来。”
　　忽听得“咔嚓”一声响，萧子然吓了一跳，只见飞碟舱盖打开。萧子然拔足正要奔逃，忽觉头上一热，紧接着水流从头上淋下，热呼呼地流了一脸，鼻中只闻得奇香，却原来是那师兄弟二人将喝剩的茶水倒了出来。
　　萧子然大怒，但为了继续听他们说话，也不得不压住火气，将脸上的水用衣袖擦了擦，继续听他们说下去。
　　那师兄弟二人又说笑了一阵。萧子然只觉眼前一黑，却原来是那飞碟舱内熄灭了灯。那师兄弟二人准备睡觉了。萧子然又等了一阵，飞碟舱内鼾声渐起。萧子然这才扶着飞碟慢慢站起身来，看到飞碟舱盖没有盖严。他心念一动，顺着扶梯爬了上去，又打开飞碟上舱盖，见那师兄弟二人俱都长着火红色头发，一个身材矮胖，一个身材瘦高，放倒了座椅正在呼呼大睡。一个翠绿色的翡翠西瓜正放在驾驶台上，旁边还有一张似绸非绸，似皮非皮的地图。
　　萧子然一手抱起那颗翡翠西瓜，一手将那张地图捡了起来，塞入怀中。萧子然盖上舱盖，顺着扶梯慢慢爬下。双手抱起那颗翡翠西瓜，慢慢走着离开那飞碟，唯恐给飞碟里的二人发觉。待到离飞碟远时，这才发足狂奔。一口气奔出十几里地，这才心下安定，找了个桥洞睡下。待到天亮，找了个古玩店将翡翠西瓜卖了。那店家将店里所有钱财拿了出来才买下他这颗翡翠西瓜。
　　萧子然出得店来，看见路旁有一家小饭馆，在里面吃了一盘菜出来。外面一会儿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萧子然买了把油纸雨伞撑在手里，沿着街边散步。眼见西方天空黑压压的云彩，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了雨。萧子然走了一阵，见前方出现了一个茶馆，里面坐了不少人，便进去也找了个座位坐下。店小二端上一碟花生米，一盘酱龙肉，又满满泡了一壶茶。
　　萧子然吃了几片酱龙肉，喝了一口茶。忽然一阵声音响起：“小朋友，和你合坐一张桌子好不好？”萧子然抬头一看，是个红脸汉子，忙道：“可以，可以，请坐，请坐。”那红脸汉子听罢大刺刺地坐在萧子然对面，倒了一杯茶，仰脖子一口气喝干。那汉子喝了一会儿茶，不久又有两人来到。他站起身来与那两人寒暄一番，重又在萧子然对面坐下。
　　那红脸汉子抿了一口茶道：“这次石副星主退休，可真有点奇怪，石副星主今年才五十出头，就要退休。”另一个花白胡子道：“那自然了，当官的受人家的排挤，不早早下台早晚也得被气死。石记石副星主自身已是多大的权势，再加上拉党结派，已同曹星主形成水火难容之势，再发展下去必将曹星主取而代之，曹星主哪里还能容得他。说起来曹星主手腕也真硬，将石副星主党派的一个重要成员一举拿下，再拉拢他人几次排挤，就将石副星主逼得早早退休。唉！石副星主也真是。能坐到副星主的位子上已经够不错了，可他还想往上再爬一爬，这下好了，连副星主也做不成了。”那红脸汉子接口道：“这些当官的，如果官当的够大了，激流勇退，不去触及比他大的官的利益，舒舒服服过完一生那该多好。可惜这个道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很难。”
　　坐在红脸汉子对面的萧子然听了，当真惊心动魄，心道：“如果爹爹难得糊涂，对太师卜师正侵吞田地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师卜师正岂会联手别人打压于他，他自己岂不舒舒服服当他的官过完一生，又怎能落到如今被流放的地步。”忽又想到，“爹爹居官正派，对拉党结派为非作歹之事自是不能容忍，又怎能对当朝太师卜师正侵吞田地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父亲曾教导我要为人正直，为了维护正义又怎能计较个人得失。我前番胡思乱想可谓大大不该了。”
　　那花白胡子又道：“若说都是受人排挤，那倒也不见得，我听说石副星主跟曹星主私下里交情还都不错，又怎会受到曹星主的排挤。”那红脸汉子道：“老头子到底糊涂，官场之上无交情。什么私下里的交情，还不是表面上的客套。再不就是利益上的结合。”那花白胡子被那红脸汉子一说，红了脸，移转话题道：“这次石副星主致仕，气派可真够大的。一共邀请了水木金火土等九大行星的首脑，听说外星系有一位系主也即将光临石副星主的致仕仪式。”那红脸汉子道：“这个自然，水木金火土等九大星系勾连错接，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石副星主致仕，其他八大星系的系主自然就要光临。水木金火土等九大行星声势浩大，谁又不想巴结他们，与他们结交结交。”那花白胡子道：“再加上石副星主法术了得，一百零八般变化当真鬼神莫辨，实已超出曹星主一大截。怪不得曹星主容他不得。”喝了一口茶，又道，“若说都是来巴结于他，那倒也不见得。我们老哥俩便不为此来。”那红脸汉子一听，立时高兴了起来，说道：“对，我们便不是那趋炎附势之徒。”
　　萧子然只盼这两人说些地球上的事情，最好能牵涉到父亲。岂知这两人越说越玄，到最后尽是些云里雾里，神仙玄幻之事。萧子然越听越是昏昏欲睡。
　　忽听得空中隐隐声响，那红脸汉子和花白胡子同时站起，道：“到木星的飞碟到了，我们该走了。”说完向茶馆门口走去。萧子然一听，也尾随他们而去。
　　萧子然跟随他们两人坐上到木星的飞碟，耳边只听得呼呼风响，不一日那飞碟载着萧子然到了木星。一下飞碟，见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尽是些长着灰色头发的人。
　　他沿路想找个旅店住下，岂知到处一问，旅店全都住满了人。那店小二道：“再过三天便是石计副星主的致仕仪式，小店客房已满，你还是到别家问问吧！”
　　萧子然只得又走了二里多地，在一条非常偏僻的巷内找到了一家小客店，这才安心住下。进得客房，将那张地图从怀里取了出来，铺在桌上，只见上面弯弯曲曲的一些线条，时密时疏。萧子然看了半天，不知其然，只得又收好。萧子然坐了一阵，感到一阵阵的憋闷，于是出得店来。没走一会儿，就听到一阵苍豪的声音响起：“高个子，你怎么还在这里啊，请你喝杯酒，好不好？”萧子然抬头一看，见正是那红脸汉子和那花白胡子，忙道：“可以，可以。”三人转过街角，进了一家酒吧。
　　萧子然找了个座位坐下，见三人俱都长着火红色头发，面孔倒与凡间中人相同。料想他们定是上界的神仙，遂开口道：“两位神仙，想请教一下，哪里是学习仙术的所在，在下想找位神仙来拜师学艺。”那两人吃了一惊，互相对望了一下，齐道：“神仙？不知道！我们可不是神仙。”萧子然又道：“你们既不是神仙，怎会腾云驾雾，云里来雾里去？”那红脸汉子道：“你是凡间来的吧？”萧子然点头称是。那红脸汉子又道：“我们腾云驾雾，严格意义上那叫玄术，不叫仙术。仙术那只是惯称罢了。”顿了顿，又道，“天地间万物运行自有一套玄理所在，掌握了这些玄理，便可驾驭天地间万物，为我所用。像所谓的腾云驾雾，便是掌握了云雾玄理，使云雾能为我们所用。准确地讲，我们是人而不是神，我们祖先也从凡间中来，只不过我们慢慢领悟了天地间玄理，渐渐脱离了凡间，便进化成了这副模样。”
　　第六章受闻
　　萧子然听得似懂非懂，只顾得点头称是。那红脸汉子讲的来了劲，玄而又玄的讲了一套道理。只听得萧子然佩服的五体投地，想到人间哪有这些道理可听。如果跟着眼前这位学些腾云驾雾，偷梁换柱的本事，不愁救不得自己父母，遂万分诚恳的开口请求对方收自己为徒。那红脸汉子听了笑道：“我本事低微，无法收你为徒，再过三天便是石计星主的致仕仪式。到那时会上高人云集，你尽管拜一位来学艺。保管你大有裨益。”
　　萧子然听了笑道：“不知如何到石计星主的致仕仪式上去？”那红脸汉子道：“那倒也是，你没有到致仕仪式的通行证。”又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们哥儿俩带你到仪式上去。”萧子然向那红脸汉子致了谢。那红脸汉子点了点头，道：“咱们走吧！”说完三人同时站了起来，走出茶馆。
　　那红脸汉子抓住萧子然的手，萧子然顿时感到身子一轻，已然飘了起来。一行三人就这样在空中飘着，逢山过山，逢海过海，不一会见到下方出现了一片紫竹林。那红脸汉子道：“就是这里了。”说完按下云头，萧子然感到身子略重了一重，紧跟着红脸汉子向下落了下去。
　　三人着了陆地，正准备进入紫竹林。忽然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四人四下里望了望，不见得有什么东西在燃烧。那红脸汉子使劲吸了几口气，猛然伸出手来，折向附近的一颗紫竹。那紫竹应手而断。那红脸汉子将紫竹拿在眼前，见紫竹外表绿色鲜亮，但紫竹里面却成了一片焦黑。
　　那红脸汉子皱了皱眉，喃喃道：“外绿里焦，这是谁干的？”四人又向里走去，只见沿路躺着不少人。那红脸汉子俯身下去，想将其中的一位抱起，但刚抱起上身，只听得“咔嚓”一声，那人的身体拦腰断作了两截。那红脸汉子将那人的半截身子提起一看，只见那人外表与活人无异，里面的肚肠焦黑一片，早已烧成了木炭。那红脸汉子又扶起另一人，只听得咔嚓一声，那人又拦腰断作了两截。
　　红脸汉子将焦尸放下，正要继续向里走，只听得呜呜声响，一个黑漩涡由远而近刮了过来。三人来不及反应，只感到一股强大的磁力袭了过来，三人身不由己，随着那个黑漩涡冲向半空。又过了盏茶工夫，那股漩涡才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