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再定选址 通知到位

　　“咚咚咚……”有些陈旧的老屋里，出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爸，你起来了没？”说话的是老吴的大儿子大柱，要在以往这个时候父亲已经早就起来的，可今日始终不见踪影，出于担心他便在屋外喊了起来。
　　“爸，你起来了没？”隐约中，老吴听见有人在喊，可是浑身就是使不上力，他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
　　因为害怕出现最坏的结果，大柱在叫了几声里面没反应后，情急之下，猛地一脚踢开了紧锁的门。
　　“爸，你怎么了？”门开后，大柱见父亲还在床上躺着，神情有些恍惚，就大声地喊着来到床前。
　　“孩子，药！”老吴艰难地憋了一口气说道。
　　“好，好，我这就去！”大柱起身去倒了杯水，拿了药又来到床前。
　　“孩子，扶爸一把！”老吴见状，遂吃力地讲。
　　“嗯！”大柱应了一声，就把药和水杯放在一边，而后去扶住对方靠在了床头。
　　“爸，来把嘴张开，我来喂你吃药！”这时，大柱见状如此说道。
　　“嗯……”
　　喂完了药后，老吴的脸色也好了许多，但仍然还是有心无力。
　　“该怎么办，今天那个勘察师傅要来，我可不能食言啊，要不然咱这张老脸往哪里搁！”老吴想着这些，不免心头有些着急起来。
　　“大柱啊，今天爹要麻烦你个事情，镇上有一位勘察师傅今天要来，而我这身子又不争气，你去把对方接来吧，那个地方我之前和你提起过的，记住如果那地方不行，一定要带对方到附近多转转，把最后的结果告诉我！”老吴见状，便断断续续地讲，说的时候神情已经严肃了几分。
　　“爹，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大柱听了，遂认真地说道。
　　“嗯，那好，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我得好好休息一下！”老吴闻罢，就意味深长地说。
　　大柱没有说话，而是辅助对方让其躺下，之后，就出了房间。
　　这头，小蔡在忙自己工作的时候，她隐约听见老吴办公室有电话的响声，开始她并未在意，可接着电话又响了起来，她担心是上级领导打来的，怕误事，就走了进去。
　　“喂，您好，请问您找哪位？”小蔡拿起电话便客气地讲。
　　“哦，你是小蔡啊，我是铃兰父亲，今天给你们勘察地形的邓师傅马上就来，你们到村口去接便是，记住来人穿的是一身蓝色工作服！”那头，认真地说道。
　　“好，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去！”小蔡见状，于是笑着讲。
　　“那好，我就先挂了！”那头说完，电话里便没了声音。
　　“咋今天还没来，不行，我得去看看！”因为老吴没有来村办公室，小蔡又怕自己去帮不了什么忙，不免有些着急起来。
　　“对，不是有小钱吗？让他去告诉一声！”小蔡转念又想。
　　“小钱，你在哪里？”这时，小蔡便去叫对方，可是没有回音，走进去也不见踪影。
　　“这人到底去哪里了，该不会是在厕所？”小蔡不禁一阵疑惑，随后又想。
　　“小钱，你在不在？”紧接着，小蔡又喊了起来。
　　“小蔡姐，我在的，有什么事吗？”小钱听了，就如此回应。
　　“今天这时候，老吴还没有来，一会儿要去接勘察地形的邓师傅，我怕帮不上忙，所以咱们一起去比较好！”小蔡闻罢，大声地说道。
　　“这可不行，我今天一早不知吃了什么东西，肚子疼得厉害，怕是去不了了！”小钱见状，随即无奈地讲。
　　“那好吧，看来只有我去一趟了！你肚子不舒服的话，就回去休息吧！”小蔡听了，便关切地说道。
　　“这个我自己知道，你有事就快去忙吧！”话音刚落，小钱就如此回应。
　　因为时间一刻也耽误不了，再说这是小陈走之前都交待好的，如果失言那肯定会让对方大失所望。再者，小陈给自己了一个新生的机会，对有恩之人都不予回报的话，小蔡觉得自己会看不起自己。箭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小蔡这次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人前去。
　　好在，情况并没有小蔡想的那么糟糕，在她即将走出村办公室的时候，迎面来了个人。
　　“小蔡，你这是要去哪里，镇上来电话了没？”大柱见状，忙问。
　　“大柱哥，你来得真是时候，对了，你父亲怎么没来？”小蔡停下脚步反问。
　　“他生病了，不能来，要我来代劳！”大柱直说。
　　“哦，既是这样，咱们一起去村口接勘察地形的邓师傅，刚才那边已经打电话来了！”小蔡闻罢，随即笑着说道。
　　“那好，咱们这就去！”大柱说完，就转过身去。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前往村口。
　　“哎，希望可以赶上！”两人一路行着，走过几块田埂，小蔡叹着气说的话。
　　“应该可以，如果不行，咱们稍微将脚步加快些！”大柱见状，深吸了一口气讲。
　　“算了吧，你一个大男人，我怎么能跟你比！”这时，小蔡撇着嘴讲。
　　“好吧，咱们就照这个速度走！”大柱无奈，只好表示妥协。
　　由于二人都急着赶路，一路上便没有说话。只是偶尔遇见前去镇上办事或者买东西的乡亲，彼此打打招呼而已。
　　“哎呀，我的妈呀，累死我了！”大概快到村口了，小蔡隐隐觉得两脚有些酸酸的，就准备靠在路旁的一颗大树下歇息，于是说了这话。
　　“怎么，走不动了吗？”这时，大柱打趣地讲。
　　“谁走不动了，只是想歇歇再走！”小蔡没好气地回应。
　　“那要不要大柱哥背你？”大柱见状，嬉笑着说道。
　　“你，你，信不信我告诉你父亲，让他老人家好好修理你一下！”小蔡说的时候，还不忘拿起自己的鞋子准备扔过去。
　　“咦，好像我们等的人来了！”这时，大柱见状，他一只手准备去挡，在头偏向前方的时候，他看见一个人正好来到村口，和父亲话里说的差不多，于是好奇地讲。
　　“你能确定！”小蔡听了，便笑着说道。
　　“是的，应该就是他了！”大柱讲完，就向前迈开了步伐，而小蔡也跟了去。
　　两人走了一会儿，就来到了那个陌生人的面前。
　　“您好，请问您是镇上来的邓师傅吗？”这时，小蔡急切地问。
　　“你们二位是？”邓师傅见状反问。
　　“哦，我们是专程前来接您的，是铃兰父亲告诉我们的！”小蔡听了，忙讲。
　　“哦，既是这样，那就有劳你们给我带个路。另外，我这里有些工具麻烦你们帮帮忙！”邓师傅笑着说道。
　　“这个不成问题！”大柱说完，就把地上的一个箱子提了起来。
　　“真没想到，这里的风景那么美！”这时，邓师傅见状，便舒了一口气讲。
　　“光美有个啥用，美又不能当饭吃，眼下咱们村那么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一现状啊！”大柱闻罢，遂叹着气说道。
　　“哎，这个你就不懂了！俗话说：这穷有穷的过法，富有富的过法，再说了，要想过上好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它得慢慢来呀！”邓师傅听了，便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
　　“邓师傅，你说得在理，什么都得慢慢来才是，等咱们村的学校建好，孩子们都可以上学了，等他们都有了知识后，还怕能穷一辈子吗？”话音刚落，小蔡不由得说上一句。
　　“嗯，你能有这个想法很不错！”邓师傅见状，遂笑着说道。
　　“我想咱们还是快些赶路吧，不然，赶不上午饭的时间了！”这时，大柱突然顿了顿喉咙讲。
　　“嗯，也是，还是赶路要紧！”邓师傅随即应道。
　　也是这个原因，一行三人便不再言语，他们恨不能立马就到达之前说的那个地方。
　　大概半小时左右，走在最前面的大柱突然停下了脚步。
　　“已经到了吗？”这时，邓师傅见状忙问。
　　“嗯，到了！”大柱随即应道。
　　“那好，我先把这个仪器架上，你们帮我把那个箱子打开！”只见邓师傅认真地说。
　　也是这个原因，大柱不再言语，他都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属于对方。等把仪器架好后，他和小蔡便在一旁傻站着，看着对方一会儿勾着腰调调这个尺度，一会儿勾着腰调调那个尺度，一会儿又拿着纸和笔细心演算着，一会儿又陷入一片深深地沉思当中。总之，那是忙得不亦乐乎。
　　“麻烦你们帮我把工具抬到这里来！”因为勘察这事情，来不得一点儿马虎，故此邓师傅便缓步走向了另一个点上，他在那里思索了一会儿，就如此叮嘱道。
　　小蔡和大柱自然不敢有所怠慢，再说了人家远道而来也是为了帮助咱全村的人，这份恩情是不能忘记的，所以他们在听了对方的话语后，就把东西拿了去，而后，又在一旁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还是和先前一样，邓师傅依旧勾着腰忙个不停，他如此专注地样子，就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不轻。
　　不一会儿，这个点的尺度已然确定了下来。紧接着，邓师傅又去了另一个点上。如此循环了几次，可能是之前一直勾着腰有些酸软的缘故，他便挺直了腰杆，便双手握拳一左一右轻轻地拍了起来。紧接着，双手叉腰又活动了一会儿。
　　“嗯，差不多了，看来你们在选址上面还是下了不少功夫！”这时，估计是刚才的症状有所缓解，邓师傅便不急不慢地说道。
　　“也许吧，不过，最后的把关还是在您身上呢！”小蔡见状，随即笑着讲。
　　“是啊，要是没邓师傅您，咱们也只能是照着葫芦画瓢呢！”大柱听了，也凑过来说了句。
　　“好了，你们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对了，这是铃兰父亲让我把这张学校的建筑图纸给你们做参考！另外，我得马上赶回去，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去处理！”邓师傅先是浅浅一笑，而后，边说边从之前的那个箱子里拿出一张图纸递了过去，随即话锋突转。
　　“真是太谢谢您了，不过，您总得吃个便饭才走吧！”大柱听罢，于是这般说道。
　　“是啊，总得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才是！”小蔡见状，也凑过来讲，同时已经将那张图纸拿在自己手中。
　　“真的不了，谢谢你们的好意。一会儿，我还要乘车去往惠安县！”邓师傅略带歉意地说。
　　“既是这样，那我们这就送你出村！”小蔡叹着气讲。
　　“哦，对了，这个地方确实不错，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们的了！”邓师傅随即又讲。
　　“那其他地方不去了吗？”大柱带着疑惑问。
　　“没这个必要了，咱做这行都有些年头了，你们还信不过我！”邓师傅听了，遂拍着胸脯打着包票说道。
　　“如此，那咱们这就动身吧！”小蔡见状，于是笑着讲。
　　还是和来时的路一样，走了些许，不久就到了村口。辞别了邓师傅，小蔡和大柱便直往回赶。
　　“小蔡，你真的相信他的话？”没走多久，大柱忙问。
　　“这个应该不会有错，毕竟这里面有着莫大的关联！”小蔡如此回应。
　　“大柱哥，你父亲今天是咋回事儿？”话音刚落，小蔡突然反问。
　　“小蔡，事情是这样的……”因为考虑到事后的种种，大柱便将来龙去脉告知了对方。
　　“走，咱们看看去……”小蔡自是相信对方的话，出于担心的角度便这样说道。
　　之后，两人便急匆匆地往大柱家赶去，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爸，你好些了没？”这是大柱来到父亲床前，急切中说的话。
　　“老吴，你好些了没？”紧随其后的小蔡，见状也说。
　　“嗯，好多了！”老吴听了，缓缓地睁开眼睛，笑着讲。
　　“哦，这是铃兰父亲托邓师傅带来的图纸，还说之前选中的地方可以作为学校的选址！”小蔡见对方已醒，忙说。
　　“那位邓师傅呢，怎么没有来？”老吴听了，有些疑惑地讲。
　　“他说有些事情，必须亲自去处理，我们见挽留不住他，就送他出村了！”
　　大柱闻罢，于是这样说道。
　　“既是这样，小蔡，让我看一下你手中的图纸？”老吴见状，接着说道，同时，他正努力地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一旁的大柱见了，就帮了个忙，让其靠在床头。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图纸到了老吴的手中。他仔细地看了看，心中更是不住地赞道。
　　“我看这图纸完全可以，咱们以后就用这张！”看完之后，老吴便迫不及待地说。
　　“那接下来就是请人干活的事儿了？”大柱见状，便笑着讲。
　　“这个不成问题，咱们村又缺乏这方面的人才，我去请就是！”老吴听了，就如此说道。
　　“那随后咱们就来合计一下，工程大概需要多少钱，看够不够，不够的话，估计要动用上面拨下来的钱，还不够的话，只能要向上级申请了！”小蔡闻罢，就不加思索地讲。
　　“钱，我估计是够了的，实在不够的话，到时候咱们再想办法！”老吴随即又讲。
　　“那最后只剩动工的时间了！”大柱接着又说。
　　“这动工时间是小事，动工仪式才是大事！咱们得把动工仪式搞得像样些，让其他村对咱们刮目相看，而且有一点很重要，咱们要是把这个学校搞起来了，我觉得以后咱们还会多争取到一些资金！”老吴见状，遂意味深长地说道。
　　“那动工仪式咱们准备请谁呢？”小蔡忙问。
　　“铃兰父亲对咱们有恩，他是自然不能落下。咱们村在临水乡的管辖之内，
　　怎么也得让他们派个人来参加。另外，咱们的镇政府机构还没落实，就只能委托一下乡里，把县里的领导请来，让他们做个见证！当然，这只能是试一试！”老吴听了，微微地咳嗽了一声说道。
　　“嗯，老吴，你最近身体不是很好，这些事情就交给我和大柱吧！”小蔡听了，随即笑着讲。
　　“这样吧，爸！你先把动工时间给定下来，我们也好去通知对方！”大柱闻罢，便说。
　　“好，这个不难，你去把家里那本老黄历拿来！”老吴随即这样子讲。
　　“好的！”大柱应了一声，随后便去找对方刚才口中的东西。
　　“爸，你看看！”过了一会儿，大柱又来到父亲床前，他边说边把东西递了过去。
　　这时，老吴将老黄历拿在手中，细心地翻看着。
　　“就下周二吧！”看了不久，这时，老吴指了指上面的时间说道。
　　“今天是星期三，也就是说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小蔡随即笑着讲。
　　“嗯，另外，你们还得去镇上买些红布和鞭炮来！”老吴见状，又说。
　　“嗯，也对！”大柱听了，接着说道。
　　“对了，该是中午了吧！”这时，老吴往窗外望了望，随后，笑着讲。
　　“差不多也快了！”小蔡听了，于是说道。
　　“家里没人做饭咋办？”大柱见状，忙讲。
　　“看来只能去村办公室食堂了！”老吴闻罢，便说。
　　“这个我同意！”话音刚落，小蔡不由得应了一句。
　　因为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三人只好一同前往。打了饭菜之后，他们便坐在一起吃将起来。
　　不一会儿，各自都已饭饱力足。
　　“大柱，你腿脚比较利索，我看还是你亲自去一趟临水乡比较好，那样会显得咱们比较有诚意！另外，让他们帮忙请请县里的领导！”这时，老吴见状，就立马说起话来。
　　“爸，乡里面的领导我自然能保证，可县里面的我可不能打包票啊！”大柱听了，有些不解地说。
　　“之前不是说了吗？咱们也只是试试，碰碰运气而已！”老吴闻罢，随即笑着说道。
　　“那行，我这就去！”大柱讲完，便起身离去。
　　“小蔡，咱们都没去过铃兰父亲那里，只知道对方的联系方式，你看咋办？”这时，老吴又发起话来。
　　“这样吧，支书不是在县党校学习吗？这时候，应该是在休息当中，不如打个电话过去，让他帮忙请请不是更好！”小蔡听了，就认真地说道。
　　“可是他还没有打来电话啊！我们连号码都不知道，如何联系？”老吴见状，有些失落地讲。
　　随后，二人陷入了一片沉思当中。可，接下来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僵局。
　　“总算找到你们了！”这时，小钱笑着说。
　　“嗯，怎么回事？”老吴不解地问。
　　“是这样的，刚才支书打来电话，让您务必去接一下！”小钱听了，立马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支书打来电话！”老吴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就这般回应。
　　“真的是支书吗？”小蔡见状，忙问。
　　“是的，对了，支书那头还在等着呢！”小钱听了，便认真地说道。
　　“走，咱们这就去！”老吴听得出对方的话语，知道这事儿不能再拖，而且眼下还需要小陈帮一下忙，就这样子讲。
　　三人进了村办公室，小钱正准备倒点儿水喝。
　　“等等，眼下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完成！”这时，老吴像是想起了什么，走过来就认真地说道。
　　“究竟所谓何事？”小钱不解地问。
　　“下周二，是咱们村新建学校的日子，你去写一个通知，让大家务必前来参加。写好后，就将它誊在村务栏里。”老吴听了，便如此说道。
　　“那具体时间是多少？”小钱接着又问。
　　“中午两点吧！”老吴又说。
　　“那我就先去了！”小钱说完，就转身离去。
　　这时，小蔡也过来倒水。
　　“小蔡，等会儿我接完电话，咱们就去会会村里的荆师傅，他对建筑方面比较在行，而且口碑也不错！哦，对了，顺便把图纸也带上。”老吴见了，便认真地告知对方。
　　“嗯，好的！”小蔡闻罢，这般回应。
　　而后，老吴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只见他笑着拿起电话便说：“小陈啊，你在那边过得可好？”
　　“嗯，我在这边很好！还请你们勿念！”小陈听了，不紧不慢地讲。
　　“哦，眼下有个事情要麻烦你，你知道新建学校的动工仪式必须要有人前来参加，你和铃兰父亲的关系不错，所以由你来邀请对方那是再合适不过！”老吴见状，便认真地说道。
　　“那你们准备把时间定在什么时候？”小陈忙问。
　　“具体时间是下周二中午两点准时开始！”老吴又说。
　　“这个没问题！我一定办到！”小陈又讲。
　　“哦，对了，你这一走就是三月，万一以后有事找你该怎么办？”老吴见状，忙问。
　　“嗯，我把党校的联系方式告诉你，你一定要记住！号码是……”小陈说边讲。
　　记下了对方的联系方式，老吴算是舒了一口气。因为一会儿小陈还要打电话给铃兰父亲，况且自己也要去荆师傅那里，两人就再没讲什么，便挂了电话。
　　“小蔡，走，咱们这就去找荆师傅！”这时，老吴已然出了自己的办公室，见对方在门外等着，便说。
　　两人出了村办公室，便直奔荆师傅家里而去。走了不久，他们便在一户人家的院外停了下来，隔着不远的距离，他们看见一位中年妇女正扛着锄头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小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这时，老吴突然喊起话来。
　　“哦，我们要去地里忙一阵子！”小徐见状，笑着说道。
　　“你男人呢，我们找他有事？”老吴听了，忙问。
　　“哦，他在屋里呢！”小徐随即这般回应。
　　正说着，从屋里出来一人，而老吴和小蔡也走到了院子里。
　　“我说老吴，今天是什么风儿把你和小蔡吹来了？”这人应是荆师傅，他见状便问。
　　“你真傻啊，我是来给你送挣钱的机会来了！”老吴听了，立马笑着说道。
　　“到底是何事啊？”荆师傅又问。
　　“荆师傅，难道你不请咱们进屋喝喝茶吗？”这时，小蔡忍不住笑着讲。
　　小蔡的话自然是提醒了对方，这才回过神来。人家好不容易才来一趟，总不能怠慢了人家，不然，这事情传出去了，那他以后还在村里怎么混。想着这里，荆师傅就笑着说：“那咱们进屋，慢慢聊便是！”
　　却说大柱这头，正急着赶路，终是快要到了，他蓦地放慢了脚步，此时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背。进得乡政府大院，迎面来了个人。
　　“请问你找谁？”那人如此问到。
　　“哦，我是来找乡里的负责人！”大柱忙说。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那人又问。
　　“是这样的，我叫大柱，是红心村村长老吴的大儿子，他让我转告你们，我们村要新建一所学校，动工时间定在下周二中午两点，麻烦你们务必派个代表前去参加！”大柱顿了顿喉咙说道。
　　“你能把时间再说一遍吗？”那人再问。
　　“下周二中午两点之前务必赶到！”大柱随即提高了嗓门讲。
　　“好的，到时候我们一定会派个代表参加！”那人又说。
　　“那行，到时候一定恭候大驾！”大柱听了，又讲。
　　“嗯，那你去吧！”那人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去。
　　“哦，差点又忘了，还有一事，我父亲让你们帮忙请请县里的领导！”大柱见状，就追了上去说道。
　　“这个只能试试，如果不来我也没办法！”那人听了忙说。
　　“嗯，那好，我就不打扰您的宝贵时间了！”大柱讲完，就离开了乡政府大院。
　　大柱自是没有在路上做太多的停留，因为要急着赶路，再者，最令人头疼的是，刚才火辣辣的太阳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满天的乌云越来越浓，他可不想被淋个落汤鸡。
　　眼下视觉还须转换到荆师傅这边，因为他们坐在屋里商量事情的时候，沉闷的气氛让他们感觉再有不久，一场大雨即将来临，所以就开始长话短说。
　　“咱们该说的都说了，该看的也看了，现在我就要你一句实话，干还是不干？”这时，老吴喝了一口茶水认真地说道。
　　“老吴，今天你能找到我荆某，说明你是信得过咱的，现在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一个字：干！”荆师傅听了，便这般回应。
　　“好，既是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了，记住，下周二务必在中午两点之前赶到现场！”老吴见状，忙说。
　　“嗯，这个你放心，我一定照办便是！”荆师傅闻罢，便说。
　　送走了老吴和小蔡，荆师傅可没闲着，因为目前图纸已在他手里，他得拿出一个详细的计划来，比如该找几个人来帮忙，工人的工资如何算，前期必须进点什么材料，以及材料的价钱等等，这些都必须做到心中有数，有了个大概的数字，他便准备去选址的地方看看，而后综合一下，看看自己有没有赚头或者到底可以赚多少，这是眼下最关心的事情。毕竟人都是自私的，没有谁会那么傻里吧唧的，花些时间帮别人数钱去。
　　老吴和小蔡回到村办公室的时候，天色又暗了许多。
　　“看样子，真的要下雨了！”这时，老吴突然说道。
　　“你是不是担心大柱哥？”小蔡笑着讲。
　　“不怕，按照时间，他应该快回来了，再者都是乡里乡亲的，他在别家躲躲雨也未尝不可！”老吴见状，忙说。
　　“嗯，想来也是！”小蔡随即应道。
　　“爸，原来你们在这里！”刚说完，大柱的声音不远不近响了起来。
　　“大柱，怎么你那么快就回来了！”出于惊奇，老吴便问。
　　“哎，我这也是刚到，看你没回家，想着马上就要下雨了，就来看看你在不在这里？”大柱忙说。
　　“那事情办得怎样？”老吴又问。
　　“差不多了！”大柱又说。
　　“反正也没什么事了，咱们回家去吧，一下下了雨，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哦，对了，小蔡你也回了吧，小梅一人在家，天又那么黑，你多陪陪她吧！”老吴见状，便语重心长地讲。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小蔡说完，就转身离去。
　　因为意识到今日要下雨的缘故，小钱想到简易的村务栏是无法挡住雨水的侵袭，就没把通知写上去。大家是在第二天中午看见的，那时，天空已经是一片蔚蓝。小陈这边，老吴是非常放心的，所以就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