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朦胧的爱

　　大家见苏妲己一个人从里面跑了出来，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在纳闷……
　　就在这时，比干红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家忙围了上去问比干道：“怎么回事，苏妲己干嘛跑走了？”
　　比干笑着道：“没事！”
　　苏妲己一口气跑到家里，见了苏夫人，红着脸说：“娘，我比干哥亲我的嘴，真是羞死人了。”
　　“怎么回事？”苏夫人问。
　　苏妲己把刚才他们如何玩过家家的游戏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苏夫人笑了笑说：“没什么，你迟早是你比干哥的媳妇。”停了停苏夫人接着又说，“不过你也不要太轻狂了，免得人家说咱们家的孩子没教养。”
　　“娘，我知道了。我去找比干哥玩去了。”说着又一溜烟跑走了。
　　苏夫人在后面嘱咐：“早点回来。”
　　苏妲己回头笑了笑，边跑边道：“知道了——”随着声音的消失，人跑到无影无踪。
　　苏夫人回头，不免心中涌起一层波澜——孩子们已经长大了。
　　晚上，苏夫人对苏护道：“今天你女儿在外面玩，少爷比干非礼你们家女儿了。”
　　“哦！怎么回事？他们干架了？”
　　“没有，你女儿回来说，他们在一起玩过家家，比干亲她的嘴。”
　　“嗨，我还以为怎么了。非礼，非礼的，你直说不就完了吗。”然后又道，“他们从小定了娃娃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孩子们天真无邪，偶尔学学大人也在所难免。”
　　“说的轻巧，你忘了，我十三岁嫁到你们家。八九岁的时候，你搂着亲我，还说，我爱你！”
　　然后又道：“比干这孩子成熟的早，什么他都知道。我们现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可不能让外人戳我们的脊梁骨！”
　　“不就是孩子们在一起玩吗？没那么严重！”
　　“不行，明天我得找子夫人去。”
　　
　　第二天，苏夫人带着一个贴身的侍女来到比干家里，子夫人正在家里听歌女们唱歌跳舞，嘴里品着茶，耳边听着悠扬歌声倒也自在。见亲家来了，忙禀退了身边的歌女，热情地迎进屋里，忙让下人沏茶倒水。俩夫人便唠起嗑来，子夫人道：“妹妹，这几日在家忙什么？”
　　苏夫人诙谐地一笑道：“老爷出去射猎，抚琴吟诗空对月，无聊得很啊。不像你，每天里歌舞升平，悠闲自在。”
　　“若不嫌弃，妹妹天天来我这里，咱们姐妹说说话，唠唠嗑，岂不美哉！”
　　“说的也是，只是怕打扰夫人的雅兴。”
　　“说哪里话，孩子们眼瞅着都大了，再过几年为她们完婚，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你们家比干呢？”
　　“嗨，天天出去疯玩，不到吃饭的时候不回家。"停了一下接着道，“不是每天都和你们家妲己在一起吗？这两个孩子啊真是天定的缘分，每天里形影不离。”看得出子夫人对这两个孩子充满了希望。
　　“夫人说的极是，孩子大了，什么都知道了，他们整天价泡在一起，恐有不便！”
　　“妹妹话里有话，他们在一起怎么啦？”子夫人诧异道。
　　“也没什么？你们家比干亲我女儿的嘴，反正他们将来做夫妻也无可非议！只是……”
　　苏夫人迟疑了一下又道：“你我两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现在又不到婚配的年龄，我怕时间久了，闹出什么笑话。让人说三道四，你我两家脸面上过不去！”
　　“妹妹说的极是，孩子出去玩了，等回来我一定教训我们家干儿。”
　　“好了，不说这事了，日后让他们都检点点也就是了。”子夫人点点头。她们便又唠起了别的。
　　时近中午，苏夫人才离开子府，子夫人将她们送出门外道：“没事你就常来我家玩儿。”
　　苏夫人笑着点点头，想起，来时人家歌舞欢快，于是道：“就是怕搅了你的雅兴。”
　　“不妨事，我这不是闲得无聊吗。你来了咱们唠嗑，倒比听婢子们唱跳强多了。”
　　“那好吧！回见，夫人。”说完苏夫人和婢女回家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比干回来了。子夫人严肃地道：“干儿！你给我跪下！”比干不知道自己犯了啥错，吃惊地看着母亲——
　　母亲又道：“跪下！”
　　比干只好跪在地上，望着母亲：“娘，孩儿到底犯了啥错？”
　　“你们在一起玩就玩吧！你为何动你妹妹的邪念？亲人家的嘴！”
　　比干脑子里嗡的一声，这事母亲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了母亲！于是只好低下头，红着脸对母亲道：“我们几个孩子在一起过家家，他们让我抱着妹妹，进了庙门。当时我一时冲动，顺势就亲了她的的嘴一下，也没别的。再说了反正以后她也是我的媳妇，亲她一下又有何妨。”
　　“人家她娘找上门来了，说你不检点！你给我听好了，你们在一起玩，娘不反对，在你们完婚之前，不许动你妹妹的邪念。再说了也老大不小的了，到了念书习文的时候了，让你父亲教你习武射猎，将来也好长点出息！”
　　比干低着头，小声道：“谨遵母亲的教诲，孩儿是不会让娘失望的。”
　　“好了，起来吧。”
　　就这样，比干不再每天出去玩了。时而跟着父亲习武学习剑术，有时也跟随父亲出去射猎，学习一些箭法。母亲则是教他习文、琴棋之类。
　　
　　再说苏妲己这边，第二天，苏夫人便将女儿苏妲己叫到身边，对苏妲己道：“妲己，你也不小了。以后不要成天价出去玩了，跟着娘学点本事。”苏妲己点点头。
　　不一会儿，美景来了，在门外招呼道：“妲己，吃饭了吗？大家都等你玩去呢？”
　　苏妲己从屋里出来，对美景道：“我娘不让我出去了。你们玩去吧！”美景转身走了。
　　待了一会儿，袁刚又来了，拍打着门招呼道：“妲己，今天你是怎么啦。在一起玩的小伙伴就少你和比干了。咱们的游戏人少了玩不起来，快去吧！”
　　苏夫人从屋里出来站在门口，将袁刚挡在门外道：“我们家妲己以后不再和你们玩了。尤其是你们男孩子——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了。”说完将大门一关进屋去了。
　　自从那次以后，苏妲己的母亲再也没有让她出去玩。特别是不让她和男孩子玩！一心一意在家里跟她学习琴棋书画、刺绣等。
　　幼小的苏妲己对母亲的举动很不理解，她感到非常压抑。天天和小伙伴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十分开心，如今就像关进笼子里的小鸟，想飞又飞不出去。
　　几天过去了，她脑海里总浮现出比干的影子。你别说，经常在一起玩的时候，倒不觉的什么，咋一分开，从心眼里想——
　　因此，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每天里不见一点笑容，时而望着窗外出神。
　　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和比干两人相拥，热烈地亲吻着……
　　她笑醒了，醒了以后还感到比干体温的余热。
　　第二天，她央求母亲道：“娘，我想出去玩？”
　　气的她母亲唠叨道：“你这孩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不学我偏就不让你出去玩！”
　　苏妲己则是把嘴一撅，不再言语！
　　晚上，苏护回来后，苏夫人对丈夫道：“你也不管管你的宝贝女儿，她一心想着出去玩，学什么都心不在焉。快把我气死了！”
　　苏护迟疑了一下对夫人道：“好玩是孩子的天性，她才这么大，你像鸟一样把她关在笼子里，她能受得了吗？这个年龄的孩子，天真无邪，你给她留一片空间，心情舒畅了她才肯听你的话。再说了，你不让她和比干在一起，将来生疏了，如何做夫妻？闹不好人家还怀疑咱变卦了呢。”
　　苏夫人想了想觉得老爷说的在理，便不再那样苛刻地要求女儿。第二天，在苏妲己的一再央求下，放女儿出去了。
　　
　　苏妲己出了家门，不顾一切地向比干家里跑去——
　　还没进家门，在院子里招呼道：“比干哥——，比干哥在家吗？”
　　子夫人从屋里出来，苏妲己见了问道：“我哥他在家吗？夫人，能让他出去和我玩一会儿吗？”
　　子夫人见苏妲己一脸兴奋的样子，又跑的满头大汗，笑着道：“在呢！”
　　这时，比干也从屋里出来。子夫人道：“去吧！你们玩一会儿去吧！”
　　苏妲己拽着比干的手，一溜烟出了家门。
　　比干问苏妲己道：“咱们去那里玩啊？”
　　苏妲己也不言语，拽着比干直向村头那破庙而去。
　　到了庙里，苏妲己看着比干：“哥，这几天我天天想你，前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说着不顾一切地扑向比干，紧紧地搂着比干狂热地亲吻起来……
　　她要亲自体验一下梦中的情景是否真的能使自己那么温馨和快乐。
　　真的！她尽情地享受着……
　　她 喃喃地道：“哥，我错了！上次真的是我错了。”
　　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比干毫无准备。他也是第一次体会到男女之间的这种爱意。
　　他们亲吻着，好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