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实验还没开始 水没了

　　上章说到，比干从拾来的烂皮子得到启发，急忙差人将自己在村里一起长大的孩子找来，比干心想，我要做个试验，如果皮子真能变软，人们御寒就没问题了，于是先把袁刚叫了来，袁刚来了后问比干道：“大人，有什么事情啊？”
　　比干让袁刚坐下，对袁刚道：“前几天我在村北沼泽地里拾回来一张兔皮，等干了以后，那张是软皮。”
　　“哦！这是怎么回事？”袁刚感到惊奇。
　　比干将那张皮拿给袁刚看，袁刚拿在手里，的确是非常柔软。
　　比干又说：“当时皮子泡在水里，那毛白的出奇，因为喜爱那毛色我才把它拎回家来。”
　　“唉——”袁刚叹了口气，“大人，我永远也忘不了，村北那片沼泽除了长红荆，什么都不长，那红褐色的水臭气熏天；没水的地方，盐疙疤老厚。”袁刚想起父亲的死，感叹道。
　　比干进一步说：“这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准备明天就用那里面的水开始实验。如果成功了，所有的皮子都能软化，我们把它做成衣服，就不怕寒冷的冬天了。”
　　袁刚听了欣喜异常。高兴地道：“大人啊，我只恨那水毒死了我父亲，没想到它还能派上用场！”
　　比干接着道：“我准备让你带领咱们一块长大的几个兄弟姐妹搞这个实验。”
　　“行！没问题，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就在这时，比干突然听到窗外有点动静。忙问：“谁在窗外？”
　　外面应声道：“我是张山，老爷，怎么还没睡啊？”
　　比干听声音像是下人张山：“你在我窗前干什么？”
　　“我看见你屋里亮着灯，来看看你！”而后又道，“大人，该睡觉了。”
　　“这个我知道，你赶紧睡觉去吧！”
　　“哦，等一下，明天早起你早起一会儿，给我把李杰、王勇、王强叫来，我有事吩咐他们。”
　　“好来，大人早点休息！”说完张山走了。
　　比干又对袁刚道：“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袁刚点了点头，便回去了。
　　送走了袁刚，比干躺在床上仍然在想如何实验的事，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北方的冬天，冰天雪地，呼啸的东北风卷着雪花。那禀裂的寒风刺人骨髓。比干穿着一件羊皮大衣，戴一顶皮帽子，浑身暖融融的在雪地里走着。可是，周围的人都穿的非常单薄，在寒风中抱着肩，来去匆匆。有一个人向他走过来问道：“你不冷吗？”
　　“我穿的是皮衣，寒风是打不透的，里面的毛是很暖和的。”比干笑着说。
　　好些人都围过来看。人们一阵赞许，都用一种羡慕的眼光看着他。
　　“天这么冷，你们赶快回家去吧。在家里总比在外面暖和啊？”比干关切地说。
　　“都不是为了度日吗，有吃有喝的谁不愿意呆在家里呢。”那人接着又说，“我们不能像老爷你，吃喝不愁，穿的还这么暖和。”比干一阵的尴尬，张了张嘴，没说什么。那人又说，“你忙吧，我们走了。”说完，人们都散去了。
　　比干继续往前走。他突然看见前面不远处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那雪花还没飘到它的跟前就化了。比干感到奇怪，便走了过去，还没到近前，那东西一溜烟地跑了。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狐狸，眼看着跑进一座破庙，就不见了。
　　他来到那狐狸卧过的地方。别的地方的雪已经很厚了，可它周围一尺来远没有一个雪花。
　　他又向破庙走去。破旧的庙门半开着，便推开庙门走了进去。可是没有看到狐狸，却在神像下面的供桌旁边躺着一个村姑，穿的异常单薄，浑身打着哆嗦……
　　比干上前问道：“请问姑娘为何在这里啊？”那姑娘没有言语。仔细一看，却是冻的不能说话了。他急忙将自己的皮大衣脱下来，盖在姑娘身上。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寒流向他袭来，彻骨的寒冷使他一下子晕了过去……
　　昏迷中，他突然又感觉身上似压着什么东西，暖融融的，用手一摸毛茸茸的，那东西还用舌头舔他的脸。他猛地睁开眼睛，一只狐狸爬在他的身上。他“啊”了一声从梦中惊醒。
　　他发现手中拿着的那张软皮正好盖在心口上。他急忙坐了起来，想到梦里的情景，身上又增添了一份责任。第二天，天刚放亮他便起床了，洗漱完毕。见下人张山还没起来，便来到他的窗前喊道：“昨天晚上怎么给你说的，到现在还不起来？”
　　“说什么了？我不知道。”从梦中醒来的张山揉着眼睛说道。
　　“哼，半夜里，你到我窗前，不是让你早点起来给我喊人去吗？”比干生气地说。
　　“我——我，我没有——”
　　张山不敢再分辨，急忙爬了起来穿上衣服，从屋里出来。
　　比干吩咐道：“你速去村里把李杰、袁刚、王勇、王强找来。”
　　“是，老爷。”张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不到一袋烟的功夫，他们仨人就过来了。
　　比干吩咐道：“袁刚，你和王强到村里找人给我弄两口大缸，放在我家的老宅里，咱们就在我的老宅里搞这个试验。”
　　“好的，我马上就去。”说完袁刚和王强走了。
　　比干又对李杰、王勇道：“你们两人回去分别担两个水桶去村后那个坑塘。我马上就到。”
　　“是！少师大人。”说完两人高兴地走了。
　　
　　这时，佣人张妈将早饭送了过来，放在桌子上说道：“大人，请用早饭。”
　　“好，你下去吧。”比干说完便吃起饭来。饭还没吃完，就听门外“叽叽嘎嘎”说笑着来了好几个女孩子，美景和玲玲抢着说：“少师大人，听妲己姐说，你前天拾到一张柔软的皮子，快拿给我们看看。”随说着苏妲己、美景、玲玲、还有小翠她们几个就进了屋。
　　比干见来了好几个人，忙说：“你们吃早饭了吗？如果没吃，在这里和我一块用餐好了。”
　　她们几个异口同声地说：“早已经吃过了。”比干笑了笑指了指床上的皮子，示意妲己拿给她们看。苏妲己将皮子递给美景，美景拿在手里轻轻地揉了揉，又柔软，又暖和。高兴地说：“如果所有的皮子都能变得这么柔软，再把它做成衣服，穿在身上，冬天就再也不怕冷了。”玲玲接着说：“少师大人，你就带领我们搞个实验吧。如果真的把皮子都弄软和了，不就好了吗。”
　　这时，比干已经用完早饭，又招呼张妈将碗筷收拾去了。然后说道：“我正有此意。”比干指着美景、玲玲、小翠说，“你们仨人，今天就去拾一些干皮放在我家老宅的院子里。”
　　“行，我们马上就去。”仨个人说完也都去了。
　　屋里又剩下比干和苏妲己两个人了。苏妲己说：“哥，昨天晚上我睡不着觉。从外面拾了一张干皮回来，我就想如何把它软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穿了一身狐狸皮的大衣，用手一摸，一溜火星子，穿在身上热的我出了一身汗。等我醒来以后，发现我手里拿的那张干皮正盖在我的胸口上。”
　　苏妲己接着又说：“今天早上起来，我就将你拾到软皮的事向我的好姐妹说了。这不，她们一早就跟我过来了。”苏妲己又深情地望着比干说：“哥，如果试验成功了，你又为这一带的人做了一件大好事。”
　　比干笑了笑说：“但愿如此。”
　　比干吃过早饭，对苏妲己说：“妲己妹，你去老宅把门打开，等美景她们拾来皮子，把它放好了，我已经吩咐袁刚找人弄了两口大缸，你在院子里找个合适的地方放好。”然后又说，“我领着李杰、王勇去拾到皮的地方把那坑里的水担了来。咱们说干就干，开始试验。这几天，我们就吃住在老宅里。”
　　“好，哥！大家在一起热闹。”苏妲己道。
　　“不，你们女孩子就不要住在那里了，男女在一起不太方便。”
　　苏妲己点了点头拿上钥匙去了老宅。
　　安排完毕，比干来到了拾到软皮的那片盐碱洼。快到坑边，就见李杰、王勇担着空桶往回里走，比干问道：“水呢，你们担的水呢？”
　　两个人同声道：“没了，坑里一滴水也没了。”
　　“不可能！”
　　“真的，大人，你看看去吧！”他们俩跟着比干又返了回去，来到跟前一看：不禁目瞪口呆。这若大的一个坑，一滴水也没有了，就见村里的几个年轻小伙子赤着脚挽着裤腿站在泥里正在逮鱼。
　　比干急忙吩咐李杰道：“你过去将他们叫过来，我要问个明白。”李杰过去站在岸边招呼道：“满囤，你且过来，少师大人有话问你。”
　　只见满囤正逮鱼起劲，听见有人喊，便直起腰来，见是李杰。忙道：“李杰，赶快下来，这里好多好多的鱼。”
　　李杰生气地说：“你没听见我让你上来，少师大人来了，有话问你。”
　　“好，我马上过去。”随说着便上了岸，赤着脚来到比干面前说道：“请问少师大人叫我干嘛？”
　　欲知后事，下章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