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识是兄弟

　　苏护见子托走了，马鞭一扬，那马嘶鸣一声，箭一般地向前冲去。
　　就这样，两个人分别在不同的猎场射杀动物。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凡被发现的无一幸免。
　　小半天下来，射杀的猎物已经满载。子托看了看天，正准备回去——
　　突然，那随从手提一只雪白的狐狸来到子托面前道：“王爷，我捉到一只狐狸。”
　　王爷见是一只白狐，口吐白沫，像是得了重病。不屑一顾地看了一眼，怒道：“你逮它何用？狐狸肉臊的很，放生吧！”
　　那随从道：“你看全身洁白，没有一根杂毛，多好看啊。”
　　“好看顶个屁用，又不能剥了皮做成衣服。”
　　“你看这只白狐，像是吃了什么东西，中毒……是死是活由它去吧！”
　　那家丁很不情愿地将白狐放在地上。
　　那白狐感激地看了一眼子托，吱溜钻进草丛里去了。
　　子托见那白狐钻进草丛里，感慨道：“这算什么，想当年我在灵山遇到一个狐狸精，那毛色才叫好呢，正因为我喜爱她的毛色，才来到这大平原，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的猎物。哈哈哈……”说完哈哈大笑，笑毕吩咐随从道，“打道回府！”
　　子托带领随从一路风尘，凯旋而归。
　　等他们走了以后，钻进草丛里的白狐摇身一变，变做一个美丽的少女向家里走去。
　　子托他们来到和苏护分手的地方，却见苏护早已经回来，正冲着他笑呢。
　　子托笑着道：“今天的收获可是真大啊！”
　　“哈哈哈哈……”
　　
　　苏护抬头西望，美丽的夕阳，烧红了半边天，西边的天际，像是群山又像是云端渐渐地隐去了艳阳的笑脸。他回身对子托道：“时近黄昏，我们进城还有一段距离，先告辞了。”
　　“不妨事的，趁着天色还早，多聊一会儿怕什么。若回不去，就住在我家里，省的明天还跑这么远的路。”
　　苏护诙谐地一笑，正待说话，跟随的官差提醒道：“老爷，明天那件案子等待处理，来时夫人吩咐过小人，不许老爷在外面过夜。”
　　苏护听了，翻身上马对子托道：“哥哥，明天还有公务在身，耽误不得。再说了，回晚了夫人牵挂，就此别过！改天见。”说完苏护两手一拱，算是告别，然后回身马鞭一扬，正准备回去，一阵冷风吹过，天边已经没有了那圆圆的红日，涌起的乌云席卷而来。苏护不仅打了个寒颤，“耶呵，又要下雪了。”说着，回身一鞭下去，那马嘶鸣一声，打了个立桩，苏护险些从马上跌落下来，一脸惊奇，吓得渗出一身的冷汗。就在这时，翻滚的乌云上来了，没有下雪，反倒下起雨来。子托忙对苏护道：“老弟，这鬼天气实在是可恨！，咱们回不去了，还是到我那草房里，暂避一时吧！”
　　苏护看了看天，点点头跟着子托去了他的草房。
　　没多长时间，冷风一阵紧似一阵，先是雨夹雪，而后雨变成了雪！
　　这一下就是一个时辰。雪停了，天已经完全黑了。苏护告辞道：“老哥，打扰了，就此别过。”说着翻身上马。
　　刚才的雨水早已结成了冰，刚走几步，那马一脚踩空，马蹄一滑，苏护险些从马上摔下来。子托忙过来道：“这么晚了，路又这么难走，你不要回去了，这里，我家比你家近多了，就宿在我家，明天一早回去！”
　　苏护略一沉思，望了望天空，天黑的看不清路，又不愿去府上打扰。犹豫道：“路真是难走，我们不如还在这里呆一宿，明天再回去？”
　　子托道：“不可！上次没有回家，夫人担心死了，这次若再不回家，夫人这一宿就别睡觉了。”
　　苏护见如此只好跟着子托来到广郡。
　　
　　子托领着苏护来到家里，将跟随的官差安顿好，拉着苏护的手边走边道：“来，难得你到我的家里，我让夫人烧几个菜，咱哥儿俩喝两盅。”
　　苏护跟着子托来到屋里，见了夫人。子托介绍道：“这是我兄弟苏护，冀州城里的侯爷。我们在一起打猎，天色晚了，刚才又下了一场雨，回不去了，今晚就宿在咱们家，你吩咐下人烧几个菜，我们兄弟俩喝两盅！”
　　苏护见了子托夫人施礼道：“来此讨扰，甚是不安，还望夫人海涵！”
　　“你们都是兄弟还客气什么。”说着将厨子叫来，点了几个老爷可口的菜，让厨子准备去了。
　　子托道：“我家夫人热心肠，不必拘礼！她在这广郡，虽然和乡邻都处的不错。只是在这偏僻的村野，能说上话来的也不多，白天自己在家倒觉得郁闷，不像在朝歌，前呼后拥，我行我素！”
　　“你家夫人，我弟妹一向可好？”子托夫人问。
　　苏护道：“也算是大家闺秀，总爱说一些文绉绉的话！”
　　“哦！这么说来，我倒和你家夫人说到一起了。有时间你带她到我这里来玩儿。”
　　苏护点点头。
　　
　　第二天，苏护回到家里，夫人对他急了：“老爷，上次雪夜，你夜不归宿，我就够为你担心的了，今天你又雨夜不归！你夜宿何处？该不是又是那茅草房里。害得我心神不宁，夜难成眠！”
　　苏护解释，说是宿在朋友家里，夫人不必担心。
　　“大人，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是说你。你是侯爷，可不能不顾身份，胡乱结交什么朋友。到时候弄出笑话，给下官们落下什么笑柄。你堂堂一个侯爷，岂不威风扫地！”
　　“哈哈——”苏护神秘地一笑，“夫人啊，你有所不知，我遇到贵人了。”
　　夫人咂咂嘴，不屑一顾地道：“还遇到贵人了，打猎的还有什么贵人？”
　　“哼！”苏护傲慢地道，“你猜我这个朋友是谁？”
　　“还有谁？”夫人讥讽道，“该不是当今大王吧。可大王他没这个闲情逸致，来陪你打猎。好了，别卖关子了，其实是谁，都与我无关。”
　　“哎呀，夫人，你算猜对了。我遇到的是老王爷，也就是当今大王的父王！”
　　“哦，真的假的？老王爷怎么会来到这里？”
　　“夫人，你有所不知……”苏护向夫人讲了老王爷来到这里的原因。
　　“咦！连王后也跟着来了，你怎么不早说啊？你遇见老王爷有多长时间了。”
　　“有一段时间了！哦！对了就是上次雪夜未归，我们两个人在一个茅草屋里住了一宿。我们聊了一宿。”
　　“嘿嘿，一个王爷、一个侯爷。两个人在茅草屋里……说出去——你！还有王爷，颜面何在！”
　　“他说他现在已经退位，是一个闲人了，只要自己愿意干的事，什么都不在乎！他还告诉我，他在这里，不必声张，也不许告诉任何人。所以回来也没对你说。哦，对了，我来时王后说了，让我带你去那里玩儿。”
　　“说什么去玩儿？王爷王后在咱们管辖的地盘，我们这些做臣子的理应前去拜访。穷乡僻壤别委屈了王后，我们应该把王后接进城里来住。”
　　“夫人说的极是，你准备一下，明天咱们前去如何？”
　　“嗯，等把王后接进城里来，我又多了一个说话的。”
　　
　　第二天，苏护和夫人带上随从，丫鬟，坐上马车便去了广郡。
　　说话来到广郡子托的府邸，苏护及夫人下了马车。苏护在门外便大声嚷道：“老哥，夫人。我和我家夫人来看你们了！”
　　听到声音，子托及夫人从屋里出来。见是苏护夫妇，子托夫妇笑脸相迎：“快屋里请！”
　　来到屋里，还没等子托再开口，苏护对夫人道：“这是我大哥——老王爷子托大人！”然后又对子托的夫人深施一礼，回头对夫人道，“这便是王后娘娘。”
　　苏夫人笑吟吟地施礼道：“臣妾见过老王爷！见过王后娘娘！”然后又道，“不知老王爷及娘娘在此，臣妾晚来一步，还望赎罪！请娘娘移驾冀州城里，以便臣妾照顾好娘娘。”
　　“哎——，这不是见外了吗？”子托对苏夫人道，“我和苏护兄弟相称。以后你们就姐妹相称，不要再提什么王爷、娘娘什么的。”
　　子夫人笑吟吟地过来拉着苏夫人的手道：“妹妹，我一看你就是一个知书达理之人。这回好了，我终于有了一个陪我说话的人了。刚才你说让我移驾冀州城里，那倒不必，我在这里还要伺候王爷。这样吧！苏大人出来打猎，你就和他一块来，他们打他们的猎，我们姐妹在家唠嗑。岂不更好！”
　　苏夫人愉快地点了点头。事后又总觉得不妥。男人出去打猎，夫人总跟着！知道的，也觉得没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妇道人家不放心自己的男人呢。
　　有一次，苏夫人很不情愿地道：“我不去了。我总跟着你出去打猎这叫什么事啊。你知道别人说我什么？说我小心眼，不放心自己的男人。”
　　“唉，别人说什么倒不重要，只是娘娘我们得罪不起，你别看表面上我们称兄道弟，这是人家抬举咱。咱可不能不知道好歹，要是惹王爷和娘娘不高兴了，我这官恐也难做成。”
　　欲知后事，下章告诉你。