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6章

　　是宇飞。
　　宇飞出了车祸。
　　华南虎神色大变，挂断电话冲出房门跑了出去。
　　于茜、习真和衣大力愣在了那里。
　　僵持了十秒钟。
　　习真说：“阿力，快点去追阿虎，看一下怎么了？”
　　衣大力接到命令，踏着大步追出去，华南虎正在路边拦车，他心急如麻：她不是回兰城了吗，怎么还在这里，这几天她一直在跟踪我吗？她看到我和于茜在一起，她吃醋了吗？生气了吗？她在埋怨我吗，她怎么会出车祸？
　　他有一连串的疑问。
　　他心急火燎地赶到城东医院，衣大力紧跟在后面。
　　他问明了方向，急匆匆地赶到急诊室。
　　医生正在抢救，他不能进去。
　　衣大力去向医生打听宇飞的伤势，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阿虎，你不用担心，医生说宇飞不碍事的，只是把胳膊划伤了，包扎一下就OK啦！”
　　但他没有说宇飞头部受伤的事。
　　“真的吗，阿力，你没有骗我？”
　　“没有，只是手臂划伤，包扎一下就OK的，你别担心了！”
　　华南虎的心稍微平静了些，他心里默默祈祷：宇飞不会有事的…
　　衣大力当然不会忘记给习真和于茜打个电话报平安，他告诉习真说现在没事了他们正在医院陪着宇飞，还特别叮嘱习真在家陪着于茜，不要走开。
　　经过一番抢救，宇飞脱离了危险，被送入病房。衣大力已经办妥了一切住院手续，从1楼跑5楼，几个来回，他累坏了。
　　宇飞还没有醒过来，医生给她注射了镇静剂。
　　华南虎焦灼地坐在宇飞床前，她的头部缠着绷带，胳膊上也缠着绷带，看来她伤的不轻。华南虎陷入深深地自责之中，他恨自己感情不专一，和于茜结婚之后依然爱着宇飞，他恨自己在纽约不该主动和宇飞联系，一番难舍难分的相遇之后使得宇飞对他旧情复燃，他恨自己不该把她一个人丢在五界首国际酒店，使她孤单失落伤心。
　　可是，无论他怎样自责，都将无法改变，眼前的事实，宇飞是因为他而受伤的。
　　那天他离开五界首国际酒店，宇飞跟踪他和于茜回来，一个人哭了整个晚上。因为她无法将华南虎的心重新拉回到自己身边，她恨自己当年没有珍惜他，狠心离开他，去追逐奢侈生活，她恨自己不能改变他，任由他放纵，她这次回来原本想和他前缘再续，她甚至有了和GARY离婚的念头，只要华南虎愿意，她会立刻实施这一切，可她失望了。
　　自从华南虎离开纽约之后，她考虑了许多，她不愿伤害于茜，她不想拆散他们，她愿意和华南虎保持这种秘密情人关系。可是她发现自己对他的爱已经太深，太深，容不得还有另外的女人陪在他身边，她也和自己的丈夫冒牌美国人GARY疏远，他们还大吵一架。
　　可是回到挪城，与华南虎见了一面，才短短几个小时，他就要离开，去陪于茜过他们的结婚周年纪念，叫她如何不失望，不伤心？她哭了一个晚上，孤独、寂寞、失落诸多情感包围着她，终于因劳累，她睡着了。
　　宇飞没有认输，她醒来之后，强忍着失落，悲痛，抖擞精神，做起侦探工作。她一直在悄悄地观察华南虎和于茜的感情，他们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可见他们的感情已经到了旁无他人的境地，她不相信这个事实。几天来，华南虎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她，更让她坚信，华南虎决心和于茜白头偕老，根本不愿理睬她了。
　　其实华南虎心里一直很矛盾，刚好这几天于茜老是呕吐，他以为于茜怀孕了，整天小心翼翼照料，也无暇想宇飞了。
　　宇飞终于做出决定，离开挪城，离开华南虎。
　　可她心神不定，在回兰城的高速路上遭遇这场车祸，老天爷帮她重新把华南虎拉回到她身边。
　　华南虎叫衣大力先回去。
　　衣大力说：“回去之后我怎么对于茜讲？”
　　他说：“讲实话吧，这几天我在医院照顾宇飞，回去之后，我会给她解释的！”
　　衣大力走后，房间里只剩华南虎和处在昏迷状态的宇飞。
　　时间渐渐流逝，他盼望着宇飞赶快醒来，如果宇飞有什么不测，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他是生活的勇士，他是面对艰辛和苦难，不屈不挠的勇士，他是追逐梦想奋不顾身的勇士，但他却是情感的奴隶。面对宇飞和于茜，他一直很矛盾，他舍不得离开于茜，也舍不得放弃宇飞，他同时爱着两个女人。
　　可老天偏偏捉弄人，他不知该怎么办！
　　宇飞终于醒来了。
　　他熬了一个晚上，见她醒来，他立刻有了精神。
　　“还疼吗？”
　　宇飞看着他，她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人是华南虎。
　　可是那熟悉的面孔，那憨厚的笑，不是华南虎是谁呢？
　　“阿南，我们这是在梦里吗？”
　　“不是！”
　　“可你明明走了，离开我了！”
　　他的眼睛湿润了。
　　“对不起，宇飞，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酒店，让你孤单寂寞！”
　　“我不孤单，你一直躲在我心里，可我叫你出来陪我聊聊天，你怎么也不出来，你是讨厌我了吗？”
　　“对不起！”
　　“谢谢你，阿南，你终于出现了！”
　　“对不起！”
　　宇飞住院这几天，习真、艾森、门源、蒲宁等人先后来医院看望宇飞，她头部的绷带已经拆下许多，可以和他们讲话。于茜也来了，她是和衣大力一起来的，见到于茜，华南虎一脸的羞愧，但他还是给她们做了介绍。
　　宇飞说：“于茜，谢谢你来看我，这几天耽误阿南陪着我，不能回家，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说：“不会的，你和他是好朋友，怎么能说麻烦呢！”
　　“于茜，你真好！”
　　华南虎以为这两个女人见面，场景一定很尴尬，可是她们却很聊得来，真是令他很意外，倒是他自己觉得无地自容。
　　于茜和衣大力走的时候，华南虎一直跟到楼下。衣大力故意和他们保持一段距离，可是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他们已经来到医院门口，衣大力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于茜先开了口，“回去照顾宇飞吧，我走了！”
　　他欲言又止。
　　于茜头也不回的走了，看着她的背影，他羞愧难当，恨不得将自己掐死。
　　他精神恍惚地看着衣大力和于茜上了出租车，渐渐消逝，没了踪迹。
　　不一会儿，他缓过神来，摸自己的衣兜，他想拿烟，他竟然忘记自己没有带烟。他跑到医院门口烟酒超市买了两包烟，迫不及待地打开抽出一支，却发现没有打火机，他又折回去买了打火机。
　　他将烟点燃了狠狠地抽了几口，他坐在路边条椅上一边抽烟一边发呆。
　　他回到宇飞病房的时候，宇飞已经躺在那里，她坐了太久，有点儿累了。见他回来，她重新坐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忽然宇飞闻见他带着一股浓烈的烟味，她立刻明白他一个人在外面那么久，是在抽烟。她知道因为她的缘故，他不能回家给于茜解释这一切，他一定很惆怅，一个人在外面抽烟解压。
　　“阿南，你抽烟了？”
　　他故作镇静，微笑着说：“刚才犯烟瘾了，在外面抽了一支我以为把烟味散尽了呢，还是被你闻到了！”
　　“把烟给我吧，抽那么多烟，伤身体！”
　　“没关系的。”
　　他递给她一盒。
　　“还有一盒呢？”
　　“没有了！”
　　“傻瓜，说谎都说不圆满，这包烟还没打开呢！”
　　他笑了笑，把那一盒也拿了出来。
　　“这抽烟的坏习惯是你传授的，现在又要禁烟，犯了烟瘾怎么办？”
　　宇飞能看得出他是在强颜欢笑。
　　“对不起，阿南！”
　　“和你没关系，是我不好！”
　　“于茜真的很好，你要好好珍惜她！”
　　“我知道！”
　　“也该和我爸妈打个电话了。”
　　“先别打，他们会担心的，等你痊愈之后，再告诉他们。”
　　“不能让你老是照顾我，于茜会伤心的！
　　“没事，她不会介意的！“
　　“我是女人，我了解女人的心情，虽然她嘴上不说，但她心里一定会不舒服的，你得回去陪她，安慰她，弥补这几日对她的亏欠，她很纯朴、善良，一定会原谅你的！”
　　华南虎的心里忽然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他深情的注视着宇飞，仿佛宇飞马上会在他的生命里永远消逝，自此后他再也见不到她了，他仿佛置身于一个万丈深渊，无助地呼喊着，却无人理睬。
　　他挣扎着，挣扎着…
　　
　　*****
　　
　　一周之后。
　　宇飞的爸妈从兰城赶到挪城城东医院。
　　宇飞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华南虎一直陪在她身边。
　　爸妈的担心是难以想象的，但是他们看到宇飞幸福开心的表情，知道她没事了，才把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去。
　　对华南虎，他们不知道该埋怨，还是该感激！他们知道，一定是因为他的缘故，宇飞才会受伤，好在宇飞已经平安无事了。
　　宇飞的爸爸说：“谢谢你这几天照顾宇飞，耽误你工作了！”
　　“没关系的，宇叔，我应该做的！”
　　这时候衣大力、艾森、习真几个人从外面闯进来，宇飞赶紧给他们做了介绍，宇飞的妈妈说：“麻烦你们了，这么远过来看望小飞！”
　　习真说：“阿姨，您太客气了，应该是我们不对，宇飞大老远来看我们，是我们没有把她照顾好，害她受伤住医院。”
　　“是她自己不好，疯疯癫癫的把车开那么快！”
　　“妈，是爸的车太破了，不好开，怎么怪我？”
　　宇飞的爸爸说：“你这丫头，把我的车撞坏，我还没有找你算账，怎么又怪我的车破，这车我也不要了，你赔我一辆新的吧！”
　　“爸，您也会讹人了，我还没叫你赔我精神损失费呢！”
　　这父女俩斗嘴打破了原本沉闷的气氛。
　　刚好到了中午时候，宇飞的爸爸非要请大家吃饭，艾森、习真他们见他盛情难却，只好答应。
　　一行人离开医院，把宇飞一个人留在病房里。
　　他们来到医院对面的一家中餐厅，找了位子，宇飞的爸爸请大家坐下。服务人员递上菜牌，宇飞的爸爸说：“你们点菜，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别客气！”
　　习真说：“叔叔，您点吧，我们负责吃，没有忌口的！”
　　“不行，点你们喜欢吃的，每人点几道！”
　　他们见推辞不得，便随意点了几道，宇飞的爸爸又加了几道大菜，这时候服务人员把饮料端上来，分别倒上。
　　席间宇飞的爸妈得知华南虎已经结婚，之前他们一直担心宇飞会和他旧情复燃，现在知道担心是多余的，但他们毕竟不了解这些80后的复杂心理，他们竟然天真的以为宇飞和华南虎之间已经不存在暧昧关系，只能做朋友了。
　　此时华南虎的心情很复杂，宇飞的爸妈的到来就意味着，今天他必须回去，不能继续名正言顺地陪在宇飞身边了。他有些失落，有些伤感，也掺杂着许多说不出的情愫，于茜正在家里等着他回来，他内心充满愧疚，回去之后如何对于茜解释，还是继续隐瞒他和宇飞的暧昧关系，还是告诉她事实，可那样会使她伤心、难受。他很矛盾，不知该怎么办？
　　午餐之后大家回到医院。
　　宇飞的妈妈把打包回来的几道清淡的菜拿给宇飞，她说：“妈，太清淡了，我吃不下去，怎么不打几个荤菜？”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这么难伺候，打电话叫GARY来吧，妈伺候不了你这大少奶奶！”
　　“妈，有我同学在，给点儿面子嘛！”
　　有宇飞的爸妈陪着宇飞，大家都放心了，他们呆了一会儿就要告辞离开。
　　宇飞说：“阿真，艾森，你们再呆一会儿吧！”
　　妈妈说：“叫人家回去吧，像你一样不要上班吗？”
　　习真说：“过两天我再来看你，好好养伤，伤好之后咱们再去爬一次浮来山！”
　　他们陆陆续续走出病房，华南虎最后一个出去，他看着她，她看着他，都是依依不舍。但这个时候两人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先分离。他看了她最后一眼，便心一横走了出去，跟在众人后面下楼去了。
　　宇飞的爸妈一直把大家送到马路边，硬是帮他们拦了出租车提前付了车费，习真、艾森都觉得不好意思，宇飞的爸妈催促他们走了。
　　宇飞精神失落，坐在病床上，直到爸妈回来，她才更换面容，装作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
　　精明的妈妈把她和华南虎的异样眼神全看在眼里。
　　“小飞，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又和阿南那孩子在一起了？”
　　“没有！”
　　她回答的很坚决。
　　“你以为妈妈眼花，看不出来吗？阿南结婚了，你也结婚了，你们不能再这样纠缠不清，对你们都不会有好处的！”
　　“妈，我都说没有了！“
　　爸爸说：“你就别胡乱猜想了，小飞都说没有了。”
　　“你懂什么，无缘无故怎么会出车祸，那么巧，阿南第一时间出现在这里，妈不是怪你们，但是你们都结婚，有家庭了，不能再纠缠不清，如果没有，当然更好，妈妈是提醒你们，你们不是三岁小孩玩过家家！”
　　病房里静了下来，宇飞沉默了，爸妈也不说话了。
　　晚上。
　　红石湾小区。
　　于茜冲过澡之后躺在那里看电视。
　　华南虎在客厅，田川向他汇报公司的事情。火星周刊自创刊以来业绩一直稳步上升，他们筹划将火星周刊向挪城周边市场进军。
　　田川说：“我先后去了兰城和凫城，之前我叫阿力去兰城做了几次市场调研，还和那边的广告公司简单接触了一下。”
　　“你想先做兰城的市场？”
　　“你的意思是怎样？”
　　“我去过几次兰城，兰城的经济很不景气，连一栋像样的建筑都没有。”
　　“那只是表面现象，兰城人很会享受生活，他们的消费观念胜过挪城，在兰城有五所大学，文化氛围很浓，如果挪城人是物质富翁，那么兰城人是精神大侠，进军兰城市场肯定有风险，但是进军大城市市场，咱们的力量有限，毛泽东有一战略叫农村包围城市，咱们不妨借来一用。”
　　“公司资金周转得过来吗？”
　　“绰绰有余，咱们现在也算小小的财大气粗！”
　　因为宇飞的事情，华南虎无心谈事情，他说：“川哥，你叫阿力再去兰城几天，做一个详细的调研报告给我，到时候咱们再商谈。”
　　“今天刚回来，你在医院这几天一定没有休息好，早点休息吧？”
　　“川哥，公司里的事情，你就多费心吧，我现在脑袋乱的很，我得好好整理一下。”
　　田川笑了笑。
　　这几天华南虎与宇飞的事在公司传开了，什么样的谣言都有，田川也为他捏一把汗，但是感情上的事，他实在没什么经验，只得祝华南虎好运。
　　这时候乐虹从外面进来，她说：“别谈工作了，阿虎这几天一直在医院照顾宇飞，一定累了，叫他早点休息吧，不然于茜会心疼的！”
　　“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我是真的有点累了！”
　　华南虎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田川说：“早点休息吧？”
　　华南虎回到自己房间，于茜依然在那里看电视。
　　自从他回到家里，吃过饭，一直到现在，于茜没有和他讲一句话。他也在琢磨如何给于茜解释他和宇飞的关系，以及宇飞为何会出车祸，为何医院方面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隐瞒下去。
　　他坐在床边点燃了一支烟吸着，于茜还是不看他一眼。
　　现在和于茜单独相处，他实在鼓不起勇气看她的眼神，一种难以抑制的愧疚占据了他全部的身心，他只能抽烟沉默。
　　他抽完一支又点燃一支，他忽然想到于茜怀孕了，立刻把烟掐灭了。只是他还没有向于茜求证，那天急匆匆去城东医院照顾宇飞，却还没有来得及陪于茜去医院检查，他不知道于茜有没有一个人去医院做检查。
　　于茜一直沉默着。
　　他也沉默着。
　　这种沉默压抑的他喘不上气来，他简直要疯掉了。
　　终于他不能忍受了，一口气把他和宇飞在纽约相遇，旧情复燃的事情一下子全部抖搂出来，还有宇飞回到挪城，他们见面的事情。
　　他说：“于茜，我不想隐瞒你，我一直都喜欢宇飞，在纽约相遇之后，我和她讲你的事情，她劝我不能对你那么冷漠，她要我试着了解你，关心你，爱你，我答应她了，也那样做了，竟然意外的发现你是夏日的香气，我激动不已，那一刻我就发誓要加倍爱你，弥补我之前犯下的错误，我爱上了你，宇飞在我心里的位置也动摇了，我也暗自告诫自己忘记宇飞，和你一起开心幸福的生活，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开心、快乐的生活着，可是我没有料到宇飞竟然从美国飞回来，我情不自禁的又和她纠缠在一起，对不起，于茜，对不起…”
　　于茜将自己埋在毛毯下，泪水哗哗地流着。
　　说完之后，他觉得痛快许多，但是心里一下子空荡荡的，让他不知所措。
　　于茜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因为有他在身边，就是天塌下来她也不害怕。
　　他也因为疲劳沉沉地睡着了。
　　次日早上。
　　华南虎醒来的时候，于茜已经上班去了。
　　她在床边给他留下一张便利贴：早餐在微波炉里放着，醒来之后记得吃，牛奶你自己加热一下再喝，我上班去了，茜字。
　　看到这温暖的体贴，他的心情十分舒畅惬意。
　　他洗漱完毕，吃了早餐，步行去了公司。
　　刚到公司楼下，看到衣大力、艾森、蒲宁他们都在那里，围着一辆汽车指指点点，他忽然想起是他安排衣大力去买车的，衣大力竟把车开回来了。其实他早就想买车了，依火星现在的规模，买五辆车也不多，之前买了一辆金杯和现代，现在衣大力又开回来一辆别克商务车。
　　他来自众人跟前，衣大力说：“华老板，我选的这辆车，您还满意吧？”
　　“还行，不错！”
　　蚯蚓从车上下来，叫了声虎哥。
　　他一愣，衣大力说：“蚯蚓不想做地下场了，我叫他过来开车。”
　　“哦，是这样。”
　　蚯蚓说：“虎哥，你上去试试车吧！”
　　他把包递给蚯蚓，上了车，启动之后向西边空地开去，他绕了一圈就开回来了。
　　艾森说：“阿力，这下你美了，出去办事有你的专车开了！”
　　衣大力说：“你森哥不发话，我怎么敢开车出去，还得请你高抬贵脚，不要老粘着这辆车，拜托啦！”
　　蒲宁说：“明天我也去学车，考驾照！”
　　衣大力和艾森异口同声地说：“你敢！”
　　“干吗不让我学车，我可以给你们免费当司机。”
　　“不用，我们自己会开。”
　　“你俩好霸道，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
　　“YES，YOUAREVERYCLEVER！”
　　华南虎从蚯蚓手里接过包，说：“我先上楼了！”
　　说完他走了。
　　蒲宁、艾森、衣大力知道他正为宇飞和于茜的事情犯愁，他们对视一下，谁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