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偶遇汤姆凯瑞
作品名称:踏进门槛,才进家 作者:飞翔的大鹏 发布时间:2019-01-01 10:03:00 字数:3102
滕磬笛坐上了飞往美国芝加哥的国际航班,向着人生新的旅程启航了。这是她第一次乘坐飞机,周围的所有景致,对于她来说,都是新鲜事物。她与别人调换了一个座位,靠在飞机的舷窗旁边坐着,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飞机启动的时候,机械的噪声很响,轰隆隆地慢慢往前滑翔。或然,滕磬笛感觉到心脏一悬,就看见飞机的机头往上拉了起来,整个飞机离开了地面,向空中飞去。透过飞机舷窗,看见整个地面的建筑物,仿佛被飞机巨大的气流压塑,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渐渐的,飞机进入了弥漫的空间云层中间,舷窗外,只看见白雾蒙蒙,其它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无限的空间想象了。不一会,飞机舷窗外一片光亮,上面是蓝蓝的天空,下面是白茫茫的云海。天空,蔚蓝,高远,浩渺。云海,千姿百态,变幻莫测,一程,这里的云海像是厚雪覆盖着的山芋垄田,一程,那里的云海像是连绵堆起的棉花垛子,一程,这里的云海又像是汹涌澎湃的浪涛,一程那里的云海又像是皑皑白雪覆盖的跌宕起伏的山脉。看起来像是气势磅礴的画卷,想起来竟像是充满浪漫诗意的海市蜃楼。
飞机又往前飞行了一程,白云也开始向飞机的两边散开,整个机身,像一艘巨轮,仿佛航行在清澈苍茫的大海里。清澈,是见不到底的深蓝,特别在深邃的底层,隐隐约约散落着朵朵似有似无的云丝,更显现深邃空间的深厚。遥远的天际,白云连绵起伏,沿着天空的边际,一直延绵很远很远,远远地眺望,犹如大海的希望彼岸,有礁石,有磐岩,有平坦的堤岸,有莽莽的沙滩;如果能靠边上岸,那里肯定就是天堂的地盘。你不用跋涉太久,一定会有一幢幢需要昂视的琼楼玉宇,矗立在前边。那一群最豪华的楼宇,一定就是天堂的宫殿。如果,上帝赐福予你,也许你还可以通过齐天大圣守护的天门,绕过蜿蜒的瑶池仙境,去赴王母娘娘的盛宴。在那里,你可以海吃一餐全是山珍海味的美宴,你可以海喝一次玉液琼浆,听天籁之音,赏心锐目地看天舞翩翩。如果你有艳福的话,也许你还能遇见嫦娥天仙,亲眼目睹仙女的美艳。她那华丽的天衣,是不是像蝴蝶的羽翼那样剔透,可以朦胧地读到那冰清玉洁的丰腴的肌肤,看见那白皙皙富态丰满的乳峰。遗憾的是,飞机飞行得太快,你没有这样的机会。
飞机又往前飞了一程,舷窗外面的下方,可以看见郁郁葱葱的山脉,是那样的坤小,袖珍和玲珑,就像儿童时代和小朋友一起堆玩的沙滩。河流就是一条水线,湖泊就像一碗清汤面。渐渐的,苍山已经巍峨莽莽,机场的跑道一马平川。飞机像蜻蜓点水一样,缓缓着陆,又仿佛扶起,又开始慢慢往前滑翔,直到飞机与候机室的甬道入口处稳稳地对接,才结束了整个飞行旅程。
下了飞机,滕磬笛乘坐计程车来到学校。光阴如梭,万事如意,滕磬笛顺利地通过了入学考试,进入了芝加哥一家文学院就读学习。滕磬笛天资聪明,勤奋好学,成绩在班里成为了一位佼佼者。又到了周末,这天的傍晚,滕磬笛和一位来自亚洲的印度籍同班好友阿贾尔耶考尔,来到一家酒吧喝酒聊天。她们挑选了一个紧靠窗户位置的卡座坐下,一人点了一杯苏打水,兴致勃勃地从文学的灵感,创作的联想,如何激发写作过程中敏捷的文思,一直聊起印度瑜伽的冥想术。这是课后闲聊,彼此没有对错的评判,只有收获和感悟。
阿贾尔耶考尔笑眯眯地说:“滕磬笛,望着我,不要往两边看。你的右边又一个帅小伙子,一直在默默地在注视着你。这个小美国佬,很直率,两只眼睛,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直勾勾盯着你。你要走桃花运了!滕磬笛,这也许是一个机会噢,你可要抓住吆。”
“真的吗?”
“真的,我注意了很长时间。”阿贾尔耶考尔说话的时候,面颊微微泛起了红晕。“我开始的时候,还发生了错觉,我以为他在注视着我。经过我反复地窥视,原来他眼睛里,脉脉含情的不是我。我慢慢地发现,他一双眼睛,渐渐地在变大,大得像蜻蜓的头颅一样,整个脑袋的位置,能让的,都让给了眼睛。他的眼睛,像安装了窥视镜的探头,从你的飘逸的秀发慢慢地往下游离,读到你丰润的面颊,充满梦幻般的温馨的颈脖。从你低低的胸襟那里,爬进了你雪白雪白的胸沟,在那里,他犹豫了一会,彷徨了一会,最后让两只眼睛分工,各爬上一个酥软的乳峰。他的眼神有些贼,有些肆无忌惮的任性和狂妄,又似乎在挑战他自己内心的胆怯。看他陶醉的神态,又像是一位艺术院的学生,痴迷地观赏着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她微笑,他也微笑。她进入恬静的遐想,他也被她带入冥冥之中。”
滕磬笛笑着说:“你就继续烂醉在你创作的幻觉中吧,我去上个洗手间。”滕磬笛站起身来,准备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滕磬笛站起来的时候,她的眼神无意中碰到了仍然在注视她的那双火辣辣的眼神,她的心“咯噔”一跳,猛然之中,一个闪跳的敏思,过电般地进入她的脑海:坏了,我必将成了他的俘虏。
在滕磬笛的面前,站着一位帅呆了的小伙子。他金花色的头发,清清秀秀的面颊,高高挺拔的鼻梁,一双蓝色的眼睛;很会来事,似乎在对滕磬笛说话:嗨喽,姑娘,你太美了,你知道吗?我坠入情网了。他坐着的姿势,腰杆笔直,凭滕磬笛有过军队生活的阅历,感觉这位小伙子可能也有过和自己一样的军人生活经历。
当滕磬笛从洗手间出来,即将走近那位帅小伙子身旁的时候,他慢慢地站了起来,从座位上走了出来,对滕磬笛温和地说:“嗨喽,美女,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汤姆凯瑞。”
汤姆凯瑞热情地伸出手背上长满又粗又黑的汗毛的手。滕磬笛有些犹豫,她觉得这样就把手伸出,是不是有点儿唐突;不伸手,是不是就此失去了彼此认识的机缘呢?失之交背,会不会带来终身遗憾呢?这确实很难说,也许从此就会永远失去天赐的良缘,这不是有点儿太可惜吗?滕磬笛木讷地望着汤姆凯瑞仍然固执地伸在自己面前的手,犹豫不决地将手慢慢地伸给了汤姆凯瑞。
“你们中国人,处理事情,也太过于谨慎了吧?我们相互认识,对于我们彼此之间,都是个机缘。这又有何不可呢?难道现在的中国人还是那样的重情重义?一旦要执子之手,就一定要与子皆老吗?”
“认识你,我也很高兴,汤姆凯瑞。我叫滕磬笛,没想到汤姆凯瑞还是一个中国通啊。但是,你曲解了执子之手的内涵。我们中国人,与人握手,是友好的表示,不是你说的那样,就要与子皆老。何况前面还有一句话,叫做‘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我现在就是要与你盟誓,海枯石烂,此志不渝。你们中国人不是相信一见钟情吗?我也相信眼缘一说。”
“我能到你们那里吃杯茶吗?”
“非常欢迎。”滕磬笛说过以后,又有些后悔了。这样说,是不是过于热情了,应该说:随便。不对,也不能说随便,应该怎么说呢?反正已经说了,就这样吧。
汤姆凯瑞落落大方地走到滕磬笛的座位旁,非常绅士地给滕磬笛让座;等滕磬笛坐定,他和蔼可亲地对滕磬笛说:“滕小姐,你能方便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当然可以。阿贾尔耶考尔,这位是我刚认识的朋友,汤姆凯瑞。”滕磬笛望着阿贾尔耶考尔会意地一笑说:“这位是我的同学,叫阿贾尔耶考尔。”
“认识你很高兴,阿贾尔耶考尔。”
“能认识你,我也很高兴,汤姆凯瑞。”
“我能有幸请两位小姐吃个晚饭吗?如果你们能赏光,我会感激不尽的。”
“滕磬笛,我刚才和你说好的,等你从卫生间回来,我就去学校写论文。对不起,汤姆凯瑞,我的论文还没有写完。我现在必须要赶回学校,完成我的论文。”
“这很遗憾,阿贾尔耶考尔,那我就不耽误你的论文写作了。”
夜晚,路灯全亮着,像两排迎宾的侍从,站在马路的两旁。大型的霓虹灯广告,五彩缤纷,华丽耀眼。橱窗里身穿时髦服装的木制女模特,睫毛粗长,弯曲,像鱼钩一样,挂上鱼饵,准能钓起鱼儿;配上魅力无限的大眼睛,也能勾住路过它身旁男士的眼神和无限的遐想。高分贝的音乐,硬是将人们的注意力,生拉硬拽过去,不看它两眼,绝不放你过去。
滕磬笛忘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汤姆凯瑞已经紧紧握住自己浸出汗水的手,一路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