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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伤心往事 学校选址

作品名称:平凡世界      作者:峙榛起航      发布时间:2018-12-04 20:27:00      字数:10848

  都是孩子是爹娘的心头肉,从席间那若有若无的对话里,有人已然瞧出一些端倪来。
  “我怎么觉得阿娇心里藏着些不为人知的事,不会是我多想了吧!”因为当时大家都在吃饭,一家人十年后的第一次聚餐,这是多么弥足珍贵,没有谁愿意打破这无比幸福的一幕,故此母亲准备将此事先压一压,等有了合适的机会再找对方好好谈一谈。打定主意,她仍旧一面有滋有味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幸福时光。
  随着时间的不断前行,一家人终于吃完了饭,之后,小陈和大姐把饭桌上的东西收拾了到了厨房。
  “大姐,还是我来了洗吧,你赶了几天的路,该好好歇歇的!”这时,小陈笑着说道。
  “不碍事,这没什么的!”大姐如此回应。
  “哪里的话,你是知道咱爸妈的脾气,一会儿,我可不想被他们唠叨个没完!”小陈见状,忙说。
  “好吧,好吧,我就饶了你!”大姐边说边走出了厨房。
  然而,当阿娇走出去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内心空荡荡的,特别是她看见二老坐在客厅的时候,心头更是不禁一阵阵痛起来。
  “不如,先回自己的房间!”阿娇想着,就忍不住走了进去。
  阿娇是不怎么喜欢看书的,因为她初中刚毕业,更因为自己没什么天分,所以老早就与学校擦肩而过。可是,现在她不看书的话,心底会更加地无法平静下来,所以就拿着一本书看了起来。
  然而,令阿娇想不到的是,她看了没多久,之后,就有人走了进来。
  “孩子,你可以暂时不看书了吗?妈想与你说说话!”母亲微笑着说道。
  “嗯,好吧!”阿娇这般回应。
  出了自己的房间,阿娇便跟着母亲来到院子。
  “妈,还要走吗?我看这里就可以了!”这时,阿娇有些纳闷地讲。
  “不行,你跟我来就是!”母亲如此说道。
  差不多又走了一会儿,母亲终于停住了脚步。这是一个地势比较平坦的小山坡,离家也就两三百米的样子,母亲之所以会选择这个地方,一个是考虑到安全问题,另一个则是今晚两人谈话的话题。
  “来咱们就坐这里吧!”这时,母亲指着自己身旁那块平坦的大石头说。
  阿娇见状,也没说什么,只是她心底有种隐隐地不安。
  “孩子,你这次回来,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两人刚一左一右的坐定下来,母亲便叹了一口气问。
  “还好啊,不然我怎么有时间回来看望二老!”阿娇不加思索地说。
  “现在只有我和你在,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母亲见状,神情严肃了几分,而后,认真地讲。
  “妈,真的没什么,是您多虑了!”阿娇闻声,为了打消对方的疑虑,强忍着心底的酸楚,这般说道。
  “真的没什么?”母亲又问。
  “真的!”阿娇回答。
  “那好,让妈好好看看你!”母亲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或者说她更希望自己心中的担忧那是根本不存在的。
  既然没有自己心中所担忧的事儿,母亲就把话题给转换了一下。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就回了家。
  由于各自都有了些许困意,一家人就前前后后的睡去了。
  “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大概是在夜里凌晨两点的时候,从阿娇房间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他爸,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因为有些声响,刚才断断续续地把二老从梦中惊醒,这时,妻子起身说道。
  “是啊,我也好像听到了什么!”丈夫讲的时候,刚才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应该是阿娇那里,可能是她做了什么噩梦,你接着睡吧,我去去就来!”妻子边说边打开房间的灯,随手穿起了衣裤,不一会儿,就走了出去。
  “阿娇,这孩子先前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真笨,怎么就随随便便相信了她的话!”母亲边走边在脑海里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她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是自己的失误所致,并开始在心底不住地责怪自己。
  “咚咚咚……”不一会儿,阿娇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阿娇,快把门开了,妈有话对你说!”母亲边敲边讲。
  “妈,我没事儿,您去睡吧!”这时的阿娇,已经从梦中惊醒过来,她听见门外有些响动,就缓了缓神情说道。
  “还说没事,那你哭什么,吼什么,你如果再不开,妈今晚就站在你门前不走!”母亲见状,随即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当真这办法着实起了关键的效用,不一会儿,就听见里面有了零星的脚步声,紧接着,门便开了。
  “孩子,你咋哭了,是不是你在那边过得不好?”母亲进得屋里,随即安慰道。
  “妈,这些年我过得好苦啊!”阿娇立马哽咽地讲。
  “孩子,你可知道这事不能乱说,以前我问你你总说过得还可以!”母亲顿了顿喉咙说道。
  “妈,我真的不骗你,之前,是我对自己的生活多少还有些向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相信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再者,之前我告诉你们自己在那边过得很好,那是怕你们为我担心,才不得已而为之。”阿娇哽咽着说道,心中满是无奈。
  “孩子,既是如此,你就跟妈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讲,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母亲听了,顿时摆出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
  “妈,我真是看错人了,要是听你们的劝,不远嫁他乡,恐怕就没有这回事儿了!”听得出,阿娇对自己结婚之前做的决定全是后悔的音符,可世上哪有后悔药卖,因此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得她自己一个人独自来承受。
  “哎,这人哪,有时候很难说,就拿我来讲,原本我是一个将死之人,可谁想老天还是没能收了我,这前前后后那么大的差别,真叫人捉摸不透,唉,有时候上天真的很爱捉弄人呢!对了,你还是说说你吧!”母亲听罢,于是语重心长地说道。
  “妈,事情是这样的,您知道我是没结婚后不久才怀了孕的,之后,就生了一个女儿,而且大老远的你们为此还跑去祝贺一番。后来,您一直卧病在床,爸在家照料您,二弟又在部队上发展,考虑到家里的实际情况,我生下第二个女儿的时候,便没让你们去。本来我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谁曾想属于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因为夫家一直想要我生个男孩为他们传宗接代,他们迫切地想要个男孩,为了给夫家延续香火,后来二女儿一岁没多久,我便怀上了第三个孩子。可事与愿违,哪想我在一次亲戚串门中,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只那一次孩子就流了产,我也因此住了院。然而,尽管这样夫家还是不甘心,在我身体康复没多久,依旧想着方的让我怀孕,可好长一段时间过去了,我这里就是没有任何反应。这下,可把夫家的人惹恼了,他们都骂我是个不会生蛋的鸡。又过了一段日子,我这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们就真的开始跟我急了。为了能让夫家有后,夫家二老还专门去啥子道观请来一个自称有法术的道长,说是来除去我身上的晦气,那个道长为了以假乱真还说我身上沾了什么妖气,必须由他亲自捉拿,并且捉拿的时候他还说必须将房门由里紧锁,如果听见什么异动则属于正常现象。就这样,那个道长先是做了一些样子,说是驱走妖气的必备过程,而后进入房中将门紧锁,在屋里念了一下什么胡乱咒语似的,就来到我的床前。我当时并不明白那个道长是何居心,他居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用了什么法子将我弄晕,等我醒来后,才发现已被他糟蹋了……”阿娇说这话时,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无助。
  “你说什么,那个道长就这样把你给糟蹋了,那你怎么不喊?”母亲听了,一阵愕然的同时,随即开始反问道。
  “我是想喊的呀,我又不是傻子,但是那个道长却威胁我,如果你喊,我就说是你先勾引我的,那样的话,你将名誉扫地,一辈子过着冷眼的生活,你的夫家也会因此将你赶出家门,因为你破坏了这个家的家风!”阿娇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更是流出了无助的泪水。
  “这个挨千刀,披着羊皮的狼,那个道士一定不会有好报!”母亲听了,一脸的怒气冲冲,恨不得要将谈嘴里的那个坏人碎尸万段。
  “那后来呢?”母亲叹了叹气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对女儿的无比亏欠。
  “那个道长骗完钱之后,便不见了踪影。自那次事件后,我仍然无法怀孕。后来,夫家的人都感觉被骗了,但是一个个都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也没有一个来向我道歉。然而,尽管如此,我又经历了一次死里逃生。那是夫家母亲不知道在哪里听到了什么消息,说是在他们远处村庄的一个地方,那里有个专治百病的神医,包治百病。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具诱惑力的东西了,夫家母亲便不辞劳苦,硬是从老远的地方将神医请了过来。那个神医来了之后,就开始装着给我把脉,把完脉后,便编了一些所谓的鬼话,说是我这个病还好发现得及时,要是再托一些时日,便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那个自称是神医的人,为了骗取更多的钱财,讲自己有个药到病除的偏方乃是祖上亲传,只是这里面必须用到许多珍贵的药材。面对这仅有的一线希望,夫家便信以为真,无论如何也要神医想尽办法治好我的不孕之症,他们表示就是砸锅卖铁也愿意。也就在事后的第三天,那个神医不知从哪里弄了些药丸,说是让我分三天服用,服完后方可痊愈。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第一天我服用药丸之后的下午,感觉浑身上下软弱无力,还时而伴有耳鸣和头晕症状,从脸上的表情是不难看出来的,可夫家却推说那是我心里作祟,这个反应应是正常现象,还让我怎么都要将剩下的药丸吃完。第二天,我在他们的强迫之下,又吃了一次神医留下的药丸,没曾想刚吃下,便隐隐传来一阵腹痛,接着,我倒在床上一个劲儿地打起滚来,脸色愈加苍白,而夫家更是不闻不问。还好在我吃下一次药丸的时候,我们村的村长由此经过,我便急中生智喊了起来。后来,我的呼喊证实了自己确实得救了,我是被村长喊了几个村子的壮劳力抬到镇上医院的,当时医生告诉他们:要是再晚一步的话,必然会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阿娇继续含着泪说道,从她的神情可以看出心中一定受了极大的伤害,只是一时无法向谁倾诉而已。
  “什么,不可挽回的悲剧?”母亲听了,她大脑里的每根神经都绷得老紧,同时那双怜爱的目光一直盯着对方。
  “是啊,也就是那一次,我才真正明白,原来我在那个家里什么也不是,要说是,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为他们传宗接代的工具或者奴隶。自那次事件后,我便邀请村长做个见证人,从此就与夫家的人撇清了,撇清了关系。妈,您也知道,我毕竟是,毕竟是两个孩子母亲,她们都是我心头掉下来的肉。为了可以时不时地看看两个孩子,我先在一处不远的地方落了脚,落了脚,而后,学着做了点小生意。妈,本来您的身体就不好,怕您经不起任何打击,所以我就没打算告诉您。所幸的是,所幸的是由于自己的辛苦付出,小生意便越做越红火。可,正当我满怀憧憬,憧憬的时候,我那前夫却在这个当口找上门来,他要我把两个孩子从小到大的抚养费一次付清,当时我还算有些积蓄,就答应了他这个看似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却又荒诞无比的要求。本以为前夫会因此不再前来找我麻烦,谁知他,谁知他竟在一天晚上,趁我收摊之际,强迫我与他发生关系。我自是十分不愿,他便对我拳脚相加起来,开始几次我都忍了,这主要是看在我们共同的孩子面上。然而,前夫不但没有任何丝毫的悔改之心,反而对我大打出手,大打出手……”阿娇是断断续续说出这番话的。
  “阿娇,你说什么,那个畜生竟然对你大打出手?”母亲听了,再一次变得愕然起来,她已经无法想象自己的女儿之前过着怎样的地狱般生活。
  “妈,您看看,我,我,我心里苦啊!”阿娇哭泣着,她边说边把自己两只衣袖挽了起来。
  “阿娇啊,是妈对不住你,当时如果妈再坚持那么一会儿的话,你便不会远嫁,嫁给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一家!”母亲见女人的手臂满是伤痕,又心疼不已的将对方的裤腿也挽了起来,当那些深深地创伤刺痛她内心的时候,她一边留着悔恨的眼泪,一边说出这样的话。
  “妈,这不是您的错,这只怪我自己的命不好!”阿娇说着,竟忍不住靠在对方肩上开始失声痛哭起来。
  许是屋里两人的举动引起了他人的注意,只听一阵猛地推门声,门开了,进来一个气冲冲的人。
  “大姐,你把那个畜生一家人的地址告诉我,看我去怎么好好收拾他们一番!”这是小陈进得屋里说的话。
  “二弟,你要沉住气,那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他们大动干戈!”大姐听罢,忍着泪说道。
  “是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只要他们不来找咱们麻烦,咱们该怎么过日子,还得过日子啊!”这时,母亲也在一旁劝说着。
  “难道就饶了那些个害我大姐畜生不如的东西!”小陈听了则不以为然,依旧有些冲动的模样。
  “孩子,你大姐和你母亲说得都很对,咱们没必要去自寻烦恼,再者你忘了,你现在还有公职在身,那样的人本就是畜生一个,不值得你为此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啊!”正值当口,父亲不知何时也走了进来,他一语中的地讲。
  “是啊,二弟,那样我也无法原谅自己的!”大姐抹了抹眼泪说道。
  “嗯,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看咱们还是把心放宽些的好!”母亲见状,立马将话接了过去。
  “是啊,大家都说得很对,还是自己的前程重要!”小陈听完,遂放下自己紧捏的拳头。
  “二弟,你先去睡吧,明天你还要去工作!”时间仿佛瞬间静止了一小会儿,因为担心误了对方的休息时间,大姐随即关切地说了句。
  “是啊,孩子,你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就先去歇息吧!”这时,母亲也关切地讲。
  “走吧,咱们去睡去,这里有你母亲陪着你大姐就好!”父亲见状,叹了一口气说道。
  因为大家都讲得在理,小陈也就不好再过多坚持什么,便随父亲回了各自的房间。因为担心阿娇有些想不开,母亲又陪了一会儿,待她再次睡去,这才离开房间。
  每一天,人们都向往着自己美好生活的到来。也正如每一天,照常升起的太阳,那样五彩缤纷,光彩夺目。
  第二天一早,小陈仍旧最先起床,因为没有下雨的缘故,二老也随之起了来。他与二老打了个招呼,并为他们分别打了洗脸水,煮了一碗面,而后就独自出门去了。
  “爸,妈,你们等等我,我也要与你们一同前去!”二老吃完东西,在屋里小坐了一会儿,正准备外出劳作,却不料背后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阿娇啊,你还是呆在家里吧,到了时间你把饭菜给我们弄好就行!”这时,母亲转过身说道。
  “听话阿娇,你身上有伤,还是等伤好了再说吧!”话音刚落,父亲也转过身讲。
  “那好吧,我听你们的就是!”阿娇瞧着没法,再说二老对自己也是一番好意,也就欣然接受了。
  “老伴儿,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多陪陪阿娇,我怕她会想不开!”两人走出院外,丈夫这般说道。
  “不用了,阿娇既然能够回来,将她所经历的事情都讲给我听,看得出她的内心还是很坚强的,咱们就让她静一静比较好!”妻子听罢,如此回应。
  “既是这样,我也没有好说的,但愿吉人自有天相!”丈夫见状,遂略有担心地讲。
  岁月在斗转星移中变迁,不知不觉间,大自然富有动感音律的夏日已然来临。虽然暖暖的春日已过,但鸟语花香的气氛犹在,可以大胆地这样说,整个神州大地因为夏日的到来,一下变得更加生机勃勃,更加迷人。
  依旧还是那一片片绿的海洋,带给人们无尽的希望与向往。这不,夏日的某一天,小梅父亲特地从镇上赶了回来,因为在不到一星期的时间里,他将和铃兰父亲出一趟海。虽然小陈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但他始终坚信好人自有好报,特别是像铃兰父亲这样的人,自始自终,无怨无悔的在帮助自己,故此,他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更是默默地为对方祈祷了许多次。
  有一个信息对于小陈十分重要,小梅父亲告诉他,铃兰父亲让他亲自去找一下对方,至于是何事,等他去了之后才知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而铃兰父亲和小陈则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两人都想到了一个共同的主题。
  小陈所在的村子,并没有什么可以供孩子们就读的地方,更不用说像样的学校,那根本就是无法企及的梦想。而且就这个村子的情形来看,邻近的几个村庄,情况都如出一辙,虽然也有那么个别发家致富的,毕竟各自都打着自个儿心中的如意算盘,这一点很让小陈失望,因此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这一次,既是小梅父亲带的话,小陈想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与自己相商,所以他决定亲自去往镇上一趟。原本小梅父亲要与小陈一同前去,可有一点却被婆婆点醒了,小梅的家需要人去照料,不然屋里以后便无法住下人了,再者那些土地不能一直荒着,随便种点什么,也能或多或少减轻一下家里的负担。因为小梅父亲要到镇上工作,家里只有她一人,而这时候她便将眼神停在了与自己
  年龄相仿的小蔡身上。小蔡呢,也倒是比较知人心意,便同意与她做伴,也是这个原因她们就离开了婆婆的家。而两人走的时候竟是依依不舍,并且答应老人一定会时不时地抽空来看望他们。
  小陈是第二天中午去的镇上,他的目的地很清楚,便是铃兰父亲所在的公司。
  “伯父,前日你让小梅父亲给我带个口信,不知何故?”这是两人见了之后,小陈微笑着说的话。
  “小陈哪,我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很切实的想法,不知道咱们能否想到一块儿?”铃兰父亲听罢,突然一本正经地讲。
  “不知伯父所谓何事?”小陈刻意把最后二字拉得老长,很显然他已经知道对方的用意。
  “你看这样好吗,咱们都将自己想到的写在纸上,看看结果如何?”铃兰父亲边讲边用手指了指身旁的办公桌。
  “即是如此,我也不便推辞,自当恭敬不如从命!”小陈觉得此法确实可行,而且颇有一番新意,便笑着说道。
  “对方会写下怎样的字迹呢?”这是两人边思考边猜测的问题。
  随着一阵手起笔落,两人都在各自的字条上写下了心底所想的字迹。
  “来,看看咱们是否会想到一块儿?”此时,铃兰父亲见状,他边说边将字条摊了开来。
  说实话,在对方将字条摊开的那一瞬,小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张与自己写着同样字迹的字条上面,久久不曾离去。
  “怎么难道咱们的确想到一块儿去了?”铃兰父亲见状,便已觉出一些端倪,于是笑着问。
  “嗯,是的,伯父,这也太巧了吧!”这时,小陈已然回过神来,在回应对方的同时,也将自己手中的字条摊了开来。
  “呵呵,这有什么的,天下巧合的事儿多得去了,并不为奇!”铃兰父亲随即笑着说道。
  “伯父,恕我直言,您是不是早有这个打算?”小陈听了,立马反问。
  “嗯,是的,其实这也是铃兰生前留下的最后一个愿望!”铃兰父亲说着,思绪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了进去。
  “什么,这是铃兰生前的最后一个愿望?”此刻的小陈,神情自是激动不已,但随之而来却是一阵莫名的感伤,尽管他觉得这一切太过虚无飘渺,仍旧强迫自己变得镇定起来。
  “是的,铃兰在弥留之际对我和你伯母说的!”铃兰父亲随即这样说道。
  “伯父,这只是铃兰生前的嘱托,您真的愿意帮我们大家圆了这个梦?”小陈心底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你看你,要是再这样想,咱可要生气了!”铃兰父亲突然打趣地讲。
  “可是新建一所学校需要大量的资金啊!”尽管小陈明白这一层意思,最终还是忍不住冒出了这句话,也许是出于铃兰父亲对自己的帮助实在太多,心存内疚,更也许是因为被对方那种无私奉献的精神所感动。
  “这一点请你放心,我一向都是言出必行!”铃兰父亲讲完,随即在对方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
  “那行,我先替咱们几个村子的父老乡亲由衷地感谢您!”小陈讲的时候,心中满是激动,满是欣喜。
  接下来的话题,不用猜测,两人谈论的一定与新建学校各项事宜有关。而对于小陈来讲,铃兰父亲是很放心的,所以就将新建学校的钱全数给了他。不过,这些都是支票,一则怕有人起了歹心,见财起意,二则这些支票很特别只能到固定的地点去兑现,而且为了预防万一,如果来者不是小陈本人,即使有这些支票那也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至于两人聊了多久,他们自己也不清楚,只记得肚子开始咕嘟咕嘟叫的时候,这才想起忘记了时间。
  “伯父,您看这样行吗?我回去跟老吴商量一下,等咱们把建址选下了,然后再谈动工的事情!”小陈心头想着,便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个当然可以!”铃兰父亲笑着回应。
  两人正说着,突然办公室的门响了起来。
  “请进!”这时,只听铃兰父亲说了句。
  “老板,我这里有些文件需要您签署一下!”进来的是个长相还算清丽的女人,她边走边说。
  小陈不是那种不知礼的人,他知道铃兰父亲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索性说了句:“伯父,您先忙吧,我就不打扰您了!”
  “怎么,不吃了饭再走?”铃兰父亲见状,便笑着讲。
  “不了,我还要在镇上买些东西回去,就不麻烦您了!”小陈客气地说道。
  “既是这样,我也不强留你了!”铃兰父亲笑着讲。
  却道小陈离开铃兰父亲的公司后,并没有直接往村子的方向赶去,而是绕道去了铃兰所在的墓地。小陈去的时候,手里已然多了一束刚在某个店里买下的一束鲜花。
  一步,两步,三步……随着距离由远及近,此时小陈心中早已五味杂陈,他是摇摇晃晃来到铃兰的墓碑前,终是到了,他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竟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亲爱的,你还好吗?亲爱的,你在那边过得怎样?亲爱的,要是你还活着那该多好?亲爱的,你可知道我真的舍不得你走啊……”这一字一句里,都饱含着小陈对已逝铃兰的真挚情感,当所有的情感得以爆发,他竟然对着天空大吼了一声,随即流下了无言的泪水。
  夕阳西下,在阳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地看见一个身影,他就这样一直跪着,在将鲜花献于墓前的同时,双手禁不住抚摸着那尚有余温的墓碑。他眼里躺着泪,静静地望着眼前那个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墓碑,就好像看见自己已逝心爱之人,当所有的情景再现,他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这一夜,小陈并未归家,因为他是一个有分寸的人,所以家里的人也就没有过多的担心。
  “咱们还是不等他了,况且他也说过今天要去镇上一趟,可能要明儿才回来!”这是母亲坐在饭桌前,见着许久没有人影,就忍不住叹着气说道。
  “嗯,我觉得也对,都那么晚了,他今天肯定是回不来了!”小陈父亲见状,便笑着讲。
  “爸,妈,那咱们就赶紧吃饭吧,不然,一下饭菜都凉了!”阿娇随即也笑着说。
  “好吧……”
  小陈这头,尽管自己有些饥饿,但他始终没有丝毫离开墓地的意思。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终是困了,他便靠在已逝铃兰墓碑前睡了过去。
  清晨,当太阳睁开它那双渴慕眼睛的时候,整个大地已经沸腾了起来。小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旧靠着墓碑,他准备起身的时候,感觉自己右脚和手臂有些发麻,想来定是昨晚的原因之故。于是,他憋了一口气,随即迅速起身,趁着这个架势他活动了一下筋骨,过了一会儿,麻木的感觉便荡然无存。
  “嗯,不行,我得快些回到村里!”小陈想着,不由得加快了匆忙的脚步。
  其实,小陈的这一举动已被某人发觉,她便是铃兰生前的好友小薇。说起小薇,她是心存内疚的,因为那一天要不是她硬拉着铃兰去陪自己看电影,就不会有车祸的发生,没有车祸的发生,铃兰就不会离大家而去。
  算起小薇出院已快两月之久,本来她是打算前一天去铃兰的墓地看望一下,但她的父母却横加阻拦,硬是要她在家多调养几日才能前去。小薇自然拗不过家人的劝阻,更何况这是为了她身体着想才下的决定,所以她便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
  小薇是一早便来的,也就是小陈在铃兰墓碑前靠着睡着的次日清晨,那一幕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对方全然不知。本来小薇是想去跟小陈道歉的,但想来这个时候并不合适宜,所以就只好再找其他的机会,希望对方能够冰释前嫌,既往不咎。其实,在小薇受伤住院和回家养伤的那段时间,她是每天都在责备自己,然而,人死不能复生,她也只能时刻告诫自己一定要去铃兰墓前鲜花,不然,她内心是无法找到任何一丝慰藉的。
  由于饥饿的缘故,小陈在回村的路上买了一杯豆浆和些许油条,就边吃边走,终于饭饱力足,他便将装油条的袋子和盛豆浆的杯子扔在路旁一堆杂草之上。到了村办公室,小陈遇见一个人朝他走来。
  “小陈,可找到你了,今早县里打来电话,让你去县里党校参加培训学习!”
  老吴不紧不慢地讲。
  “什么时候打来的,要去学习多久?”小陈见状,忙问。
  “大概是在一小时之前,那头说至少要参加三个月的为期培训!”老吴听罢,便认真地把情况告知对方。
  “有说哪天去报道吗?”小陈又问。
  “哦,说了,让你大后天下午五点之前无论如何都要务必赶到县党校去报到!”老吴随即这般回应。
  “也就是讲,我只有两天的时间了!”小陈说这话时,不免有些无奈,他更没有想到上级领导会把时间安排在这个节骨眼上。
  “你小子,这次怕是要高升了!”老吴笑着说。
  “还是长话短说吧,走,咱们去看看学校的建址该选在哪里?”小陈突然将话题一转,弄得对方是一头雾水。
  “走吧,听我慢慢与你细说!”小陈见状,随后,笑着在对方的肩上轻拍了一下。
  老吴也不好多问,索性也迈步跟了去。在路上,为了打消对方心中的疑问,小陈道出了事情的原委。老吴听后,嘴里忍不住一个劲儿地夸起铃兰父亲和已逝的铃兰来。
  “老吴,你看这个地方如何?”两人走了不久,绕过一道山梁的时候,小陈将此话脱口而出。
  “我看这不怎么理想,地势不够平坦,而且四周多是黄土且都属于松软土质,万一遇见暴风雨天气什么的,那就十分危险了!”老吴也没绕什么弯子,便直中要害地分析道。
  “小陈,你看这地方如何?”两人又走了一段路程,在一个地势较为平坦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时,老吴停下脚步说道。
  “嗯,我看还是不行,这里距离河流太近,万一遇见大雨天气涨水了咋办?”小陈闻得,就开始有理有据的分析着。
  接下来,两人又走了几个地方,但依旧还是有些不如意。渐渐地,小陈陷入一阵沉思当中,他的脑海里一直在翻腾这样的话语:“到底该把建址选在哪里好呢?”
  其实,这时候老吴也开始没辙,他见对方在思考问题,自己也没闲着,倒是他有个习惯,就好抽几口乡下收割来的旱烟。老吴的大儿子家正好种了一些烟叶,每逢收割的时候都会送给老吴一些,所以他从来不愁没烟抽,更不会花上一分半文的烟钱。这不,眼见老吴抽到半截的当口,突然他听到一个异样的声音。
  “对,对,对,我怎么把那么一个好地方给忘了!”话是小陈说的,他当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怎么你有眉目了?”老吴见状,于是好奇地问。
  “是啊,我想起一个地方,在九曲村靠近红心村和瓦窑村有一块地势比较平坦的开阔地,它四周只有几个不大的山包,而且又没有湍急的河流,我觉得那里再适合不过!”小陈随即认真地解释道。
  “嗯,经你那么一说,我好像也想起来了,确实是有那么一个好地方,如果在那里新建一所学校的话,受益的可是三个村的孩子,而且那里也相对比较安全,这无疑在某种意义上极大消除了孩子们上学期间可能出现的一些安全隐患!”老吴说着,不由得又深吸了几口旱烟。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小陈笑着说道。
  “那还用说!”老吴立马应了句。
  “哦,对了,光说还不行,咱们还是去看看比较好,毕竟这是一件不容马虎的事儿!”小陈见状,就认真地讲。
  “那行,咱们这就去看看!”老吴,吧嗒了一口旱烟说道。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小陈见状,不假思索地讲。
  因为之前走了一些路,两人都有点累了,这次,他们却是走走停停,小陈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考虑到老吴的身体,毕竟人家都那么大年岁了,还要走那么远的路,有点难为对方。
  小陈和老吴走了一段小路,又穿过一片竹林,这才,来到他们所说的那个地方。
  “这地方真好!我看就是这里了!”到了不久,两人在四周望了望,之后,小陈忍不住大声说道。
  “嗯,我看这里可以,就这里吧!”老吴听闻,便接着讲。
  “那咱们这就定了!明天一早,我打电话跟铃兰父亲,让他派人来勘察一下,看合不合适,如果可以,让他们把学校坐落的方向给定下来,最后才是学校的立体图,等这些都敲定了,咱们就着手学校的动工仪式!”小陈见状,便一五一十地说。
  “没想到,新建学校要那么麻烦!”老吴随口接了句。
  “光有这些还不行呢,学校得有老师,光有学生也不行啊!”小陈笑着讲。
  “你放心,你走后,这些我一定尽心尽力的给办好!”老吴边说双手边插起了腰。
  “那好,有你这句,我就放心多了!”小陈听了,不由得心底安稳了几分,随后这般说道。
  夕阳西下,由于时间关系,两人不得已便各自回家而去。小陈回到家里的时候,二老和大姐都在,他们没有吃饭,似在等着自己的到来。
  “阿娇,去把饭菜端上来吧,你二弟回来了,咱们开饭吧!”这时,母亲见状于是语重心长地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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